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孝殿提調鄭佑默疏曰, 伏以臣於日前, 以法官李裕寅等處絞兩賊事, 紳士聯名猥陳, 其在法當誅, 不容暫貸, 竝乞仍寢流配之命, 以正王章, 以勸人臣, 實於大同忠愛之彜, 而再度瀝血, 未蒙兪音, 臣愚臆塞, 亟欲碎首天陛, 而不可得矣。 第伏見宣告書中駉·瀅兩賊供辭, 則凶謀逆節, 畢露無餘, 而兩賊之爲其鷹犬, 受其指嗾, 不卽告發, 以釀成載籍以來所未有之大變, 雖千剮萬戮, 無得以盡其罪。 況所謂李埈鎔, 以皇室懿親, 恩義兼至, 屬玆艱憂之會, 宜盡捍衛之誠, 而乃反結凶黨, 肆行惡逆, 至於此極, 噫嘻痛矣。 亂臣賊子, 何代無之, 而豈有如埈鎔之窮凶絶悖者乎? 今去乙未八月, 六年于玆, 而環東土戴履含生之倫, 沫血飮泣, 痛心疾首, 如知罪人斯得, 莫不欲啖其肉而寢其皮, 則八議之法, 非所可論, 二叔之誅, 豈容暫緩? 竊伏聞我皇上, 天地恢仁, 雨露爲敎, 歸之以年少沒覺之科, 而有若以私恩廢公義者然, 此豈群僚百姓之所望於我皇上, 而一部春秋, 何地可讀, 聖朝三尺, 何處可施乎? 抑臣於此, 別有所長慮而遠憂者。 蓋自數十年來, 國家多事, 禍亂相尋, 到今綴旒之勢, 朝暮爲急, 宵旰靡安, 職由於懲討之不嚴, 刑政之太緩, 而究使越海逋踪, 負隅假息, 以射天之計, 爲媚敵之術者, 指不勝僂, 埈鎔之托辭游覽, 身在殊國, 積有年所, 其所以浪費國資, 疑惑人心, 情跡叵測, 物論咸沸。 況今兩賊之證供自在, 埈鎔之元惡悉著, 萬口同辭, 一縷難貸, 而義不斷恩, 罪不正法, 則噫, 彼群不逞之徒, 益堅其膽, 益肆其毒, 表裏和應, 左右綢繆, 將不知何樣禍機, 伏在何所。 此事勢所必然, 而愚知之所共見也。 伏念臣至愚極劣, 百無一能, 而厚受國恩, 驟躋卿班, 夙夜憂懼, 圖報無日, 忠憤所激, 只知有國, 而不知有身, 敢復冒悚畢陳。 伏願皇上, 廓揮乾斷, 一邊照會于在國, 大言弑逆之魁, 爲天下僇, 不可以將護容養, 一邊勅下于外部諸臣, 具以其事, 使明知駐日我公使, 拿還埈鎔, 亟正邦刑, 以雪神人之憤, 以絶覬覦之萌, 以懲大韓萬世爲人臣子者焉。 臣無任云云。 奉旨, 省疏具悉。 已諭政府之批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