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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36책 (탈초본 2978책) 고종 25년 10월 8일 〈병술〉 12/13 기사 1888년  光緖(淸/德宗) 14년

    ○ 戊子十月初八日申時, 上御萬慶殿。 大臣·政府堂上引見入侍時, 右副承旨尹吉求, 假注書邊東翼, 事變假注書李錫泳, 記注官金鎭衡·林奭禧, 領議政沈舜澤, 左議政金弘集, 兼戶曹判書鄭範朝, 兵曹判書閔泳煥, 協辦內務府事閔種默, 刑曹判書洪澈周, 左參贊趙康夏, 判尹金昌熙, 摠禦使李鍾健, 吏曹判書趙秉世, 親軍壯衛使韓圭卨, 校理林軒相, 以次進伏訖。 上曰, 史官分左右。 仍敎曰, 大臣進前。 舜澤進前奏曰, 雨後日氣稍冷,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 舜澤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舜澤曰,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舜澤曰, 中宮殿氣候, 何如? 上曰, 安順矣。 舜澤曰, 世子宮氣候, 何如? 上曰, 平順矣。 舜澤曰, 世子嬪宮氣候, 何如? 上曰, 平順矣。 仍敎曰, 立冬以後, 日氣乖宜, 人易受病也。 舜澤曰, 近日過暄, 可謂失節, 而今日漸有寒意矣。 上曰, 次對爲之。 舜澤曰, 臣冒此職名, 登此筵席, 豈眞才有可堪, 病有可强而然哉? 疏奏未準, 敎飭日嚴, 恩禮屑越, 分義惶恐, 惟借方寸之地, 冒暴肝膈之懇, 希萬一於體諒, 而律以古人去就, 誠不勝愧恧矣。 臣之本末長短, 莫逃於淵鑑之下, 若其本自無似, 已往蔑效, 固無待臣費辭覼縷, 而至於衰病之無以陳就, 庶幾㦖覆之天, 或有以垂憐之矣。 臣今外著如常, 內鑠無餘, 雖以家常應酬, 每多遺忘, 十事而九事爲然。 以此精力, 以此貌樣, 尙可以擔着重務, 贊襄萬幾, 望其有濟於艱虞之會乎? 臣之一身顚倒, 縱不足恤, 畢竟貽害民國, 將不知至於何境, 豈不萬萬悶迫乎? 今臣此言, 非敢欲圖便己私, 一則爲民國, 二則爲民國, 敢此仰首呼號。 伏乞深唯遠覽, 亟賜斥退, 以幸公私, 千萬血祝。 上曰, 卿今出膺, 又何辭巽? 目下艱虞, 卿之所稔知, 益勉匡濟之責, 克圖民國乂安, 是所厚望也。 出擧條 舜澤曰, 自古荒年, 無國無之, 如我國今年之旱, 蓋不常有也。 兩南膏腴之地, 卽國之府庫, 而秋成之前, 已判大無, 民之資活, 計無所措, 以鶉鵠之狀, 如鳥獸之散, 扶擕荷擔, 聚口丐生, 以有穀之鄕爲歸者, 情極傷惻, 勢方窮急。 昔晁錯有言曰, 飢寒切身, 不顧廉恥, 腹飢不得食, 膚寒不得衣, 雖慈母, 不能保其子, 不幸當此, 此將奈何? 雖守土按藩之臣, 豈不體朝家懷保之至意, 而到底存恤, 蚩氓無知, 易惑難曉, 又有轉而之他之慮, 慰拊之補助之, 俾奠厥居, 毋塡溝壑, 而因此又有仰白者。 年分等次之各道狀啓, 將上來矣。 