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曹의 收布를 줄여 戶曹의 經費를 늘일 것, 量田을 하여 세금을 줄일 것, 紀綱을 확립할 것 등을 청하는 李後慶의 상소
○ 副司果李後慶疏曰, 伏以, 臣窮鄕之一武夫耳。雖學軍旅之事, 而未聞君子之道, 雖知民間之疾苦, 而未識世上之論議, 其於君德之得失, 朝廷之是非, 旣非臣之可得以聞, 亦非臣之所敢言也。至於紀綱解施, 人心大壞, 飢荒荐疊, 民困日甚, 以言乎軍情, 則無親上死長之心, 以言乎民心, 則有士崩瓦解之勢, 今日國事, 可謂殆矣岌岌, 而加中原大亂, 四海鼎沸, 池魚之殃, 將及於我, 則此政危急存亡之秋, 忠臣·烈士, 所當爲國效死之日也。臣誠愚昧, 疏[跡]且疏遠, 而愛君憂國之誠, 則自不下於在廷文武之臣, 目擊時艱, 終不一言, 則臣之負殿下, 大矣, 而亦非臣之當願忠者也。玆敢不避鈇鉞之誅, 猥陳芻蕘之說, 伏願殿下, 恕其狂僣, 而勿以廢言。臣竊惟念, 君失其德, 不恤其民, 以至於危亡者, 則自古多矣。上有聖明之君, 如殿下, 日講便民之政, 而未見實惠之下究, 如水益下, 只趨於危亡之域者, 則臣實未之聞也。其故何哉? 誠由於不治其本, 而治其末故也。臣請爲殿下陳之, 民爲邦本, 則本不可不恤也, 兵爲衛國, 則兵不可不治也。然而兵亦民也, 不恤其民, 而不治其兵者, 未之有也。我國兵制失宜, 以致兵民之兩病, 若不急時變通, 則雖使管·葛之才當之, 亦無如之何矣。竊聞國家一年稅入, 十二萬石, 而八萬餘石, 歸於養兵之費, 只以四萬餘石, 爲百官班祿及經費之需, 地部一年經用, 奚至於四萬餘石, 而若遇凶年, 稅入減縮, 則又何以繼用乎? 以此反以兵曹軍木, 專爲國家經費, 以致兵曹軍木, 亦患不足, 是以有司之臣, 更無着手處。以地部言之, 則雖遇凶年, 不得輕許陳災者, 非欲厲民也, 爲慮稅入減縮, 國用之匱竭故也, 實出於不得已也。以兵曹言之, 則白骨收布, 隣族侵徵, 非不知有所不忍, 而不得代, 輕許蕩滌, 則木數大縮, 恐乏經用故也, 亦出於不得已也。量入爲出, 乃古人用財之道, 而今則不然, 入者小而出者多, 以致府庫空虛, 每患經用之不足, 國家旣無蓄積, 故凡可以恤民隱紓民力之政, 雖有其心, 而不敢生意, 豈不痛哉, 豈不哀哉? 我國家軍兵之中, 御營軍制, 最有益, 都監軍制, 最有害。御營軍則各受保人之米, 自食更番, 不費國家之米布, 常爲輦穀[輦轂]之重兵, 則豈不大有其益乎? 都監兵則不過數千之兵, 坐費八萬石米, 雖爲扈衛之親兵, 反貽一國之大害, 養兵之法, 何代無之, 而未有如此制之失宜者。國家不幸, 若有兵亂, 則以數千都監之軍, 不能禦敵, 將徵八路之兵而已, 困於養此軍之政, 怨國旣久, 則必不肯臨亂赴敵, 擧皆渙散矣。然則是不過養數千之軍, 而失一國之兵也, 其輕重利害, 當復如何耶? 非徒此軍也, 內禁衛等軍, 亦猶是也。孔子曰, 天下國家可均也, 若非平治, 則雖閭閻一家之政, 亦不可行, 況千乘之國乎? 