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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37책 (탈초본 3007책) 고종 28년 3월 22일 병술 18/31 기사 1891년  光緖(淸/德宗) 17년

    〈○〉 大司憲金永穆, 大司諫尹相翊, 司諫朴喜容, 掌令李敦煜, 持平李雲翼·沈宜奎, 獻納李在明, 正言李根春·劉興龍等啓曰, 噫嘻, 痛矣。 國榮之通天罪惡, 萬戮猶輕, 千剮難贖。 而尙屈王章, 是可曰國有常刑乎? 噫, 諸賊之眼無國母, 恣行胸臆, 危逼之逆節, 憯毒之凶計, 暗相綢繆, 罔有紀極, 主張者賊。 亂逆之犯分干紀者, 從古何限, 而豈有若此賊之至凶極悖者乎? 雖以·之凶肚, ·之毒手, 未足以喩其惡也。 此實載籍所無之極惡大憝, 而聲討未加, 鬼誅先及。 一國之公憤, 鬱而未洩, 三尺之邦憲, 久猶莫伸, 至今追思, 不覺骨靑膽掉而髮豎眦裂也。 當此義理大明, 凶逆嚴討之時, 藥院之日記, 旣已査出, 臺臣之緘辭, 如是明的, 則追奪之當律, 不容一刻少緩也, 決矣。 千罪萬惡, 咸萃一身, 製給凶疏, 沮遏大計, 煽動人心, 潛圖國脈者, 已有浮於·之凶。 而幸賴我正宗大王廓揮乾斷, 特降允兪, 而傳旨未卽頒下, 典刑尙稽夬施, 神人之憤惋, 容有極哉? 請物故罪人國榮, 亟施拏籍之典。 噫嘻, 痛矣。 賊之罪, 可勝誅哉? 辛酉夏一疏, 包凶蓄禍, 暗售梟獍之腸。 都人尹姞等句語, 排布陰譎, 曲堗徙薪之援比, 指意凶憯, 卽此一段, 其沮戲大婚之凶肚, 背馳正宗大王之逆節, 綻露無餘。 渠以今日北面之臣, 乘國運不幸之時, 而疑亂熒惑, 潛圖不逞之計, 是可忍也? 吁亦憯矣。 亂臣賊子之干常犯紀, 從古何恨, 而豈有若此賊之窮凶絶悖者哉? 且其所納爰辭, 見捉文書中, 不道不滿之說, 愈出愈凶, 至於外朝不知之言, 詩句引用之意而極矣。 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權鞸時事, 隱然自況者, 尤何等窮天地所無之劇逆大憝也。 凡在橫目之列者, 莫不骨警膽掉, 直欲手磔口臠, 而賦性獰慝, 忍杖抵賴, 王章未伸, 鬼誅先及, 神人之憤痛, 容有極哉? 噫, 原疏之陰憯, 逆腸難掩, 鞫招之凶慝, 斷案已成, 雖未及結案, 便是已結案之劇逆。 而且於安默·魯賢·在民三賊伏法之後, 其凶謀逆節, 尤益彰著, 此與身死旣久之後追律之例, 大有異焉, 不可援用尙魯追施之律。 請物故罪人, 亟施孥戮之典。 噫嘻, 痛矣。 今此·兩賊之凶, 思之膽掉, 言之骨靑。 蓋其陰謀逆節, ·之今又出也, 凶言悖說, ·之所不道也, 是乃窮天地亘宇宙之極惡大憝。 雖幸天討略行, 王章少伸, 尙何足快洩神人之憤也哉? 鍾一則藉其門蔭, 獲沾祿仕, 國家何負於渠, 而梟心獍腸, 與生俱生。 幸西賊之有警, 則曰當爲蜀漢, 分院兵助勢之策, 湖南伯得差之願, 無非劇逆之斷案。 而乃與振采·友文等, 結爲血黨, 五字八字之凶言, 猶爲不足, 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 和應於合有變通之說, 甚至街路上訩訛而極矣。 振采則伎倆妖慝, 行止閃忽, 出沒京鄕, 左道誑惑, 連腸接肚於鍾一·光友之徒, 憑藉讖緯之書, 濟其邪誕之術, 二萬石軍糧之積庤, 縉紳家火具之潛埋, 指卯日而擧事爲期云者, 莫非做作妖言, 煽動人心之計, 而至於第一子指擬之目, 十三日至凶之說, 與鍾一, 一而二, 二而一。 似此今古所無之逆, 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 ·已行之例, 不用於此兩賊, 而將何施乎? 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 竝施·之例。 逆賊友文, 跡本卑微, 性又奸慝, 投身於鍾一, 甘作爪牙, 許心於振采, 結爲兄弟。 托鍾一振采, 則謂以可用, 薦振采鍾一, 則稱有神術。 逆賊光友, 本以鄕曲賤孽, 托爲凶徒死士, 父事振采, 兄事友文。 欲輸軍糧, 則轉到南陽, 凡爲群凶之指使, 率皆挺身而樂赴。 將臣家將欲火攻, 所營何事? 店舍綢繆之言, 致後, 丁寧和應, 南中兵火之說, 延壽, 爛熳酬酢, 卽此數段, 已爲諸賊之眞臟斷案。 至於正月十三日凶言, 卽是窮宙亘宇所未有所未聞之極逆情節, 而無不參聞, 無不參知, 則罪止誅身, 失之太輕, 王章不嚴, 輿憤未洩。 請逆賊友文·光友, 加施孥戮之典, 致後·延壽, 竝施孥籍之典。 