인조 - 고종
晴
行都承旨 柳復明 坐。左承旨 趙明履 坐直。右承旨 趙榮魯 病。左副承旨 李鼎輔 坐。右副承旨 嚴瑀 坐。同副承旨 李裕身 坐直。注書 二員未差。假注書 李益普 仕 朴性淳 仕直。事變假注書 魏致亮 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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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德宮에 머묾. 常參과 經筵을 정지함
○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
안개가 낌
○ 自昏至一更, 有霧氣。 -
賓廳 坐起日次를 頉稟한다는 李鼎輔의 啓
○ 李鼎輔啓曰, 備邊司郞廳來言, 今日賓廳坐起日次, 而上候方在靜攝中, 頉稟。傳曰, 知道。 -
賓廳의 坐起를 頉稟하였으나 임금이 靜攝中이므로 入侍할 수 없다는 柳復明의 啓
○ 柳復明啓曰, 今日賓廳坐起, 旣已頉稟, 所當持公事入侍, 而上候方在靜攝中, 不得入侍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
안부를 여쭙는 藥房都提調 등의 啓
○ 藥房都提調趙顯命, 提調元景夏, 副提調柳復明啓曰, 伏未審數日間, 聖體調攝若何? 臣等率諸御醫入診, 詳察聖候, 議定湯劑, 繼進當否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 臣等不任區區伏慮, 敢來問安, 竝此仰稟。答曰, 知道。慈殿氣候, 差勝後一樣, 予則一樣矣。 -
藥房에서 大王大妃殿 등에게 안부를 물음
○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 藥房口傳問安。答曰, 知道。 -
入直 軍士의 中日習射를 위해 標信을 청하는 都摠府의 啓
○ 李鼎輔, 以都摠府言啓曰, 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 中日習射, 請出標信。傳曰, 知道。 -
進去 承旨와 提學은 考取한 試券을 가지고 詣閤하고, 北兵使도 와서 대령하라는 傳敎
○ 傳于李裕身曰, 進去承旨及提學, 持考取試券詣閤, 北兵使亦爲來待。 -
오늘 政事를 하도록 分付하라는 傳敎
○ 傳于柳復明曰, 今日政事爲之事, 分付。 -
幼學 尹熙世등에게 각각 2分을 주도록 하라는 備忘記
○ 備忘記, 傳于李裕身曰, 居首進士沈國賢, 直赴殿試。之次幼學徐命長, 直赴會試。生員申埜, 幼學尹熙世·南公弼等, 各給二分。 -
判書등을 牌招하여 開政할 것을 청하는 李裕身의 啓
○ 李裕身啓曰, 卽者吏曹郞廳來言, 今日爲政事, 命下。而判書鄭羽良, 參判沈聖希, 俱以病不來, 參議趙載浩未肅拜, 不得開政云, 開政命下之後, 不卽擧行, 事甚未安。判書·參判·參議, 竝卽牌招開政, 何如? 傳曰, 允。 -
魏致亮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함
