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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22책 (탈초본 2512책) 철종 1년 12월 19일 병자 14/14 기사 1850년  道光(淸/宣宗) 30년

    ○ 庚戌十二月十九日巳時, 上御熙政堂。 召對入侍時, 參贊官林肯洙, 侍讀官李彙圭, 檢討官朴昇壽, 檢校待敎金炳德, 記事官任應準·玄基濬·金炳溎, 各持通鑑第二卷, 以次進伏訖。 上曰, 史官分左右。 上開卷。 上曰, 上番讀之。 彙圭讀自上已封大功臣, 止相聚謀反耳。 上曰, 文義奏之。 彙圭釋義訖。 上曰, 諸將之沙中偶語, 何故也? 彙圭曰, 此必是爭功之事, 而或有他議, 亦未可知也。 上曰, 下番讀之。 昇壽讀自上憂之, 止無患矣。 上曰, 文義奏之。 昇壽釋義訖。 上曰, 留侯此言, 爲漢祖解紛之意也。 昇壽曰, 高祖初起, 使雍齒, 雅不欲屬帝, 以降魏, 每以勇力窘辱帝, 所謂有故怨者此也。 留侯之必勸帝先封雍齒, 非特使群臣, 釋猜懼之心而已, 可謂切中高帝之病。 蓋高帝初定天下, 隨所愛憎, 用其刑賞, 人皆有觖望自危之心, 故之所以有此言也。 司馬公曰, 爲謀臣, 委以心腹, 宜其知無不言, 豈待帝之自見偶語而乃言之? 特因事納忠, 以變移帝意, 可謂善諫者矣。 若使高帝, 不聽封之言, 則烏在其來諫之義哉? 之諫帝之從, 俱爲之善措處者矣。 且夫刑賞者, 卽有國之大政, 人主所以作威作福者也。 然不可一毫容私於其間, 苟或以私害公, 則必至於刑濫賞僭, 而人心不服, 治道不成矣。 刑賞之關係於國家也, 豈不重且大乎? 是故善治國者, 必以愼刑賞爲安道, 曰, 惟刑之恤哉, 又曰功懋懋賞。 今殿下每當講讀之際, 勿以課程爲務, 必擇其事之善者, 而克軫體行之方, 是臣區區之望也。 上曰, 參贊官讀之。 肯洙讀自列侯畢已受封, 止爲安平侯。 上曰, 文義奏之。 肯洙釋義訖。 上曰, 蕭何保有關中, 遣軍運糧, 曹參雖有功, 固不如也。 肯洙曰, 然矣。 上曰, 帶劍之帶字, 卽佩字之義乎? 肯洙曰, 然矣。 特許蕭何以劍履上殿者, 以其功多, 故有此異數也。 上曰, 蕭何之功, 因千秋而益著也。 肯洙曰, 然矣。 上曰, 七十創, 何義也? 昇壽曰, 創, 傷也, 爲兵刃所傷也。 肯洙曰, 凡劍戟刃鏃之傷, 皆爲之創也。 仍奏曰, 漢家元功, 三傑爲首, 而三傑之中, 必以蕭何爲第一者, 何也? 以謀臣言之, 則雖無張良, 旣有六出奇計之陳平焉, 以將師言之, 則雖無韓信, 又有攻城略地之彭越·曹參, 而至於轉漕給糧常全關中, 非蕭何則誰可代之乎? 且於入之初, 收取圖籍, 實出於深計遠慮, 山川之險夷, 戶口之多小, 瞭如指掌, 故陸運河漕, 不乏糧道, 論其功業, 當爲三傑之首, 況十八人之中乎? 劍履上殿, 入朝不趨, 旣有非常之功, 故待以非常之禮也。 封卾君安平侯者, 與復賞魏無知同, 以明進賢受賞之義也。 漢祖創業之初, 賞罰得宜, 赦季布雍齒, 忘其舊日之嫌怨也。 戮丁公循軍中, 明其君臣之大義也。 其所以鎭人心於疑懼, 啓邦籙於綿遠者此也。 先儒云, 大抵看史, 見治則以爲治, 見亂則以爲亂, 見一事, 則知止一事, 何取於看史如身在其中, 見時之難易事之利害, 輒掩卷而思, 使我遇此事, 當作如何處之, 學問可以進, 知識可以高。 