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吏曹判書李魯秉疏曰, 伏以歲籥載新, 天休滋至, 恭遇我東朝殿下母臨五紀之慶, 禮擧大庭, 忭溢匝域, 區區下情, 不勝歡祝之至, 仍伏念臣於月前, 冒控苦懇, 冀解銓銜, 而誠淺辭拙, 未蒙開允, 徊徨抑鬱, 無所因極, 而時則京察在邇, 瀆擾是懼, 遂不免淟涊盤礴, 磨勘大政, 而臣之求解之心, 何嘗一日而暫忘哉? 惟才是庸, 而才所不逮, 則固宜解也, 陳力就列, 而力所不能, 則固宜解也, 已試蔑效, 則其解也不可緩也, 昔疾今加, 則其解也不可遲也, 凡此數者, 皆臣必解之端, 而未容虛徐者也, 況銓家故事, 每以六臘行政, 謂之箇滿, 政畢之夕, 卽徹辭單, 其意固有在矣。 由過之後, 繼進巽牘, 往例亦可按也, 譬如任重擔而赴遠途者, 以百里千里, 爲歇泊之所, 而今也拖到乎百里千里, 而不得卸免, 則已疲之力, 動嚲不得, 將何以更進跬步之間乎? 今臣所處, 實亦類此, 臣之不可以復事蹲據, 卽此而尤章章矣。 噫臣本以下劣之姿, 初無中用之器, 而又値年衰病痼, 分甘投閑置散, 麋鹿之棲息自安, 鳧雁之去來無關, 直一村夫野老耳, 匪意恩授, 絆在銓綜, 心自切於感激, 誠非不欲殫竭, 而其奈才具素短, 鑑別無稱, 疵纇莫掩, 譏嘲宜至, 過政之後, 惟俟駁正之論, 而同朝忠厚, 箴警無聞, 聖度寬大, 誅罰不加, 臣心慙悚, 無以爲懷, 迨此退遣, 俾不至重犯大何, 則亦天地生成之澤也, 玆敢具牘訴衷, 冀垂恩諒, 伏乞聖慈, 俯賜鑑諒, 仰稟東朝, 亟遞臣所有銓長之銜, 以重公器, 以安私分, 不勝大願。 答曰, 省疏具悉。 所請依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