○ 以魏致亮爲事變假注書。 -
吏批의 관원현황
○ 有政。吏批, 判書鄭羽良牌不進, 參判沈聖希牌招進, 參議趙載浩未肅拜, 同副承旨李裕身進。 -
獨政이 未安하다는 吏批의 啓
○ 吏批啓曰, 判書鄭羽良, 參議趙載浩, 竝牌招不進, 小臣獨政未安, 何以爲之? 敢稟。傳曰, 仍爲之。 -
徐命臣 등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함
○ 以徐命臣爲司諫, 李垍爲正言, 吳彦儒爲校理, 南有容爲司成, 李廷重爲典籍, 洪益三爲兼校書校理, 洪益三爲修撰, 文啓周爲濬源殿參奉, 安𠍱爲兼執義, 別軍職金尙欽今加資憲, 折衝林萬春今加嘉善, 副司直閔光遇今降通訓, 加資還收事承傳。 -
黃仁謙의 改差를 청하는 吏批의 啓
○ 吏批啓曰, 敦寧判官黃仁謙, 奉常寺直長李慶濟除授後, 過限未上來, 竝依例改差, 何如? 傳曰, 允。 -
새로 除授된 三陟營將 李長燁의 罷職을 청하는 兵批의 啓
○ 兵批啓曰, 同知中樞府事張文煒, 近得輪疾, 差復無期, 五衛將李世馨, 素患痰病, 近又越添, 無望供職云, 竝今姑改差。新除授三陟營將李長燁, 老母猝得半身不仁之病, 決難遠離赴任云, 依例罷職, 何如? 傳曰, 允。 -
及第 梁濟海 등의 加資에 대해 어찌할지를 여쭙는 承政院의 啓
○ 又啓曰, 及第梁濟海·韓一泰·金亨基, 以捉得惡虎之功, 俱有加資之命。而梁濟海·韓一泰·金亨基, 係是出身, 何以爲之? 敢稟。傳曰, 竝加資。 -
兵批의 관원현황
○ 兵批, 判書元景夏病, 參判朴弼均病, 參議朴弼正入直進, 參知鄭亨復病, 同副承旨李裕身進, 以康天衢·李章吾·南有容爲副護軍, 李殷春爲護軍, 李命坤·洪鳳漢·趙載敏爲副司直。 - ○ 傳于柳復明曰, 批下卽爲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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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奏正·副使는 閤門으로 나아오라는 傳敎
○ 傳于李裕身曰, 陳奏正副使詣閤。 - ○ 李裕身, 以備邊司言啓曰, 蟒牛哨設汛寢止事, 咨文旣已出來。今此謝恩表文中, 退柵設汛兩款, 竝擧措辭, 更卽撰出, 正書査對, 趁付使行, 何如? 傳曰, 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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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時鼎을 拿來하지 말도록 分付할 것을 청하는 義禁府의 草記
○ 李鼎輔, 以義禁府言啓曰, 以刑曹啓目, 加平郡守李時鼎拿來之意, 草記蒙允後, 羅將發送矣。因京畿監司李周鎭上疏, 備邊司覆啓, 李時鼎拿問事, 旣有寢止之命, 勿爲拿來之意, 分付, 何如? 傳曰, 允。 -
同門守門將 金南瑞를 推考할 것을 아뢰는 兵曹의 草記