我國稅役, 可謂不均, 而至於身役, 則不均尤甚, 以此輕者至輕, 重者至重, 避重投輕者, 滔滔皆是, 而遷徙逃避者, 其踵相接, 此由於輕重不均, 不能一民志故也。臣之愚意, 似不可無善變之道, 若果先定聖志, 詢問朝廷, 臣不爲重論所撓, 不爲私意所拘, 決意行之, 則不刑一人, 而事可得成矣。何以言之? 卽今戶籍之法, 比前稍嚴, 雖多漏丁, 而不至太甚, 京外民簿, 皆在京兆, 按而考之, 可坐而知其數矣。凡干軍兵, 勿論彼此, 先定御營軍·都監軍額數, 而數之多少, 亦使相等, 各給保人, 如方今御營軍制, 使之各收保米, 自食更番, 又以其餘, 或爲陸軍, 或爲水軍, 一使兵曹, 盡摠其簿, 而各廳各營, 不得私點一良人, 一齊收布, 以爲軍需, 而所捧之數, 亦皆均一, 保人輕於收布則加之, 可也, 收布重於保米則減之, 亦可也, 而不可使有輕重之差, 至於內奴婢各司奴婢凡干身役類, 毋論米布, 使之相等, 民志可一, 而亦無圖避謀免之民矣。且良民之年滿十五, 漏於戶籍而現露者, 移於兩界, 永爲其地土兵, 雖有赦令, 勿許還歸, 則亦自無漏籍避兵之民矣。非徒良民也, 凡可以應之民, 而年滿漏籍者, 亦爲一體移邊, 使其官名, 收其身布, 亦可也。然此考籍之役, 非一堂上·一郞廳所能時月可畢之事, 嘉善·通政中, 先擇年少精明人九員, 使之各掌京城及八道, 又以其堂上, 各擇堂下文·南·武中可合人, 以爲郞廳, 隨其道之大小, 而多少員數, 且多定下吏, 優其役使, 餘其本仕, 專任責成, 則不過數月, 可以抄得矣。旣抄之後, 合於一處, 隨其壯弱, 分定各役, 則可無撓民之事, 而一國軍政, 可得以善變矣。至於都監軍, 則渠輩離鄕入京, 只以料米保布, 爲其生理者已久, 若猝然遣還本土, 則或不無反失其業矣。就其中自願歸農者外, 勿復變更, 只定十二朔保人, 使之受食其米, 則此不過任使之臣, 一時措處之如何而已, 亦不出臣所論列之規範。如是變通, 則臣未知比於卽今軍案之數, 加減爲如何哉, 而然八萬餘石養兵之需, 歸於地部, 則自有餘財矣。兵曹軍木, 不復移用, 國家經用, 不復匱乏, 而民隱可恤, 民力可紓, 雖遇凶年, 亦必無愛惜陳災之理矣。兵曹收布, 雖或不足於前日, 日代地部經用之費, 盡還之地部, 只以所收之布, 一應本兵應用之費, 則本曹之用, 亦必有裕於前矣。以此優行賞給, 激勸軍情, 則豈徒經用之不乏而已也? 如此則非但白骨徵布·隣族侵徵之弊, 不期無而自無, 民皆樂爲之兵, 而軍額日漸加於前矣, 臣所謂治其本者, 卽此也。不先變通此制, 而欲行便民之情, 則猶却步而求進, 反鑑而索照, 豈不謬哉? 至於田政, 亦多有未盡者, 臣又略陳之。京畿一道, 土田瘠薄, 而旣不許隨起收稅, 至於旱田, 誘以耕麥, 終不許陳災, 而畿內之田耕麥之處, 不能居三分之一, 則不許陳災, 豈不冤痛哉? 江原道則不爲量田之故, 田政甚紊, 公私俱病, 何則旣無田案, 故卜數無定, 監官·書員, 任意多少, 初旣見失於監色者過半, 旣已踏驗之後, 各官又不盡報於上司, 多置隱結, 進上及元數之外, 非徒私收米太, 直捧人蔘與麻布者無數, 以此, 幅員雖廣, 而實結不多。