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京畿監司趙然昌疏曰, 伏以, 臣猥以無似, 濫叨重毗, 匪據空飱, 居然累閱時序矣。 誠雖切於圖報, 而才不逮也, 志雖急於矯捄, 而力不贍, 況以弊敗之局, 又値歉荒之歲, 艱虞溢目, 接濟關心, 庸是蚤夜兢懼, 莫省其何以爲計。 向於年分狀本, 槪陳災政之實, 兼附卹民之方, 而未蒙採施, 實增惶隘, 及其再控狀請, 兩條臚擧也。 非不知事極猥越, 而年形時勢則徵捧末由, 邑牒民訴則沮遏不得, 所以懇迫之辭, 略暴其萬分之一, 而其爲遑汲之實則無復底蘊, 庶幾日月之明, 旁燭無遺, 臣於修啓之後, 與列邑守宰, 北望攢祝, 恭俟德音之誕宣矣。 及伏見籌司回啓下者, 災結則置之, 城餉則只以五分一除留爲辭矣。 揆奏之分數裁損, 未必非爲畿邑曲念也, 爲該廳存商也。 臣雖愚昧, 寧不知此? 且荐瀆已至於意窮, 固請尤涉於悚甚, 今何敢逐條申懇, 有若獨立己見之爲, 而至於城餉一事, 卽飢民之生死關捩也。 較諸災政之得失, 不啻萬萬, 而臣於是, 不獲請則不敢止也。 夫八邑當納餉米竝雜費, 恰爲六千八百六十石零, 則今此五分一之[之一]減給, 不過是輿薪之勺水耳。 雖以高陽一邑言之, 八面之內, 沿海三面, 全不掛鎌, 五面之收穫, 似不滿萬餘租包, 而餉米當納爲三千餘石, 則精鑿量斛, 餘者幾何? 他邑事勢, 推此可然。 然則農戶之所終歲勞苦者, 轉輸之資, 而其將空手而坐, 坐而待死乎? 臣雖欲驅迫之推剝之, 決知其行不得之事也。 顧不環畿甸幾千生靈, 卽我聖上輦轂下赤子也。 臣忝在是職, 目見其赤子入井之狀, 視若秦瘠, 仰屋長欷曰, 無奈何而已, 則臣辜負我聖上委毗之念, 而臣罪至此, 無所容誅也, 臣所以不得請則不敢止也。 竊惟城餉儲庤, 厥有攸重, 摠廳事勢, 亦所當念, 此必有輕重大小之可以言者。 噫, 斯民恩活則心可成城, 斯民離散則誰與爲守, 此晉陽所以爲保障之地, 而聖人所謂地理不如人和者也。 藉使一營支放, 惟餉是賴, 弊到此極, 合有通變, 第念, 摠廳事例, 本以耗條雜費爲用, 而原穀則是每年斂散者也。 一粒一升, 本非該廳所取用, 故前此歉歲之所請, 卽原穀邑留及耗雜費之代錢, 而輒蒙許施, 今臣所請, 亦只原穀之邑留也。 無論上城與邑留, 初無加損於該廳, 而特以近例之穀捧錢分, 爲謬例故耳。 雖豊年樂歲, 猶不可添害於困瘁之畿民, 況如今甁罌罄乏, 婦啜夫泣之時乎? 目下群情, 苟不如是, 臣獨何心, 上違朝令, 自歸方命之科也哉? 與其坐失如渴之望, 竟致全省之胥溺, 無寧冒陳切悶之狀, 以冀朝家若痛之恩, 用敢不避煩溷, 仰首哀籲於憫覆之下。 伏乞聖慈, 特垂仁惻, 將臣此疏, 詢于廟堂, 特爲許施, 俾此災民知朝家懷保之念, 出尋常萬萬, 則臣雖遄被瀆撓之罪, 萬萬無餘憾矣。 臣無任云云。 答曰, 省疏具悉。 所請令廟堂, 稟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