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壬辰六月十四日申時, 上御宗廟齋室。 奉審大臣以下入侍時, 行左承旨徐胄淳, 假注書嚴柱完, 別兼春秋金炳玉·尹斗炳, 領議政沈舜澤, 繕工監提調鄭基會, 觀象監提調閔種默, 禮曹判書李乾夏, 正郞金炯翼以次進伏訖。 上曰, 史官分左右。 仍命大臣進前。 舜澤進前奏曰, 日氣甚熱,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 舜澤曰, 寢睡·水剌之節,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舜澤曰,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舜澤曰, 中宮殿氣候, 何如? 上曰, 安順矣。 舜澤曰, 世子宮氣候, 何如? 上曰, 平順矣。 舜澤曰, 世子嬪宮氣候, 何如? 上曰, 平順矣。 上曰, 日氣甚熱, 雨且優洽矣。 舜澤曰, 臣承命, 進詣綏陵, 陵上莎草頹下處, 詳細看審, 自乾方至庚方三處蹲縮, 自乾方至庚方之間, 長八尺, 高爲三尺五寸, 一如陵官所報, 而極爲驚悚。 故奉審後有頉處, 以油芚草芚卽爲覆蓋, 以杜雨水滲入之慮, 而職由於莎根與原土不能堅合, 致此蹲縮矣。 圖形與書啓, 似已入鑑, 而六七月, 例有拘忌, 待八月節候可以修改云矣。 上曰, 未見圖形, 萬萬驚悚, 及見圖形, 又聞所奏, 頹下處之不至甚多, 還爲可幸。 修改之際, 石欄杆, 其無毁傷之慮耶? 舜澤曰, 只修改莎草而已, 則豈有石欄杆毁傷之慮乎? 上曰, 修改吉日, 七月內果無可合之日云乎? 舜澤曰, 此則姑未詳問日官, 而六七月, 例有拘忌, 故待八月節, 可以修改, 而往例亦多如此云。 故果已考見往例矣。 上曰, 然則數朔之間, 只以草芚覆蓋, 豈非萬萬未安乎? 舜澤曰, 往例旣如此, 故業已面飭齋官, 使之善爲覆蓋, 日日看審, 而天氣淸明, 撤其草芚, 以爲曬陽之意, 這這申飭矣。 上曰, 莎不着根, 至於頹下云, 則何不於昨夏有頉, 至於今番之雨, 始乃蹲縮乎? 亦可異也。 舜澤曰, 日前暴雨, 猝然驟下之故, 而惠陵·綏陵禁川橋亦爲頹圮, 則其爲暴注, 推可知也。 乾夏曰, 惠陵禁川橋頹圮, 綏陵禁川橋築臺石數介, 亦果爲頹落矣。 上曰, 然則禁川橋頹圮, 亦使修治耶? 舜澤曰, 此則自禮曹知委, 戶曹按例修改矣。 上曰, 莎草頹下處外, 如曲墻亦無頉耶? 舜澤曰, 莎草外, 更無他頉, 而碑閣·丁字閣, 亦爲奉審無頉矣。 上曰, 今番之雨, 洽慰農望, 而暴注爲欠也。 舜澤曰, 旱餘膏雨, 旣優且渥, 而臣之所過三十里之間, 各穀俱皆茁茂, 宛有大登之望, 萬萬可幸也。 上曰, 往來之間, 曝陽甚矣。 大臣其無所損乎? 舜澤曰, 不過半日之間, 善爲往來也。 上曰, 大臣先退。 仍命史官就座。 又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