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敏堂 召對에 丁昌燾 등이 입시하여 進講하고, 旱災로 인해 죄인을 석방하는 문제, 歷代君鑑의 교정 등을 논의함
○ 巳時, 上御時敏堂。召對時, 參贊官丁昌燾, 侍讀官南益熏, 檢討官金聲久, 假注書李蓍晩, 記事官安如岳·柳世鳴入侍。上讀前受音一遍訖。益熏進講, 自三十一章至三十二章。音一遍, 仍釋大文, 上受而讀之。音一遍, 益熏, 講其文義曰, 寬裕溫柔, 仁也, 發强剛毅, 義也, 齊莊中正, 禮也, 文理密察, 智也。至溥博淵泉, 聲久曰, 周編, 釋溥字, 廣潤, 釋博字, 靜深, 釋淵字, 有本, 釋泉字。至三十一章章下註, 益熏曰, 小德, 以發見者而言也, 非謂五者之德之小也, 卽用也。聲久曰, 下章以全體言之, 故謂之大德, 卽體也, 而小德, 實本於天, 故亦曰, 天道。至立天下之大本, 益熏曰, 大本者, 卽天命之性也。上擧饒氏註而解之曰,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者, 是也。聲久曰, 由此出云者, 謂由所性之全體而出也, 在於己者, 極誠無妄, 則自然知之, 不待聞見而知也。上曰, 此所謂無爲而化者也。聲久曰, 自然之功用, 卽不思而得, 不勉而中者也。至其仁其淵, 聲久曰, 上章, 言如天如淵, 此言其字, 非特以此非彼而己之謂也, 故直以其字言之。旣曰, 其天其淵, 則便是天地, 故極盡而無以加矣。上章四德, 皆當體念, 而其中發强剛毅, 尤宜體行者也。自古人君, 多以委靡怠惰而危亡, 故周公無逸, 召公召誥, 亦恐時君之委靡怠惰而作也。自上亦必存心於大振作大警動, 以發强剛毅爲念, 俾不至委靡怠惰之域, 是今日所望於我聖上也。上曰, 推演文義, 而誠誨若是, 予當惕念而行之。益熏曰, 聲久言, 是也。自上寬裕之德, 固有餘, 而剛毅之德, 恐不足矣。然猛, 卽發强剛毅之謂, 而過則反爲殘暴之歸矣。昌燾曰, 寬裕而剛毅, 則寬猛得中矣。聲久曰, 人君爲政, 貴在於信, 故曰, 民莫不信, 而近來政令之間, 民多不信, 非賦歉之倍於前, 而民皆不悅者, 無他, 一政之發, 未及施之, 而又出一令, 續續更變, 民安得信而悅之? 朝家必施實惠, 然後民莫不信且悅矣。益熏曰, 此言, 固是也。然以五者之德, 爲本, 則民自信悅, 不在於政令間耳。聲久曰, 臣所達, 莫不悅服云者, 非此章本意, 而推而言之耳。益熏曰, 近間自上, 每每軫念於民, 而若能加工謹獨, 行此五者, 則民自悅矣。講訖。益熏曰, 近間連爲召對, 自上進學不怠之意, 則固至矣。前日所以陳箚者, 欲上臥內引接, 不必以法服臨講, 而近日連以法服召對, 非上箚本意也。上曰, 以便服臨講, 異於法筵矣。益熏曰, 君臣之間, 無異父子, 以漢事言之, 侍中者, 卽外人, 而侍於內者也。金日磾·霍光, 皆爲侍中, 周昌前奏事, 而上方擁戚姬, 漢雖於三代, 而猶且如此, 此何異於家人父子也? 自上, 以燕服召講於寢殿, 則似爲簡便矣。上曰, 此與法服, 有異, 而近間日熱, 故取此淸涼, 而出御于此。且接臣僚之際, 亦不可全廢禮貌, 故如此矣。昌燾曰, 昔我世祖朝, 召對尹弼商於臥內, 弼商, 時爲刑房承旨, 應對文案如流, 故顧內而敎曰, 予今得一賢臣云, 可知其與內殿至近也。益熏曰, 綱目進講, 已有年, 而今纔講三卷矣。一月之內, 不過數三講, 帙多之冊, 畢講未易。此則與經書有異, 不如召對進講, 自上常自披覽不轍, 如有疑難處, 則引接時, 下詢似好矣。上曰, 此言是也, 當依此爲之。昌燾曰, 臣方待罪刑房矣。近觀典獄囚徒案, 則五十三名, 而覆啓承傳罪人外 , 輕囚甚多, 當此悶旱之時, 尤不宜一向滯獄, 而刑曹判書在外, 未得處決, 事甚可慮矣。上曰, 旱災此甚, 獄訟多滯, 誠爲可慮。刑曹判書速爲上來察職事, 別爲下諭, 各項罪囚, 亦令該曹及各司, 從輕重速爲處決事, 分付可也。出擧行條 昌燾曰, 歷代君鑑, 印來之後, 頒賜諸臣, 臣亦受賜矣。當初使玉堂校正, 而其時玉堂, 有故, 更令校正廳校正, 下送兩南矣。今者見之, 則多有誤字, 校正廳郞廳之不爲着實擧行, 事極不當, 並從重推考, 令弘文館, 更加精校, 何如? 上曰, 校正廳郞廳, 竝推考, 此後追印之冊, 令玉堂更加校正, 可也。出擧行條 昌燾曰, 假注書南致熏, 身旣有病, 且其兒子, 方患拘忌之疾云, 今姑改差, 他假注書差出, 察任, 何如? 上曰, 依爲之。遂罷出。
○ 巳時, 上御時敏堂。召對時, 參贊官丁昌燾, 侍讀官南益熏, 檢討官金聲久, 假注書李蓍晩, 記事官安如岳·柳世鳴入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