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護軍趙鶴年疏曰, 伏以臣, 奉有實錄纂修之命者, 居已三數月矣。 義重終事, 分宜竭蹶, 而臣之素患痰癖, 自歲初添劇, 始之橫亘肚腹者, 轉至喉吻, 方時貌樣, 若將頃刻垂盡。 已往屢試之漠然不能挽得一分危急, 每經一番痛苦, 眞元落下幾層。 病氣則益肆, 危證敗兆, 無一不作, 臂浮於鼓, 而運用不得, 脅牽若弦, 而呼吸莫由。 嗽甚則一略盈升, 汗流則無時如漿, 床玆奄奄, 今且五十日餘, 而不惟舊祟不減, 轉見他證疊出, 目下實狀, 雖欲强策抖擻, 萬萬非旬月可期。 第念史事綦重, 分年記纂, 以備太史之採者, 各有章程。 若緣臣閣束, 無有準期, 則其爲虧國體而隳臣分, 尤當如何? 臣之餘生報效, 惟在於筋力奔走, 而病不從心, 又此孤負, 有臣如此, 生不如死。 且況日前所下慈聖飭敎, 奉讀未半, 臣罪尤無所逃, 病思迫塞, 進退維谷, 敢將疾聲之呼, 冒干聽卑之聰。 伏乞聖明, 念史體不容虛徐, 察臣病之莫可蠢動, 仰稟東朝, 亟賜汰免, 仍治臣慢曠之罪, 以警具僚焉。 答曰, 省疏具悉。 飭亦屢矣。 卿之辭病, 似涉稍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