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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25책 (탈초본 2613책) 철종 10년 3월 25일 을미 14/14 기사 1859년  咸豊(淸/文宗) 9년

    ○ 己未三月二十五日辰時, 上御熙政堂。 藥房入診,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同爲入侍時, 都提調領議政鄭元容, 提調金大根, 副提調沈承澤, 備堂金炳學·南秉哲·金大根·金鍏·李鍾愚·許棨·李圭徹, 假注書鄭範朝·閔奎鎬, 事變假注書朴萬周, 記注官金瑛默·金載瓛, 副校理李容佐, 以次進伏, 醫官鄭有曾·金永勳·金鴻男·洪顯普等, 以次進伏楹外訖。 上曰, 史官分左右。 〈元〉進前奏曰, 春雨雖喜而太頻, 此時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 各殿問候訖。 元容請醫官入診, 有曾等以次診候, 退伏楹外訖。 元容顧謂有曾等曰, 脈候詳爲奏之。 有曾等起伏奏曰, 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 元容曰, 調均之中, 別無痰候滯意之形現者乎? 有曾等曰, 脈度少有虛軟之意, 而比向日入診時, 有勝, 痰滯外感等證, 俱無著現矣。 元容曰, 調理湯劑, 向有待下敎之命, 或因滯而停止乎? 上曰, 近進好劑矣。 元容曰, 何劑也? 上曰, 香砂君子湯矣。 元容曰, 香砂之屬, 皆爲溫燥, 不可多進之劑也。 調補之劑, 莫過於拱辰君子湯, 雖無速效, 效在於積久之後矣。 仍謂醫官曰, 各陳所見也。 有曾等齊奏曰, 香砂君子湯果溫劑, 不宜多進矣。 拱辰等劑, 實是滋補良劑也。 元容曰, 凡藥餌, 補陰勝於補陽, 蓋以潤勝於燥也。 醫書曰, 陰進則陽進, 補陰則自可爲補陽矣。 上曰, 當如是爲之矣。 元容曰, 後日次更爲入診而議定, 似好矣。 上命醫官先退。 上曰, 近日財用之, 豈不可悶乎? 戶曹之今年支調, 果無可繼之道, 以向來稅船之臭載多至十餘隻, 所入又減縮, 今可謂入不當出矣。 講究好策, 隨事樽節, 然後可以支過矣。 元容曰, 今之國勢汲汲, 非獨財竭而已, 民窮莫甚焉。 我列聖朝愛民憂國之政, 卓越前古, 日召廟堂有司之臣, 諮詢量度, 無事不燭, 法弛則更張, 弊興則矯捄, 民到于今, 休養生息, 而近來上下之間, 不勤於民事者爲幾年矣。 如是而民不窮且困乎? 都下則雖若晏然, 而聞外道民情, 則遑汲不保朝夕矣。 此豈今日上下之安坐而悠泛之時乎? 所望者, 惟在殿下之奮發勤勵也。 上曰, 摠廳亦一將營也。 所入可當支放乎? 元容曰, 摠廳本與兩營有異矣。 此是京畿兵使之變而爲今制矣。 財入則不敷, 而校與卒之額數每增, 今不可不減省冗濫, 節用祛費矣。 以歲入歲出言之, 則入幾近四萬, 而出亦爲四萬, 米不足四千石之貿用, 亦在於四萬應下之中矣。 四百石畿邑穀耗, 則不足有無, 而比來則以詳定例三兩, 春而分給民, 秋而捧米一石, 精鑿厚量, 倍於還穀, 便是勒貿也白徵也。 民無支保, 逐年離散。 臣向於陪駕過坪時, 老民言本村三百餘戶, 年來因城餉離去者, 爲八十餘戶云。 他皆推知。 臣意則摠廳雖可罷, 民, 不可不使之奠接矣。 上曰, 昔之餉還, 爲一萬四千餘石者, 今餘半數云, 何爲而然耶? 元容曰, 多爲荒年蠲蕩及虧逋而然矣。 上曰, 今之民勢到急, 此是第一大事也。 他何暇顧乎? 元容曰, 聖敎不勝欽仰矣。 上曰, 摠廳自來數少, 然今又若省減則好矣。 