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見에 金瑬 등이 입시하여 賊情에 대한 파악, 答書의 문제, 持久戰을 펼칠 것인가 出戰할 것인가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 上曰, 昨日大臣, 已聞賊情矣。於卿何如? 瑬曰, 觀其事狀, 欲爲延拖持久之計, 而仍示[待]添兵之擧耶? 或汗旣不來, 答書未易, 故如是退托耶? 疑信難定, 莫測所爲, 數日後, 似不回報矣。瑞鳳曰, 觀馬夫大之所爲, 極其獰惡, 而龍骨大, 則辭氣之間, 尤爲凶狡, 不特如馬夫大之獰惡, 似若有奇數者, 曾不爲一條說話矣。弘胄曰, 臣意, 似是欲爲持久, 使我坐困也。汗來之說, 分明假稱矣。瑞鳳曰, 所謂待諸王子而回答者, 似若汗之不來, 而以印迹觀之, 又非假借將官者, 此爲可疑矣。上曰, 印迹假借亦不難, 且觀其踏迹, 似非玉印, 諸卿所見, 何如? 藎國曰, 臣意則昨已盡達矣。待王子爲答書之說, 甚爲無形, 設使眞有可議之事, 當答以無可答之事, 可也。何必爲此言乎? 不過假其言以爲恐㤼之計也。尙憲曰, 小臣之意, 使介頻行, 未[尤]易陷於兇計, 必嚴戰守之備事, 昨已盡達矣。設使汗來, 豈可束手乎? 今明日出戰之事, 臣未曉兵事矣。然豈可坐待其回報耶? 藎國曰, 圍城已過二十日, 一未迫戰, 頃日汗來巡城之事, 豈亦以高城難犯, 而外援四集, 故欲爲持久, 使之自困耶? 若令進迫, 則勝敗難知, 而旣不進迫, 爲此坐困之計, 誠爲可悶。瑬曰, 諸道軍兵之上來, 必爲左次, 故皆爲恐㤼, 不敢前進, 外援若來, 則聲勢可振, 可以乘機, 內外挾擊, 而事勢至此, 更無可望, 設使不下山麓, 捕得若干零落, 萬無以此挫敵之理, 而我軍之被傷亦多, 城堞漸疎, 故不得出兵矣。欲爲野戰, 則我軍有必敗之道, 而方外之人, 皆以不擊爲非, 一番折損, 後悔莫及, 此臣之所以莫知所爲者也。黃監狀啓持來人, 見南兵使軍官, 則南道軍兵, 已到一日程云, 此則馬步俱備, 最爲强兵, 猶足可恃, 而亦難保其得達, 若遇賊於平地, 不及據險, 則事甚切迫矣。尙憲曰, 野戰不可之說, 是矣。臣意, 外援雖來, 亦無如之何矣。出戰之時, 將帥不出, 每以軍官自募者, 定將以送, 以此將用此卒, 其能節制乎? 臣意城堞不緊處, 除出其兵, 且定可合之將, 雖於一日未得習陣, 若能預爲約束, 則可以使之矣。今者老人過於持重, 少者過於勇敢, 各有病痛, 與其先於持重, 無寧死於勇敢也。聖求曰, 城堞不堅[緊]處, 雖除出其軍, 可以守之, 若預爲團束, 則豈不好哉? 尙憲之言, 果爲當矣, 而我國之將多㤼, 少爲除出, 則輒爲請益, 是用爲難矣。瑬曰, 尙憲之言, 不知事勢也。城卒, 緊處則僅排, 不緊處則艱以列立, 出戰之時, 則除出以送, 夜則還使守堞, 若[苦]無遊軍可使者, 若不用於城堞, 而定將以授, 敎其坐作進退, 則豈不好哉, 而其如事勢何哉? 藎國曰, 然則空壁出戰, 亦何不可? 