且流民多入山峽, 本無定處, 今年農於某處, 明年耕於他處, 今日移於彼村, 民不入於戶籍, 田不入於實結, 非徒不爲身役, 至於稅役, 亦不爲之, 有是民何用哉, 有是田何益哉? 人謂關東, 結不如忠州, 兵不如水原者, 此也。且收稅之法, 邑各異規, 一卜出米, 或至四五斗之多, 故農民, 不耕平野, 而多耕山田, 以此, 野多荒廢, 山皆濯濯, 其中亦有欲耕平野者, 而亦有所不敢, 蓋平野則稱以元結, 輪回出役, 未有定數, 山田則一番納稅之後, 更無他役故也。然則公私之俱病, 實由於爲量田之致也。試以各廳設屯處言之, 一卜之稅, 各收一斗皮穀以爲便, 爭先耕墾, 今若稍待年農[年豐]之後, 輕其等數, 盡行打量, 隨起收稅, 以行八斗, 斗大同, 則昔日耕山之民, 盡爲耕野矣, 地部稅入之數, 不啻十倍於前矣。且火田之弊, 言者已多, 朝家亦方禁斷, 而不先量田, 以輕平野之稅, 只禁火田, 則萬無從令之理乎。旣耕[輕]平野之稅, 而倍定山田之稅於平野, 且使本官, 凡百出役, 不敢擅用元結, 乃以出山田, 別爲作夫, 輪行出役, 如卽今元田之例, 則雖賞之而使耕山田, 亦必不爲也。至於流民處之, 亦有其術, 先令居民, 不許入接漏籍之民於所居近處, 卽今所頒戶籍事目中, 考準移來移去, 公文之法, 行之極嚴, 且使各官, 別抄流民, 凡百烟役之輪行者, 倍於元居之民, 則亦將漸還故土, 以復其本業矣。然則實稅無失, 丁壯可得, 不須括軍之政, 而自入於軍額之中矣。若或雖行量田, 而不輕其稅, 則昔日已耕之野, 反歸荒廢, 峽裏愚頑之氓, 必將相聚爲盜而已, 非徒無益, 實爲國家之大禍也。畿邑·關東, 則臣所親見者, 故備諳事實, 而此外他道, 未行量田處, 亦必同然, 次第行之, 明知八道結數, 定其所入之稅, 則十二萬石之外, 亦必有加於前矣。然後又計一年應行之經費, 以爲量入爲出之地, 豐年則稍存贏餘, 以廣儲蓄, 凶年則給災蠲租, 以恤其民, 則民安得不寧, 國安得不治乎? 然此兵制·田改[田政]兩事行之, 亦有其本, 所謂本者, 紀綱是也。夫紀綱不立, 則雖小事, 亦不可行, 況此莫重莫大之變通乎? 噫, 紀綱不能自立, 係於在上之人振肅之如何耳。然其振肅之者, 非在於嚴法酷刑, 只在於不失信於民而已。一號一令之下, 必常博議詳審, 俾無弊生變更之患, 旣已布令後, 不少撓改, 信如四時, 則紀綱, 不期立而自立, 令行禁止, 無復難事矣。今則不然, 朝令而夕改, 夕改旣行而旋罷, 論賞論罪之命, 不啻丁寧, 而有功者無所賞, 犯罪者無所罰, 昨日所令, 今日不復省記。且令出多門, 莫適所從, 事目日下, 而終歸於無一所成而止。是以新令日下, 則皆謂曰, 朝鮮公事, 不過三日, 曾不幾時, 必將停罷, 遷延姑息, 以冀倖免, 而果如所料, 旋卽停罷, 朝令之不信如此, 則下民之不從固也, 而懷詐用奸者, 莫不由於賞罰之不信也。試以臣所聞所見之事言之, 驪州兩度山陵之役, 是何等重事, 而有功多勞, 至命收用者, 亦不錄用, 則激勸之道, 豈不有欠哉? 