검색
부수로 검색:
부수 획수:
부수 목록:
나머지획수:
음가로 검색:
음가:
검색:
승정원일기 136책 (탈초본 2981책) 고종 26년 1월 25일 신미 19/19 기사 1889년  光緖(淸/德宗) 15년

    ○ 己丑正月二十五日申時, 上御萬慶殿。 大臣·政府堂上引見入侍時, 同副承旨趙秉翊, 假注書崔麟休, 事變假注書金應權, 記注官玉秉觀, 別兼春秋閔亨植, 領議政沈舜澤, 兵曹判書閔泳煥, 協辦內務府事金聲根, 判尹洪澈周, 禮曹判書尹榮信, 摠禦使李鍾健, 刑曹判書韓圭卨, 知敦寧李裕承, 獻納尹始榮, 校理申政均以次進伏訖。 上曰, 史官分左右。 仍命大臣進前, 舜澤進前, 奏曰, 午雪晚晴,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 舜澤曰, 寢睡·水剌之節,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舜澤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舜澤曰,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舜澤曰, 中宮殿氣候, 何如? 上曰, 安順矣。 舜澤曰, 世子宮氣候, 何如? 上曰, 平順矣。 舜澤曰, 世子嬪宮氣候, 何如? 上曰, 平順矣。 仍敎曰, 次對爲之。 舜澤曰, 今日卽新元初對也。 迓休命而承景籙, 聖德維新, 聖化彌彰, 擧國蘄望, 有倍他時, 而我殿下聰明睿智, 光御八宇, 已二十有六年矣。 河淸海晏, 泰平可開。 然惟是姑息因循, 一治無望, 顧今國計民事, 漸至於莫可攸爲, 先正臣李珥所謂殿下之不治, 不爲也, 非不能云者, 切中今日也, 而況祖宗厚澤, 入人者深, 天下事尙可爲也, 殿下何所憚而可爲而耶? 臣於前後諮訪之席, 區區願忠, 懇懇獻箴, 亦屢矣。 凡有所陳, 一皆嘉納, 而退而默察, 未或有一事之敷施者。 嚴宮禁則嘉納, 而宮禁日益不嚴, 肅法綱則嘉納, 而法綱日益不肅, 愼守宰則嘉納, 而守宰弊於數易, 恤民隱則嘉納, 而民隱困於橫稅, 注措少無實效, 辭令竟歸虛文, 是愚臣未嘗不言, 而不如不言也。 殿下未嘗不從, 而不如不從也, 愚見如此, 輿情可推, 而朝野忠志之士, 莫不殷憂而永歎者也。 昔傅說高宗曰, 非知之艱, 行之惟艱。 夫以高宗之明哲, 之恐其不行, 猶如此。 大抵聽言非難, 用之爲難, 用言非難, 用而力行之爲尤難也。 今欲仰勉君德, 裨補治道, 則惟此之外, 更無可以藉手。 伏願克回聖念, 懋哉懋哉。 上曰, 卿今箴勉, 敢不佩服, 而勵精圖理, 民國乂安, 亦有厚望於交修而力行焉。 舜澤曰, 今爲開歲, 農祥正而土膏解, 三之日于耟, 玆其時矣。 夫民之爲農也, 雖資於天時地利, 而人力, 實爲之主。 人力所盡, 旱澇可備, 井田溝洫之制, 尙矣無論, 魏有〈李〉之河, 秦有鄭國之渠, 漢有文翁之溲, 唐有韋丹之陂, 其利博其民乂, 已然之驗, 按史可知。 我國之如嶺南恭儉, 湖南碧骨, 湖西合德, 海西南地[南池], 自三韓, 爲邦內之四大澤, 每因灌漑之利, 常獲豊登之瑞。 此外堤筒池洑之各在郡邑者, 不可勝數, 而挽近堤政久抛, 冒耕相續, 擧皆成陸, 鞠爲草萊, 一遇天旱, 三農失利。 試看上年三南之荒, 則職由於人力未盡, 水功不修, 國家之憂, 豈小故也哉? 興墜擧廢, 有不容緩, 而顧今饑民之力與勢, 固難工役之大作。 然而爲農民今日碩劃, 莫先於已有之堤筒, 而務盡修築疎浚, 各就掌內, 咸效其能, 誠力所到, 事無不濟, 備豫水旱, 必有實效。 