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重夏의 嚴鞫處斷과 宮家 및 各廳 등에 소속된 屯民 중 官役이나 束伍에 응하지 않는 者는 모두 革罷할 것 등을 청하는 司憲府의 계
○ 府啓, 請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事, 請罪人李斗鎭更令該府考律勘斷事, 請仁同府使柳晉昌罷職事。新啓, 諸宮家各衙門設庄設屯之處, 最多於沿海地方, 一邑田結, 或據其半, 揆以國體, 已極寒心, 而又復各自募民, 以爲私屬, 一應煙戶束伍之役, 竝令蠲免, 甚至屯民有罪, 守令不得推治, 割一境之半, 作爲化外之民, 各送差人, 專管役使, 煙戶漸縮, 不堪偏苦, 束伍簽丁, 常患乏人, 病民害政, 莫此爲甚。聞有事目, 有所變通, 而守令輩, 怵於威勢, 莫敢下手。若以事體言之, 所謂屯民, 不過爲受田納稅之人, 同一王民, 而納稅於國家, 則重其役而侵困之, 納稅於各宮各殿, 則減其役而優恤之, 此何道理也? 至於統營, 所謂屯田民者, 曾無寸土屯田於其地, 而廣占大村, 强名屯民, 禁止各邑, 不得差役, 稱以貿易, 勒徵眞荏·木花·紙地·蠟蜜等物, 以爲私用, 畢竟分給略干魚産之腐敗者, 以防其口, 此亦曾有禁令, 而爲統臣者, 利其徵斂, 除去數三名, 塞責而止, 屯民之設, 依舊仍存, 其爲設施, 尤極無據。若不另加禁斷, 終無以强公室, 整朝綱, 請令諸道監司, 一一按覈, 無論宮家與各廳各營, 所謂屯民之不爲官役及束伍者, 一倂革罷, 而猶踵前習, 不爲奉行者, 竝令守令, 隨見重治, 諸道兵·水營, 旣有月給零米, 又有例用軍木, 其數不貲而公私需用各色之物, 每每發關, 分定列邑略給木疋, 使之刻期貿納徵督烈於星火, 各邑畏威, 不敢計較, 輒稱上司分付, 勒徵店民, 以應需索, 守令之憑〈公〉藉私者, 或居其間, 店役頗重, 民不支堪。至於監營, 則所謂營穀營木, 布在列邑, 其數尤夥, 而又奪各邑店民之稍實者, 別作營案, 禁止縣官, 不得役使, 分徵雜物, 輸納營庫, 縣官所管, 漸就零星, 各邑淍弊, 實由於此。監司, 旣按一道, 苟有公用, 自當分付各官, 及期上供, 使之無乏而已, 私置工匠, 又將安用, 論以事體, 殊甚無謂。請令諸道按臣, 先罷營屬匠人, 盡付縣官。又禁兵·水營抑買雜物, 侵擾各官之弊, 苟有犯者, 竝皆計贓論罪, 前後上疏陳弊者, 無論朝臣與草野, 其數甚多, 其中亦豈無可用之言? 而諸司, 不加商確, 一例防啓, 其所採施者, 不能十分之一, 雖或試用, 而一番行移之後, 諸道道臣, 寢而不行, 終始遵行者, 絶無而堇有。蓋語涉於貴戚, 則殿下, 不用之, 謀出於卑賤, 則宰相, 沮抑之, 不便於諸司, 則諸司, 不肯用之。不便於藩鎭, 則藩鎭, 不肯行之, 至於臺諫論啓之事, 亦被有司所沮, 不得施行, 若此不已, 則雖使嘉言罔伏, 而日進千疏, 不過爲政院之一故紙, 有何所補於國事耶? 自是人皆解體, 循默成風, 妄有所論, 群起嘲詈, 此正明時之所大憂, 而有國之所深戒也。國家置臺諫, 凡在朝廷政令得失, 不拘大小, 無不與知, 故新法之立, 舊法之改, 政府擬議之後, 必考兩司署經書, 依牒施行者, 此乃祖宗朝舊制也。況門下給事中駁正之法, 自漢唐時, 已有其制, 良史書之, 至今稱美。請自今立法, 凡有章奏之下, 諸司者, 自政府以下, 每於回啓之後, 仍示兩司, 使得駁議, 凡有定制, 而藩臣守令之不卽擧行者, 亦令隨現科罪, 著爲令甲。答曰, 不允。末端三件事, 令廟堂稟處。
○ 府啓, 請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事, 請罪人李斗鎭更令該府考律勘斷事, 請仁同府使柳晉昌罷職事。新啓, 諸宮家各衙門設庄設屯之處, 最多於沿海地方, 一邑田結, 或據其半, 揆以國體, 已極寒心, 而又復各自募民, 以爲私屬, 一應煙戶束伍之役, 竝令蠲免, 甚至屯民有罪, 守令不得推治, 割一境之半, 作爲化外之民, 各送差人, 專管役使, 煙戶漸縮, 不堪偏苦, 束伍簽丁, 常患乏人, 病民害政, 莫此爲甚。聞有事目, 有所變通, 而守令輩, 怵於威勢, 莫敢下手。若以事體言之, 所謂屯民, 不過爲受田納稅之人, 同一王民, 而納稅於國家, 則重其役而侵困之, 納稅於各宮各殿, 則減其役而優恤之, 此何道理也? 至於統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