○ 又以兵曹言啓曰, 今十月二十九日, 閑良金時雄稱名人, 自敦化門入來, 差備門外擊錚, 極爲駭愕, 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金南瑞, 常時不能禁斷雜人, 以致闌入, 亦難免其責, 推考何如? 傳曰, 允。 - ○ 持平安允行啓曰, 請逆坦孥籍, 一依王府草記, 卽令擧行。還寢泰績酌處之命, 仍令鞫廳, 嚴鞫得情, 快正王法。瑞虎等兩賊孥籍, 亟令王府擧行。物故罪人夏宅孥籍, 亟令王府擧行。逆嗇孥籍等事, 依大逆例擧行。戊申賊魁之子, 貸死爲奴, 而年滿者, 亟令王府, 考案抄出, 竝依麟佐子追坐例擧行。慶昷遠地定配, 徑斃罪人濂孥籍等事, 亟令王府擧行。還收鄭女島配之命, 嚴鞫取服, 快正王法。亟寢罪人龍發·斗齡·戒剛酌處之命, 仍令鞫廳, 嚴鞫得情, 快正王法。措辭見上 新啓, 邊倅之新陞資者, 定朔準限, 法意甚重。在前限內徑遞, 則必皆收還其資, 一則防其圖遞之弊也。一則責其成效之意也。向者理山前府使閔光遇, 出六未久, 踐履甚淺, 而媚悅銓地, 遽陞緋玉, 不但物議譁然, 至今未已, 且以不堪邊任, 見遞於十朔之內, 而資級無收還之事, 此甚可異。前因大臣陳達, 雖營將之未準限者, 亦皆收資。則國家金石之典, 其將獨行於無勢武弁, 而不行於攀援有力者乎? 事甚斑駁, 人不厭服。請閔光遇所授加資, 依例還收, 以嚴法意。答曰, 不允。末端事, 依啓。
- ○ 驪善君壆, 副司直趙榮國等疏曰, 伏以臣等之罪, 臣等亦自知之矣。使事未了而不能耐久遲待, 朝令至嚴而終至徑出柵門, 若論其跡, 則雖汚斧鉞, 而不足以贖其辜矣。乃蒙聖慈曲諒, 薄施譴罷之罰, 而曾未幾何, 特下甄敍之命, 臣誠感激震越, 不知死所。念臣等俱以無似, 受國重幹, 奉命以來, 非不欲殫竭心力, 少效專對之責。而祗緣識慮瞢闇, 事會拘掣, 其所行止久速, 妄謂𢞀[煞]費商量, 而終不覺自陷於失職慢命之科, 撫躬慙恨, 尙誰尤哉? 噫, 臣等雖萬萬無狀, 粗知君命之爲重, 苟有利於國家, 則湯火亦所不辭。豈忍懷便身之圖, 而故作此忙錯之行哉? 雖然凡人之陷於罪戾, 多由於無知妄作, 此則容或可恕。而乃若臣等所坐, 有異於是, 非不知遄歸之爲罪, 徑出之違禁, 而猶且冒犯而不憚, 一誤再誤, 罪上添罪, 此眞所謂自孽之不可逭者也, 實非一時眚災之比, 而決無肆赦之理。其何敢謂已經薄勘, 而訑訑然自同無故之人, 抗顔復命於文陛之間哉? 半載逖違之餘, 雲闕入望, 寸丹倍激, 而罪釁之蹤, 彳亍屛營, 不敢前進, 不得不席藁城闉之外, 略控短章, 仰請威罰。伏乞聖明, 俯垂鑑諒, 亟置臣等於重典, 以爲爲人臣奉使無狀者之戒, 千萬幸甚云云。答曰, 省疏具悉。此不過飭勵, 何足撕捱? 卿等勿辭, 其卽復命。