上曰, 文官科後不隷習, 則何以資他日需用乎? 元容曰, 筵退後當參互月課, 抄啓規例, 成節目入啓矣。 上曰, 如是然後可以遵行矣。 設試之初, 予當親臨考試矣。 元容曰, 臣等與儒臣, 每以開講爲請, 而只爲翕受, 不爲敷施, 如此則言之有何益乎? 春序將過, 講筵長撤, 如此而何以望聖學之長進乎? 臣不勝憂悶。 雖自今日爲始, 亟爲行之焉。 上曰, 當次次開講矣。 出擧條 元容曰, 卽見黃海監司朴齊憲狀啓, 則以爲, 豊川改量, 今旣告訖。 量案修上于戶曹, 而該府使魚在淵, 躬行田野, 積費誠力, 各項冗費一千二百餘兩, 初不斂民, 捐廩自備者, 亦爲嘉尙, 其酬賞之典, 請令廟堂稟處矣。 此是令長職分內事, 何賞之有? 然而經界, 大政也, 捐廩董役, 躬行阡畝, 使公稅無減, 田賦得正, 殫誠效勞, 亦云可嘉。 道臣之啓旣如此, 其在勸奬之道, 許用防禦履歷似好, 故敢達矣。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元容曰, 卽見奉常寺所報, 則以爲, 求禮縣鷰谷寺, 卽栗木封山, 而甲寅水災後, 在在頹圮, 空名帖限四百張, 特爲處分, 及今修葺爲辭矣。 空帖, 非賙賑則勿許, 卽法典也。 然而近來寺刹修改, 或爲特施, 此寺, 卽封山守護差員居接之所也。 修葺之方, 有難專責本寺, 空名帖一百五十張, 僧帖五十張成給,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 元容曰, 仁陵遷奉之後, 南城留營事體, 與華城無異, 一依華城陵園祭享儀式, 設分奉常寺於本營, 忌辰節享祭需, 自分寺擧行, 祭官, 以留守及本官近邑守令定行, 獻陵·靖陵·宣陵祭需, 一體自分寺進排事爲允愜。 每於節享時, 江津易値潦漲, 多悚悶時, 故自前有此論矣。 祀典至重, 不敢遽然請行, 下詢原任大臣及禮堂而處之, 何如? 上曰, 禮判之意, 何如? 禮曹判書金大根曰, 大臣所奏允愜, 臣無容更爲仰陳矣。 上曰, 享祀儀式之一遵華城陵園例, 事體誠〈如〉所奏, 敬依。 出擧條  。 元容曰, 國之將亂, 輒曰民窮財竭, 財本有此數, 民本有其業, 其所窮之竭之者, 專由在上者之政也。 國無儲蓄, 已非其國, 而今日事勢, 竝與應行調度而莫可支繼, 度支經費, 入不當出, 資監月料, 末由循例, 聞各營門, 昔之舂藏者, 甚至行用而罄枵云。 顧今國勢, 如在敗壁之中漏船之上, 而不思支架備袽之方, 立見其頹圮沈溺之患者, 是可忍爲乎? 蓋生財莫如去費, 裕財莫如節用, 此羲易節以制度, 周官九式均節之義也。 財賦衙曹之弊其大者, 預下之排年也, 隱逋之仍等也。 滲漏一洩, 滔滔莫遏, 此則宜飭有司, 底愼典守, 而自上每存宮府一體之義, 標紙則勿踰常式, 賜與則一竝裁損, 嗇費如漢帝之惜百金, 崇儉如衛公之冠大帛, 有司之臣, 亦集慮愼度, 察微燭細, 量入計出, 周密纖悉, 雖常例恒式之中, 姑皆減省, 勿以節財用三字爲例談, 而敦實力行, 則豈不見效哉? 此正君臣上下一心共濟, 如踰絶險, 然後國可以支維矣。 言之非難, 行之惟艱。 更望聖明, 隨事警省, 一念振勵, 勿以今日姑且無事而少忽焉。 上曰, 近日君臣上下交相勉勵者, 莫不以節財用三字, 爲急先務, 而迄無見效, 良用悶然。 予當隨事警省, 卿等亦一心共濟, 是所望也。 出擧條  。 元容曰, 畿甸, 八路之本也。 上而陵寢守護之勞, 下而國役策應之繁, 調庸之偏重, 有倍他民, 懷保之惠政, 宜先此民, 而近聞郡縣無不凋弊, 丁戶擧皆蕩析, 眞所謂莫可支保矣。 最爲切骨之瘼者, 卽北漢城餉是耳。 