民生之一年性命在此, 國用之一年贏縮, 亦在於此, 卽國中最大之簿, 最重之政也。 雖在常年, 稟覆之際, 與其斂無藝, 寧失不經, 舍厚取薄, 專爲民力, 而況今年遘旱之道乎? 將不得不視常例特異, 然俵災之時, 若不誠實, 使朝家之實惠, 不究於民, 則固非秉彝所忍爲, 而近來守令, 於簿書, 親執爲恥, 一使吏手, 百端舞弄, 濫執虛冒, 徒歸費己, 哀彼小民, 反受其虐, 此臣平日所慨歎者也。 當此民勢之孔棘, 合有先事而嚴飭, 待覆啓行會, 使各該邑守令, 一一親俵, 毋容吏奸於其間, 而如或不遵朝令, 襲謬委吏, 欺瞞混雜之弊, 又復如前, 則限年禁錮, 載在大典, 依此申明, 罷拿定罪之意, 爲先措辭關飭於被災道道臣, 而諸道五都, 一體行會, 何如? 上曰, 先以精實抄災之意, 另飭可也。 出擧條 舜澤曰, 今之言百姓因窮者, 皆以長吏數易爲咎, 而凡數易之弊, 無邑乃已, 其在年豊民樂之時, 猶且不可。 況今·完兩南, 無前旱荒, 國計哀痛, 民生顚連乎? 目前鎭安之道, 來後接濟之責, 專係於守令, 在今先務, 只在擇守令一款。 古人有言, 百萬粟易具, 一守令難得, 政謂今日準備語也。 我列聖朝, 或遇荒歲, 以擇守令, 爲救荒之第一策, 畢賑前未嘗遷轉, 雖有窠新差者, 另飭銓臣, 必以有才識已著績之人, 無循常格, 拔例差遣, 辭陛而召見, 耳提面命, 故爲守令, 不敢爲不法, 生民到今受其賜。 見今災荒, 比古昔尤甚, 而列倅之一不恪勤, 民心之四無依靠, 又非古昔之所比論, 則今之愼擇守令, 尤急於救焚拯溺, 而亦不可一日虛徐也。 近日被災議賑之道, 守令移遷, 無政無之, 紛紛迎送, 反有甚於天災, 邑其益弊, 民將盡劉, 而彼掌選之部, 雖以廟奏而蒙允者, 若初不聞知者然, 揆以朝體, 寧不寒心? 今臣不言, 臣有厥咎, 先以責難之義, 敢效陳勉之忱, 伏願日月之明, 監于成憲, 戒飭銓臣, 俾有實效焉。 上曰, 亦自廟堂, 隨輒糾飭, 可也。 出擧條 舜澤曰, 國而無民, 不可爲國, 而今西南之民, 困於水旱矣, 關北之民, 困於貪虐矣。 蓋水旱, 天警也, 天意攸在, 有未敢知, 唯恐懼修省而已。 貪虐, 人爲也, 人慾所熾, 眼蔑國法, 寧不痛惋之甚乎? 古之明主有曰, 以祖宗字育之民, 付之庸吏, 誠可痛哭, 顧今日民之勢, 何可止痛哭哉? 藩梱州郡, 治績臧否, 自及於都下, 而雖有貪風虐政, 不行照察糾懲之擧, 則此輩, 何畏何憚, 而不爲不法之事乎? 推此而他道民情, 亦可知矣。 大抵考課不嚴, 黜陟不明, 莫近年若, 善不知勸, 惡無所懲, 民邑事之漸至於一敗塗地, 此豈國家之小憂哉? 苟欲保民, 當先考績, 此後殿最, 必嚴必公, 務盡癉揚之義, 用答寄畀之意, 若或顔私爲拘, 姑息掩護, 先自道臣, 從重論警之意, 嚴飭於各道道臣, 則庶或爲古所謂化貪爲廉之助, 臣不勝爲民惓惓之心, 敢此仰達矣。 上曰, 苟或姑息掩護, 安有嚴明黜陟之意乎? 別般操飭, 可也。 出擧條 舜澤曰, 臣嘗以京外戢盜事, 筵奏申飭者屢矣。 綠林强暴, 自古有之, 然而不過以四方之人, 飄忽出沒, 得財之後, 直鳥獸散耳。 今輦轂之下, 郊墅之間, 以至州縣地方, 操刃劫掠, 無晝夜不然, 而塗人側目, 法官袖手, 未有如近年而甚矣。 