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政殿의 晝講에 趙相愚 등이 入侍하여 朴涏의 推考, 進講冊子의 懸吐, 都堂錄의 작성, 廟堂位를 옮기는 문제에 대해 논의함
○ 午時, 上御宣政殿, 晝講。入侍, 同知事趙相愚, 特進官李光夏, 參贊官南致熏, 侍讀官趙大壽, 檢討官崔昌大, 假注書尹憲周, 記事官尹志和·金興慶, 武臣朴泰圭。上讀前受音爲政法先王章第五, 臣按時務之宜, 止終苟道也, 一遍訖, 大壽讀, 臣按後世之君, 止惟聖明裁擇, 上受而讀之, 一遍訖。昌大曰, 爲治之大原, 修身齊家等事也。牧民之要道, 軍政等事也。上曰, 唯。昌大曰, 考見本文, 則明道上十條, 而此則拔去三條, 以其不緊於當今故也。上曰, 本文拔去可也。缺昌大曰, 近聞閭巷間流傳之言, 工匠·畫師, 常留差備門外, 久爲使役云。此等事, 不必爲聖德之大累, 而若不潛心於治道, 則自然流入於玩物喪志之域, 甚可畏也, 苟能卓立聖志, 則必無此患矣。且聞水銀多入云, 有識之士, 寧不訝惑? 宣祖朝, 黃蠟多入, 而傳言用於佛像云, 李珥極言其不可, 故還爲出給。仁祖朝, 趙翼在玉堂時, 上箚以爲畫師連日使役, 當此危難之世, 豈可爲玩物喪志事乎云, 則自上亦嘉納。卽今危難之像, 有甚於兩朝, 而此等事, 遠外流傳, 豈無識者之憂乎? 卽今有之則停罷, 日後一切徵戒勿爲此等事, 而頻接臣隣, 講論治道則可也。上曰, 所達切實, 當留意焉。相愚曰, 欲爲器皿, 則必求良工, 欲爲繪事, 則必求好手, 夫君德成就第一件事, 而金昌協之文學雅望, 不爲召致, 工匠·畫師, 猶擇善手, 而至於法筵, 則不思擇人之道。伏願聖上, 審輕重取舍之幾, 別致金昌協於法筵, 以爲輔導之地。上曰, 唯。缺上遂掩卷。相愚曰, 雖非大段, 而有欲陳達之事矣。韓山郡守朴涏, 下直發行之後, 行到漢江, 欲爲渡涉之際, 吏曹參議徐文裕, 差祭宣陵, 罷後還歸, 而兩行相値, 彼此下人, 爭船鬪鬨, 則兩官各治其帶率, 而徐文裕語言之間, 有些差失, 朴涏因此不安, 退在郊外, 累度呈狀于吏曹及備局, 今過十餘日, 尙不下去。自本曹推捉, 非止一再, 而亦拘留邸吏, 而無意發行, 此時夫馬留滯之弊, 殊涉可慮, 朴涏推考後, 使之速爲赴任,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行條 大壽曰, 進講冊子懸吐, 故未能多懸矣, 在外同僚, 明日牌招懸吐之意, 敢達。上曰, 依爲之。出榻前定奪 大壽曰, 都堂錄, 已過周年, 尙不爲之, 蓋廟堂位不齊而遷, 延至此矣。卽今有兩大臣·大提學, 又爲出仕, 速爲擧行之意, 分付, 何如? 昌大曰, 吏曹堂上當參, 而判書無之, 則參判亦爲代行矣。上曰, 斯速爲之可也。昌大曰, 成命累下, 而至今不爲, 誠爲未安矣。分付定日爲之, 似好矣。上曰, 雖不分付定日, 豈不速爲耶? 出榻前定奪 諸臣遂以次退出。已上燼餘
○ 午時, 上御宣政殿, 晝講。入侍, 同知事趙相愚, 特進官李光夏, 參贊官南致熏, 侍讀官趙大壽, 檢討官崔昌大, 假注書尹憲周, 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