- ○ 刑曹判書權𥛚疏曰, 伏以臣遠役纔返, 殤慘荐酷, 兩旬之內, 連見幼子稚女之化逝, 情理慘毒, 病狀沈篤, 飾巾俟盡, 生意頓絶, 㱡㱡床席, 與鬼爲隣, 實無一分供劇之望, 方擬尋單請急, 以便調治矣。不意玆際, 得伏見京畿監司李周鎭疏本, 以臣日昨尹今先回啓事, 費辭條列, 大加非斥。臣於此, 誠不勝瞿然訝惑之至。臣旣新入本曹, 凡係詞訟諸節, 固多未盡詳悉者, 安保其一一中窾? 而其在議讞之道, 惟當據其所供, 覈其事實, 一從意見, 覆奏而已。何可臆料人言之來, 有所沮止也哉? 蓋臣意則以爲, 列邑分界, 自有定限, 道城山下, 立石定界, 旣出於漣川官査報, 則此可爲憑信之大關捩。而且念進上所劃給免稅之地, 事體至重, 不可比之於守令火稅私用之物。而加平官之越境橫徵於永平縣民人, 牢囚凍獄, 以至濱死之境者, 尤涉不當。此臣所以有狀者, 爲先放送, 今年收稅還給之請, 而當該守令, 越境橫侵之罪, 亦令該府處之者也。今其疏語, 與臣所論, 東西背馳, 全欲構罪於奉役軍人等處, 該邑守令則必要歸之於粹然無過之地, 人見之不同, 胡至於此。臣雖未詳其間實狀之如何, 亦豈無逐款條辨之語, 而事涉煩猥, 不敢一一仰瀆崇聽也? 此後此事, 臣旣嫌不可決折於其間。伏願聖明, 特加審量, 更命道臣, 一番摘奸後, 仍令廟堂, 卽速稟處, 以爲息紛解冤之地。而臣若有不能詳察事實, 輕先議讞之失, 則誠不可靦然仍據於按法之地, 亟命攸司, 重勘臣罪, 以謝人言, 不勝區區之望。且臣旣有辜犯, 被人譏斥, 則日昨筵中日次重囚會議陳稟之命, 有不敢晏然冒當者。況歲色已晩, 啓覆迫近, 亦不宜緣臣撕捱, 俾莫重慮囚之典, 任其遷就。亦願聖上, 鐫遞臣所帶之職, 回授無故可堪之人, 以幸公私焉。陳疏將上之際, 取見備局覆奏文字, 則乃以臣只聽奸民誣罔之言, 輕請本倅拿處爲罪, 而至請問備之罰。本倅拿處一款, 置諸勿施之科, 此爲臣難安之一大端。而其下又以令兩邑守令, 眼同尺量, 從公定界, 俾無如前爭鬧之弊爲請者, 豈不爲上下逕庭之歸耶? 天下之事, 不出於理之一字。若以事理論之, 民訴果是誣罔, 則只當治其罪而已, 安用更事尺量定界? 旣欲尺量定界, 則今此所爭, 尙屬未了之案, 亦何可勒歸民訴於誣罔之科, 而先治其罪耶? 臣雖老衰, 無所備數, 名忝耆社, 職班六卿, 則朝家待遇, 不比庶僚, 而因一邑守之請拿, 其所督過, 乃至於此, 貽辱朝廷, 甚矣。亟命選曹, 刊臣姓名於仕籍, 以尊國體, 以靖私義, 不勝幸甚云云。答曰, 省疏具悉。所陳者, 登對時稟處。卿其勿辭行公。
- ○ 江原監司金尙星疏曰, 伏以臣病在膏肓, 不死則廢耳。向來疾痛之呼, 惟恃天地父母之慈, 而忱誠至薄, 孚感無素, 日夜顒俟, 終至失圖, 此亦臣命, 尙何復言? 非不知連章請急, 亦必有朝家處分, 而臣雖不肖無狀, 粗聞先訓, 畢忠盡義, 此心炳然。則況且人臣奉公之道, 惟在於急病讓夷, 義有輕重, 事有緩急, 而災歲分等之政, 關係民命之休戚, 臣若引疾力辭, 則一路事, 誠亦狼狽故耳。噫, 臣之此病, 非臣之敢爲張皇也, 此乃通朝之所共知, 聖明之所俯燭。而蓋臣氣賦至弱, 病源至深, 心勞則眩, 痰升則暈, 霎時之間, 猝然關格, 則朝爲完人, 暮作廢疾, 重以咯血吐血之症, 源委深重, 則此皆胸膈水土之祟, 積成窠窟, 而暫時勞動則發, 頃刻觸冒則發, 發輒危苦, 殆非藥餌所可醫者。爲今保生之道, 惟有淸心攝養。而東來以後, 過費些少精力, 雖以今番巡路言之, 行到金城之時, 素患猝劇, 首尾數十餘日, 殆同駄尸之行, 而勺飮不能入口, 寸步不能運身者, 自有民邑耳目, 臣豈誣也? 何幸王靈所仗, 得有今日。而土祟之疾, 眞可謂千形百兆, 則積致勞傷, 誠亦與身終始者耳, 醫技漸窮, 此臣所謂不死則廢者。