噫嘻, 痛矣。 亂臣賊子,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榮瑾之窮凶絶悖者哉? 本以鬼蜮之性, 素蓄梟獍之心, 親密守禎, 而結爲死黨, 延接鳳周, 而相與同室, 綢繆謀議, 打成一片。 論災異於南山, 而肆發憯悖之說, 視奇貨於謫, 而先倡負來之言, 醞釀, 則嘯聚武士, 設施, 則乘夜火攻也。 惟其狡譎飾詐, 頑毒忍杖, 亂逆之端緖。 雖未盡輸, 凶憯之情節, 無不參涉, 神人之所共憤, 覆載之所難容, 萬戮猶輕。 三尺已施, 而不可誅止其身, 失之太輕。 請謀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榮瑾, 亟施孥戮之典。 噫嘻, 痛矣。 李奎和之罪, 可勝誅哉? 今番鞫獄, 卽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一大變怪, 而其亂根逆柢明赫耳。 渠本以蟣蝨之類, 素蓄梟獍之心, 辛亥諸賊之視以奇貨, 作爲窩窟, 斷〈案〉已成, 凶圖莫掩, 而特因好生之大德, 一縷尙貸, 三尺未伸, 久爲輿情之益沸。 今又賊招之屢出, 島會觀相之說, 塞謫負來之謀, 畢露無餘, 由前而·之醞釀, 跡旣狼藉, 由後而·之綢繆, 情已掀發。 惟其頑忍凶獰, 抵賴不服, 則尤當嚴加鞫覈, 而不可遽議於傅生之科。 至於凶謀逆節, 無不同參, 賊徒匪類, 擧皆相通, 親密守禎, 許以死友, 服事榮瑾, 作爲血黨, 究厥情犯, 與兩賊, 一而二, 二而一也。 旣已承款於知情, 則豈可有貸於王法乎? 又此李奎和, 則接肚於賊, 聯脈於逆, 思樂禍亂, 圖爲不軌之陰祕, 糾結計議, 已出衆招之丁寧, 端緖旣著, 盤覈未竟, 則亦何以從輕而發配乎? 似此諸賊之至凶絶悖, 一串貫來, 厥罪惟均, 是皆殪殄, 滅之無遺者, 而元惡未伏常憲, 兩賊尙逭當律, 酌處之成命遽降, 憤鬱之輿論轉深。 言之膽掉, 思之骨戰, 此而謂無所躬犯而容之, 謂不足深誅而貸之, 付之惟輕, 不施極律, 則伏莽之戒, 燎原之漸, 豈不大可懼哉, 大可憂哉? 請黑山島定配罪人李奎和, 更爲設鞫得情, 快正典刑焉。 噫嘻, 痛矣。 朴載仁之罪, 可勝誅哉? 忠逆之殊, 彝性之所易曉也, 明張之急, 分義之所難抑也。 噫, 彼載仁, 雖是蟣蝨之賤, 旣托仕籍, 則不可但以遐土蠢氓論, 而腕把至憯之牘, 目閱絶悖之說, 則奔走號遑, 來告之不暇, 而偃息恬嬉, 不思所以人得以誅之者, 此曷故焉? 若無平日綢繆於逆, 則憯牘悖說, 胡爲而至哉? 此必有所由然而然也。 傳書兩漢之未卽執住, 謂以覰氣色而遽逃, 藏牘幾日而不爲告官, 稱以値事機之巧湊, 直不過鬼形之潛匿, 鴞音之巧飾, 負犯至重, 干係甚大, 宜其窮覈情實, 殄絶亂萌, 施以·已施之律, 而三尺不加, 一縷尙貸, 使之暇息於海島之中, 包涵於覆載之間, 則其可曰國有典憲乎? 臣等之相率聯籲, 卽王章之所必伸, 輿情之所共憤也, 而聖度, 過加寬容, 尙靳兪音, 益不勝抑菀鬱之至。 請黑山島減死定配罪人載仁, 亟令王府嚴鞫得情, 快施極律焉。 噫嘻, 痛矣。 鍾三之罪, 可勝誅哉? 所謂邪學, 斁倫敗常, 惑世誣民, 國家無窮之憂, 未有甚於此也。 渠旣忝在朝籍, 苟具彝性, 豈或浸染, 而乃反糾結異類, 看作奇貨, 或聚首講習於深夜密室, 或揚眉誇張於稠人廣座。 毁撤家廟, 自歸禽獸之域, 嘯聚徒黨, 便成逋逃之藪, 執手告別, 事敎主如嚴父, 甘心護法, 尊邪書若神明, 此是渠莫掩之眞臟, 罔赦之斷案, 而及有王府拿來之命, 脫身亡命, 是心無父無君, 變名易姓, 其計至奸至慝, 抵賴鞫廷, 難化梟獍之腸, 憑藉外國, 罔非鬼蜮之情。 鳳周世濟其惡, 天生戾氣, 洋舶之潛越, 醜類包藏禍心, 京闉之綢繆, 同室甘爲凶魁。 乃祖軍卒之稱, 尙今唾罵, 悖孫傳襲之惡, 吁亦痛惋。 潛懷賣國之凶圖, 倡出無根之妖言, 煽動一世, 眩惑群聽, 苟究情節, 鍾三·鳳周, 一而二, 二而一也。 近日邪術之肆行, 禍機之醞釀, 無不根窩於此。 憂深伏莽, 何異黃巾綠〈林〉? 禍將滔天, 有浮洪水猛獸。 何幸太陽中天, 奸狀莫逃, 夬伸三尺之章, 遄伏肆市之典, 神人之憤, 庶可少洩, 而似此巨魁, 不可止誅其身而止。 請謀反不道罪人鍾三·鳳周, 竝施孥戮之典焉。 噫嘻, 痛哉。 演承·洛承之罪, 可勝誅哉? 所謂邪孽醜類, 種下生種, 斁倫敗常, 人不爲人, 根深窩成, 蔓延蒂固, 財色而誑誘嘯聚其徒黨, 鋤而復萌, 撲之愈熾, 不知何樣禍機, 伏在何地, 其爲民國無窮之憂, 將無所止屆也。 