當初京城五部民受食, 而正宗甲寅, 因摠使筵奏, 移轉於畿內, 十四邑輸載之難, 不須更論, 昔之餉摠一萬四千餘石者, 今山倉所管, 爲三千餘石, 平倉所管, 爲四千餘石矣。 穀雖減摠, 以其最苦逐戶均受爲弊, 則多小一也。 山倉所管五邑, 則楊州等三邑, 已爲邑留, 所餘只·抱兩邑, 而則斛數零星, 只高陽一邑, 爲三千餘石矣。 每年因此而民散戶減, 此邑是何等地, 而受此偏苦之役乎? 今之論者輒曰, 城餉若邑留, 則北漢廢矣。 此有不然者, 城餉, 所以守城時饋資, 而今置數十里邑倉, 則臨時何難輸致乎? 古人所謂亂不恒有, 而民年年逢亂者也。 但山倉底若干居戶之聊賴者, 將失哺云, 今爲幾箇山戶, 而使畿邑幾萬生靈, 愁嘆怨咨者, 豈經邦之道哉? 平倉所管九邑, 則冬則納米, 而春則以錢分給, 便是歇價勒貿也。 今則九邑之民力竭矣, 民所聚散, 他何暇顧? 臣意則自今秋, 竝捧留邑倉, 以爲斂散之地, 耗條則代錢納摠廳, 然則摠廳支放之需, 不可不措劃, 自本廳省冗祛濫, 推移錢財, 以爲貿米支用之資, 恐好矣。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 元容曰, 近日之最可悶者, 名官之好文也。 不讀書, 他日何以當大事乎? 豪傑之士不恒有, 則皆待文王而興者也。 自前年少文官之劬經修業, 每有不專工之慮, 故朝家之誨訓而勸奬者, 有甚於擧子之習功令。 議政府則試以表箋詩文, 承文院則講以··史記, 以至於賜暇讀書, 逐日課製, 一經之分授講習, 吏文之遵式撰次, 勤慢賞罰, 昭著程條, 使之一日不自逸者, 蓋爲黼黻皇猷, 贊禮樂聲明之治者也。 猗我正宗, 道兼君師, 作育陶鑄, 選抄啓文臣, 以講以製, 月考旬試, 郁郁彬彬之風, 於斯爲盛, 近年自上一無導迪之政, 而任置其怠懈, 則亦不可專責於文官也。 培養人才, 王政之大者也。 臣意則遠倣月課之制, 近取抄啓之規, 四十以下文官, 令文衡內閣時原任提學·直提學中, 受點主考試, 而間或親臨御考, 則實爲右文興儒育才需用之道, 自來月爲始似好, 故敢達。 上曰, 纔爲決科而便不讀書, 近日仕官者之最可悶者也。 大抵不讀書, 而可以需國用擔世務者, 予未之聞也。 今此卿言, 允合於培養之政, 依所奏, 可也。 出擧條 元容曰, 廣興倉·軍資監官員, 自奉事, 戶判自辟, 隨朔數而陞直長主簿, 至五品則更無遷轉之路, 此宜有一番通變。 主簿六朔後, 廣倉之令, 資監之判官, 如直長主簿加設陞付之例則恐好, 故敢達矣。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 元容曰, 每當儲窠之月, 郡守以上窠則依例陞移, 而縣令之不爲同例, 似近斑䮕。 此後則以縣令以上遷轉牧使窠, 皆啓請擬差, 而洪州·綾州, 不爲啓請牧之職準, 而治難則等耳。 自今兩州, 亦爲他牧例爲之, 似好, 故敢達矣。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 元容曰, 贈左贊成徐春輔, 壬申戡亂, 勳勞最著, 至有加贈之典, 而以若家世, 久處邇密, 多有效忠之績, 崇秩特授之後, 合施節惠之典, 故敢達矣。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元容曰, 關西人之軍陳效力者, 昨年一一追奬贈職矣。 肅川車亨基, 捐財饋士, 自願赴陣, 其時已拜初仕矣, 前冬巡營牒報追到, 特贈兵參之職。 義州人前僉使朴聖默, 出義赴陣, 冒鋒向前, 西林·定州, 每先登堞, 其時得蒙五衛將特除, 今年過八耋, 赤貧無依云。 特爲賞加, 仍令本道, 采布題給。 又見留報辭, 則本府人折衝李應復, 有從征擒賊之功, 而年老生存云。 