以臣此奏, 措辭關飭於諸道道臣, 而業農之民, 春窮無食, 將寄命於方生之禾麥, 則及時耕耨, 豈無其心, 而其力有所不逮, 自不免失時之歎。 大抵農家失時, 多在於無種糧無耕牛, 勸諭隣保, 俾相借傭, 卽長吏之責, 而況今大荒之餘, 尤不宜尋常視也。 一體申飭, 何如? 上曰, 修堤, 是農政之急務, 依所奏另飭, 可也。 出擧條 舜澤曰, 昨年南饑之後, 我聖上宵旰憂勤, 爲生民蠲恤之政, 靡有不擧。 節扇朔膳, 次第停封, 賑資則優劃, 稅穀則許代, 雖竭一國之財, 期活萬民之命。 至於歲初恩綸, 惕恒若恫, 山東父老, 扶杖往聽, 皆有少須臾之願。 此時方伯守宰, 體九重若保之德意, 凡可以脫塡壑爲擊壤之方, 靡所不用其極, 而設賑之際, 其弊有三, 飢口之虛實易蒙也, 穀物之精粗易雜也, 斗升之小大易換也。 此宜糾察, 察之或遺, 惠未究而姦有滋, 則亦安有賙賑之意也哉? 司其責者, 苟不勝任, 劃卽罷遣, 如有殫誠存恤, 憂公如私, 著績超於列郡, 則聞卽陞用, 顯示褒嘉, 風勵攸及, 利澤自然下究, 其爲效益, 不可與募財捐官, 苟且於一時者, 同日而論。 其令有災道道臣, 體悉此意而登聞, 恐好, 故敢達矣。 上曰, 賑是大政, 纔有提諭, 而專在於守令之殫誠與否。 視其勤慢而旌別之意, 另飭道臣, 可也。 出擧條 舜澤曰, 各邑守令交代後, 該道臣別定反庫官, 而反庫皆出於重公貨査逋簿, 著式旣嚴, 事體不輕, 而挽近反庫, 便作文具, 雖或有犯, 輒稱無欠, 豈有如許不誠實之啓聞乎? 苟使道道邑邑, 惟實之懋, 則朝綱自整, 朝飭不煩, 而及其廉貪相蒙, 虧完無辨, 彼執簿之吏, 莞庫[管庫]之隷, 亦其不群指而竊笑之哉? 官逋吏逋, 均是逋也, 而吏逋雖少, 期於必徵, 官逋雖多, 寘而勿問, 一經勘配, 榮進無礙, 上下若是異同, 貪墨有何畏憚乎? 昔宋太祖, 以忠厚立國, 而至於贓吏, 不少容貸, 唐柳公綽, 家法仁厚, 而亦稱其不貸贓吏。 顧惟安民保民之策, 莫先於嚴立贓法, 計贓, 亦莫先於反庫, 其在今日, 而合有申明, 如或襲謬揜護, 不有實啓, 而及其現露, 査其年條, 先自不察, 而已遞之該道臣, 施以制書有違之律, 該守令, 亟施贓律事, 措辭嚴飭於各道道臣, 何如? 上曰, 苟如是也, 安有告君以實之義乎? 依所奏, 另加操飭, 可也。 出擧條 舜澤曰, 卽見永興府按覈使黃耆淵, 咸鏡監司趙秉式狀啓, 則以爲, 永興府癸未停還旣久, 且經丙戌輪疹, 原還爲五萬二千八百三十一石零, 而其中邑屬難徵逋七千五百石代錢二萬二千五百兩, 辦充末由, 特許蠲蕩, 俾恤民邑事, 請令廟堂稟處矣。 有穀必有簿, 吏欠徵於吏, 民欠徵於民, 而若以流亡之無憑, 徒使居生而橫排, 則實爲行不得之政。 此司牧之地, 所以不忍坐視, 而仰冀朝廷處分者也。 當初虛錄, 中間掩置, 竟至於指徵無處者, 莫非前後監守之罪, 而亦不可到今追究, 事勢至此, 合施寧失之澤。 無處可徵之逋穀代錢二萬二千五百兩, 依覈使·道臣所請, 特令蠲減, 何如? 上曰, 邑勢民情如此, 依爲之。 出擧條 舜澤曰, 卽見黃海監司趙秉轍所報, 則海州日新等四坊陳廢虛結, 爲五百三十九結十五負七束, 而逐年白徵, 爲民巨瘼, 特賜永蠲, 得以奠安爲辭矣。 正賦攸重, 遽難議蠲, 而窮蔀冤徵, 旣爲備陳, 則以朝家如傷之念, 亦何可責以無藝之征乎? 所請五百三十九結十五負七束, 自戊子條, 特許三年蠲稅, 俾紓民力。 蓋田土陳起無常, 豈有陳則永陳, 起則無起之理乎? 使之勸相墾開, 限滿完賦事, 措辭申飭,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另加勸墾, 期於完賦, 可也。 