演承, 渠本簪紳後裔, 屢經芻牧之任, 分已侈矣, 榮固大矣。 苟有一分彝性, 宜思百倍報效, 而乃反糾合邪徒, 看作奇貨。 凶如子登, 而是爲渠叔, 妖如洛承, 而是爲渠弟, 一門淫朋, 同惡相濟, 積年浸染, 賦性至慝。 鳳周·在誼, 俱是邪窩, 夤緣在誼, 交通鳳周·惟一·大洙, 無非邪類, 相識惟一, 親知大洙。 詭謀祕計, 明若串貫而環連, 凶圖悖節, 互相蛇蟠而蚓結。 至於洋醜之敬一, 乃是邪學中巨魁也, 渡海潛來, 隱形匿影, 如非偏惑於此, 則初無相從之時, 而偕弟屈膝, 前席之拜禮甚恭, 與婢慣面, 內室之酒會頻成, 通用錢貨, 情誼倍加, 慇懃輸送魚脯, 饋遺從又絡續。 甘心護法, 奉敎主若神明, 聚首習講, 視禍囿爲樂地。 此是渠莫掩之眞贓, 罔赦之斷案, 而鞫庭抵賴, 難化得毒之性, 捕査緊干, 焉逭鬼面之態? 洛承, 戾氣所鍾, 天生凶狡, 旣受學於尙敎, 篤信邪書之傳習, 又伴讀於鍾三, 深結世好之傳習, 又伴讀於鍾三, 深結世好之舊誼, 禮事幾萬里外, 禽獸不若之醜夷, 陰包四十年間, 梟獍已成之腸肚。 照律洋鏡而觀洋畫, 跡何祕於醞釀? 倡妖言而造妖書, 意專在於眩惑。 慫慂乃兄, 暗滋奸黠之萌, 聯絡同黨, 打成逋逃之藪。 蓋此指劃排布, 最爲至憯絶慝, 其在綢繆和應, 皆歸千罪萬惡, 國人之曰可殺, 猶屬緩聲, 王法之所必誅, 不宜少淹。 究厥情節, 其兄其弟, 卽一而二, 二而一也。 近日邪術之肆行, 皆緣此輩之接踵。 憂深伏莽, 何異白蓮·黃巾? 禍將滔天, 有浮洪水猛獸。 何幸天道孔昭, 神理不僭, 魯觀之斧鉞已施, 鼎之魑魅莫逃, 庶幾邦憲不墜, 輿情少洩, 而似此凶醜, 不可只誅其身而止。 請正法罪人演承·洛承, 亟施孥戮之典。 噫嘻, 痛矣。 鞫廳罪人晩植等之罪, 可勝誅哉, 渠以蟣蝨之類, 敢懷虺蜮之計, 嘯聚徒黨, 醞釀排布, 妖讖之煽惑, 財貨之欺騙, 已極罔赦之案, 已南海出道之說, 極其絶悖, 德山募丁之計, 尤是凶祕, 此卽近古所無之逆節也。 巨魁成七, 雖已漏網, 晩植等諸罪人之陰謀祕計, 心腸貫一, 仇機毒矢, 情跡無貳。 若不大加懲創, 亟施典刑, 則亂臣賊子, 其將接踵而起, 寧不大加懼哉? 端緖幾露, 鞫覈未竟, 酌處之處分遽下, 臣等愕然失圖, 不勝抑鬱。 請楸子島減死定配罪人鄭晩植, 黑山島減死定配罪人楊永烈, 薪智島減死定配罪人楊聖仲, 金甲島減死〈定配〉罪人成夏瞻, 智島減死定配罪人朴晩源, 荏子島減死定配罪人沈永澤, 蛇島減死定配罪人鄭在永, 蝟島減死定配罪人鄭弘哲, 鹿島減死定配罪人魚致元, 呂島減死定配罪人崔鳳儀, 馬島減死定配罪人朴士允, 古今島減死定配罪人張景老, 快施邦憲, 以重獄體, 俾伸輿論焉。 噫嘻, 痛矣。 亂臣賊子,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今番鞫獄諸罪人之窮凶絶悖者乎, 昌實·汝江, 俱以蟣蝨之賤, 素蓄梟獍之腸, 邪術之沈溺, 而斁絶彝倫, 異類之糾結, 而醞釀禍機, 敢生射天之心, 暗售賣國之計, 遂至越層溟而招寇, 稱亂沁都, 引賊船而下陸, 作變德山, 此(此)實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 何幸天道孔昭, 乾斷赫然, 帳前親問之下, 端緖畢露, 奸狀莫逃。 又伸三尺之章, 遄伏肆市之典, 神人之蹟, 庶可少洩。 而似此君讎國賊, 決不可孥戮而止。 苟有加於此之極律, 則何可不施於此賊乎? 至於敦浩, 亦一邪徒中巨慝, 締結匪類, 潛懷異圖, 形跡極其詭祕, 情節尤所狡惡, 與汝江, 一而二, 二而一者也。 德山凶犯時, 隨往同參, 卽渠萬戮難貰之斷案, 而陰謀祕計, 多所與聞, 凶肚逆腸, 昭不可掩。 今此只誅其身, 不足蔽其罔赦之極罪。 請謀反大逆不道罪人昌實, 謀反不道罪人汝江, 亟施·已施之律, 知情不告罪人敦浩, 施以孥戮之典焉。 噫嘻, 痛矣。 亂臣賊子, 何代無之, 而豈有如許今日弼濟·岐鉉·玉鉉諸賊之窮凶極惡者乎? 俱是覆載之所不容, 神人之所共憤, 宜其殪殄滅之, 無有育易種[逆種]者, 審矣。 岐鉉則逋逃之主, 而弼濟之奇貨也, 玉鉉則奸凶之魁, 而弼濟之根窩也。 憑藉纖緯, 煽動人心者弼濟, 而賊, 實所主張, 醞釀禍機, 嘯聚黨與者弼濟, 而賊, 實爲謀主。 蕉盜之警, 屢發於郡邑, 戎之變, 替伏於嶺關。 一境從以騷訛, 百靈罹其凶害, 究厥心腸, 論其罪惡, 則賊, 卽此兩鉉也, 兩鉉, 便一賊也。 何幸神目如電, 天網莫逃, 三賊束手, 一時授首, 固知作孽者難逭, 有罪者必伏, 而賊之律, 旣施以·之例, 則今此·之罪, 浮於賊者, 乃反以弼濟之次律施之者, 其非失刑之大者乎? 