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樞院議長申箕善疏曰, 伏以, 駉·瀅兩賊, 已處大辟, 天討始行於六年之後, 輿憤少洩於萬分之一, 按獄之臣, 可謂得其職矣, 而仄伏聞嚴旨內下, 以其不經奏裁, 擅行處絞, 李裕寅等, 免流有差, 政府諸臣, 抗疏覆逆, 而尙未蒙兪, 臣竊以爲過矣。 亂臣賊子, 人人得以誅之, 不必士師春秋之法也。 夫以兩賊之罪, 覆載之所不容, 神人之所共誅, 而依藉外勢, 漏網假息, 凡我韓土圓顱方趾之倫, 孰不枕干而嘗膽, 腐心而切齒也哉? 今幸獲之, 則雖輿儓匹庶, 刺之於路, 磔其肉而啖其肝, 其誰得以罪之? 況身爲士師, 旣已訊問而取服矣。 骨顫膽掉, 不忍晷刻之共戴, 未及經稟, 亟行誅戮, 此固出於忠憤之彜性, 其果何罪之有? 且罪人之有逃躱刦牢之慮者, 未宣奏而處死刑, 又有律例明文, 彼兩賊者, 前旣做罔極之變, 後又逃莫嚴之章, 今來自現, 其意不可測, 則一日二日, 安知無意外之患乎? 李裕寅之徑情直行, 良有以也。 挽近以來, 顧私忘公, 巧爲身謀, 而不念國讐者, 滔滔是也, 而獨李裕寅, 奮不顧身, 置禍福於度外, 而決報母后之讎, 臣謂非此人, 莫能辦此事者, 其忠可賞, 而反以獲罪, 則將何以勸天下後世之爲人臣者哉? 伏乞陛下, 亟允政府之請, 還收李裕寅等流配懲罰之命, 以答輿情焉。 臣無任云云。 奉旨, 省疏具悉。 已悉於政府之批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