亦施賞加之典, 以示朝家有勞必酬之意, 似好矣。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元容曰, 關西雲山之地境嶺·熙川之深川洞, 卽嶺阨關防之重地, 自前養護樹木, 鬱密障蔽者, 延連數十里。 聞昨夏牟利輩數人, 以墾陳起耕之意, 肆然鳴金, 謂有許斫之朝令, 近處浮浪之類, 成群聚黨, 自前冬斫伐發賣者, 不知幾萬株, 許多年長養之木, 一朝至童濯之境, 此其意豈爲開荒闢蕪而然哉? 專在於材木取利也。 法綱雖弛, 豈敢生意於斫取關阨之木乎? 所斫散積之木, 竝爲屬公, 首犯諸漢嚴繩之意, 分付關西巡兵營, 仍以依前補植禁養之意, 申飭,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 元容曰, 有司堂上有闕之代, 行兵曹判書金炳學差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元容曰, 仁同故進士張晉弘, 以孝行學行之實蹟, 有道啓曹啓之請褒, 自吏曹當爲贈職, 而似此人, 前多有特贈臺職之例, 故敢達矣。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元容曰, 向日來言之敎, 至有不言臺諫譴罷之擧, 一臺臣外, 至今寥寥無聞, 依舊是含默以度。 今日賓對, 卽求言後初筵, 而亦無一人承牌者, 果眞無可論可規之事而然哉? 直是媕婀成習也。 不可無警。 諫長及新除授持平外違牌諸臺, 竝施罷職之典,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元容曰, 我聖上一念生民, 朝昃憂勤, 以懲貪之政, 爲保民之道, 屢發辭敎, 廣開言疏, 果然臺章出, 而三藩臣, 直斷以贓墨之目。 臺閣風聞之地, 自來有峻激之論, 而以朝家綜核之典, 則不能無商量者存。 蓋贓律極重, 苟非信蹟確據之十分無疑者, 則不宜輕加以贓墨之名矣。 聖批之姑施刋削, 仰揣其疑信難愼之聖意, 而臺疏中, 旣無各名下指事論列, 則果無以議虛實而酌輕重, 然重臣宰臣之地望, 何如? 委毗, 何如? 而按藩事體, 尤爲自別, 不可只信風傳之言而遽爲勘斷。 前平安監司金箕晩, 前慶尙監司沈敬澤, 前全羅監司趙徽林, 竝令該府拿問。 前統制使柳相鼎, 前慶尙右兵使金鎰, 前兵使李亨夏, 前安岳郡守朴文鉉, 前定州牧使李鼎民, 傳說雖多, 亦難準信, 令道臣, 詳探其所犯諸條, 明白究査後登聞, 以爲論罪定律之地, 何如? 上曰, 處官莅事, 粹然無可議者, 則人言奚至於此哉? 按藩之地, 責備尤切, 此予所慨歎于心者也。 未知對吏供辭何據, 而所奏旣如此, 拿問依爲之。 帥臣與守令事, 亦令各該道臣, 詳査以聞, 可也。 出擧條  上命大臣就座。 承澤曰, 諸宰奏事。 炳學等曰, 無所奏矣。 承澤曰, 玉堂所懷奏之。 容佐曰, 竊伏念帝王之治, 必資於學問之道, 必本於立志, 志之不立而能勤於學者, 未之有也, 學之不勤而能成其治者, 亦未之有也。 第今日臣庶之所晝宵顒祝者, 卽不外乎聖學一事, 而法講之停轍許久, 召對之間斷常多, 不免爲始勤終怠。 臣未敢知殿下將何以報答群下之望乎, 亦何以克盡致治之道乎。 伏願奮發聖志, 惕然警悟, 日開講筵, 頻賜召接, 克勤於尋繹問難之工, 以造乎緝熙光明之域焉。 答曰, 所陳甚切。 當留念矣。 上曰, 史官就座。 仍命大臣先退。 又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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