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降朞服臣李址鎔疏曰, 伏以臣之哀籲, 已至三度, 而日月之光, 尙不照隙, 一直督迫, 愈往愈嚴, 臣心魂飛越, 肝腸逬裂, 如昏如狂, 莫省所圖。 第伏念陛下, 必欲奪臣之情, 以充駐箚日本之任者, 直以當此大局艱棘之會, 出疆專對, 接應斡旋, 或有異於平常無事之日, 而遂謬以臣爲足試鉛刀之一割者耳, 此其意, 誠切矣。 臣雖至愚, 豈敢不知, 亦豈敢不思所以報答萬一以裨國事, 而獨如臣之非其才何哉? 傳曰, 陳力就列, 不能者止。 夫人臣事君, 有去就之分, 而人之稟才, 有能否之別。 今以不能之才品, 强就其任而不自止焉, 則自己之冒沒儱侗, 姑置勿論, 而其於僨誤國事, 爲天下笑, 當如何哉? 噫, 臣之私情之萬萬難强, 固已屢陳, 而才具之萬萬不逮, 尤宜必辭。 故情已窮, 而不敢不復瀆, 辭已渴, 而不敢不復繼。 伏乞聖明, 大加淵省, 亟收成命, 以幸公私, 千萬血祝。 臣無任云云。 奉旨, 省疏其悉, 一直苦懇, 亦不可不念。 所辭中, 駐箚之任, 依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