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釴 등의 請罪, 李尙敬의 拿來, 免賤 문제, 相干문제, 相避문제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沈之源進曰, 近日日甚寒, 聖候何如? 上曰, 予則無事, 而日候寒暖不適, 恐多傷人矣。之源曰, 頃日氷泮有溺死者, 近日又甚寒矣。仍進曰, 見慶尙監司狀啓, 則成釴之言語, 悖戾無識, 甚矣。韓震琦, 不有上官, 所謂屠牛私禁等語, 亦不可。上曰, 成釴不足道也。震琦非無識之人, 而乃至如此, 成釴雖非震琦, 若知人事, 豈至此乎? 諺曰, 一掌不能獨鳴, 正謂此也。慶尙監司狀啓, 亦似未妥, 成釴, 雖貪婪, 至於禁松之事, 守令皆不欲奉行, 其弊大矣。守令待上官, 何敢如是? 爲監司者, 成釴·震琦, 俱爲請罪, 可也。乃以震琦爲文官, 而七字缺監司, 一道之主, 公體, 可也。何可八字缺上敎然矣。元斗杓曰, 小臣二行缺何以及救乎? 朝議必以爲八字缺三·甲非遊宴之地, 極可痛也。九字缺宴而載酒載妓, 安能免遊宴之罪乎? 七字缺打殺座首, 皆醉中事也。之源曰, 李尙敬·金重明, 有殺人之罪, 金重明, 旣已拿來, 李尙敬, 不可獨免, 請竝命拿來, 何如? 上曰, 依爲之。上曰, 見東萊府使狀啓, 則硫黃似當出來, 而尙無聲息云, 予意則平成連入江戶之說, 似是輕發矣。姑不言說而待彼先發爲之可也。無乃輕先發說, 使彼更爲應變之謀, 一節加於一節, 又欲欺我耶? 洪命夏曰, 或云頃日倭船, 多數敗沒云, 竊意以此不得出來。元斗杓曰, 三百隻見敗云矣。沈之源曰, 島主船亦敗云矣。沈之源曰, 推刷, 歲前欲爲畢之, 而兩西正案, 尙不來, 未知何故, 近欲請推更促之矣。上曰, 其間監司二字缺還任, 故有此遲滯之患耶? 洪命夏曰, 代奴一字缺事, 許積已爲定奪, 而其後呈訴御史, 亦有得情者, 欲爲抄出自首之人矣。上曰, 當初欲盡爲還賤, 而禮判曰, 法典內, 十年內物故, 則還賤而若有代婢子孫, 不載錄案, 而到今現出者, 事當還賤云, 此於事似便當耳。厚源曰, 許積, 其時欲爲渾數還賤, 而臣則欲略依法典耳。上曰, 國家之意, 不欲必不許代婢, 而但所代盡是無實, 此甚可慮, 雖然, 十年前則必須還賤, 而其他不可盡還賤也。十年後而子孫分明錄案者, 則從其願免賤, 可矣。李厚源曰, 當初則切不自現, 而到今始爲現告, 情雖可惡, 國家二字缺特許代奴婢, 則可無怨於民, 而無損於七字缺沈之源曰, 大槪怨望最甚十字缺者也。今若許代, 則似無二行缺所贖, 旣於一口多捧代婢, 而十字缺不均矣。元斗杓曰, 多生子女者十字缺則安有可贖者乎? 上曰, 渠若窮不能七字缺使爲之乎? 李厚源曰, 若然, 則此後定勿許代乎? 上曰, 士大夫多有相干者, 若爲永杜代婢之規, 則不無稱怨者, 勢當觀其呈訴, 見其代奴之着實, 然後許之, 操縱在我, 則好矣。且詐僞見着者, 使之還賤者, 必欲不失奴婢而已。若獻代奴所生, 則受之, 可也。必使還賤然後爲快者, 豈本意哉? 洪命夏曰, 御史前自首者, 只爲許代似可矣。李厚源曰, 此非眞自首也。旣錄其子孫, 故不得已始爲自首, 何可云自首也? 上曰, 人心不淑, 雖曰納代婢, 而以他人逢點考, 渠自納貢, 而僅過十年, 便稱逃走云, 則奈何? 洪命夏曰, 近來抄出自首代奴婢者, 亦甚多矣。元斗杓曰, 國事論議多端, 若無大段差誤, 則因前事目爲之, 可也。