請謀反大逆罪人岐鉉, 知情不告罪人玉鉉, 一以弼濟所施·之例施之焉。 噫嘻, 痛矣。 亘萬古環六合, 所未聞所未見之極逆大憝, 豈有如今番鞫獄諸罪人乎哉? 應龍·潤根, 俱以蟣蝨之跡, 素蓄梟獍之腸。 欺人騙財, 一生所業何事? 貪利忘義, 萬死不顧其身。 觀燈詩之誦傳, 排成怨懟之階, 祭山文之代綴, 牢結凶慝之窩。 四字隱語, 罪有關於宗社, 一句悖說, 跡難容於穹隤。 作之者應龍, 而受頤揮於潤根, 寫之者潤根, 而得手法於應龍。 兩固凶種, 打成一塊, 前喝後和, 綢繆醞釀, 其實一而二, 二而一也。 何幸天道孔昭, 乾斷赫然, 帳殿親問之下, 奸狀莫揜, 端緖畢露。 夬伸三尺之章, 竝伏市肆之典, 神人之憤, 庶可少洩, 而似此君讎國賊, 決不可戮其身而止。 請大逆犯上不道罪人應龍·潤根, 竝施·之例。 至於古今島減死島配罪人金應鳳, 金堤郡定配罪人金俊文, 亦與凶徒, 同惡相濟者也。 揆以王章, 不可島配而止, 亟施邦憲, 以重獄體焉。 噫嘻, 痛矣。 亂臣賊子, 從古何限, 而至於今日, 以鞫廳諸罪人言之, 沈聃應之符同, 金應淵之連腸接肚, 驗察之聽計從令, 往會則林根實之和應。 蛇盤蚓結, 鵂鳴狼逐, 或有主張者, 或有合勢者, 心腸貫一, 情踪無貳。 端緖幾露, 鞫覈未竟, 酌處之命遽下, 臣等愕然失圖, 不勝憂慨。 請光州牧定配罪人沈聃應, 任實縣定配罪人林根實, 玉果縣定配罪人金應淵, 順天府定配罪人驗察等, 亟令王府, 更加嚴鞫正邦憲, 以重獄體焉。 噫嘻, 痛矣。 今番鞫獄諸罪人, 卽振古以來所未有之窮凶絶悖者也。 哲均, 厚被國恩, 濫躋梱師[梱帥], 苟有一分秉彝, 宜思百倍圖報, 而奈其陰譎之狀, 自著邑解, 奰慝之怪, 便成技癢, 嘯聚匪類, 甘作窩主, 信惑雜術, 釀出禍機。 李觀一之邀置密室, 無事不議, 朴景良之附耳細語, 有言皆從。 海舶妥帖, 反思用術而驚動, 火藥暗投, 竟售思亂而樂禍, 凶節盡露, 斷案已成。 東根, 本以蟣蝨之賤, 素蓄虺蜮之性, 伴觀一而同舍, 蹤跡甚祕, 招景良而分酌, 腸肚相連。 假托月夜之赴飮, 自底火塊之撲面, 莫非哲均之所指使, 其凶謀祕計, 與哲均, 一而二, 二而一也。 至於善敎, 性本凶戾, 跡又詭譎, 出沒京鄕, 作哲均之狎客, 締結術數, 爲觀一之薦主。 包藏禍心, 潛懷凶圖, 不待刑訊, 渠自輸款, 今不可只誅其身而止。 請謀反不道罪人哲均·東根, 知情不告罪人善敎, 竝施孥戮之典焉。 噫嘻, 痛矣。 亂臣賊子,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今番鞫獄諸罪人窮凶絶慝者乎? 秉淵, 鬼蜮成性, 梟獍其心, 結導賢爲神交, 蓋其醞釀之有素, 仗春晩爲義子, 以之奔走而使役。 謂氣脈之先占, 乃敢自誇, 聽相術而自負, 潛蓄不軌。 僞作官牌而掌庫, 已極設心之狡, 辦備戎器而私庤, 將欲待時而動。 求神埋戊, 莫非出於妖惑, 搬舍團丁, 厥惟久於排布。 至若渭水·南陽之發口, 將心已著, 天府敖倉之據形, 爲計至憯。 凶圖莫掩, 逆節畢露, 此誠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極惡大憝。 何幸天道孔昭, 罪人斯得, 夬伸三尺之章, 遄伏肆市之典, 而似此凶逆之賊, 決不可孥戮而止。 苟有加於此之極律, 則何可不施於此賊乎? 啓豊, 賦性凶悖, 行己憯慝, 逆如秉淵而結爲腹心之交, 凶如導賢而又復腸肚之連, 搬運隱僻, 若形影之相隨, 造備器服, 乃糾結而和應。 至於掌庫之受, 甘作凶徒之窩窟。 千金不惜, 情可見於難測, 一串如貫, 凶則同於包藏。 陰謀祕計, 多所參聞, 悖肚逆腸, 昭不可掩, 與秉淵, 一而二, 二而一者也。 豈可只誅其身而止? 李英俊, 渠之姓名, 已出賊招, 而以其病染, 雖不得刑訊, 一不盤覈, 施以島配, 亦有乖於鞫獄之體。 請謀反大逆不道罪人秉淵, 亟施·已施之律, 知情不告罪人啓豊, 加施戮之典, 薪智島定配罪人李英俊, 更令王府設鞫得情, 夬正邦憲焉。 噫嘻, 痛矣。 赫晉·祐秀·鳳周等罪, 可勝誅哉? 渠以鄕曲蟣蝨之跡, 締結徒黨, 糾合匪類。 排布之源委, 醞釀之脈絡, 至凶絶慝, 卽窮天地亘古今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 向因傳敎下者三罪人, 令本道用律, 雖由於我殿下慮深張大, 事從權宜之聖德, 而其體至嚴, 其法至重, 則此獄之究竟, 不可張大而慮, 權宜而行者, 明矣。 今此道啓用辟, 巨魁且殲, 而諸罪人窮凶餘罪, 何可以孥戮而止, 破瀦而斷乎? 