伏願殿下, 以先儒看史之法, 推類深究, 以爲開發聖智, 將就睿學焉。 昇壽曰, 漢高曰, 進賢受上賞, 可謂大哉王言。 此一言而三善備矣。 一則恢好賢之量, 一則彰蕭何之功, 一則褒卾千秋而激勵諸人。 蓋進賢者, 猶且受賞, 則賢者之能盡心輔君, 以成至治, 則將何以酬其功乎? 曰, 所寶惟賢, 又曰, 惟后非賢不乂, 此可見上下交勉之意, 而尤爲今日之急先務也。 參贊官, 已爲敷陳, 而又以餘意, 敢此仰勉矣。 彙圭曰, 漢高旣得天下, 當偃武修文, 使功臣各就其國, 而延天下道德之士, 共理國事, 則漢家之治, 當與三代比隆, 而不知出此, 委政功臣, 雜以王伯, 故其治化僅得爲漢而止, 可勝惜哉? 上曰, 有功之臣, 豈可不任以國政乎? 如蕭何者, 賢而有才, 亦不足用乎? 彙圭曰, 蕭何豈足以知治體者? 武王得天下, 周公爲政, 仁義以維之, 德敎以化之, 純用王道, 以成八百年基業, 豈不盛哉? 韓信功雖高而天下已定, 常如在戰場行陣之日, 陳兵出入, 爲人所告, 竟致亡身失國之禍, 此輩尤不足數矣。 上曰, 閣臣讀之。 炳德讀自初凶奴, 至晉陽。 上曰, 文義奏之。 炳德釋義訖曰, 臣所讀自止內, 凶奴之事也。 別無文義之仰達, 而中國罷弊, 則外夷强盛, 必內修德政, 然後可以外攘邊虞, 帝舜舞干羽于兩階, 而有苗格, 此可見德敎之爲本也。 在人一心, 亦有內修外攘之義, 若使道心爲主, 則人心當聽命焉。 人欲之私, 不能勝天理之正, 決矣。 伏願此等處, 推類而澄省焉。 上曰, 初, 凶奴之初, 卽秦未亡之時乎? 炳德曰, 然矣。 昇壽曰, 冒頓, 夷狄之㝡强悍而蔑倫紀, 不可以威制力服者也。 漢高初定天下, 當先施德敎, 以示柔遠之意, 而不此之爲, 必欲取勝, 遂使韓王信被死, 甚可歎也。 上曰, 韓王信, 豈以一敗, 遽然投降於凶奴乎? 且韓王信, 卽張良所事之君乎? 肯洙曰, 之所事, 卽韓王成也。 上讀四遍訖。 上曰, 東胡爲冒頓所滅乎? 炳德曰, 然矣。 肯洙曰, 東胡·月氏, 統稱凶奴部落也。 初秦始皇, 見亡秦者胡之讖, 遠斥凶奴, 築長城以拒之, 凶奴畏秦之威, 不敢爲梗, 秦滅之後, 乃得侵擾中原矣。 昇壽曰, 凶奴乘中國之罷弊, 得以自强, 故控弦之士, 至爲三十餘萬之多也。 肯洙曰, 夷狄之憂, 何代無之, 而王者唯羈縻禦暴而已。 雖或盡奪其地, 亦無益於中國也。 漢高之親征, 出於妄擧, 而白登之圍, 實是自招之辱也。 昇壽曰, 漢武之窮兵黷武, 罷弊中國而止, 有何益哉? 王者亦何事乎戰伐也? 上曰, 晉陽, 何地也? 肯洙曰, 趙簡子之言, 必以晉陽爲歸, 晉陽, 似是趙地也。 上掩卷。 彙圭曰, 昨筵, 殿下以天授非人力下問, 而臣之所奏, 未能詳明, 故玆敢更達矣。 所謂天授者, 天生斯人, 必有默佑之道, 故漢高之困於雎水也, 危亡之機, 迫在呼吸, 而會大風從西北起, 使高帝得脫危禍, 雖楚之强, 亦無奈他何也。 此等處, 可見天授, 非人力之義也。 上曰, 史官就座。 仍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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