今若其還賤者, 一一代給, 則似是紛紜矣。李厚源曰, 只聽其呈狀, 願代者許之, 可也。今則勢不可及, 始於來式年爲之, 可也。上曰, 若是可爲之事, 都監未罷之前爲之, 可也。沈之源曰, 今日定奪爲之, 何如? 上曰, 此事, 於諸堂上之意, 何如? 元斗杓曰, 他大臣不來, 後日更爲商確爲之, 可也。沈之源曰, 各司奴婢, 冒良及第者, 當別單書入, 削其科耳。又曰, 陳告中十口免賤者, 都監直爲下帖乎? 李厚源曰, 書啓下後免賤帖文, 則該院爲之, 可也。沈之源曰, 免賤帖文, 必於掌院爲之, 而頃者有持刑曹帖文而來訴者, 都監不爲聽理, 則曰, 他人亦多以刑曹帖文免賤, 六字缺賤, 專屬該院, 然後無紛擾之八字缺海分朝時, 以司諫院印, 有二行缺夏曰, 大典以四歲以上陳告者, 九字缺收議, 除老弱實貢七口, 然後九字缺奴陳告, 亦當一體爲之耶? 上曰, 當一體六字缺曰, 歸厚署奴婢, 有移屬於儀賓府者, 問其移屬委折於儀賓府, 則儀賓府以爲, 本府奴婢斜付之一字缺以歸厚署奴婢啓下移屬云, 而啓下公文, 則稱以經亂閪失, 旣無可據文書, 他各司斜付之代, 亦無以他司奴婢移給之規, 何獨於儀賓府, 有此給代之規乎? 今此所謂移屬奴婢, 請還給本署。上曰, 依爲之。沈之源曰, 啓覆不遠, 該曹所決刑決文書, 必須有舍人, 然後方可開坐處決, 而舍人吳挺垣, 與其叔父參贊吳竣相避, 不能行公, 吳挺垣遞改, 以他人差出,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沈之源曰, 慶源府使盧濈, 自前雖有善治之稱, 而風彩埋沒, 年且衰老, 邊地與內地有異, 請遞改, 以他人極擇差出, 何如? 上曰, 依爲之。行護軍蔡裕後曰, 臣曾於待罪政院, 代察禮房時, 適値慈殿誕日, 而大殿誕日前後一日, 凡公事不得出入, 載於法典, 故依此頉稟矣。至於今年, 又因此規, 政事及視事, 皆頉稟, 大臣皆以爲非云, 臣之所失, 大矣。謬規不可仍遵, 問于諸臣處之, 何如? 沈之源曰, 臣與領相相議, 則法典, 只有大殿誕日前後各一日頉稟之規, 而大妃殿則無此例云, 法典中所無之事, 似不當行, 一依法典爲之, 可矣。禮曹判書李厚源曰, 頃日頉稟, 只是刑獄事也。本無凡公事不得出納之規矣。上曰, 此後則依法典爲之。元斗杓曰, 故金應河妾子, 呈狀于備局曰, 應河虛葬, 在於鐵原, 渠方居傍守護, 而其母六字缺以刷還見侵云, 渠母非官人, 乃邑八字缺矣。上曰, 是果守塚之子, 則勿二行缺放之也。上曰, 不可輕爲放之, 姑十字缺斗杓曰, 前日訓鍊大將李浣, 十字缺送四十同, 本曹亦當送四十同, 而不欲依六字缺稟。上曰, 依爲之。大司憲鄭維城曰, 安東營將束伍奉足中, 父子兄弟自願陞一戶者, 備局覆啓蒙允矣。當初束伍奉足定給時, 疲殘苟充之軍, 皆以陞實疑懼, 故日後切勿陞戶之意, 朝家分付之令, 不啻丁寧, 而未過三年, 遽開陞戶之路, 則許多奉足等, 擧皆疑懼驚動, 此乃軍民失信失望之擧, 所關非細, 雖有自願者, 切勿許陞戶, 使朝家之令, 無輕易撓改之弊, 如何。上曰, 然則自願陞戶者, 亦勿施, 可也。大司諫南老星所啓, 本院淸寒, 甚矣。曾有若干奴婢, 皆因啓下折受者矣。今番御史推刷時, 以無公文之故, 移屬于司贍寺, 屢經兵亂, 閪失公文, 非特本院, 頃者玉堂·春坊, 亦有如此等事, 皆得蒙允矣。上曰, 若然則言于都監。南老星曰, 臺諫論事, 例以風聞爲之, 不無失實之擧矣。