請大逆不道罪人赫晉·祐秀·鳳周等諸罪人, 亟施·已行之律, 使此王法伸而邦憲明焉。 噫嘻, 痛矣。 亂臣賊子,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今番在鶴之窮凶極惡者哉? 渠以虺蜴之類, 濟以梟獍之性。 冒禁投匭, 藉記闢衛之名, 肆意下筆, 暗蓄怨懟之心, 情節自歸憯慝, 援引罔非凶悖。 烈焰急潮, 倡爲齊嶽楚咻之嚆矢, 溫批恩綸, 反擬衛君·宋帝之覆車。 敢曰不能之句, 逆腸已露, 又謂無容之說, 凶肚莫掩。 喜事樂禍, 犯分干紀, 此誠亘萬古所未有之凶孽也, 擧一世所共誅之大憝也。 何幸天道孔昭, 神理不忒, 鞫獄就完, 斷案已定。 魯觀之斧鉞夬施, 鼎之魑魅莫逃, 庶幾邦憲不墜, 輿憤少洩, 而似此凶逆, 不可只誅其身而止。 請犯上不道罪人在鶴, 亟施孥戮之典焉。 噫嘻, 痛矣。 亂臣賊子,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今番鞫獄之諸罪人窮天地亘宇宙極逆大憝者乎? 言之膽掉, 思之骨戰, 驥泳·鼎鎬·哲九, 俱以梟獍之性, 素蓄虺蜮之計。 平日包藏, 無非失志而怨國, 積年醞釀, 盡是稱兵而召亂。 假托斥倭之名, 敢售不軌之圖, 會議內堂, 募人外道。 龍虎兵之爲備, 曜金門之突入, 排布祕密, 謂沁都之失犯, 將京城之直向, 凶謀奰慝。 千金厚資, 與時而自當, 二字凶言, 卜夜而設計。 連腸接肚, 殆同蛇蟠而蚓結, 前倡後和, 無異鵂鳴而梟應, 諸賊之至凶絶悖, 一串貫來, 厥罪惟均, 而情迹莫掩, 端緖畢露。 雖幸天討略行, 王章少伸, 尙何足以快洩神人之憤也哉? 似此惡逆, 不可但以孥戮而止, 破瀦而斷矣。 請謀反大逆不道罪人驥泳·鼎鎬·哲九等, 亟施·已施之律, 以正邦憲焉。 噫嘻, 痛矣。 達善·斗榮·鍾海·鍾學·東述之惡逆, 亘古所未聞所未見, 而萬戮猶輕, 千剮難贖。 噫, 諸賊, 素以陰險梟獍之類, 供蓄狡譎虺蜮之性, 與·而同謀, 甘作爪牙。 會鍾街而分隊, 自許頭領, 給錢募軍, 假托約日而伐倭, 造燈爲號, 計將乘夜而犯闕。 傳都錄而遵做謀極惡, 陷沁營而向京, 其說至凶。 內堂會議, 混是不軌之黨, 衆招同惡, 無非莫掩之跡。 究厥心腸, 論其罪逆, 則與··三賊, 無處不會, 無謀不參, 明若串貫而環連, 互相蛇蟠而蚓結。 今此五賊之罪, 浮於三賊, 而乃反以三賊之次律施之者, 豈非失刑之大者乎? 輿情憤鬱, 國論沸騰。 請謀反不道罪人達善·斗榮·鍾海·鍾學與謀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東述, 竝施孥戮之典焉。 噫嘻, 痛矣。 今番鞫獄諸罪人, 卽振古以來, 所未有之至凶絶悖者也。 中鎬·然應·建燮·哲鎬·彙靖, 俱以鬼蜮之類, 素蓄梟獍之性。 綢繆締結, 外雖托於伐倭, 醞釀排布, 內實售於犯國。 擬稱左廂之號, 陰圖畢露於造符, 自詡六壬之術, 凶計莫憯於將斧, 事貴神速, 或恐携貳之端, 假稱偵探, 反助凶逆之計, 都錄執筆, 設施便同主張, 片雲誕術, 誑惑自是伎倆。 究厥心腸, 論其罪惡, 則與··三賊, 三而五也, 五而三也。 今此五逆之只誅其身, 不足以蔽其罔赦之極罪。 請謀反不道罪人中鎬·然應·建燮與謀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哲鎬·彙靖, 竝施孥戮之典焉。 噫嘻, 痛矣。 柳道奭·兪鎭應·魚用海之罪, 可勝言哉? 衆招同惡, 形迹莫掩於捕案, 招辭已出於鞫廷。 究厥心腸, 論其罪犯, 不可以尋常處之也。 若不到底窮覈, 夬施當律, 則其可曰邦有常憲乎? 鞫事未竟, 寬典遽降, 公議轉益沸鬱, 王章易至隳損。 請鹿島安置罪人柳道奭, 鏡城府定配罪人兪鎭應, 朔州府定配罪人魚用海, 更令王府嚴加鞫覈, 明正典刑焉。 至於物故罪〈人〉李炳埴, 尤有甚於此三罪人之負犯。 素以陰險梟獍之類, 同謀逆黨, 納招於鞫庭, 萬戮猶輕, 千剮難贖。 邦刑未加, 先致身死, 然以若罔赦之罪, 亦不可以處之尋常。 輿情憤鬱, 國論沸騰, 請物故罪人李炳埴, 施以孥戮之典焉。 噫嘻, 痛矣。 世級漸降, 人心日渝, 千奇百怪, 層生疊出, 而豈有如源進者哉? 渠以簪纓之列, 宜守謹勅之操, 奈其賦性祕譎, 行己閃忽? 喜事之習, 自來伎倆, 樂禍之心, 便作能術, 妄肆樞機, 殆同狂夫之不擇發, 誹訕朝廷, 專出小人之無忌憚, 是豈臣分之所敢爲? 抑亦淵衷之所悉燭也。 此若不嚴加處分, 則國綱將無以振肅, 民志亦無以底定。 聖鑑深燭, 王章少伸, 乃施以賜死之典, 猶未洩輿情之憤。 臣等玆敢相率荐瀆。 請賜死罪人源述[源進]支屬, 亟施散配, 以正邦憲焉。 