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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24책 (탈초본 2584책) 철종 7년 10월 15일 기해 21/22 기사 1856년  咸豊(淸/文宗) 6년

    ○ 丙辰十月十五日辰時, 上御熙政堂。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同副承旨申泰運, 假注書安敎熙, 事變假注書朴益陽, 記注官金持懋, 別兼春秋李世宰, 左議政金道喜, 備局堂上金輔根·韓鎭庭·趙得林·姜時永·尹致定·鄭基世·趙秉夔·鄭㝡朝·徐相五, 修撰柳宜貞以次進伏訖。 上曰, 史官分左右。 道喜進前問候訖。 仍奏曰, 今年關北之火, 嶺南之水, 俱是挽近所無繼而海西諸邑懷襄之警, 又跨朔三徹, 聖心屢惕, 恩言懇摯, 以至添劃帑銀, 期欲均惠, 德音藹然, 固已浹人肥髓矣。 凡我災民, 孰不攢祝銜戴於我殿下如傷若保之念哉? 臣因是而竊伏惟念, 今玆荐疊之災, 乃上天所以眷祐宗邦, 默啓淵衷, 欲其恐懼修省, 克臻於太平之治也。 可見天心仁愛之至, 而若其修省之要, 則卽前下聖敎中靜思厥咎, 必有所由一句語是已, 古人有言曰, 災不虛生, 殿下誠能因遇災恐懼之心, 而點檢於政令事爲之如何, 推驗於國勢民情之如何, 思之又思, 則亦豈無得其一二者乎? 顧今百度解弛, 民生倒懸, 財已竭而用不節, 法已弊而令不信, 廉防掃地而貪墨競, 陰雨無備而騷訛興, 殿下於此, 旣知有召災之端, 則弭災之術, 不必他求, 知前之委靡爲患也, 則自今而振刷之, 知前之冗濫爲費也, 則自今而撙節之, 知名實之相紊也, 則綜核而理之, 知侈靡之成風也, 則敦朴而示之, 夫如是, 凡百有位, 孰敢不從, 而八域群生, 其有不被其澤者乎? 此事間不容髮, 切不可伈泄因循, 旣言之而終莫之省也。 苟不及今改圖, 日復一日, 是殿下或不免於言易而行難, 始惕而終懈, 將無上答天眷, 其誡告者變而至譴怒, 亦無以下副民望, 其感戴者轉而至怨咨, 誠恐馴致於莫可措手之境, 而老臣過計之憂, 自不覺流涕而長太息也。 伏願聖明, 克懋轉災爲祥之道, 以爲祈天永命之本焉。 上曰, 水火爲災, 否德之所召, 彼民無辜, 而逢此殃咎, 恐懼之心, 久而彌極, 修省之道, 卿言甚切摯, 益當勉旃矣。 出擧條 道喜曰, 向以溫陽·麻田兩邑還逋事稟奏, 金吾議讞, 分等減配矣。 該府則只就道啓之捧未捧, 故不問該倅措處之如何, 然此非所以適輕適重, 示勸示懲之義也, 溫陽前郡守梁宣洙備置補還錢二千四百兩, 限年排充, 趙秉璿別置取殖錢八千三百兩零, 亦爲限排, 麻田前郡守金宜淳吏奴逋二千十六石零, 旣爲畢刷矣。 溫陽之前後措辦, 綽有條理, 而後不遵約, 歲輒虛勘, 本非此倅之罪, 道啓之泛稱優捧, 本事初不區別, 則議律之難以低昂, 勘法之至於徒配, 不得不然, 麻田之吏奴逋畢刷, 至登道啓, 元還虛勘, 容謂之功過相半, 三倅之虛勘, 非曰無罪, 原其施措, 參以事勢, 不可以虛勘, 一體勘斷, 若無恕究之政, 將阻矯捄之路, 梁宣洙·趙秉璿·金宜淳, 徒配恐合參酌, 故敢此仰達矣。 上曰, 誠如是也, 實有二三分措處逋還之功, 而今若一切按法, 不之見原, 則何以勸將來乎? 三倅徒配, 其令放送, 可也。 出榻敎 道喜曰, 臣於近來玉堂徑出事, 有不勝慨然矣。 凡朝臣之親病徑出者, 聽其往護, 寔出於孝理之政, 去月二十五日, 一儒臣之陳疏徑出, 雖未知實故之如何, 其日參班, 應是全數, 直次推移, 綽有餘裕, 而必於上下悲遑之日, 仰煩酬應, 俯駭見聞, 似出於按住不得, 萬不獲已, 雖不推究旣往, 仰請譴罰, 而至於月前兩玉堂一日竝出, 極爲未安矣。 經筵入番, 事體不輕, 責成就而備顧問, 上下番之必備二員者, 法意有在, 設有事故, 互相推移, 有不敢一時暫曠, 且濟濟館僚, 何渠無替直之員, 而兩疏巧湊, 不少爲難, 私情雖切, 公法亦嚴, 不可以事屬稍久, 置而不問, 伊日徑出之兩玉堂, 竝捧現告, 施以譴罷之典, 不爲替直之諸玉堂, 施以重推之典, 何如? 上曰, 玉堂宿直, 以備顧問, 而抛却古法, 無難空番, 近日弊風, 依所奏譴罷推考, 可也。 出榻敎 道喜曰, 今番海西水災之前後修啓, 合爲三次, 而每每過期, 多在於傳聞已久之後, 至於鳳山等五邑被災, 卽八月初旬前事, 而幾至一朔有餘, 始乃狀聞, 事之稽忽, 莫此爲甚。 