前日睦行善被彈事, 行善則漠然不相干, 憲府所捉婢子, 乃睦性善家婢也。性善妻, 言于尹㻩妻而聞于尹㻩云, 且其見捉僭衣, 非所着也, 乃持去衣也。行善妻, 若爲此事, 則渠不可在家, 不知受罰, 宜矣。同生家所爲之事, 渠何能知之乎? 上曰, 士大夫在家, 不無如此弊習, 故以爲然矣。然則其間果有曲折矣。鄭維城曰, 頃者閔維重避辭雖過, 大旨則是矣。大臣呈辭引咎之辭, 無包容之量, 自上有慍于群小乳臭等語, 事過之後, 上亦必追悔矣。已過之事, 不必言之, 而能追悔前事, 則必能愼重於後矣。大臣五字缺度之言容受, 則何足貴也? 必須八字缺上曰, 易地則皆然, 卿若處其地, 亦二字缺群小之語, 詩傳本文, 大不如是, 九字缺非本意也。且諫臣所啓, 回啓時, 臣九字缺爲之, 故草率, 甚矣。不忠之斥, 臣亦甘受, 六字缺亦泛然言之, 安有專爲指斥者乎? 沈之源曰, 諫院所啓二字缺啓時, 臣等不能明白爲之, 臺諫之言, 誠不過矣。上乃有群小之語, 緣臣不能善處, 反爲聖上過擧, 極爲惶恐矣。李慶億曰, 上有過擧, 下能匡救, 大臣有不逮, 小臣能補益, 可也。年少臺諫, 雖有過言, 大臣不能容受, 極爲未安, 不能容受過度之言, 則適中之言, 必不聞矣。上曰, 大臣不安自劾耳, 豈有他意乎? 左副承旨蔡忠元啓曰, 副護軍閔應亨, 來詣閤門外請對云, 敢啓。傳曰, 引見。閔應亨進前曰, 臣耳聾, 請近前言之, 前日請對時, 以老妄言陳達, 而自上不以爲老妄, 而採施者有焉, 其他所陳之事, 則上曰, 事有不可造次間一字缺者云, 故臣以爲, 當與備局諸臣講論矣。小臣出去後一字缺見應天之實, 故不勝鬱抑, 欲爲上疏, 而上疏例不施行以言, 向者或有施行, 故今欲進言矣。大槪, 人君所當爲者, 在敬天命恤民隱臣, 請以天人一理之事告之, 天之與人, 不相遠者, 天之示災, 雖無諄諄之語, 其意則不啻若家人父子也。先儒曰, 有其災, 必有其應。又曰, 變不虛生, 若使有災變而無其應, 則天變何足懼也? 歷考前代, 有變則必有其應, 而應遲則禍大, 應速則禍小, 每每不差矣。歷代之事, 不可悉陳, 請以先朝事白之, 先朝有三變, 甲子·丁卯·丙子也。甲子春有虹變而有逆變, 丁卯則其上年冬有虹變而有胡亂, 丙子則其時以承旨在闕, 日官來言, 故臣親見之, 六字缺皆速出, 故禍止於彼矣。今春六字缺觀之, 可謂遲矣, 恐禍亂之二行缺有禍亂而終不完復, 其八字缺乎? 先王之時, 雖多禍亂, 以其八字缺耳。前大憲, 自前屢被摧折, 故僅僅免六字缺將來所爲, 雖不可知, 而到今尙無一言, 小臣以朝夕之人, 如是進言, 豈所獲已? 先王朝, 多進觸諱之言, 而先王, 以臣有公心, 故不加之罪, 偏蒙國恩, 豈不感激? 思量先朝事, 此言不得不發耳? 天災民怨, 臣請悉, 願聖聰亦悉臣意。上曰, 何事爲之, 可乎? 閔應亨曰, 上甚塞言路, 故雖有過擧, 不能得聞, 雖不可以小人之腹, 度聖人之心, 臣未知其故也。禍變之作, 皆以民怨。書曰, 本固邦寧, 朝家擧措如此, 邦本豈固乎? 上若以臣言爲是, 則不但息災, 當致太平耳。上以紀綱頹廢, 故用法必重, 而一張一弛, 文武之道, 寬糾以猛, 猛濟以寬, 子産之言, 何可一向重之乎? 上若能寬推刷·緩軍役·省刑政, 則民怨自息耳。此非小臣之事, 而如是言之, 臣亦自以爲一字缺而此爲以病不得已也。臣請以先王聽言事白之, 器遠爲相時, 山城米稱以軍糧, 城中米貴之時, 任意防納, 其時, 臣以兵曹參知請對, 歷陳器遠憑公營私之事, 自上, 問其時承旨尹絳曰, 此言是歟? 