噫嘻, 痛矣。 應準·會正之罪, 可勝誅哉? 渠輩俱以世祿簪纓, 位著崇顯, 其所敬畏, 宜倍餘人, 而至於撰咨議禮, 不敬無畏之罪, 掀露無餘矣。 嗚乎, 六月之變, 卽亘萬古所未有, 擧一世所共憤, 而撰咨之文, 有曰劫害相臣, 仍犯王宮。 旣曰犯王宮, 終曰宗社生靈之福, 當此天地翻覆, 日月晦塞之時, 措辭間全無至痛底意, 罔極中乃反以禍爲福。 斁倫敗常, 胡至此極? 是可忍也, 孰不可忍也? 且以議禮言之, 成服磨鍊之節, 衣〈襨〉從權之擧, 何等大變禮, 而全不審愼, 只以數次疏啓, 有若尋常塞責者然, 遽爾頒布, 使中外縞素, 致臣民慟慨, 苟有人理臣分, 寧或若是? 思之及此, 孰不心寒而骨戰也? 夫王章如或未伸, 則國綱由是漸頹, 豈不大可懼哉? 兩罪人之所犯, 其端雖異, 三尺律之莫嚴, 厥辜惟均。 旣早施以賜死之典, 猶未洩憤惋之心。 臣等之不避煩瀆, 以箚以啓, 豈可已而不已者哉? 關係旣重, 處分猶輕。 請賜死罪人應準·會正支屬, 竝施散配, 以伸邦憲焉。 噫嘻, 痛矣。 亂臣賊子,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今番賜死諸罪人之負犯哉? 俱以梟獍之性, 兼有蛇蚓之結, 譸張誣逼, 無所畏戢, 怨懟之說, 肆口無憚。 陰奰之行, 十目難掩, 至慘且凶, 胡至此極? 俱是乘時樂禍, 包藏陰圖。 苟有一分彝性, 豈其肆然萌心哉? 是可忍也, 孰不可忍也? 今此賜死諸罪人支屬之處分, 尙未承蒙, 臣等不勝抑鬱, 玆敢相率洊瀆。 請賜死諸罪人顯德·采夏·載晩·秉昌·宇熙支屬, 竝施散配, 亟降明命, 以伸王章焉。 噫嘻, 痛矣。 亂臣賊子,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樂寬之窮凶絶悖者哉? 渠以蟣蝨之賤, 素蓄梟獍之毒。 潛懷禍心, 肆投凶疏, 字字是不敬不道, 節節是無忌無憚。 至於言必稱下四字, 且自乃今知至民從之一節, 是豈萌諸心, 而發諸口者乎? 萬戮猶有餘罪, 無非詬天而罵日, 一國皆曰可殺, 不啻犯分而干紀。 指流竄而爲忠, 莫掩黨同之疏, 網縉紳而盡打, 顯售陰奰之計。 迨亂軍作變之時, 尤著渠罔赦之案。 欲其因亂圖生, 不顧關石之莫嚴, 自幸轉禍爲福, 無難囹圄之擅出, 此可見賊肚之相連。 烏得免亂魁之同律歟? 鞫獄方設, 端緖旣已畢露, 處分遽下, 勘斷猶未蔽辜, 王章無以夬伸, 輿情轉益沸鬱。 請犯上不道罪人樂寬, 亟施孥戮之典, 俾洩公憤, 以絶亂萌焉。 噫嘻, 痛矣。 反國之逆, 犯闕之賊, 古或有之, 而豈有如今番諸凶之至憯絶慝者乎? 惟彼英植·泳孝·玉均·光範·載弼, 俱是簪纓之裔, 尙未毛羽之成, 藉家勢而早登仙籍, 受國恩而或通禁臠。 始若KC11105[猢孫]街戲, 持身酣媟, 遂畜狼子野心, 出言背誕。 及夫遊歷日東, 自謂遍觀天下, 神魂迷蕩, 視家邦如弊屣, 行迹詭祕, 認寇賊若同室, 輸異類以肝膽, 梟鳴鵂應, 締凶徒爲心腹, 蛇盤蚓結, 竟以賣國之習, 乃作射天之擧。 假托扈衛, 而半夜招寇, 脅遷乘輿, 而幾日恣凶。 襟紳環門而頓足, 覲路塞矣, 兵刃充庭而蹀血, 良人殲矣。 自除官職, 太阿倒在渠手, 公肆猖獗, 宗社幾危一髮。 援師整隊而入, 猶敢槍砲迎格, 羽蹕間路而出, 還復聲力阻隚。 凡此戎首禍魁, 雖食肉寢皮, 不足以洩神人之憤, 而一英植之所恥, 而點乭, 爲賊之爪牙, 允相逆之腸肚, 郵局之宴, 氷洞之火, 寅鍾之約, 皆其主張, 而已爲掀露, 則直是大慝之鷹犬, 凶窩之鬼蜮。 弘植, 則旣同玉均泛海之舟, 又引載弼犯宮之燈。 粧撰雖巧, 情迹莫掩。 載昌, 則以賊之同氣, 與·之黨惡, 雖生髮之未燥, 亦凶謀之悉參。 興宗, 則通心肝於亂魁, 作耳目之賊藪, 變亂之釀起郵司, 逋逃之指向仁川, 已發就鞫之招, 焉逭黨逆之律? 興喆, 則托醫名而締結異國, 包禍心而趨附賊臣, 奸細之態, 奰慝之跡, 旣十手之所指。 豈寸舌之可掉? 英植, 則醞釀之謀, 慣聞諸生徒聚議, 憸黠之性, 自詡小錦陵佩號, 爲凶而執杯相酬, 遇逆而摻袖共問。 凡此同惡相濟, 非但知情不告。 至若昌模, 則素以韎韋之孽, 相從潑皮之類。 無職入闕, 少無忌憚, 杖劍立陛, 顯有包藏。 奉均·喜貞, 卽其前矛, 重模·昌奎, 亦是同窩, 而鞫訊未竟, 鬼誅先加。 常刑由絀, 輿情益激。 噫, 鼎之逃, 終必燭照其形, 魯觀之誅, 先須殄滅無遺。 典憲一或隳壞, 國憂亶在湫攸, 寧不大可懼哉? 今此泳孝等四凶之先行收司, 弘植等五賊之亦施孥戮, 雖伏承允兪之音, 王章猶未盡伸, 輿情尤爲轉激。 