若此之類, 欲悉數之, 日亦不足也。如欲振肅頹綱, 莫如先立大信之賞必罰而已, 不然而欲先變通弊法, 則雖良法美意, 逐日講行, 亦不過徒煩文簿, 歸於無益而已也。然則紀綱之立, 豈不在於君上之一心乎? 伏願殿下, 留神焉。臣以幺麼武夫, 妄論國家大事, 固知無所逃罪, 而然猶今日國事, 若不大振作大變通, 則臣恐終至於國不爲國, 臣雖不欲言, 烏可得乎? 且臣之大懼, 則又有甚於此者, 何也? 池魚之禍, 迫在朝夕, 以今日之民心, 何以保國, 以今日之軍情, 何以禦敵? 如有禍亂, 則只有危亡而已, 言念及此, 不覺痛哭也。臣聞, 孟子曰, 天時不如地利, 地利不如人和, 不能人和而能保其國者, 未之有也。嗚乎, 人性本善, 豈有古今之異也? 卽今人心, 雖曰不良, 然愛而敎之, 有如三代之敎, 則擧靑邱億萬蒼生, 亦可爲三代之民矣, 何患乎人情之不良乎? 殿下, 若降哀痛之敎, 與之更始, 一國軍民, 擧知吾君至誠惻怛之意, 政令〈擧〉措, 動合民心, 則雖有寇亂, 將如子弟之衛父兄, 手足之捍頭目矣, 豈不韙哉? 臣竊伏念, 振起衰世之人心, 使之親上死長, 莫如培養節義也。戰亡之人, 原從之功, 雖是人臣職分內事, 而然於國家褒節酬勞之道, 則豈可忽哉? 戰亡子孫收用之命, 原從後裔蔭及之典, 乃是朝家令甲, 而收用之恩, 旣難遍及, 蔭及之法, 亦多廢弛, 至於悉編行伍, 困於賤役, 則褒節酬勞之意, 果安在哉? 臣曾祖父監察臣澍, 外祖父府使臣李英男, 俱爲殉國於壬辰·丁酉之亂, 臣亦戰亡子孫之一也。然臣倖竊科第, 至陞六品, 則賤下之役, 非所可慮, 臣所此言, 亦無可嫌也。今若戰亡子孫之入於軍役者, 卽行頉下, 而不在公簿, 亦皆抄錄, 稱以復讐軍, 擇其中可合將領者, 使之統率, 而平時則使得安居, 有亂則皆令赴敵。且殿下, 別降明旨, 以勸忠孝之道, 明曉不及兵之義, 則忠臣·義士·孝子·慈孫, 必將爲國家祖先, 不旋踵死敵矣。豈不可爲以一當百之軍也? 雖如臣之不肖無狀者, 亦不忍忘先祖負國家, 以思自保之計, 而願以肝腦塗之[塗地]矣。原從後裔, 則自有相當之役, 而定於賤役, 不許減除, 呼冤國家, 罔有紀極, 今亦各以相當之役, 別爲作隊, 一如復讐軍例, 常加憂恤, 以示酬勞之意, 則怨聲變爲謳歌, 擧將感戴國恩, 思述先蹟矣。孫子曰, 兵者, 國之大事, 國事之大者, 不用平均之道, 而能有成之者乎? 臣伏見束伍之制, 可謂不均之, 甚矣。良民爲各色保人者, 旣納身役之後, 則無上番赴戰之規, 故朝家本意, 許令充定束伍, 亦作戰鬪之軍, 而正兵·騎步兵保人之外, 各廳各司, 果爲偏恤, 切不許充定。故無一入屬者, 旣非一視之道, 而有變之後, 各自亂避而已, 則名爲軍兵, 而有何所益於國家乎? 臣意, 勿論各色保人, 一齊充定束伍, 以作戰士, 無有彼此之殊, 可也。如或不然, 則又使各官, 別定鄕將官名, 以保人者, 沒數作隊, 使備戰服·戰笠, 而軍器則量給各官各廳官庫所藏者, 以爲春秋操練之地, 則臨敵禦戎, 必有大益也。孔明心書曰, 軍不習服者, 百不當一, 習而用之, 則一可當百, 豈不信哉? 