絳曰, 臣在唐津時知之, 而言語微瑣, 上必不能詳知, 故不敢言矣。臣更駁尹絳曰, 溫陽儒生, 已爲上疏, 而爾何敢曰, 上不知之云耶? 小臣出去之後, 上謂尹絳曰, 吾當更思, 分付矣。翌朝下敎曰, 換米極爲有弊, 勿爲, 可也。閔應亨, 凌侮大臣, 推考。先王之意, 臣豈不知乎? 蓋以器遠, 將往瀋陽, 故罪臣以屈之, 而臣之所言則施行矣。臣以爲吾君如此, 故能致反汗矣。器遠事, 雖駭愕, 不如今日所白事, 閔五字缺以爲, 上亦必如先王之分付九字缺乎? 臣願殿下, 欲法堯·舜, 二行缺矣。一張一弛, 可也。雖然刑政緣上八字缺上自勉自强而已, 非臣下所能言者也。八字缺四疋, 一人, 或有生子女三四人者, 外議皆以爲六字缺從前, 無新推奴婢身貢之時, 國家亦存, 何必督促取怨於多捧乎? 前者以大槪白之, 不能詳言, 故今更進矣。撫后虐讎者, 民也。上無以今尙僅存而恃之也。上曰, 卿以白首老病無職之人, 如此進言, 予甚嘉之。仍傳曰, 老臣耳聾, 承旨傳言, 可也。承旨以上言傳之。上又曰, 軍政操鍊, 老臣所達如此, 九月則欲爲除之。應亨起拜曰, 臣知聖上必有如此發落, 故來進言矣。上謂兵判曰, 軍兵操鍊, 九月則欲爲減之, 其月操鍊時日子, 分排他月, 可也。應亨曰, 二月則急於春耕, 九月則秋收方殷, 兩月竝除, 何如? 上曰, 二月則非農務方急之時也。九月則收穫未畢, 可爲停操, 而今年則九月已過, 明年爲始, 以爲定式, 可也。元斗杓曰, 束伍雖兵也, 騎兵·步兵·水軍亦兵, 而襁褓之兒, 皆爲充定, 此極可悶, 束伍操鍊減月, 皆歇後事也。上曰, 前月李領府事, 自鄕來曰, 軍卒充定, 幼子之怨, 極可惻也云, 而不得救弊曰, 唯號牌可行, 若行號牌, 則可無此患云。此亦不得善策, 窮極思量之言也。沈之源曰, 此弊, 人誰不知, 而不得救弊, 故不敢言矣。若得可合充定之人, 則何必如此, 而可合人何處得之乎? 上曰, 非無人也。品官庶孽等流, 守令不敢下手, 故不得充定耳。元斗杓曰, 各司奴婢有五六口, 尙不堪自一家辦出, 軍士若有子三四人, 則其軍木, 不啻奴婢貢, 而閔應亨何獨不言此乎? 上曰, 閔以所思者言之耳, 何可以每事不言詰之乎? 元斗杓曰, 若以平時定軍役者定之, 何有不足乎? 六字缺曰, 品官若定軍役, 守令有八字缺奈何云矣。雖充定, 彼輩二行缺國家只退徵一年, 聖恩甚八字缺無可奈何。隱漏者, 丙申年爲始, 八字缺收貢似可矣。上曰, 諸堂上當初相議, 定六字缺爲者, 而今則堂上欲收一年貢, 而上收二年貢, 三字缺其責, 予當獨受, 民之怨國, 宜矣。閔應亨曰, 國家開贖身之路, 七十年後, 多有還賤, 民是赤子, 渠雖有過惡, 何可計也? 前之無貢時民心, 與今日有貢時民心, 大相不同, 民心爲重, 財産何貴? 今者積失人心, 至此極矣。雖然, 豈可無轉移其心之道乎? 推刷軍政雖重, 而且是措置中一事矣。至於刑政失中, 在於喜怒過度, 此由本源之地未淸故也, 願自勉焉。古史曰, 一夫大呼, 千人雲集, 一夫不軌, 尙致千人之雲集, 況千人皆怨者乎? 當今之事, 必如始創業之變通, 方可消災, 若小小循例除弊, 何能消如此災變也? 甲子·丁卯·丙子皆應, 何以知今日獨無應乎? 領敦寧金堉, 上不爲許可, 自其後, 諸臣皆不敢言過矣。臣頃日, 見右相曰, 天災如此, 何無一言乎? 右相曰, 上不聽故不言耳。