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見에 鄭太和 등이 입시하여 災異가 계속되는 문제, 公家에서 卜物을 낸다는 소문 등과 관련하여 騷擾가 일어난 문제, 閑丁 등을 充定하는 문제, 三名日에 進上하는 物膳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上御興政堂, 備局堂上引見時, 領議政鄭太和, 左議政金堉, 綾川府院君具仁垕, 原平府院君元斗杓, 戶曹判書李時昉, 禮曹判書李厚源, 大司憲洪茂績, 刑曹判書沈之源, 戶曹參判許積, 吏曹參判蔡裕後, 承旨張應一, 大司諫閔應協, 校理李廷夔, 假注書成後卨, 記事官李曾·朴世城。太和曰, 頃日入侍時, 日氣不和, 連日陰雨, 君臣上下, 憂懼方深, 翌日, 又爲非時雷電, 人心悚懼, 莫不驚駭矣。其後自上求言, 被罪者, 連蒙放釋, 自此可得回天怒矣。上曰, 災異必有所召, 此皆予之不德, 卿等上箚辭免, 予不勝愧慙矣。太和曰, 上箚亦知其惶愧矣。自小臣忝居首揆之後, 災異比前尤甚, 無非臣等之罪也。上曰, 予不得修省而然, 何有於大臣乎? 災變之切迫, 至於此極, 此後之事, 亦將奈何? 太和曰, 人心不常, 暫聞公家施措之事, 則輒生疑惑, 此可悶也。上曰, 人心如此, 自生疑惑, 如此等事, 若流入於彼中, 則不可說也。近聞閭閻間, 自公家出卜物之說, 頗爲騷擾云, 甚可怪也。頃日該曹, 以逆家盤器皿等物, 請送故許之, 此則不過澂·潚輩, 在於其處故也。自內司出卜物之說, 必以此爲據, 而諸宮家出卜物之言, 尤爲無據, 未知尙爾騷動乎。厚源曰, 此無他, 我國無所恃, 故得聞如此之言, 則各生疑惑之心也。堉曰, 外方尤甚騷擾云矣。太和曰, 小臣亦見黃海監司書, 則以修治軍器事, 騷屑云矣。時昉曰, 小臣頃日所達, 兵務姑停事, 今日當稟處矣。上曰, 本無如此治兵之事, 以此一款問之, 亦可矣。積曰, 小臣旣已分付於五道矣。上曰, 如此騷動, 不無其間煽動之人矣。上曰, 還上反庫之擧, 欲知其實數, 而今聞外方騷擾云, 反爲弊端矣。太和曰, 朝家本意, 爲防虛簿之弊也, 非爲盡捧逋欠, 而各邑未詳曲折, 致此騷擾矣。上曰, 然則以此事, 知委各道乎? 今年則値此凶荒, 姑停, 可乎? 太和曰, 還上何可全然不捧乎? 時昉曰, 然則以當初本意, 更爲知委乎? 厚源曰, 反庫之擧, 若不停止, 則還上之督捧, 勢所不已。臣意則從其被災輕重, 而分三等, 尤甚處, 則捧其三分之一, 其次, 捧其三分之一半, 稍實處, 則捧其三分之二, 而反庫, 則明年爲之, 似當矣。上曰, 此言甚是, 依禮判所啓施行。太和曰, 歲抄閑丁逃故充定等事, 値此凶荒之歲, 勢難搜括, 重貽民弊, 合有變通之令矣。上曰, 此是每年所抄者耶? 積曰, 空戶則式年抄定, 逃故則每年充定矣。厚源曰, 空戶抄定, 則宜令姑徐, 而逃故充定, 則不可全廢矣。上曰, 被災尤甚處, 姑徐乎? 