請徑斃罪人英植, 加施·之律, 在逃罪人泳孝·玉均·光範·載弼等, 刻期逮捕, 謀反罪人點乭·允相, 物故罪人昌模, 知情不告罪人弘植·載昌·興宗·興喆·英植, 竝加施·已施之典。 噫嘻, 痛矣。 亂逆之徒,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今番鞫獄罪人永植之窮天地亘古今極逆大憝者乎? 言之膽掉, 思之骨顫, 渠以卒伍微賊[微賤]之類, 敢售軍擾醞釀之心, 東別營之偸取軍器, 其計絶憯, 內人房之打破窓戶, 無辭自服。 四年逋命, 久矣王章未伸, 晷刻難貸, 今乃罪人斯得。 蓋其所犯凶逆, 與春永, 而一而二, 二而一也。 與綢繆而和應, 情迹莫掩, 卒爛熳而同歸, 首從何別? 似此惡逆, 不可但以孥戮而止, 破瀦而斷矣。 請謀反大逆不道罪人永植, 亟施·已施之律, 以正邦憲焉。 噫嘻, 痛矣。 亂賊逆犯,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今番諸鞫囚之至憯絶慝者乎? 俱以蟣蝨至賤之類, 梟鳴而鵂應, 敢售鬼蜮叵測之情, 蛇盤而蚓結。 言之膽掉, 思之骨顫, 天地之所不容, 神人之所共憤, 而始因逃魚之漏網, 久矣王章之未伸, 竟自飛蛾之撲燈, 今焉罪人斯得。 應浩之日觀隨往宮門把守, 興龍之天字軍號服色新備, 啓完之訪師替番·聞兄行兇, 昌基之托巡招類·蔑分希官, 昌洙之邀兇福而謀於家, 應逆而遇諸塗, 聖郁之謀亂知機, 興模之開化得時。 若夫上祿之情迹, 甘聽福模之指使, 招徒赴會, 聞變排立。 凡此同惡, 腸肚相連, 論以當律, 首脅奚分? 大逆不道罪人景純, 已施·之律, 而其餘諸罪人, 不可但以誅身而止, 減死而斷矣。 典憲一或隳壞, 國憂靡所止屆, 寧不大可懼哉? 請謀叛不道罪人應鎬·興龍·啓完·興模, 知情不告罪人昌基·昌洙·聖郁, 竝施孥戮之典, 智島減死定配罪人李上祿, 更令王府嚴鞫得情, 夬正典刑焉。 噫嘻, 痛矣。 洪晉游·李道宰·安宗洙·慶光國之罪, 可勝誅哉? 渠以世祿後裔, 或早登仙籍, 或常調蔭塗, 受國厚恩, 山海崇深。 欲報涓埃, 糜粉磨放, 不足喩其萬一也。 夫何梟腸獍肚, 素蓄負國之性, 蛇盤蚓結, 敢售斁倫之心? 千罪萬惡, 人類之所不齒, 至凶絶慝, 擧世之所共知。 噫, 玉均等諸賊, 覆載間晷刻難貸之逆也。 八域含生, 不欲共戴, 炊骨噬肝, 不足雪其憤痛也。 此輩少無共憤之心, 乃有陰附之迹, 爲鬼爲蜮, 潛通溟海之匿賊, 相唱相和, 煽動草野之群盜。 祕護之意, 雖不顯於色辭, 暗售之計, 乃如見其肺腑, 結爲黨與, 締結之形迹莫掩, 視同骨肉, 詭譎之情節畢露。 與綢繆而相應, 危安攸係, 卒爛熳而同歸, 首從何別? 蓋其所犯凶逆, 與玉均等, 一而二, 二而一也。 拖到三年, 尙此假息, 其可曰國有三尺乎? 且英植·泳敎之頭領, 何敢得保於地下? 亟施斬屍之律, 以洩神人之憤焉。 已斃在逃諸賊姻親族戚之應坐者, 置之勿問, 晏若無故, 則人主法天春生秋殺之意, 安在哉? 竊有可驚可駭之事, 泳孝父之死也, 出力掩埋, 玉均等之逃也, 裁書連通, 自有其人。 臣等愚昧, 雖不敢指的誰某, 顧其負犯之重, 關係之大, 何如也? 刻期査得, 明正其罪, 斷不可已。 臣等卽伏奉聯箚批敎, 若曰極係張大, 或涉䵝昧, 竝不允。 罪人申箕善·洪晉游·李道宰·安宗洙·慶光國, 竝加施圍籬之典。 臣等相顧愕眙, 不覺抑塞憤鬱之至。 今此處分, 寔出於包荒納汚之恢廓聖度, 臣等非不仰揣, 非不欽祝, 國有關和, 上不得低仰, 下不得奉承。 漢法之不敬, 春秋之無將, 未有甚於此也, 防微杜漸, 猶其可愼, 拔本塞源, 寧或少忽? 此而不鉤覈鋤治, 何樣禍機, 未知伏在何地。 臣等敢效明張之義, 聯陳沬飮之忱。 請蛇島加棘罪人洪晉游, 古今島加棘罪人李道宰, 馬島加棘罪人安宗洙, 智島加棘罪人慶光國, 竝令王府設鞫得情, 亟正邦憲焉。 噫嘻, 痛矣。 朴顥陽·尹雄烈·安寗洙之罪, 可勝誅哉? 甲申諸逆, 卽窮天地亘萬古溯百代, 所未有也。 凡屬圓顱方趾之類, 孰無食肉寢皮之想? 天網疎恢, 潛逃海外, 輿情沸騰, 如在湯中, 而一未有快伏王法。 擧皆切直欲無生共戴一天之恨, 拖至三年之久。 豈意凶徒寔繁, 種下生種? 申箕善·洪晉游·李道宰·安宗洙·慶光國之黨出焉, 而又此朴顥陽輩, 接踵而起, 是乃申箕善之一類也。 與諸賊相通, 謂此時可乘, 梟鳴鴟應, 顯有和附之態, 蛇盤蚓結, 莫掩綢繆之跡。 究厥罪犯, 合置何辟? 至於安寗洙, 國之陰事, 暗相關通, 卽賣國之徒, 射天之計也。 俱是覆載之所不容, 神人之所共憤, 其所關係之大, 果何如也, 而臣等卽伏奉聯箚批敎, 安寗洙, 只施島配而止, 朴顥陽·尹雄烈, 則竝止遠地定配之典, 臣等相顧愕眙, 不覺抑塞。 