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官이 推考傳旨를 받들 때에 司憲府의 下吏가 承旨와 對坐하지 못하도록 한 것은 臺閣의 체모를 손상하는 것이므로 罷職을 청하는 申命圭의 계
○ 掌令申命圭啓曰, 疲劣如臣, 冒居言地, 不似之甚, 臣猶自知, 侵侮之來, 固其宜矣, 而近緣逆境, 被侮政院, 代罰陪吏, 辱及臣身, 雖不足言, 而致蔑臺閣, 實關國體, 事難容默, 妄觸喉司, 轉輾至此, 不得不三致瀆擾於靜攝之中, 罪當萬死。臣昨見政院啓辭, 心甚不當, 而繼伏見如此之事, 皆是近日通弊, 臺官必欲爲者, 予未知其可也, 啓辭誠然, 依此定式之敎, 臣不勝惶惑悶鬱之至。玆事自有不然者, 臣敢更陳其槪焉。臺官承受時, 憲吏之上廳下廳, 誠非大段, 若如傳啓聽批之時, 元不敢上廳則已, 其冊子筆硯之屬, 非臺官所可自持, 而旣令執冊携硯而上, 開卷點筆以進, 臺官則其時, 亦已上廳執事矣, 或退其旁, 以俟署畢, 或下廳下, 待署還上者, 實是五十步百步之間, 假令仍上, 何益於臺官, 假令下廳, 何耀於承旨? 卽一可笑之事, 而但臺閣之事, 毋論大小, 皆有體例, 而從前上廳, 其來已久, 如有可以攷信者則已, 不然, 安知其必非故事, 而斷謂之謬規乎? 此亦臺吏流來之事, 豈以一時承旨之臆料, 所可變更者乎? 不但臣等, 凡入臺席者, 孰欲輕改也哉? 其在上廳, 實爲不可, 則經歷累朝以來, 名公碩老之通古今達事理, 而出入銀臺者何限, 而皆不爲非, 因循到今, 乃獨留與今日之承旨, 而始矯其非乎? 政院前後之語, 或曰憲吏俯伏其前, 有若敵耦對坐, 或曰必與憲吏, 同升臺廳, 與承旨參坐, 此蓋羞其若對敵參坐, 有此執言, 尤可笑也。此爲執事, 而勢有所然, 豈欲對坐而然乎? 且凡下吏之在前執事者, 皆可謂之敵耦參坐耶? 設令眞若對坐而可羞, 則其不可羞於臺官, 而獨爲羞於承旨乎? 若使此請, 出於曾不相較之前, 則容或可也, 乃在累日紛爭之後, 則其意不難知也。此不過初爲無據, 不量其失, 徒懷忿恚之心, 必欲較勝, 遂以微細之事, 至爲煩稟, 此可謂以禮事君乎? 嗚呼, 啓君上輕視臺官之漸, 自政院今日而伊始矣。喉舌之官, 是何等淸班重任, 而其猷爲見識, 至於如此, 噫嘻, 誠可惜也。府吏之上廳與否, 元非大段, 如上所陳, 如此如彼, 都是不關, 而亦係臺中故例, 似不可一朝壞革, 且因此事, 前後見侮於政院, 非止一再, 則臺閣之臣, 爲政院凌辱, 必至推折角勝而後已者, 豈有如今日乎? 相與呶呶, 亦甚疲苶, 而立殿階之下, 與人君爭是非者, 是乃臺諫之職, 則何獨畏政院之尊重, 而不敢一言乎? 前後聖批, 皆以臣等爲非, 然則非而自是之罪, 臣實難免, 而臣之爲此, 非爲臣身, 亦非爲府吏之上廳, 實欲存臺例重國體, 而事有大謬, 屢被政院之侵辱捃摭, 再有聖上非斥之敎, 則已使祖宗朝待臺閣體貌, 掃地無餘, 臣之情勢窘蹙, 愈往愈甚, 臣何敢一刻抗顔於臺席乎? 請命罷斥臣職。答曰, 觀此避辭, 則予誠未曉也。下吏參坐, 實深無據, 何慍於此, 而盛氣若是耶? 予深異之, 勿辭。
○ 掌令申命圭啓曰, 疲劣如臣, 冒居言地, 不似之甚, 臣猶自知, 侵侮之來, 固其宜矣, 而近緣逆境, 被侮政院, 代罰陪吏, 辱及臣身, 雖不足言, 而致蔑臺閣, 實關國體, 事難容默, 妄觸喉司, 轉輾至此, 不得不三致瀆擾於靜攝之中, 罪當萬死。臣昨見政院啓辭, 心甚不當, 而繼伏見如此之事, 皆是近日通弊, 臺官必欲爲者, 予未知其可也, 啓辭誠然, 依此定式之敎, 臣不勝惶惑悶鬱之至。玆事自有不然者, 臣敢更陳其槪焉。臺官承受時, 憲吏之上廳下廳, 誠非大段, 若如傳啓聽批之時, 元不敢上廳則已, 其冊子筆硯之屬, 非臺官所可自持, 而旣令執冊携硯而上, 開卷點筆以進, 臺官則其時, 亦已上廳執事矣, 或退其旁, 以俟署畢, 或下廳下, 待署還上者, 實是五十步百步之間, 假令仍上, 何益於臺官, 假令下廳, 何耀於承旨? 卽一可笑之事, 而但臺閣之事, 毋論大小, 皆有體例, 而從前上廳, 其來已久, 如有可以攷信者則已, 不然, 安知其必非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