各邑, 亦一體姑徐乎? 堉曰, 竝令姑徐, 宜矣。上曰, 然則年例歲抄, 竝勿擧行, 可也。太和曰, 令該曹覆啓處置, 何如? 上曰, 依爲之。上謂禮判曰, 三名日進上方物, 旣已減除, 而物膳則仍存乎? 厚源曰, 然。上曰, 卿其査出, 如兩南·北道處, 姑爲停止, 可也。太和曰, 敎養官曺挺融, 以其母病, 不得趁時赴任, 而仍此定配矣。今聞其母病死, 尙未得襄葬云, 極爲矜惻。上曰, 然則放送, 可也。太和曰, 喬桐圍籬, 今已合設, 而供饋等事, 必爲未盡, 今則日氣漸寒, 中使處, 更加申飭, 如何? 上曰, 自前屢爲申飭矣。仍下敎曰, 言于本官, 如時果及所欲食之物, 時時覓給, 可也。上曰, 災異至此, 又値寒節,京外獄訟, 不可不速爲裁決, 京獄及外方, 俾無滯獄事, 分付, 可也。之源曰, 尤甚失農處, 賑救蠲役之策, 必趁民未流散前爲之, 庶可保存矣。上曰, 尤甚處亦多, 從速議處, 如何? 太和曰, 尤甚處則貢物減除, 似可矣。積曰, 貢物則裁減已多, 今無可減之事, 而全南道, 依上敎爲先減除矣。斗杓曰, 尤甚處則民役, 沒數減給, 然後民蒙實惠矣。時昉曰, 往在庚寅年, 平澤縣尤甚被災, 故民役亦有全減之事矣。上曰, 戊子年新除五萬石, 而民不蒙實惠者, 以其尤甚處不爲全減故也。今年則抄出尤甚處, 全減, 可也。太和曰, 館倭出刃之事, 東萊府使, 亦其馳啓矣。上曰, 刀刃半爲抽出云, 事甚怪愕矣。太和曰, 送譯之事, 旣已定奪, 而差倭適來, 此際因便付送, 如何? 堉曰, 因便付送, 臣意則不以爲當矣。太和曰, 臣意則彼若動聽, 則專譯送之爲可, 而彼若以先入爲主, 不爲傾聽 , 則不若因便之爲愈也。上曰, 僉意如何? 因便送之, 峻截詰責, 觀其形勢, 然後付書送譯, 亦爲無妨矣。彼本以誇張爲主, 而以只送譯官等事觀之, 則亦可推度其處事情矣。或云島主出來, 而亦未可知耳。太和曰, 自前則以時任關伯, 死者絶小, 此關伯, 以時任身死, 而只請譯官焚香等事見之, 則其處形勢, 亦爲殊常矣。上曰, 送使與否, 先問島主, 然後爲之, 如何? 積曰, 此是五十年來所無事, 不可泛然置之, 因便與送譯官詰問之擧, 則在所不已也。第必詳知彼此失措之事, 然後可以爲之, 若我有所屈處, 則彼先發問後, 無辭可答也。上曰, 此査覈事, 何以得詳盡乎? 太和曰, 小通事拿問時, 以貸死之意, 嚴問, 則庶可得其情矣。上曰, 禁府, 亦以詳査以出耶? 斗杓曰, 禁府則只憑問目而問之, 得情未易矣。上曰, 如許等語, 添入問目中, 嚴査, 似可矣。斗杓曰, 謹依上敎爲之矣。又進曰, 差倭出來, 則開市一事, 嚴辭責之, 可矣。上曰, 自此送人, 勝於順付矣。斗杓曰, 李亨男送之耶? 上曰, 此事重大, 洪喜男送之, 似可矣。太和曰, 島主出來後送之, 亦可矣。斗杓曰, 可事則謝恩使狀啓, 亦有之, 似非虛語矣。許積曰, 近日騷動, 大槪以曰可之事至此矣。之源曰, 天變至此, 自上修省之道, 不可不盡矣。