只守城堞, 坐以自盡, 寧有是理哉? 萬全之計, 非可用於此城者也。南北道軍兵及慶尙道軍兵, 可以有恃, 待其來會, 不可不決一戰也。瑬曰, 小臣愚計, 南北軍兵, 必上來矣。自江華已送朴宗阜, 督金自點云, 亦必入來, 待此等〈兵〉上來, 欲爲合勢矣。空壁出戰, 若或不利, 則將未免蹂躪, 是何等大事, 而可以輕易爲之耶? 若令一將獨守, 則此亦不難矣。上曰, 當俟可乘之勢, 豈可輕爲危道耶? 瑬曰, 勝敗難可逆睹, 而危事居十之八九, 何可輕動耶? 尙憲曰, 今日城中, 只守常道, 外援雖來, 若每如此, 則何能爲乎? 瑬曰, 如此則亦可出戰矣。尙憲曰, 城之四面, 〈賊〉必不一時齊犯, 游[遊]軍可以往來相救, 豈可徒事守堞而已哉? 瑞鳳曰, 當初分堞之時, 使大將分軍, 故不緊之處, 亦爲織立云矣。上曰, 不然矣。瑬曰, 豈有此理? 當初分四營各守, 而守禦之軍, 最爲殘弱, 故使守西門, 蓋以西邊絶險故也。臣內外致謗, 無所不至, 一往城上, 則朝官·士子, 無不指謗, 冒居此者, 其亦難矣。今方晝則出戰, 夜則守堞, 若使除出精銳, 則守堞甚疎, 賊若潛師夜犯, 則游[遊]軍雖往來相救, 地勢不與平地等, 或有未及相救之患, 此非獨臣之愚計, 曾與諸將參酌已多矣。上曰, 軍士若多, 則禮判之言甚好, 而排堞之外, 更無他卒, 賊或夜犯, 則不及相救矣。尙憲曰, 此則城不可易入也。賊初見形勢, 其[卽]爲報變, 則豈有未及之患乎? 上曰, 卿等未思也。黑衣潛襲, 則何可報變而往救也。尙憲曰, 潛襲亦由地形, 有此絶險, 何足慮此? 瑬曰, 使賊無謀, 犯城之時, 令我先知, 則其言亦好矣, 卽今不爲除出, 而諸將尙請添兵, 若使除出, 則其將謂何? 尙憲曰, 今日事勢, 豈可守常乎? 瑬曰, 策善則可用也。其如不善何, 臣雖無狀, 此豈好勝之時也? 藎國曰, 步·馬之勢不同, 莫如夜襲也。然只送二十餘人, 使之一驚, 則無益矣。請除出千餘人, 一番夜擊, 如何? 瑬曰, 倭陣便於夜擊, 而此奴伏兵相連, 若送一二人潛入, 則可也。出大兵以臨, 則初頭伏兵纔驚, 而大陣傷[已備]矣, 此甚難矣。上曰, 卿等更無奇謀祕策耶。景稷曰, 援兵雖來, 聲息不通, 未知來住某處, 城中形勢, 殘弱難動, 到此地頭, 罔知所爲, 但觀賊陣, 所謂大陣, 旣已無實, 王子之陣, 亦不加多, 倘使外援及時夾擊, 則庶可有爲, 而我國之軍, 見賊輒潰, 寧有如此可悶耶? 藎國曰, 凡待敵之道, 戰·守·和三者而已。欲戰則當有奇謀異策也。欲守則芻糧, 可以奇謀繼之乎? 欲和則敵情, 可以異策撼之耶? 聖求景稷曰, 所達誤矣。江原之軍, 雖潰, 非敗而散也。必將復聚矣。然其數不多, 公淸之兵, 書生領之, 敗不敗間, 不足爲重輕, 平安·咸鏡·嶺南·湖南之軍, 若爲齊到, 則初雖不利, 終豈不捷? 況置君父於孤城之中, 其不恝視也, 必矣。待此而動, 未爲不可, 而諸臣皆生忙迫之心, 臣不勝悶迫矣。上曰, 此言最有理也。瑬曰, 臣意亦與此同矣。臣今日欲通於沈器遠, 使之專制, 酌定期日矣。上曰, 今日募送, 何人耶? 