如土着而莫敢誰何者, 果盡綠林强暴者乎, 果盡迫於飢寒者乎? 商旅晝泣, 行人夜號, 四方道里, 幾乎梗絶, 蔑國之法, 爲國之慮, 遂不可窮矣, 此豈可尋常視而日月度乎? 朝家之設置鎭營, 其將用於何時? 都無向前之心, 事事稽忽, 言之痛歎。 今日之事, 宜剿不宜撫, 宜亟不〈宜〉緩, 更爲行會於各道道臣, 嚴束營將, 使之拿緝殪殄, 而屢飭之下, 道臣尙無一人以不職罷遣者, 良用慨駭[嘆], 先以此意嚴飭, 何如? 上曰, 鎭將之所事者, 何事? 雖以邑倅言之, 事在境內, 視若尋常乎? 一體嚴飭, 可也。 出擧條 舜澤曰, 承命按覈, 事體自別, 拖月閱序, 專事玩愒, 雖諉亂民之汔未捉得, 所謂亂民, 有渠魁, 有徒黨, 徒黨一散, 則渠魁, 安所自容也? 以化以法, 散豈無道, 按道之地, 有不能辭其責者, 該道臣·該按使, 竝姑先推考, 期於不日斯得, 行査登聞事, 行會嚴飭, 何如? 上曰, 果非事體依爲之飭令, 斯速覆啓, 可也。 出擧條 舜澤曰, 奉朝賀金尙鉉, 協辦內務府事金聲根, 行護軍趙鍾弼, 行右承旨李命宰, 行護軍金在殷, 水原中軍李敏中, 當爲追榮, 而所后家無可施, 依近例移施其本生,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舜澤曰, 漢城少尹金鶴鎭, 曾經二品職, 當爲追榮, 而所后家無可施, 依近例移施其本生,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舜澤曰, 行上護軍李昌濂, 當爲推恩, 所后家無可施, 依近例移施其本生,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舜澤曰, 行護軍李鎬俊·尹秉鼎, 協辦內務府事韓章錫, 漢城左尹閔丙奭, 行護軍嚴世永, 竝政府堂上還差, 協辦內務府事金聲根, 行大護軍金永哲·李裕承·李敦夏, 行都承旨沈相薰, 行護軍閔泳韶, 竝政府堂上差下, 沈相薰仍察有司, 關西句管之代, 兵曹判書閔泳煥, 湖西句管之代, 行大護軍李承五差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舜澤曰, 莊陵奉審, 禮堂之行, 當在今年, 而爲念民邑事勢, 每有退定之例, 今亦待明年擧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舜澤曰, 臣衰病漸深, 近日精神, 尤難收拾, 而當此歉荒事務叢湊之時, 其何以乍解旋膺, 虛縻此重任乎? 上曰, 値此艱虞, 注意尤深, 所以欲仰成卿等老成之地也。 舜澤奏諸條畢。 弘集曰, 臣今冒沒趨承, 靦然登對者, 專爲面空衷赤, 期回上聽地耳。 臣聞人勝任者全, 任勝人者顚, 人之力量, 天賦所限, 臣之不勝是任, 誠不可强者也, 宰相之爲任, 亦重矣。 苟非其人不勝, 則於國事何? 況當國事多艱之時, 不問其人之能否, 姑且備其官, 可乎? 臣世祿之家, 義同休戚, 身受厚恩, 願切圖報, 豈或爲區區出處, 苟自脫於一世之譏而已哉? 欲强其所不能, 而力實不及, 知其不可强, 而猶復冒膺, 則是自欺也, 欺我殿下也。 