出擧條 舜澤曰, 卽見慶尙監司金明鎭狀啓, 則梁山前中軍金載馥, 辦租七百八十石, 自願助賑, 褒賞之典, 請令廟堂稟處矣。 民命近止, 大賑方張, 而金載馥之尙義急難, 能先於人, 辦備條包, 補助救活, 絶可嘉尙, 合施優賞。 守令待窠, 首先差送之意, 分付該曹, 何如? 上曰, 合有示意, 依爲之。 出擧條 舜澤曰, 國之大事, 祀典爲重, 自誓戒肄儀齋宿, 至于受香, 著有戒令時刻自在, 其所以致嚴致謹, 顧何如, 而挽近怠隷日甚, 受帖享官, 或不參誓戒, 或不行齋宿, 占便至此, 寧欲無言? 月前以趁時受香, 至有口傳飭敎, 凡在差享之列, 固當倍加警勵, 而過時受香, 又復如前, 其於程里稍遠之陵園, 將何以趁時刻將事乎? 然而該房承宣, 初不按式論警, 事關享祀, 寧不悚慨? 已往雖不可追究, 如是筵奏以後, 若復怠緩, 不能及時, 則斷當隨現重勘, 而不卽論警之該承宣, 一體請勘, 以此嚴飭, 何如? 上曰, 祀典爲重, 戒令莫越, 而輒事懸頉, 慢不致察, 是何臣分道理乎? 依所奏別般操飭, 可也。 出擧條 舜澤曰, 平薪鎭在海門要衝之地, 有禦邊固圉之責, 而今不過爲一閒散僉使, 衛門甚卑, 疎虞莫甚, 〈有〉識之竊嘆者, 久矣。 當初設施之意, 豈亶然哉? 其在居安虞危之策, 合有便宜通變之擧。 自今仍作邊地履歷, 另擇有地閥有幹局之人而差遣, 以爲關防增重緩急有恃之地, 似宜, 而事係官制, 下詢登筵兵判·營使, 處之, 何如? 上曰, 兵判·營使之意, 何如? 泳煥曰, 大臣所奏, 如是切當, 臣無復更達矣。 圭卨曰, 大臣所奏, 如是切當, 臣無復更達矣。 鍾健曰, 大臣所奏, 如是切當, 臣無復更達矣。 上曰, 兵判·將臣之意亦如此, 依爲之。 出擧條 舜澤曰, 箕子陵旣崇奉矣。 此是列聖朝所未遑而肇稱者也。 亟擧致侑之典, 庸寓曠感之意, 似宜。 故敢達矣。 上曰, 迨玆曠古之擧, 彌切敬慕之心, 依所奏, 特遣道臣致祭, 可也。 出擧條 舜澤曰, 從前官制之若創設若變通, 必請詢於可詢之地, 而不敢自信已見者, 卽所以重官方而尊事體也。 向者箕子陵官之自該曹, 擅定朔數者, 雖未知銓格果或有的據, 而初無請詢, 有違古規。 雖曰遂事, 終難曲恕。 當該銓堂推考, 何如? 上曰, 旣令該曹稟處, 故不爲請詢乎? 所奏如此, 依爲之。 出擧條 舜澤曰, 南賑方張, 北擾纔靜, 雖以他道列邑, 宜念供億之弊, 各道道臣春巡, 竝爲停止, 北關京畿陵園奉審, 依近例以道內秩高守令, 差定擧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舜澤曰, 登科十年人, 依法典六品職調用之意, 分付該曹,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舜澤曰, 承文院有司堂上有闕之代, 兵曹判書閔泳煥差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舜澤曰, 副司果兪鎭弼·金炳軾, 當爲推恩, 而所後家無可施云。 依近例移施其本生,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上曰, 全州吏奴之作鬧, 大關紀綱, 聞甚駭愕矣。 舜澤曰, 豈意·湯沐之鄕, 廟殿咫尺之地, 有此無前之變怪乎? 藉使渠輩, 果有互相是非之端, 呈邑呈營之, 何所不可以成群聚黨, 燒毁傷害? 唯意所欲, 莫敢誰何, 睯不畏法, 胡至此極? 名以隷於官者, 而尤不可以尋常之律, 律之矣。 上曰, 設如渠言, 雖有上下體例, 名之以吏, 杖劍執戈, 致此大鬧, 至使民心擾動者, 此其罪有浮於奴令, 而若按治, 則吏與奴同律定罪, 可也。 