而目今一身生死, 猶是餘事。東藩雖閑, 自有二十六州之托, 則國家旬宣之寄, 此豈臣養病之坊? 而至今因仍, 決非國體私分之所自安, 則臣之挨到今日者, 亦豈始料之所及哉? 今則災政已收殺矣, 賑事亦區畫矣。臣之狗馬賤疾, 誠有畢竟癃廢之慮。雖或力疾酬應, 終不無民邑事務之曠滯者, 則其爲公私之害者, 當至何境耶? 百爾思之, 惟有一解乃已, 瀆撓之罪, 有未暇恤。玆敢略陳短章, 仰干崇聽。伏乞聖慈, 天地父母, 諒臣病勢之不可復强, 察臣至懇之非出巧飾, 快許鐫遞, 俾得以毋曠重務, 少延殘喘, 不勝幸甚云云。答曰, 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 ○ 說書任瑋疏曰, 伏以臣卽接家信, 七耋偏母, 自去夜猝然寒戰, 精神昏瞀, 言語不通, 似睡非睡, 氣息漸微, 促令臣來視, 臣心神震越, 煎泣罔措, 疾書短章, 冒陳危懇, 束帶待明, 徑出禁扃。伏乞聖慈, 天地父母, 俯垂矜察, 亟削臣職, 以便救護, 兼治臣擅離之罪, 以肅朝綱, 不勝萬幸云云。答曰, 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 ○ 二十九日辰時, 上御歡慶殿。藥房入診時, 都提調趙顯命, 副提調柳復明, 假注書李益普, 記注官崔鳴玉, 記事官李萬恢, 醫官金應三·玄起鵬·金壽煃·鄭文恒·方泰輿·金履亨·皮世麟·田東里·卞誼和, 以次進伏訖。顯命曰, 數日間日氣漸寒, 聖體若何? 上曰, 一樣矣。顯命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 上曰, 日寒故有痰候耳。顯命曰, 湯丸竝爲進御乎。上曰, 湯劑服之, 而丸劑則姑止之矣。顯命曰, 令諸醫入診, 何如? 上曰, 今日不必入診。而以慈殿眼候, 有所下敎, 故使之入診, 只三員入診, 可也。應三診候訖。奏曰, 脈候左三部度數調均, 右三部寸關帶闊, 而大體調均矣。諸醫之言皆同。上曰, 鍼醫幾人入來乎? 顯命曰, 皮世麟等三人入來矣。上曰, 脈醫誰也? 應三曰, 田東里矣。顯命曰, 天語似失音矣。上曰, 或有如此之時矣。顯命曰, 雖無感氣而如此乎。上曰, 然矣。上曰, 東朝受鍼, 以初五日爲定, 故昨日仰稟則以爲, 頃者日氣稍暖, 有所下敎。而今則寒事如此, 且曾前眼候差復之時, 面部有浮氣矣。今亦如此, 故姑待來春和暖之時, 更爲受鍼下敎。受鍼旣已停止, 則湯劑當爲進御, 滋陰健脾湯, 利於如此症候乎? 更爲議入。應三曰, 滋陰健脾湯似好, 而加減天麻湯, 雖非發散之劑, 於此等症候, 必有效矣。上曰, 然則自今日五貼爲先劑入。出榻敎 顯命曰, 慈殿眼候, 令侍女明目者詳察乎? 聞傳言則未知症候之果何如也。上曰, 雖察視而未能詳知矣。上曰, 皮世麟入來。世麟進伏。上曰, 卞誼和以加減天麻湯, 爲何如? 世麟曰, 卞誼和亦以爲好矣。上曰, 受鍼雖已停止, 而鍼外無他道乎? 點眼法, 何如? 世麟曰, 受鍼不可已, 而點眼則似難矣。上曰, 點眼則慈殿亦以爲難矣。顯命曰, 以黃連湯洗之, 似好矣。上曰, 何如? 應三曰, 例以黃連湯洗之, 而溫洗則好矣。上曰, 然則煎入而作貼以入。顯命曰, 城中痘疫漸熾, 王世子無觸風寒之事乎。