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樞院議官臣安鍾悳等疏曰, 伏以君父爲三綱之首, 而以臣子而犯之者, 爲亂逆, 此春秋所以人人得誅也。 嗚呼痛哉。 乙未之事, 是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極變也。 環一國爲臣爲子者, 孰不切齒腐心, 畏欲覈得其魁而啖其肉, 以少洩彌天憤恨, 而迄玆星霜六周, 終〈不〉能的知其爲誰矣。 今何幸駉·瀅兩賊, 自來伏法, 而伏覩其宣告供辭, 則渠輩不過是爲鷹爲犬, 而其發縱指示之魁, 卽是埈鎔。 據此兩賊之供辭, 參以乙未之獄案, 則其爲弑逆情節, 昭然畢露矣。 嘻嘻痛哉。 埈鎔以皇室骨肉之親, 義爲君臣, 恩兼父子, 其保護翼衛之誠, 當倍簁[倍蓰]於餘人, 而反作管·蔡之亂魁, 陰圖浞·澆之凶謀, 國而有法, 是何能晷刻饒貸於覆載之間哉? 況其頑肚慝腸, 敢借遊覽紳士之名, 晏然視息於越海之外, 而猥費月供之國資, 究厥情跡, 尤極痛惡。 伏念我陛下, 以天無不覆之仁, 兼爲父子隱之義, 縱欲諉之於年少沒覺之科, 而王章之三尺自在, 天下之萬口難掩, 則豈可以懿親之私情, 癈有國之大典哉? 臣等嶺外遐賤, 不足與論於朝廷刑政, 而所賦者, 倫彜之天也, 所講者, 春秋之義也。 今於逆案之宣告也, 自不覺骨顫肉飛, 卽欲磔裂而不可得。 玆以相率叫閽。 伏乞聖明, 〈勿〉以一時之私, 廢萬世之公, 亟令外部, 知飭於駐日我公使, 拿還遊覽紳士李埈鎔, 施以當律, 以快神人之憤, 而以詔天下後世之爲人臣子者焉云云。 奉旨, 省疏具悉, 已諭政府之批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