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相愚가 입시하여 西北人의 收用, 宮家의 折受폐단, 獄事를 위하여 政官의 牌招, 承政院日記의 修正하는 일에 대해 논의함
○ 同知事趙相愚進曰, 臣有區區所懷, 每欲陳達, 而年來罕爲入侍, 雖或入侍, 每緣紛撓, 未果仰達矣。今日進講之卦, 不遐遺朋亡二者, 政合平日所懷, 故因文生義, 敢此仰達。曾於甲戌年間, 臣待罪江界, 見其形勢, 實爲他日之慮矣。江界距京於十五日程, 而自安州, 迤而向北, 踰狄逾嶺, 越三日始到江界府, 所謂狄逾嶺, 鐵壁橫亘, 而限南北, 西蜀之劍閣, 未足以喩其險也。且江邊七邑之中, 江界最居上流, 本邑之外, 又有廢四郡, 方千里之地, 北抵白頭山, 東抵三·甲, 自古以來, 胡無百年之運, 以今日形勢見之, 則他日之憂, 爲如何哉? 江界西距百里之外, 有滿浦, 滿浦城外, 只隔一衣帶水, 此外便是胡地, 而胡騎常常往來, 早晩彼人, 一有崩隤之患, 一枝自滿浦, 直渡江界, 一枝自鴨綠江, 沿江五六日, 可到江界, 一枝自義州大路, 由狄逾嶺, 便是順路也。三路充斥大軍, 向白頭山, 又以零兵, 留屯江界, 侵掠士女, 洞喝我國, 雖以元末事言之, 其勢固然矣, 況狄逾嶺, 一夫當關, 萬夫莫開之地, 而胡人留屯屢年, 則國家不忍棄疆土, 雖量一國之力, 實不可支, 此臣所謂他日之慮, 不淺少者也。臣常商量善後之道, 無他計策, 惟有固結人心一事而已。蓋江界子女, 玉帛之所會處也, 此地武士, 身手勇健, 服飾靚硏, 缺試才, 或身言書板[判], 次第充補於其窠, 服習軍門, 缺進退之方, 然後隨其久勤, 仍差邊將, 瓜滿之後, 還歸本土, 缺領兵之任, 操鍊其邊土之卒伍, 則人皆聳動, 士樂爲用, 脫有意外之變亂, 將領知渠輩之才不才, 渠輩亦感將領之恩愛, 血氣流通, 情志相孚, 人各爲戰, 如子弟之衛父兄, 手足之扞頭目者也。此臣所謂捍禦之道, 無出於固結人心也。嶺以北, 臣未能詳知, 而以西路推之, 則北亦可知也。若有不幸之時, 則磨雲以北, 亦非大王之有, 固結人心之道, 與此無異, 故每與西北徵來者, 從容輒話及矣。丁丑, 李寅燁爲關西監賑御史, 及其上來之時, 臣在松都, 有酬酢之語矣, 書啓中果以此意仰白, 其時自上, 下詢便否, 則諸臣皆以爲好, 而兩局大將, 以國有可用之才, 則不必定數爲對云, 其言則固好, 而其實則不施矣。近者修撰吳命峻, 亦以此意陳疏, 而自上, 復詢領揆之對, 亦與前日兩將之意略同, 將相謀國之道, 固非歇後, 而將相俱不見西北, 故所對如此, 自上下敎, 以內三廳外各軍門, 定其一窠則好矣爲敎, 而領揆, 以爲有同軍制變通, 似難輕試云, 惜乎, 軍門將校, 凶年減其數, 豐年加其額, 存減無常, 誠以此輩, 試才付料, 朔數旣滿, 差除邊將, 邊將在, 則捍衛之誠益篤, 此豈非所操者略而所施者博哉? 每欲達之而未果矣, 來頭大政不遠, 或可奉行, 故復此陳達矣。上曰, 所達誠是。西北收用事, 纔已申飭, 而各軍門將校差出時, 亦以西北人懸入事, 分付矣。若不擧行, 則更當申飭, 可無如此之弊矣。相愚曰, 此等西銓, 雖或奉行, 恐有未盡之事, 故如是仰達矣。又曰朋亡爲絶, 去朋黨之私也。限田制, 則妨於貴家, 此言誠爲切實矣。