上曰, 安得無觸風寒之事乎? 頃日黃柑入來, 故元良爲頒柑樣, 周行階上, 而不以爲寒矣。予在潛邸時, 不爲讀書, 辛丑以後, 始讀書, 元良則與予異矣。曾前有厭讀之心, 而近來則予勸讀, 故頗勤讀, 今雖勤讀, 安保其無厭症乎? 予讀書, 必以十遍爲限, 故昨夕似有牽引之症, 而耐讀十遍矣。卽今則腹部顯有牽引之症矣。顯命曰, 此是例症也。上曰, 領敦寧每以爲例症矣。顯命曰, 小臣頗好讀書, 故讀書之後則肩甲必以痰刺痛矣。上曰, 然則此是例症也。上以咨文出給。復明曰, 傳于領敦寧。顯命受以讀之。上曰, 班齊則無狀, 而乾隆有大爲我國之心矣。上曰, 注書出去。北閫及承旨提學, 持試券同爲入侍, 可也。臣益普出來, 與元景夏·李鼎輔·黃景源·趙明鼎·鄭纘述, 入來就座。上曰, 北閫先爲進來。纘述進伏。上曰, 今番之除拜有意, 彼地消息, 聞於御史乎? 纘述曰, 雖不見御史, 而見其日錄矣。上曰, 然則以爲如何? 纘述曰, 不知消息之眞的, 故未信之矣。上曰, 他人所幹事故, 以爲未信乎? 纘述曰, 南濟極雖上來, 而後春事, 非南濟極則不無生疎之慮。小臣下去時, 欲爲率去, 朝家欲酬南濟極之功勞, 差待一二年, 似好矣。上曰, 今則別無可探之事, 何早晩之有? 南濟極幾乎來矣。纘述曰, 然則邊事下去摘奸後, 當隨便狀聞矣。上曰, 如有稟定事, 仰達, 可也。纘述曰, 軍務無間京外, 而本道監營及南北兵營, 皆有親騎衛各八百, 北方健兒拔身之路, 專由於此, 故望之若官爵。當此朝家憂邊之日, 加定二百, 以滿千數, 則緩急必有得力之效,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令備局, 稟處, 可也。纘述曰, 其外軍政, 臣未及見之, 待明春巡歷, 如有可變通者, 則當狀聞矣。上曰, 勉力爲之, 無負予特除之意, 可也。纘述曰, 敢不奉承乎? 上曰, 宣諭。鼎輔讀宣諭訖。上曰, 出去, 受賜物焉。纘述先爲退出。上曰, 提學持科製入來。景夏·景源·明鼎持試券, 同爲進伏。景夏曰, 日氣稍寒, 聖體若何? 上曰, 一樣矣。景夏曰, 湯劑連爲進御乎? 上曰, 連服之矣。景夏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 上曰, 日寒故有痰氣, 而受鍼姑待來春之意, 下敎矣。景夏曰, 有盡考後入侍之敎, 故所捧四百餘丈盡考, 而餘數二丈持入矣。上曰, 讀之。景源·明鼎輪次讀畢後, 景夏等題上之。上曰, 沈國賢誰也? 明鼎曰, 沈沆之子也。上曰, 徐命章誰也? 景夏曰, 不知矣。上曰, 尹熙世誰也? 鼎輔曰, 尹益駿之子也。上曰, 南公弼誰也? 鼎輔曰, 南有常之子也。景夏曰, 此承旨之甥侄而吳瑗之壻也。上曰, 然乎? 可惜矣。申壄誰也? 景夏曰, 故判書申晸之子也。上曰, 南公弼入於善作之秩乎? 將來或爲之乎? 觀之。景夏曰, 此文雖不大段, 而以善文有名矣。又曰, 榜次則退出後, 當書入矣。上曰, 依爲之。景夏曰, 頃者與吏判入侍時, 以中廟徽號追上事, 有所下詢, 而臣未及考見國朝故事, 故未及仰對矣。退而考見, 則仁宗朝議中廟徽號時, 下敎曰, 父王當國家艱危之日, 有撥亂反正之功, 徽號稱祖, 何如? 議入。