舜澤曰, 果如聖敎, 而昇平之世, 因渠輩私鬨, 劍戈互動, 使一境安居之民, 從以動心, 思之痛惋, 寧欲無言。 此輩俱是平日所事上者也, 眼孔中, 有營邑有國法, 則豈敢若是其無忌憚乎? 姑俟道査, 將行稟覆, 罪無差殊, 律將同勘矣。 上曰, 旌善民擾, 亦可痛駭。 大抵近日事, 始因微細, 竟致張大, 有如是者矣。 舜澤曰, 毋論本事之如何, 苟使守宰, 施措皆正, 撫摩得宜, 雖遐峽蚩蠢之氓, 豈敢干紀至此? 爲國家憂虞, 有不可勝言者。 待判下將稟覆, 而覈査重繩, 恐不可已也。 上曰, 一年之計在於春, 而春雨霏霏, 此其豊登之兆也。 舜澤曰, 潤物知時, 萬彙發生, 自天降康, 亦可預占, 爲民事甚幸矣。 上曰, 今年雨澤示兆, 麥事可登, 麥若先登, 則自然有年, 而民不飢餓矣。 舜澤曰, 黎民不飢, 爲國之上瑞, 而臘雪春雨, 皆利於麥, 麥登然後, 目下飢民, 可免塡溝, 所以今日上下祈祝, 莫先於是矣。 上曰, 兩南均是大荒, 嶺南不至於湖南, 而湖南爲尤甚, 此誠憂憫矣。 舜澤曰, 年荒民飢, 致勤宸憂, 而嶺南果不至如湖南, 邇來所傳聞, 爲民事可幸者甚多矣。 上曰, 見今支調萬萬艱絀, 而湖南, 旣已許代, 嶺南則亦雖許代, 結民以米, 或有充納者云。 無論嶺南·海西, 以米上納者, 使之斯速裝發事, 自廟堂別般申飭也。 舜澤曰, 許代, 爲民也, 捧米, 亦民也。 嶺南之以米納稅, 自當因勢利導, 而海西之元納米, 與條陳責納米, 謹依聖敎, 筵退後, 竝當發關嚴飭矣。 上曰, 命大臣就座。 秉翊曰, 諸宰奏事。 泳煥曰, 將家後進之收用勸武, 已多其例。 前承旨李敏兢子鶴永, 故將臣申絅孫KC01839, 行護軍李昌濂子秉在, 才器夙就, 可合奬拔。 竝別薦施行, 先付軍門哨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秉翊曰, 臺諫所懷奏之。 始榮曰, 臣猥以無似, 叨忝耳目之列, 晝宵顒祝, 惟聖學一事而已。 第伏念自古帝王出治之本, 必資學問, 學問之要, 亶在誠心。 故成湯之日新又日新, 文王之緝熙于光明, 皆由誠心, 而又我列聖朝, 朝晝夕三講, 已有成憲。 見今歲籥載新, 春晷漸舒, 伏願殿下, 體而行之, 頻開講筵, 討論經史, 克軫日新緝熙之工焉。 上曰, 所奏, 當留念矣。 出擧條 秉翊曰, 玉堂所懷奏之。 政均曰, 臣猥以無似, 職忝橫經, 才乏補衮, 不敢以啓沃自任, 仰裨顧問。 竊伏念聖王之學, 異於匹庶, 其要亶在乎修齊治平, 而修齊治平之道, 亦本乎講明義理而已。 義理不明, 則九法盭而三綱頹, 誠非細故也。 昔孔子春秋於刪·之後, 扶綱常正明分立敎化, 爲天下萬世一部袞鉞。 是以孔子曰, 知我者, 其惟春秋乎, 罪我者, 其惟春秋[乎]。 顧今邪說之橫流, 綱紀之不振, 經用之匱竭, 其不由於義理之不明, 敎化之未究歟。 臣聞良醫, 醫之未病。 迨國家閑暇之時, 頻開經筵, 敷·之敎, 講春秋之義, 祖宗懋德之治, 震邸勤學之方, 寔不在是? 伏願殿下, 惟日澄省焉。 上曰, 所陳, 當留念矣。 出擧條 秉翊曰, 今日賓對, 憲府無一人進參, 事甚未安。 違牌諸臺竝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秉翊曰, 今日登筵玉堂申政均, 奏所懷之際, 做錯非細, 事甚未安。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上命大臣先退, 又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

    [ PC버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