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覆에 金昌集 등이 입시하여 各道의 沿海에서 折受를 이유로 왕래하는 船隻에 세를 거두는 것을 停罷하는 일, 屠牛를 금지하는 일, 堤堰을 修築하는 일에 대해 논의함
○ 初覆入侍時, 行判中樞府事李未詳 所啓, 湖南沿海, 災荒之連歲荐酷, 似非偶然, 故或疑有東海冤婦, 聖敎曾已及此矣。第念東海一婦之寃, 猶致三年之旱, 況今沿海數千里地方, 不知幾萬之民, 無非東海之寃婦, 則安得不傷和致災乎? 蓋海民之生理, 專在於船業漁採, 而近來漁産絶貴, 所得不足以資生, 而諸處收稅侵虐之弊, 罔有紀極, 實無以支堪。以統營言之, 稱以進上, 發送軍官, 凡有捉魚之船, 竝皆奪取, 一不給價, 進上外餘數, 無論多少, 亦不給價, 盡歸營中之需用。且漁船收稅, 計其把數, 每把, 例捧一疋木, 以錢則一疋木, 代捧五兩, 且定貿販將官, 分送所屬各鎭堡, 貿販魚物, 分給廉價於浦民, 刻期準徵, 窮海殘民, 蕩盡家産, 亦不足以充納, 老少男女, 呼天叩胸, 怨聲徹天, 有不忍聞。其所被侵含寃之狀, 如是慘毒, 恒懷仇視之心, 則雖有舟楫器械, 尙可望臨亂得力乎? 此皆由於積弊所在, 爲統帥者, 亦不能一一變通, 以致因循故也。以延日·長鬐等處, 收稅事言之, 監營與宮家差人輩, 每一船, 各徵五兩錢, 本官亦徵三兩, 一月之內, 一船之乍往乍來者, 來輒徵稅, 雖至十巡, 亦不減捧, 通計一年, 其數幾何? 以此差人所得, 至於數千萬兩, 而納於公家, 未滿十分之一, 擧入私橐, 無不起家, 而海民之失業難支之狀, 則節節可哀。湖南各營, 廉價貿販, 侵徵漁稅之弊, 與此無異, 而此外他道亦然。雖在當年, 在所當禁, 況此無前大殺之歲乎? 陸地之民, 朝家必加軫念, 例施給災減布之直, 而海民則未蒙一視之澤, 豈不寃哉? 稍待年豐, 或別爲酌定規制, 而爲先自明春, 漁稅貿販等事, 一切停罷, 使其民, 得免如前侵虐, 則雖得一惠, 亦不可以各自資生, 而諸宮家各衙門, 則何至於因此大損乎? 自上特令依此施行, 前頭御史廉問時, 如有不遵朝令而現發者, 各別論罪, 斷不饒貸之意, 嚴加申飭, 則德音之下, 人心必將歡悅鼓舞, 災可變以爲祥矣。上曰, 所達是矣。依此爲之, 可也。左議政金昌集曰, 頃者全羅監司金普澤, 以沿海浦民, 困於侵漁, 不得支保, 折受革罷之意馳啓, 而未及覆啓矣。李未詳 曰, 全羅道沿海, 稱以折受, 往來船隻, 一竝受稅者, 其弊亦甚。各道沿海如此之處, 亦多有之, 一體使之停罷, 宜矣。上曰, 亦依爲之。又所啓, 今年凶荒, 八路同然, 卽今流丐, 亦多有之, 明春則尤可知矣。此不但目前之憂而已。明年麥農, 若又失稔, 則民事無復可望, 而國不爲國矣。凡係人力之所可及者, 不可不預爲之地, 而牛疫, 處處熾發, 旣多致斃, 又從以各邑之稱以貿販賑資, 屠殺無限, 因此而牛賊益盛。聞湖中秋耕時, 已有代以人夫之患云, 若此不已, 則明春農作, 誠極可慮, 申飭各道監司, 各別禁斷, 可也。上曰, 屠牛曾有禁令, 今依所達, 各別申飭, 嚴禁, 可也。李未詳 曰, 今年旱災, 雖云孔慘, 稍有儲水之處, 則所收禾穀, 或無異於常年云。灌漑之利, 有如此者, 從前朝家, 申飭勸農之時, 必令修築堤堰, 非止一再, 而外方守令, 視之尋常, 絶無着實擧行者。前頭春節不遠, 不可不預爲分付于諸道監司, 使之各別嚴飭矣。上曰, 堤堰亦曾申飭, 而今依所達, 別樣嚴飭, 可也。左參贊閔鎭厚曰, 此等事, 若循例申飭而已, 則未必着實擧行, 似當別爲下諭於諸道道臣矣。上曰, 下諭, 可也。
○ 初覆入侍時, 行判中樞府事李未詳 所啓, 湖南沿海, 災荒之連歲荐酷, 似非偶然, 故或疑有東海冤婦, 聖敎曾已及此矣。第念東海一婦之寃, 猶致三年之旱, 況今沿海數千里地方, 不知幾萬之民, 無非東海之寃婦, 則安得不傷和致災乎? 蓋海民之生理, 專在於船業漁採, 而近來漁産絶貴, 所得不足以資生, 而諸處收稅侵虐之弊, 罔有紀極, 實無以支堪。以統營言之, 稱以進上, 發送軍官, 凡有捉魚之船, 竝皆奪取, 一不給價, 進上外餘數, 無論多少, 亦不給價, 盡歸營中之需用。且漁船收稅, 計其把數, 每把, 例捧一疋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