臣雖至愚, 何敢出此? 伏願曲賜體諒而加之恩, 欲臣之全, 不欲其顚, 亟許斥退, 以幸民國焉, 千萬顒祝。 上曰, 見卿簉朝, 實爲民國之幸, 勿復巽讓, 補予不逮, 弘濟時艱, 是所區區之望也。 出擧條 弘集曰, 今日國計民憂, 誠艱危到極矣。 以我殿下求治之切, 宵旰憂勤於上, 而不但治效之不著, 殆將日甚一日, 臣切惑焉。 勞於用人, 而不綜名覈實, 則益見其瘝溺, 急於理財, 而不省冗祛濫, 則常患其匱乏。 二者, 或不深究其由, 只捄其弊而然歟? 群下亦皆以是爲憂, 而不敢言, 曰知其事之必不可行, 言之無益, 不言, 可無罪, 是以願忠之心, 不免於自沮也。 臣請以病喩之, 人孰不自愛其身, 欲其健旺, 而偶至於疾病, 則不察證祟, 而雜試俗方, 不謹將攝, 而徒求補養, 雖有醫者, 無以施其技, 病不可瘳。 此與諱疾却醫者, 何以異焉? 古人云, 知如是爲病, 不如是爲藥, 語其要則在於克祛己私而已。 自古聖賢之學, 帝王之治, 皆從此做去, 故曰, 一日克己, 天下歸仁, 言其功效之大且速也。 伏願殿下, 其監于玆, 試於一念之微, 一事之細, 每自點檢, 廓然大公, 罔有一毫私意參其間, 則其於受人之言, 斯無難矣。 群下莫不公耳忘私, 殫竭心力, 石[碩]畫紆籌, 各效其能, 而國計可裕, 民憂可紓矣。 是在殿下一轉移間耳, 何憚而不爲哉? 臣誠庸陋, 無足與論於格君之地, 至其區區憂愛之忱, 亶在於是, 惟殿下, 惕然深省焉。 上曰, 卿所陳, 果甚剴切, 敢不造次服膺也? 出擧條 弘集曰, 臣之才力, 實無以堪勝此任, 今此面控, 非敢爲一己之私, 誠恐於國事, 有所僨誤也。 上曰, 此時重授, 予意攸在, 纔諭於領相, 而老成之地, 期望深厚矣。 弘集曰, 今臣所奏, 雖近陳腐, 其言斷斷, 出於愚忠, 伏願殿下, 不惟受之, 而必行之, 則朝臣之旨言嘉謨, 必將繼進矣。 上曰, 如是切至之言, 予豈不服膺乎? 上曰, 平安道災實, 間已啓聞, 而他道, 姑未到矣。 今年歉荒, 兩南最酷, 視丙子·癸未更甚, 言念民事, 萬萬憂悶。 嶺南間有雨, 而湖南惜乾云, 尤爲渴㦖矣。 舜澤曰, 兩南被災, 誠近古所罕, 民命近止, 極爲遑汲, 至於食水, 亦絶貴云, 曷勝憂㦖? 上曰, 近聞嶺南穀價, 比前稍低云, 甚幸。 弘集曰, 此因萊港, 有他國米進入故也。 上曰, 每値歉年, 他國米穀多進口, 而湖南, 以非開港處, 故米價更貴, 可歎也。 舜澤曰, 湖南隣境, 卽忠淸道, 而因其防穀, 亦不得貿去, 尤可㦖, 間因伯所報, 關飭伯, 使毋遏糴, 而姑未聞其擧行, 甚鬱。 上曰, 諡坐, 行當爲之, 而近故金右相, 亦有諡狀乎? 舜澤曰, 聞此大臣家, 以其先訓, 初不請諡云。 在前如有筵中下敎, 則亦爲議諡, 甲戌年, 有此例矣。 上曰, 其時故相臣鄭元容·金興根·趙斗淳·李景在, 果爲議諡, 而〈領〉府事議諡時, 亦有諡狀乎? 舜澤曰, 其家亦不呈諡狀, 而因下敎議諡矣。 上曰, 今亦依此擧行, 可也。 上曰, 日前戶惠餉堂條陳, 多有可採矣。 舜澤曰, 其所條陳, 姑未啓下, 而臣亦略聞其槪, 果多可採矣。 弘集曰, 戶惠餉堂所陳諸條, 待啓下, 首相當卽稟裁, 而專委掌財之臣, 俾責成效甚好。 