京外軍器之藏於官庫, 有亂之後, 當爲分給軍兵, 而朝令夕廢, 事多蒼黃, 則旣難一一分給, 亦難盡數運去, 或歸藉於寇兵而已。且各色軍器, 藏久不用, 則自然傷𤁧, 多不堪用, 以此, 勞於改備, 卒歸無用, 可勝惜哉? 臣意, 莫如分給於此等軍兵, 頻數點閱, 使之隨毁隨改, 則軍器之在民間, 與官庫等也, 而平時少改備之弊, 獊猝無難分之慮矣。臣伏聞, 水原之俗, 不入軍伍, 則民以爲恥, 此不過人皆以爲兵, 故若干不入軍伍之類, 則不病則有累者故也。苟能置處得宜, 使一國之俗, 一如水原之規, 則民皆樂爲之兵者, 實非臣之過語也, 此亦在殿下行不行如何耳。且一自度僧之法廢, 而良民之避役者, 任意爲僧, 夫落髮入村, 無妻妾父子之養, 自絶生生之理者, 是豈人之所欲哉? 第良民之子, 生髮未燥, 已入軍役, 若生數子, 次第定役, 則不至於流離失所者幾希矣, 幸而年至五六, 得免軍役, 則便送僧家, 卽爲削髮, 臣故曰, 爲山僧驅民者, 軍役使然也。雖然, 旣已爲僧者, 今不可一一退俗, 先令所在官, 各給僧人帖文, 以爲考準之地, 修明祖宗朝度僧之法, 此後爲僧而不受度帖者, 論以重律, 則爲僧者自小, 而生齒亦繁矣。臣旣爲推本之論, 如右, 而目前救急, 莫切於賑政, 故敢此附陳焉。臣伏見今年農事, 旱災之慘, 八路同然, 田之汚濕, 畓之有水者, 則雖無異, 而常年而無水之畓, 高瘠之田, 則擧皆荒廢, 是以所謂被災之邑, 亦有稍優之處, 雖稱實之官, 亦多陳棄之地, 不可執一論之也, 明矣。今若稱以稍實, 糶糴·田稅·身役, 不使少有變通, 則有良田美畓者, 獨被甚惠, 有薄田瘠畓者, 枉抱其冤, 臣實未知其可也。諉以稍實, 不行賑, 則亦必多不均之歎, 而薄田失農之民, 擧不免塡壑矣。勿論被災與稍實邑, 抄出飢民, 一體賑救, 則豈不爲王者一視同仁之大惠乎? 臣以草野微臣, 迹阻君門, 雖有所懷, 無由自達於冕旒之下, 忠憤所激, 不能知止, 敢此敷陳, 不避煩猥, 而文字拙澁, 辭不達意, 伏願殿下, 恕其狂愚, 垂仁採納焉。臣無任屛營之至。
○ 副司果李後慶疏曰, 伏以, 臣窮鄕之一武夫耳。雖學軍旅之事, 而未聞君子之道, 雖知民間之疾苦, 而未識世上之論議, 其於君德之得失, 朝廷之是非, 旣非臣之可得以聞, 亦非臣之所敢言也。至於紀綱解施, 人心大壞, 飢荒荐疊, 民困日甚, 以言乎軍情, 則無親上死長之心, 以言乎民心, 則有士崩瓦解之勢, 今日國事, 可謂殆矣岌岌, 而加中原大亂, 四海鼎沸, 池魚之殃, 將及於我, 則此政危急存亡之秋, 忠臣·烈士, 所當爲國效死之日也。臣誠愚昧, 疏[跡]且疏遠, 而愛君憂國之誠, 則自不下於在廷文武之臣, 目擊時艱, 終不一言, 則臣之負殿下, 大矣, 而亦非臣之當願忠者也。玆敢不避鈇鉞之誅, 猥陳芻蕘之說, 伏願殿下, 恕其狂僣, 而勿以廢言。臣竊惟念, 君失其德, 不恤其民, 以至於危亡者, 則自古多矣。上有聖明之君, 如殿下, 日講便民之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