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假注書白時殷書啓, 臣敬奉聖諭, 更爲傳諭于左議政金興根所住處, 則以爲, 臣積犯方命之罪, 顒俟罔貰之誅, 恩諭之降, 去益隆摯, 木石之尙所知感, 而顧爲此逡巡鬱抑, 靡所止屆者, 是豈全昧義分而然哉? 誠以人臣進退辭受, 有關於風俗興替, 非止一己廉隅, 而四維之爲國大政, 卽古今之通誼也。 以如臣愚蒙, 如臣釁孽, 如臣衰敗尫孱, 謂可以出膺是命, 擔當向前, 則是誠非愚則妄也。 愚與妄, 固是臣不自揆量, 而其於聖朝器使, 雖在微官末僚, 斷不當若是輕授, 況輔相之重, 而擧而畀之, 不少留難, 敦勉假借, 儼然若名碩相與之際可乎? 非但臣惶蹙罔措之憂, 竊恐爲聖朝莫大之疵政。 與其曠日違抗, 徒損事體, 無寧冒悚荐凟, 早被威罰, 謹當收召神思, 更入文字云矣。 臣旣承期於偕來之命, 〈故〉姑爲仍留之意, 敢啓。 傳曰,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