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熙의 特超에 대해 臺啓가 빈발했다가 정지하는 것은 옳지 않으며 李端相은 進用해야 할 인물이라는 宋浚吉의 상소
○ 左參贊宋浚吉疏曰, 伏以臣於日者, 猥將蒭蕘之說, 自附於古人驛馬上諫之義, 雖出於區區憂愛之誠, 而豈勝悚灼之至? 乃蒙聖慈, 特遣史官宣傳, 聖批委曲開諭, 不啻如家人父子, 提耳面誨之爲者, 兼賜採用, 勉加優容? 噫, 人臣進言, 得此於君父, 實是至幸, 臣誠感隕, 圖報無階。第臣伏讀聖敎且喜且懼, 尤不堪耿耿于中。嗚呼, 殿下旣以誠諭臣, 臣如不以正對, 有蘊而不畢其說, 則臣之負殿下, 大矣。始欲俟回鑾之後, 入對之際, 討盡下懷, 而旋念孟子之言曰, 生於其心, 害於其政, 發於其政, 害于其事。殿下之疑端, 旣種在心上, 則一日二日, 漸成病痛, 其害政害事者, 有不勝其憂。臣以微誠拙文, 蔪欲感回天心, 庶幾不遠而復者, 可謂不自量己, 然十年帷幄, 昵侍耿光, 區區衷赤, 自謂可質於神鬼, 則又安知寸筳, 或辦大撞之功耶? 聖敎有日, 今日之道, 大違公道云云, 閔熙之人器人諝, 雖合於時用, 亦未聞其功德積勞, 特異於諸臣, 而前歲纔旣陞擢, 今年又蒙特超, 實出於人望之外。旣非人望, 則朝家此擧, 自不免未允於公議, 臺臣之論報, 固其宜也。惟其臺啓, 旣發還停, 旣停而還發, 至於再三, 則誠可謂支離已甚, 而不成貌樣矣。殿下若以是責之, 則其亦可矣, 然終始之論, 旣非一臺官所爲, 則人之所見, 各有緩急平峻之不同, 亦無可奈。至其資級還收之啓, 則以臣所纔見者言之, 如頃日具文治之爲平兵也, 旣遞之後, 用大臣言, 仍授其資, 臺官爭執而旋停, 其時臺論, 只是循例之爲, 元非可怒可惡之事, 朝家之仍授, 亦或一道, 今番之事, 其異於此者, 臣不能知也。至於三司亞長之陞拜銀臺, 自是常例, 其麗不可勝數, 設或有故旋遞, 必無還奪其資之擧, 況如李端相之爲人, 宜加進用。如故相臣洪命夏曁一·二臣, 陳達於榻前者, 不止一再, 仰惟天聽, 或可識有, 而幾年之後, 始許一資, 自非妨賢病公之臺官, 寧有以此爲論之理耶? 此與今番之事, 其不同遠甚, 而聖敎比而同之, 臣誠愚惑, 莫曉其所以也。若以此爲大違公道, 則竊恐殿下, 或未之深思也。夫以情外之罪, 加之於厥隷, 則其元雖喪, 其心猶不服, 況於臺閣之臣, 其情有所不然者, 如巧猾奸譎等敎, 何爲而發耶? 臣於頃來, 竊見臺官, 屢忤聖意, 轉輾激惱, 至權格此論, 而天怒遽震焉, 果爾則所謂有所忿懥, 不得其正, 怒甲移乙, 怒室色市者, 不幸近之矣。宋儒呂氏之言曰, 當官者, 先以暴怒爲戒, 事有不可, 當詳處之, 必無不中, 若先暴怒, 只能自害, 豈能害人? 噫, 臣民之平昔所恃於聖明者如何, 而一朝遽有此暴怒失中之擧? 當官者, 尙可以此爲戒, 況人君乎?云云。箕子之告武王曰, 無偏無陂, 遵王之義, 無有作好, 遵王之道, 無有作惡, 遵王之路, 無偏無黨, 王道蕩蕩, 無黨無偏, 王道平平, 無反無側, 王道正直, 會其有極歸其有極。蔡氏之言曰, 諷詠之間, 恍然而悟, 悠然而得, 忘其傾斜狹小之念, 達乎公平廣大之理。人慾消熄, 天理流行, 會極歸極, 有不知其所以然而然者。噫, 古昔聖王建中建極之道, 有如是者。殿下之過疑諸臣, 欲祛偏黨, 雖億而中, 猶爲作聰明任數之歸, 大有乖於建極之道, 況未必中耶? 且臣伏讀答玉堂之批, 有情意未孚, 疑之太過等敎, 臣於此, 益不勝慨然也。諸臣, 方以殿下之疑之太過, 爲憫, 殿下, 又以諸臣之疑之, 爲歎。噫, 君臣相疑, 至於如此, 則國事其將如何? 殿下試於調息之暇, 中夜之間, 平心和氣, 穆然深思, 則必有翻然而悔思所以處之者矣。嗚呼, 自昔明君誼辟, 夫孰有無過者哉? 惟過而能改之爲貴, 臣未暇泛引古事, 惟以臣所親見與經歷者言之, 其在仁祖大王朝, 因宮奚之事, 天怒震疊, 擧朝遑遑, 大臣·三司, 皆不安其位, 而因鄭經世一箚, 快示悔謝之意, 至今傳爲美談, 其在先大王朝, 有差備門外, 決杖下吏之擧, 臣於其時, 受暇出外, 還朝入對, 陳其過擧, 先大王, 笑而不答曰, 此是爾暫出之故也。卽命賜醫藥, 以捄其吏, 臣至今思之, 感淚盈襟。臣之事殿下, 亦旣有年, 如見過誤之擧, 不勝憂憫之忱。猥陳規箴之言, 前後非一, 而轉圜如流之盛, 則或有所歉焉。此固臣誠意淺薄, 無以感悟天衷之致, 然恐殿下舍己從人之德, 畢竟未逮於先朝也。臣卽草野之臣也, 其於一世, 交往親疏, 雖或不齊, 然其秉心以公, 同人于野, 庶無負聖明云云。答曰, 省箚具悉卿懇。箚中之語, 或似不然, 而末端縷縷懃懇之意, 皆由至誠中出, 格也之罪雖重, 予何終吝? 罷職之罰, 宜令還收, 卿其安心焉。仍傳曰, 遣史官傳諭。
○ 左參贊宋浚吉疏曰, 伏以臣於日者, 猥將蒭蕘之說, 自附於古人驛馬上諫之義, 雖出於區區憂愛之誠, 而豈勝悚灼之至? 乃蒙聖慈, 特遣史官宣傳, 聖批委曲開諭, 不啻如家人父子, 提耳面誨之爲者, 兼賜採用, 勉加優容? 噫, 人臣進言, 得此於君父, 實是至幸, 臣誠感隕, 圖報無階。第臣伏讀聖敎且喜且懼, 尤不堪耿耿于中。嗚呼, 殿下旣以誠諭臣, 臣如不以正對, 有蘊而不畢其說, 則臣之負殿下, 大矣。始欲俟回鑾之後, 入對之際, 討盡下懷, 而旋念孟子之言曰, 生於其心, 害於其政, 發於其政, 害于其事。殿下之疑端, 旣種在心上, 則一日二日, 漸成病痛, 其害政害事者, 有不勝其憂。臣以微誠拙文, 蔪欲感回天心, 庶幾不遠而復者, 可謂不自量己, 然十年帷幄, 昵侍耿光, 區區衷赤, 自謂可質於神鬼, 則又安知寸筳, 或辦大撞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