且所重專在於人命之渰沒, 民戶之漂頹, 則宜先馳啓, 其田畓災摠, 自可追後詳審, 修整以報, 而今乃張皇混錄於原啓中, 揆以事體, 極涉煩屑。 至若結摠之悤卒勘報, 何暇精核, 而保其無虛實相蒙之弊哉? 輕重無分, 緩急失序, 啓聞體段, 本自嚴急, 漂渰事狀, 不宜遲緩, 況田摠之上關國計, 下係民隱者乎? 大非所以重民重農之意, 他日他啓, 亦恐視爲尋常, 臣於其時, 擬請譴罷, 聖敎旣下於緘推, 民邑爲弊於迎送, 尙此含默, 今適登對, 不可以已爲經勘, 置而不論, 黃海監司金淵根, 姑先加施越俸二等之典, 何如? 上曰, 人命戶口, 當先爲啓, 田地災結雖後何晩? 卿言至當, 施以越俸二等之典。 出榻敎 道喜曰, 因江原前監司李公翼所啓, 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 取見其所奏諸條, 則封山松禁, 銀溪驛弊, 筵奏定式之添入繡行事目, 濫把禁條之必令本道啓勘, 自有近年已行之例, 惟在申明而恪遵之而已。 捧甘與關飭等事, 依所奏施行, 至於海戶幻弄與陳土起墾, 苟有貽弊而禁戢者, 則按道之地, 自當詳覈痛革, 今此所奏, 非無所據, 而某浦之爲某件所撓, 某地之爲某人所占, 初不指的, 殆涉糢糊, 籌司從何〈所〉稟覆而關飭乎? 江原監司李公翼,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榻敎 道喜曰, 華寧殿守門將, 本係準朔出六之窠, 而每當陵行時, 輒下賞典陞六, 當此虛司果積滯之時, 銓曹謂其經六, 異於原任, 而置之不問, 不爲檢擬, 則自癸卯至今十四年之間, 因賞典陞六者至六人之多, 而尙未有一人付職者, 有非朝家賞典之本意, 而渠輩之反以不幸號冤, 其情無怪矣。 入於賞典中人, 較其久近, 從其已滿原任, 第次而差擬, 俾得疏鬱之地, 恐合事宜, 以此意分付銓曹,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道喜曰, 前兵使柳永魯, 當爲推恩, 而聞其所後家, 今無可施之處, 移贈本生, 多有已例, 故敢此仰達矣。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道喜曰, 捧糴伊始, 曠官可悶, 上京守令及新除未下直守令, 竝令不多日內催促下送,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道喜曰, 禁衛大將柳相弼, 今日賓對, 來詣朝房, 又不登筵, 揆以事體, 誠極未安。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榻敎 道喜曰, 向見黃海監司金淵根狀啓, 則長淵縣快巖浦異樣船來泊時, 奪取洞民鷄, 以銀錢三葉投于浦邊, 而不得還給, 故封置該縣, 以待處分爲辭矣。 旣有安邊·洪州之例, 銀錢仍爲封留, 該縣民畜, 則一體給價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道喜曰, 向來分館人中金宗洽, 以芸閣施行, 而物議多有稱屈云, 更以槐院調用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命大臣就座。 泰運曰, 諸宰奏事。 輔根曰, 無所奏矣。 泰運曰, 玉堂所懷奏之。 宜貞曰, 臣以嶺外庸品, 見居職名, 本是濫屑, 而今又得侍前席, 尤極惶感, 平日所懷, 自在鄕曲, 每祝聖學之進進不已, 而玆値登筵, 益覺此心之憧憧, 敢以經筵開講之意冒達矣。 夫學問之工, 一日廢之, 則自然以有一日之害, 一日懋哉, 則不言而著一日之效, 近日適値緬奉, 大禮停廢屢月, 此固事勢之不容已, 而今又廟享隔日, 過此以後, 汲汲開講, 恐合事宜, 矧伊小寒漸近, 則向後隆冬盛寒, 次第將至, 而是時不得開議, 已著定式, 趁此未小寒之前, 日月尙多, 此在聖念中圖所以孳孳日新之如何, 則固不待賤臣之言, 而平日所祝念玆在玆之心, 今不覺百倍益切, 故敢此仰勉矣。 上曰, 所陳甚切, 當留念矣。 出擧條 泰運曰, 今日賓對, 兩司無一人進參, 事甚未安。 違牌諸臺, 竝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榻敎  上曰, 史官就座。 仍命大臣先退。 又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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