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政殿에 李彦綱 등이 입시하여 山訟으로 擊錚한 사람들에 대한 처리, 東道의 蟲損木에 대한 매매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午時, 上御宣政殿。晝講。入侍, 特進官李彦綱, 同知事崔錫恒, 參贊官李萬選, 侍讀官李眞儉, 檢討官沈壽賢, 假注書兪命咸, 記注官鄭啓章, 記事官宋成明, 武臣金命熙。上讀禮記檀弓上編自公儀仲子之喪, 至遂命覆醢, 前受音一遍訖。侍讀官李眞儉讀檀弓自曾子曰, 至是以爲恭世子也。眞儉曰, 喪莫重於三年之吐, 當作伊羅, 舊吐爲尼誤矣。堲周之堲, 雖音稷, 他無見處, 以本音讀之, 盍言子之志於公乎? 舊吐尼五誤矣, 改吐爲五, 宜矣。下文盍行乎之吐, 亦然矣。上曰, 唯。仍受而讀之, 至齊斬之齊, 以咨讀之, 同知事崔錫恒曰, 齊斬, 乃齊衰斬衰也, 齊宜讀爲齋矣。眞儉釋文義曰云云。缺數行 特進官李彦綱曰, 此音則弗之忘矣, 而此似指初喪, 而註則以三年喪爲重, 解亡字, 終覺間斷矣。眞儉曰, 孔子少孤, 不知其墓云云, 註家, 亦卞論矣。孔子生三歲父沒, 不知其墓, 固也, 而旣長, 寧有不知之理? 所謂終身不知父墓, 何以爲孔子之說, 得矣。錫恒曰, 殯於衢, 亦無此理矣。壽賢曰, 墓而不墳, 謂無築也。無築則恐其不知也。愼, 當作引, 而或以爲愼字, 亦通矣。參贊官李萬選曰, 孔子先反之說, 先儒亦以爲不然矣。眞儉曰, 郰曼父之母, 顔氏所親, 問而知之云者, 亦似牽合矣。上曰, 孔子大聖, 決無此事, 蓋不近理之說也。彦綱曰, 三歲不知, 則無怪, 至遭母喪, 然後始知云者, 妄也。眞儉曰, 穆公母卒, 問於曾申, 曾申引曾子之說, 答之者至矣。縿幕, 魯也。有微諷, 乃天子之禮也。上曰, 唯。壽賢曰, 諸侯之禮, 宜設布幕, 魯爲縿幕, 僭也。眞儉曰, 申生事, 先儒之論及註說, 爲兩岐, 申生所遭非常, 將死之時, 重耳勸之出奔, 其言然矣。申生可言而不言, 可行而不行, 依違隱忍, 卒之陷父於不義, 故諡曰, 恭云者, 一說也。申生篤孝, 惟以承順爲恭, 以死從君父之命, 孝子之事親, 如仁人之事天, 必如申生然後爲孝, 此亦一說也。以大義言之, 上說爲是, 如大舜之完廩浚井, 然後方爲聖人之達孝矣。上曰, 然矣。錫恒曰, 申生姿質甚美, 乃過於孝者, 比之聖人之大孝, 有不足處矣。參贊官李萬選曰, 大舜則固無論, 至如重耳之出奔, 終使宗國不亡, 此可爲孝, 而申生之死, 則從容, 故所以諡恭也。彦綱曰, 資質至矣。明其讒, 則恐驪姬之死, 而傷獻公之心, 故就死而甘心, 此出於至誠, 非勉强而爲之, 其情悲矣。諸儒以爲陷父於不義, 此所謂孝子之過也。上掩卷。李彦綱所啓, 京兆久無行公堂上, 外方狀啓及訟者擊錚上言公事, 有經年不得覆奏者。小臣待罪本職之後, 連次回啓, 而其中嫌難參涉者, 亦多有之。擊錚人李昉·尹海宗·李蓍泰等山訟, 則臣在畿營時, 已決者也。進士李東道山訟, 臣之姓名, 亦在於其訟隻李大錫狀中, 李世熙所訟, 黃州田畓, 則本道監司狀啓中, 極言世熙非理之狀, 世熙擊錚供辭, 亦多有詆斥道臣之語, 道臣卽臣之一家人也。此等事不敢冒嫌覆啓, 一向掩置, 亦涉未安, 自上若許遞小臣之職, 差出無故之人, 則公私俱幸, 惶恐敢達。上曰, 如此引嫌之事, 例有次官代行之規, 勿辭行公, 可也。李萬選曰, 聞右尹洪璛, 自以爲次官之次, 不肯擔當代行云, 槪聞其病難察任, 而謂之非次官, 則過矣。崔錫恒曰, 左·右尹, 與諸曹參判·參議不同, 左尹如有故, 則右尹自當爲次官矣。上曰, 此與參判·參議有異, 洪璛之以此引嫌, 事涉不當矣, 使之擧行, 可也。又所啓, 本府物力蕩殘, 負役朔下, 亦不得以時覓給, 北道蟲損, 依前例許買事, 纔已草記蒙允矣。今方發賣於都民, 東道蟲損木, 亦一體許賣之意, 敢達。上曰, 依爲之。以上兩款竝出擧條
○ 午時, 上御宣政殿。晝講。入侍, 特進官李彦綱, 同知事崔錫恒, 參贊官李萬選, 侍讀官李眞儉, 檢討官沈壽賢, 假注書兪命咸, 記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