臣曰, 領相, 上甚倚重, 必聽其言矣。右相曰, 水原軍兵, 農時不可上來之意, 領相曾爲啓請而不許矣。領相之言, 亦何聽之哉? 大臣旣如此不言, 臺諫又如彼不言, 此臣所以來言也。用言之道, 臣請言之, 前者, 趙絅上直言疏, 上極爲優答, 故臣以爲, 上必用其言矣。厥后無一擧行者, 有言而不用, 此所以無言也。詩曰, 顚揭之木, 枝葉未撓, 本必先撥, 君臣雖在朝廷, 此枝葉也, 其本則民也, 臣恐其先撥也。自今以酒喪身者甚多, 而上則不御酒, 如此難事尙爲之, 何不能爲其易者乎? 上有自古帝王所無事, 孝六字缺毅, 若以此姿質, 入於正道, 則豈八字缺事已難中止, 而事理有不二行缺始下輪臺之詔, 當時武帝時, 九字缺反本, 武帝以年老之故, 窮而反本, 八字缺稱而亦能悔過, 上之不能悔過, 臣七字缺若待六十八, 然後始改過, 則似太遲耳。應亨曰, 非以一字缺上必不能覺悟於六十八之前也。雖以漢武帝, 尙能悔悟, 而上則不能, 恐上春秋鼎重而然, 故言之矣。上, 前者謂臣曰, 汝雖耳聾, 吾不耳聾, 汝須盡心補過云。上若持此心不變, 則何至於今乎? 李爾亨事, 前者陳達, 而上亦覺悟, 豈不快哉? 江華諸兒, 特命放釋, 而翌日大雨, 上天之應人事, 豈不昭然乎? 頃日自上求言甚至, 而大臣終無一言, 極可恨也。古人曰, 賢人退藏, 甚可懼也。今大臣皆士大夫, 而無一言, 雖在京中, 無異於退藏也。且白虹貫日, 於古或有之, 聖廟頹壓, 萬古所無, 豈不大可寒心哉? 皇明太祖時, 雷震謹一字缺殿, 太祖往祭, 而與九年無過擧臣祭之, 此所以終消其災也。又嘗與諸臣, 言及稼穡, 每爲流涕, 如此故以匹夫爲天子矣。今上若體此心, 不但消災, 太平可致矣。臣聞鄭維城, 每見人言國事, 便嗚咽云, 而今爲大憲, 反無一言, 乃前日摧折太甚故也, 豈不痛哉? 頃者李景奭, 以兪㯙被刑事, 至爲涕泣云, 大臣涕泣, 則國事可知矣。當時大臣言之則不聽, 臺諫言之則停刑, 此亦顚倒耳。此皆已往之事, 不如言之, 而上若聞此言而悔之, 則將來庶無如此事, 故言之矣。甲子·丁卯之事, 則上必不知, 丙子事, 上雖知之, 年少氣盛之時也, 亦何能詳細知之乎? 甲子·丁卯, 皆出意外, 而丙子, 則亂之將作, 人無不知, 不能預圖, 終至於亂, 其六字缺者, 惟故相臣崔鳴吉, 多有所八字缺□矣, 方今小民, 皆曰胡與倭, 何二行缺達矣。所謂上不聽言, 故不言九字缺謂臣曰, 何不言營繕之非時乎? 臣八字缺不得已, 今至於不可已, 故不言也云云, 六字缺矣。上曰, 吾亦斟酌聽之耳。鄭維城所啓, 閔應亨以爲, 當此艱虞之時, 耳目之官, 含默不言, 重被面斥, 受任一日, 當盡一日之責, 而今日登對, 臣無着實進言, 靦顏惶蹙, 請遞臣職。上曰, 勿辭。南老星所啓, 臣之不似, 忝叨言責, 含默隨行, 亦有日矣。今者閔應亨, 以不言斥之, 臣何敢晏然仍冒? 請命遞斥。上曰, 勿辭。沈之源所啓, 閔應亨所言, 皆是也。臣待罪宰相, 不能盡言, 使老病垂死之人, 如是陳達, 惶恐待罪。上曰, 安心乃罷而出。
○ 沈之源進曰, 近日日甚寒, 聖候何如? 上曰, 予則無事, 而日候寒暖不適, 恐多傷人矣。之源曰, 頃日氷泮有溺死者, 近日又甚寒矣。仍進曰, 見慶尙監司狀啓, 則成釴之言語, 悖戾無識, 甚矣。韓震琦, 不有上官, 所謂屠牛私禁等語, 亦不可。上曰, 成釴不足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