斗杓曰, 李慶億放送事, 命下, 而禁府文書考出, 則二月初八日, 旣蒙放釋, 而未知因何事被放, 而旣被恩典, 故仰達矣。上曰, 然則, 已爲蒙放之事, 不覺而下敎矣。時昉曰, 皮甲所入磨鍊, 則全漆容入, 亦至三十餘斗矣。堉曰, 臣意則皮甲之用於步軍, 極爲難便, 持銃衣甲, 蒼卒臨敵, 何以運身乎? 無益於用, 而徒費財力, 亦爲騷屑之端, 未知如何? 斗杓曰, 今日之事, 誠爲難便, 雖有軍兵, 常時無操鍊之事, 故水原軍士, 雖號精壯, 而不得任意操鍊, 恒懼如此等言, 流入於彼中, 不得措手足, 如此將若之何? 上曰, 非獨此也, 今日之事, 無可爲矣。人主雖欲措置國事, 而旋令旋改, 一事不得終始爲之, 以此遷就, 悠悠泛泛, 苟度時日, 靜言思之, 不若袖手安坐耳。斗杓曰, 非獨君上, 臣下亦如此, 誠如上敎矣。然人君如此, 則國將奈何? 此聖上未免失言也。上曰, 今年凶荒, 何暇他事? 皮甲之役, 亦爲重難, 數百部爲先造出, 其餘以待他日, 可也。之源曰, 啓覆罪人許多罪目, 不可一一盡言之意, 送言于承旨, 則答以抄出不可云。若沒數書出, 則完畢無期矣。廷夔曰, 刪去繁文, 亦涉後弊, 或用朱筆, 或爲付標, 恐或無妨矣。茂績曰, 趙錫胤·申弘望, 自上特命中道付處, 中外孰不感激? 然亦有公議, 故今日又爲連啓矣。上曰, 旣已酌處, 勿爲煩論。又進曰, 天變如此, 當用寬典, 向日經幄所眷顧之臣, 今日全釋, 未爲不可矣。自點爲逆賊時, 天災時變如此, 自點果爲伏刑矣。天災時變, 今又如此, 此天心仁愛, 我聖明也。被罪中如李時楷·兪棨等, 竝令放釋, 得列于朝端, 在獄罪人, 亦爲分輕重放送, 則亦一弭災之道也。上曰, 本府箚中, 有柳時定事, 故旣爲除加刑矣。其中亦有冤者乎? 茂績曰, 柳時定, 眞妄人也。渠安知其軍政乎? 受刑已至累次, 物議皆以爲冤, 故上達矣。犯贓中, 亦不無可恕之人, 査出處之, 未知如何? 上曰, 禁府刑判, 皆入之, 果有可恕之人乎? 斗杓曰, 自上下問公事, 則相考回啓而已。此外未能詳知其實狀矣。之源曰, 金行之孫, 作賊之故, 被杖於捕盜廳, 移來于臣曹矣。承服於捕盜廳, 而移送刑曹之後, 抵死發明, 未可知矣。茂績曰, 此不過誤入悖妄之致, 是何盜賊乎? 太和曰, 旣已承服, 有何更論乎? 上曰, 作罪之後, 則士夫何論? 當付之攸司, 依法治之〈而〉已。上曰, 東萊拿來人推問事, 曲折甚多, 而以禁府萬無査出之事, 何以爲之乎? 積曰, 自刑曹問之, 則稍勝於禁府矣。上曰, 不得實狀, 則可慮矣。茂績曰, 天災時變, 至此之甚, 蕩滌罪籍, 亦爲一道, 趙·申兩臣, 全釋爲當矣。上不答。閔應協曰, 趙·申兩臣付處事, 今日又爲連啓, 願蒙全釋矣。上曰, 已諭, 毋煩。
○ 上御興政堂, 備局堂上引見時, 領議政鄭太和, 左議政金堉, 綾川府院君具仁垕, 原平府院君元斗杓, 戶曹判書李時昉, 禮曹判書李厚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