政府回啓曰, 宋孝宗議高宗徽號時, 廷臣尤茂獻議曰, 漢光武之稱世祖, 以長沙靖王之後, 入承大統故也。先帝以徽宗之子繼體, 則雖有中興之功, 不當稱祖矣。其時旣引尤茂之言仰對, 而因以中止。臣旣有所見,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蟒牛峭[哨]事, 順成矣。班齊以無涉我境之意, 瞞奏乾隆, 而乾隆自爲決斷矣。景夏曰, 聞三使臣之言, 退柵事準請後, 彼人謂之高麗皇帝云矣。上曰, 納親雖用事, 而乾隆不聽矣。諸臣以次退出。
- ○ 丙寅十月二十九日申時, 上御歡慶殿。回還陳奏使臣引見入侍時, 正使驪善君壆, 副使趙榮國, 同副承旨李裕身, 假注書朴性淳, 記注官崔鳴玉, 記事官李萬恢, 進伏訖。裕身曰, 政官俄才承牌, 將欲開政, 而以史官之入侍, 不能請承傳色矣。上曰, 徐當爲之矣。壆起伏曰, 臣等還渡江後, 得見朝報, 始知聖候未寧之報, 驚慮曷極? 而旋卽平復, 不勝慶幸矣。上曰, 卿等六月前入去乎? 向來愆候, 不至如六月, 而卽今則差勝矣。壆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 上曰, 秋間差勝, 而比緣日寒, 或有痰氣矣。壆曰, 賢嬪宮氣候何如? 上曰, 無事矣。壆曰, 王世子氣候何如? 上曰, 好過矣。上曰, 卿等當無前潦炎, 無事回還, 所幹亦得成事, 極幸極幸矣。壆曰, 此乃皇帝特旨爲之者, 臣等有何所爲乎? 且臣等無狀, 自犯禁令, 至被譴何, 雖蒙恩宥, 而惶悚不知所達矣。上曰, 批旨亦有所云云矣。此不過體例間事, 何足爲介乎? 榮國曰, 臣等之罪實多矣。上曰, 此實責備之意也。卿等所幹, 乃柵門事, 而予以莽牛哨事兼付, 則卿等之以柵事爲重, 勢固然矣。且其咨文, 來到於復命之前, 則此與竣事而還, 無異矣。榮國曰, 臣等有若自明者然, 不敢煩奏。而臣等往灣上之前, 則莽牛哨事, 以爲未審矣。入於彼地之後, 見其事情, 則始知聖慮出尋常萬萬, 若合符契矣。臣等雖無狀, 旣承聖敎, 豈敢有一分□□之意? 而自速嚴敎, 不勝惶悚矣。上曰, 旣往勿說矣。榮國曰, 皇帝之本意, 二事欲爲竝施, 而只緣廷議之峻塞, 故惟許柵事之還寢, 而臣等旣知皇帝之意, 故靜以俟之矣。上曰, 班齊所謂無涉之說, 誠過甚。而乾隆不用其言, 斷以自家, 以此可見其精神矣。然其咨文中□□之說, 殊多可笑者矣。榮國曰, 其咨文專爲德色之意也。上曰, 乾隆稱以高麗皇帝云, 果然乎? 榮國曰, 此便成童謠矣。上曰, 康熙時, 亦有此說矣。壆曰, 臣言辭拙訥, 請使副使, 詳爲奏達, 何如? 上曰, 卿三次入去, 物情異同, 果何如耶? 壆未及對。榮國曰, 初知皇帝爲柔弱之君, 而弱中有明, 故無臣下用事之弊矣。但其紀綱之解弛, 乃其弱之所致, 且信任納親, 故不無中外諮謗矣。納親則雖兒童走卒, 皆以納哥目之, 人心不服, 故御史仲有坦, 彈劾納親, 大忤皇意。至於廷問, 而納親使之跪之, 則有坦抗言不跪曰, 吾膝可跪於皇帝, 不可跪於納親, 終至死於獄中。是故仲有坦直聲, 播聞遠邇, 而有坦, 乃子路之後裔云矣。雍正則深刻爲治, 務廣畜積, 而乾隆則頗尙侈大, 土木之役。以下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