雖以祖宗朝言之, 成宗·宣廟朝, 多有後宮, 麟趾亦復兟兟, 而其時折受之弊, 未知如何? 近來聞之, 諸宮家折受處, 一邑或有二三處, 或有四五處云, 後宮王子·公·翁主, 古今何異, 而缺伏願聖明體念焉。上曰, 大意似好, 當留意焉。昌大曰, 臣於頃日筵中, 以折受之弊, 缺達之事, 而伏聞下敎, 以爲事勢如此云, 臣則知聖意之所在, 缺鄕民以爲第一切迫之事矣, 宮家橫奪民田, 則民生何以保存乎? 國家則每以空閑之地折給, 而宮家駔儈網利之輩, 橫占廣奪, 遍滿國內, 誠如趙相愚之所達, 而導掌輩, 作弊非常矣。上曰, 作弊之類見發, 則豈不重治乎? 昌大曰, 小臣以廉問, 奉命湖南時, 龍洞宮道掌[導掌]韓忠傑者作弊特甚, 故臣嚴刑一次後, 付之潭陽倅李三錫而來矣, 其後三碩[三錫], 仍爲放送云矣。上曰, 作弊之類, 隨現重治, 則可無此弊矣。相愚往來時, 聞寧邊古無折受處矣。中間白翎·富山, 折受於宮家云耳。寧邊大邑, 雖不以此爲巨弊, 而數三面折受, 則邑入之減縮, 如何? 又聞泰仁縣之大, 專爲宮家折受之處云, 以臣經過處言之, 猶如此, 況其他乎? 昌大曰, 折受事, 相臣前後陳達矣, 宮家如可無世業, 則別無變通之道, 而蓋民富則國安, 國安則宮家亦安矣, 必有一定之規, 然後可無橫奪之弊矣。相愚曰, 某宮定幾處, 而亦定結數, 似好矣。上曰, 結數自前定之云矣。相愚曰, 結數雖定, 而今年加於去年, 去年加於往年, 今日所指, 有仁心仁聞, 而民不被其澤者, 此事之故也。壄曰, 西北人收用事, 頃日引對時, 已出行擧條, 今此趙相愚所陳西北事, 似不當疊出於擧行條矣。上曰, 兪。壄曰, 刑曹判書·參議, 改差有日, 而尙未出代, 獄事久滯, 誠爲可慮, 今命政官, 牌招開政,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書筵賓客, 亦有金構一人, 故受灸時, 二員差出之意, 下敎矣, 只出一人, 殊無傳敎之意矣。兵判有病, 行公未易, 賓客一人, 亦於今日政差出可也。相愚曰, 無備望之人, 故不爲差出矣。判書缺新望不爲之久, 敢此仰達。壄曰, 趙相愚當入其望, 而身自爲缺能爲之云矣。缺上曰, 吏判處累下未安之敎, 姑待其上來與否而處之矣。壄曰, 以注書日記, 不卽修正之故, 奉承傳申飭者, 非止一再, 而新進年少, 怠慢成習, 雖日加督促, 而視之尋常, 恬不動念, 致令三四朔日記, 未得粧䌙, 事之寒心, 莫此爲甚。曾於壬子年, 因承旨奏達, 無論實假官, 在任時日記, 畢修正後, 方許遞改, 如或以服制出仕, 實病等雜頉見遞者, 則待其畢制復命, 差病後卽爲來詣, 院中修正事, 奉承傳矣。今亦依施行, 而如是申飭之後, 如有復踵前習, 趁不修正者, 計其日數多少, 少則囚家童, 多則推考警責, 何如? 上曰, 政院日記時日取考, 則引見說話, 多有落漏處, 事甚駭然矣。所達誠是, 依爲之。已上燼餘
○ 同知事趙相愚進曰, 臣有區區所懷, 每欲陳達, 而年來罕爲入侍, 雖或入侍, 每緣紛撓, 未果仰達矣。今日進講之卦, 不遐遺朋亡二者, 政合平日所懷, 故因文生義, 敢此仰達。曾於甲戌年間, 臣待罪江界, 見其形勢, 實爲他日之慮矣。江界距京於十五日程, 而自安州, 迤而向北, 踰狄逾嶺, 越三日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