且備荒之策, 莫如先事措處, 今年則待諸道災實報來, 一時量劃, 勿至再三加請, 而費時日, 仍卽收租頒降, 以爲歲內作結之道, 爲宜矣。 上曰, 此言甚好。 依此爲之, 可也。 舜澤曰, 初次準惠, 俾勿加請, 而收租頒降, 早爲之, 果好矣。 弘集曰, 戶判, 以今朔未頒放爲憂, 而不但一朔爲然, 來頭亦無可繼之道, 豈不可悶乎? 上曰, 誠極悶然矣。 舜澤曰, 惟有制節謹度而已矣。 弘集曰, 戶曹經用, 入不支出, 每苦不足, 國家歲入, 視往時不加少, 而今乃如此, 其故可知。 譬人家, 口多糧少, 無以計給, 則宜思所以變通也。 自古有國制用, 三年而有一年之蓄, 以備不虞, 今縱不能留其蓄, 當年之用, 尙患其絀, 其何以爲國乎? 上曰, 富國之道, 莫如務農, 若行灌漑之法, 則可無水旱之憂。 聞美國, 專尙農務, 故最爲富饒, 而各國, 皆仰給其穀云。 我國未有水車漑田之制, 何以防水旱乎? 弘集曰, 農功之重水利, 自古而然, 苟欲務農, 必先薄賦斂。 今也民苦重賦, 良田沃土, 往往廢而不耕, 況望其墾荒蕪? 且如興水利等事, 小民何能自辦? 亦在長吏薰勸之如何耳。 是以, 中國外方官銜多兼勸農使矣。 上曰, 中國官銜, 多有勸農之使也。 上命大臣就座。 吉求曰, 諸宰奏事。 範朝曰, 無乎仰達矣。 吉求曰, 今日賓對, 兩司當爲進參, 而無一人進參, 事甚未安, 除在外未署經外, 憲府諸臺, 竝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吉求曰, 入直法意, 何等嚴重, 而別兼春秋閔亨植, 旣在直中, 不待交替, 徑先出去, 今日入侍, 至使兼史替行, 事未前有, 萬萬駭然, 所當重勘, 而本院請推之外, 無他可施之罰, 何以爲之乎? 上曰, 拿處, 可也。 出擧條  上曰, 此後次對, 申飭臺諫入參, 可也。 舜澤曰, 謹當申飭臺諫, 使之入參矣。 弘集曰, 近來官職, 多不事事, 若臺諫, 以言責自任, 則豈有不登筵之理乎? 上曰, 此後諸宰, 亦各隨事奏陳, 可也。 古例, 大臣雖不登筵, 亦行次對, 諸宰各以事稟裁, 英廟朝, 次對罷後, 每以諸宰酬答, 甚爲勞惱爲敎。 舜澤曰, 大臣有故, 則備局諸堂, 亦行次對, 古例誠然矣。 弘集曰, 祖宗盛際, 大臣所奏之事, 登筵諸宰, 互相可否, 此卽吁咈之意也。 吉求曰, 玉堂所懷奏之。 軒相曰, 伏以臣年淺識疎, 不敢以見職自居, 而區區憂愛之忱, 不容不有仰奏矣。 竊伏念聖王御世治平之道, 在於學問, 學問之工, 貴乎專一, 此政周詩所以頌緝熙也, 鄒聖所以戒寒曝也。 以我殿下天縱之姿, 聰明神聖, 卓越百王, 何待諮訪於臣隣, 而方今東宮邸下, 睿學日進, 伏願益加聖念, 日御廈氈, 勤接儒臣, 討論講究, 無或間斷, 則此豈非以身率敎之道乎? 臣職在論思啓沃之任, 區區愚衷, 日夜顒祝, 亶在於是也, 惟聖明, 澄省焉。 上曰, 所陳, 當留念矣。 仍敎曰, 史官就座, 仍命大臣先退, 又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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