今此處分, 雖出於大聖人涵容之盛德, 王章不可屈也, 公議不可遏也, 鉤覈鋤治, 斷不可已。 請智島島配罪人安寗洙安州牧遠地定配罪人朴顥陽, 綾州牧遠地定配罪人尹雄烈, 竝令王府設鞫得情, 亟正邦憲焉。 噫嘻, 痛矣。 亂逆之徒,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今番鞫獄罪人昌寬之窮天地亘古今極逆大憝者乎? 言之膽掉, 思之骨顫。 渠以賊招募之卒, 屢出凶模供招之辭。 旬七夕軍巡之說, 情節已露, 十三員會飮之謀, 腸肚相連。 差領官而受指使, 敢肆梟獍之性, 幻姓名而掩踪跡, 尙逭杆梐之庾。 逆節畢輸, 已是有口難鳴, 王章莫嚴, 奚但誅身而止? 請謀反不道罪人昌寬, 亟施孥戮之典, 以雪神人之憤焉。 噫嘻, 痛矣。 亂臣賊子,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今番諸賊之窮凶絶悖者哉? 渠以蟣蝨之賤, 素蓄梟獍之性。 許多罪惡, 掀露無餘, 則臣等之連日冒瀆, 是豈可已而不已者乎? 惟兪音是俟, 及伏奉傳敎下者, 申箕善, 則其綢繆之情迹, 不可無鉤覈, 有具格拿來之命, 而池錫永, 則以卑微沒覺, 不足深誅, 有島置之命。 臣等相顧愕眙, 竊不勝憂歎之至。 噫, 此罪人之罪惡, 何如, 關係, 何如? 而施以島置, 有若尋常罪過之一番懲勵者然。 固知出於大聖人好生之德, 非不欽仰萬萬, 而孰矛孰殿, 孰介孰牙, 窮覈無遺, 亟施當律, 實不可一日緩者也。 凶徒縱懷於蛇盤, 祕跡莫究於鵂應, 處分之下, 輿情愈憤。 夫莫遏者公議也, 莫嚴者關和也。 豈可以沒覺, 遽施惟輕之典, 終靳盤覈之擧乎? 玆敢冒悚聯陳, 用效沐浴之義。 伏乞聖明, 亟奮乾剛之斷, 特降允許之音。 請薪智島圍籬安置罪人池錫永, 亦令王府一體設鞫, 嚴覈得情, 夬正典刑。 噫嘻, 痛矣。 申箕善之罪, 可勝誅哉? 渠以簪纓之裔, 早登緋玉之列, 厚蒙拂拭之恩, 宜切圖報之誠, 而蓄抱負國之心, 潛結至凶之徒。 引入深嚴, 冒叨喉院之銜, 製給擧條, 甘聽指使之計, 矯命焉與之傳布, 論事焉斷其可否。 賦性陰祕, 有若伏莽之虺, 行跡詭譎, 殆同含沙之蜮。 四載假息, 寔出好生之德, 十手所指, 詎免罔赦之罪? 絶穀於行道之中, 自知干犯之難逭, 忍杖於親鞫之下, 尤見奸譎之莫揜。 連腸肚於逆豎, 同惡相濟, 隱頭尾於供招, 巧辭粧撰。 獄事未竟, 寬典遽降, 三尺之王章未伸, 一縷之頑命尙貸。 輿情去益沸鬱, 邦憲從以隳壞, 以若負犯, 不可還配而止。 請呂島加棘罪人申箕善, 更加嚴鞫, 期於得情, 夬正邦憲焉。 噫嘻, 痛矣。 韓容奭·柳智永·李承喜之罪, 可勝誅哉? 渠等本以蟣蝨之賤, 素蓄梟獍之性。 校宮齊會之席, 肆發不道之言, 繼出侮賢之說, 二百年再回宗祊危忠卓節, 歸之不公, 幾百世繼開斯文正學至道, 歸之非正。 誘騙財汚穢校宮, 智永之駔儈也, 分利護黨, 恣意易姓, 承喜之愚弄也。 元惡大憝, 容奭爲之巨魁, 脅從贊助, ·繼以羽翼, 其所設始, 不自獨見, 則必有指嗾, 其所和應, 已成符合, 則必有窩窟。 聖德天大, 遽下刑訊於秋曹之命, 包荒過中, 繼有取招於王府之命。 此何可專諉鄕曲愚蠢, 而不思所以一番鉤覈而止者乎? 容奭之蛇盤, ·之鵂應, 一串心腸, 再出凶逆也。 請薪智島圍籬安置罪人韓容奭, 荏子島島配罪人柳智永, 荏子島島配罪人李承喜, 竝令王府設鞫得情, 快伸王章, 以洩神人之憤焉。 噫嘻, 痛矣。 亂逆輩,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今番酌處八囚之至凶絶悖者乎? 獍肚梟腸, 無非戾氣所鍾, 蛇盤蚓結, 盡是不軌之徒。 包藏禍心, 暗售射天之計, 莫掩情節, 畢露閱月之査。 設鞫窮覈, 夬施當律, 卽是王章之不可已, 輿憤之所可洩, 而處分遽下, 只梟其首而止者, 大有乖於刑政。 請梟首罪人瑾應·台善·駕虛·河錫·象翼·亨燮·炳九·義均, 竝施孥戮之典焉。 噫嘻, 痛矣。 李容元之罪, 可勝誅哉? 莫重者邦禮也, 莫嚴者臣分也。 妄論國朝已行之典, 擅發臣子不敢之言, 全昧審愼, 自陷大戾。 雖以大聖人包容之德, 特推好生之念, 先施島置, 加施圍籬之典, 而王章有所未伸, 輿憤久愈轉激。 請黑山島圍籬安置罪人李容元, 令王府設鞫得情, 亟施當律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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