〈瑬〉曰, 昨日送其來人〈而〉不得出, 今日當送之矣。上曰, 十分善爲之, 狀啓持來人言, 元帥亦進來云矣。上又曰, 近來薪樵不足, 而日氣溫煖, 令軍士勿爲虛爇, 儲蓄炊飯事言之。瑬曰, 謹依下敎, 且切欲募得僧兵, 各道監司, 可以爲之, 此地有堂上老僧, 若令出來, 則可以爲之, 而老病不得穿出矣。壬辰之亂, 以僧軍得力者甚多, 蓋以僧人無眷戀之處故也。瑞鳳曰, 僧軍募得事, 分付元帥, 使之定將, 可也。此僧則年老難往矣。景曾曰, 黃海監司狀啓持來人睦承, 有重賞之命矣。聞其賞典, 與前例無異云, 何以爲之? 上曰, 此時持來者極賞, 依後人例論賞。景曾曰, 李義培狀啓持來者, 卽李曙軍官云矣。瑞鳳曰, 觀閔震翼爲人, 非徒有誠, 膽氣亦多, 傳命湖西, 非人所及, 已試其才, 定爲領將, 使率一隊, 仍許堂上以激之, 何如? 此雖似濫, 不可吝也。上曰, 其言是矣, 許堂上定領將, 可也。瑬曰, 有許檍者, 方在南擊臺, 勇力絶倫, 晝戰夜戰, 無不[欲爲]出去, 而無甲衣, 不得給矣。其人方爲監役, 請除武職。上曰, 除宣傳官。景稷曰, 許檍, 以進士爲監役, 尹之元, 以幼學爲參奉, 監役之爲宣傳官, 只爲武職, 非超擢也。景曾曰, 除都摠都事, 何如? 上曰, 郞僚, 可也。景曾曰, 李秀林·吳英發, 亦未除實職矣。上曰, 何以如此? 〈景曾〉曰, 只隨斬獲, 故吳英發則給及第, 李秀林則拜影職主簿矣。上曰, 二人功勞不同, 而階梯則同, 同賞, 何如耶? 〈景曾〉曰, 次次陞遷, 似可, 軍功則止此矣, 別例超擢,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次次陞遷事, 色承旨詳察爲之。聖求曰, 沈器遠爲〈都〉元帥, 而金自點時未處置, 若爲相値, 則必有掣肘之患, 自點則白衣從軍, 而以沈器遠節制可矣, 不然則使之分管, 何如? 上曰, 其言是矣。南北道下三道, 則令器遠領之, 自點則只統兩西, 可也。弘胄曰, 自點則可以白衣從軍, 可矣。瑬曰, 此時, 何可易將? 景曾曰, 外方出去人處賞格事目, 不可不書送矣。聞黃海監司軍官之言, 外方捕賊者, 恐得罪於和議, 雖間間捕賊, 而以處置爲難云矣。上曰, 其言則似不然矣。瑬曰, 已爲傳令, 使之勿動矣。上曰, 募得何如人而出送耶。瑬曰, 二人則小臣軍官任夢得·朴廷膺也,一人則高天翰者也。上曰, 送於幾處乎? 曰, 慶尙·江原·全羅等, 兵使之處, 〈使之〉遍示各道矣。上曰, 稟定之事, 已畢, 則出而治事。退出。
○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 上曰, 昨日大臣, 已聞賊情矣。於卿何如? 瑬曰, 觀其事狀, 欲爲延拖持久之計, 而仍示[待]添兵之擧耶? 或汗旣不來, 答書未易, 故如是退托耶? 疑信難定, 莫測所爲, 數日後, 似不回報矣。瑞鳳曰, 觀馬夫大之所爲, 極其獰惡, 而龍骨大, 則辭氣之間, 尤爲凶狡, 不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