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樞院議官申應善等疏曰, 伏以, 臣等學識謏陋, 材器譾劣, 濫叨言議之列, 難免素尸之責, 徒費廩餼, 旅進旅退者, 已有月日矣。 近因李容翊·金永準事, 有所論劾, 而至伏承批旨下者, 不以猥濫而斥之, 只以事體而諭之, 臣等且惶且感, 跧伏竢命。 繼伏見金永準竄配之旨, 擧手攢賀, 頌聖德之從諫如流, 而猶以李容翊之尙無究竟, 相與憂憤, 恭俟雷威之荐降。 忽伏聞北道紳士姜義臣等百餘人, 聯名請願于法部, 欲與前議長臣鄭洛鎔裁判, 又請聲討于政府云, 故取見其書, 則構虛覓疵, 滿紙張皇, 但以臣等前疏中北鄙之鄙字, 橫豎詆斥, 全無倫脊。 其曰, 國朝史乘, 只載龍飛沃沮之句語, 未見北鄙二字, 而始於光武四年三月十一日中樞院議長鄭洛鎔上疏, 大書特書曰北鄙也。 臣等以爲, 古今文字中北鄙二字, 不須更僕悉數, 而謹按羹墻錄, 世宗朝, 諭會寧節度使李澄玉書, 若曰, 永作北鄙之良將, 以副予意, 煌煌天章, 豈尋常史乘之可比乎? 且其書, 旁引左傳之北鄙·西鄙, 周禮之都鄙·縣鄙等句語, 其所措辭, 自相矛盾, 可謂徒誦其文, 而不知其義者也。 請以其說而明之, 北道, 是龍興舊邦, 豐·沛之鄕, 故稱咸興爲北京, 則吉·明等地, 自可稱都鄙之鄙也, 皇都漢城, 綴旒四方, 則畿外諸郡, 自可爲縣鄙, 亦可爲邊鄙矣。 彼亦略解其義, 乃急於袒護李容翊, 而猶不敢顯斥疏辭, 故陰摘其無關係之一鄙字, 變幻其義, 乃敢加之于莫嚴莫尊不敢言之地, 欲作擠人陷人之欛柄, 而反不覺其自歸於大不敬之科矣。 不然, 鹵莽椎魯, 僅解鄙陋之鄙, 而不識都鄙·邊鄙之爲何義也。 此不過容翊之嚆矢, 而無嚴無憚, 胡至此極? 然則讀魯論, 至亂臣十人之句, 則不知治之爲亂, 而反作不治也, 若至鄕黨之篇, 則不知五百家之爲黨, 而反作朋比矣。 此輩人固不欲深辨, 而但其奬詡容翊也。 有曰, 此時此人, 抑未知此時何等時也, 此人何等人也, 將以謂, 如此時, 非如此人, 莫可維持歟? 渠所謂此時此人者, 悖慢而不敢彈, 掊克而不敢劾, 箝口結舌, 趨風承流, 特此人於此時, 然後快於渠輩之心乎? 且本院前議長臣鄭洛鎔, 位躋崇班, 朝家之所禮遇也, 而迺於請願文字中, 其所遣辭, 凌侮罔測, 此亦世變之極, 而非所以尊朝廷也。 臣等橫遭構誣, 共齎憤鬱, 玆敢齊聲仰籲於紸纊之下。 伏乞皇上, 細垂察焉。 亟下姜義臣等於司敗, 治之以大不敬之罪, 懲之以誣陷人之律, 使蔑識悖類, 知所懼焉。 臣等無任云云。 奉旨, 省疏具悉。 不必如是之事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