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昌集 등이 입시하여 儲位를 延礽君으로 세우는 문제, 明陵 展謁을 정지하는 문제, 各道의 災害 입은 곳을 摘奸하기 위해 써서 들인 邑號를 點下하는 문제, 李重述을 遞差하는 문제에 대해 논의함
○ 時任·原任大臣·六卿·政府西壁·判尹·三司長官請對入侍時, 領議政金昌集所啓, 今以正言李廷熽上疏, 有議大臣稟處之命, 故臣等與諸臣, 敢請入對矣。臺臣之言, 乃宗社大計, 卽今國勢孤危, 人心波蕩, 而聖上春秋鼎盛, 尙無儲嗣, 宗社之憂, 莫大於此, 凡有血氣者, 孰無是憂? 臣忝在大臣之位, 夙夜憂慮, 何敢少弛, 而尙不能仰請者, 只緣事體至重且大, 至今囁嚅矣。臺臣以大臣之不言爲咎, 臣誠難免不職之責矣。臺言至當, 孰敢有他意乎? 諸臣皆方入侍, 下詢決定, 何如? 判府事趙泰采曰, 宗社大計, 至重於建儲, 自古人君, 若無螽斯之慶, 則自下請而建之者有之。昔宋仁宗, 兩皇子雖夭, 春秋不至晼晩, 而諫臣范鎭, 累疏請之, 其時大臣文彦博等, 亦力贊定策矣。聖上春秋鼎盛, 而尙無嗣續, 群情之缺望, 爲如何哉? 臺言旣發之後, 不可一時遲延, 深惟國計, 亟賜處分, 則豈非國家億萬年無疆之休乎? 左議政李健命曰, 臣猥忝大臣之列, 無一毫補益於國家, 而區區憂愛之心, 何嘗一日而忘乎? 至於建儲, 有國重事, 必須早定, 然後國勢鞏固, 人心可係, 此豈一時遲緩之事乎? 卽今聖上春秋鼎盛, 而尙無螽斯之慶, 群下之憂慮, 不可勝言, 祖宗之靈, 亦必眷顧, 而慈聖下敎, 每曰, 爲念國事, 强進粥飮, 雖在哀疚之中, 而其爲宗社慮深矣。臺臣之言, 出於爲國大計, 而至以大臣之尙不建請爲言, 臣慚悚之極, 何能免尸素之責乎? 然玆事言出之後, 不宜一刻遲緩, 故不計深夜, 輒敢相率仰請, 必須深加聖思, 早定大計, 幸甚。戶曹判書閔鎭遠曰, 聖上春秋, 已過三十, 尙未有螽斯之慶, 大小臣僚, 孰無憂慮之心, 而建儲一事, 至重且大, 故尙今趦趄, 未果仰請矣。臺言旣出, 孰敢有異議? 卽賜允兪, 早定大計, 區區臣等之望也。判尹李弘述曰, 臺臣, 以宗社大計, 有所仰陳, 其言可謂至矣。聖上春秋鼎盛, 而尙無建儲, 群下之慮, 何嘗少弛? 臺言旣出, 不可一時遲延, 若亟賜兪音, 早決大策, 則臣民之幸, 何可盡達? 工曹判書李觀命曰, 國家莫大之務, 在於早建儲嗣矣。聖上春秋鼎盛, 尙未有螽斯之慶, 大小臣民, 孰不憂懼, 而事係重大, 尙未得仰請, 臺言旣出, 衆心攸同, 則不宜一刻遲緩, 必於今日, 亟定大計, 上慰祖宗之靈, 下副臣民之望, 不勝萬幸。兵曹判書李晩成曰, 今日國計民憂, 固不可勝言, 而莫重莫大之務, 孰有加於建儲者哉? 聖上春秋鼎盛, 尙無儲嗣, 一國含生之類, 莫不憂慮焦煎, 而事體至重至大, 尙不得仰請矣。臺言旣出, 則此非一時遲緩之事, 必須深惟祖宗付托之重, 且念臣民顒望之情, 毋或遷就, 早定大計, 不勝幸甚。右參贊任埅曰, 今日之事, 乃宗社莫大之計也。此言雖出於一臺臣, 而旣是擧國臣民之所共憂, 則至重至大之事, 不可一時遲延, 亟賜允兪, 早定大計, 是臣等之望也。刑曹判書李宜顯曰, 自古有國之務, 孰有大於建儲哉? 古昔人君, 久未有儲嗣, 則亦有自下而請建者矣。聖上春秋鼎盛, 尙無螽斯之慶, 群下之憂菀悶迫, 當復如何? 如此至重至大之計, 臺言旣發之後, 不可一刻遲延, 早賜決定, 以慰一國臣民之望, 幸甚。大司憲洪啓迪曰, 殿下春秋鼎盛, 尙未有螽斯之慶, 回思國本, 實有無限憂慮, 今日悠悠萬事, 孰有急於建儲者哉? 大臣諸臣之交口力贊, 皆出於爲聖明定國本, 卽賜兪音, 以決大策, 乃億萬年無疆之休也。大司諫洪錫輔曰, 諸臣所達, 乃國家莫大之計也。今殿下春秋鼎盛, 尙無螽斯之慶, 一國臣民, 孰不憂悶哉? 大臣未及建請, 臺諫先發此言, 雖出於一臺官, 今以大臣交口力請者觀之, 其出於擧國共公之論, 斷可知矣。俯採群議, 早定大計, 不勝幸甚。副校理申昉曰, 此乃國之大事, 大臣諸臣之言, 皆出於憂宗社定國本之意, 此惟在聖意之夬決耳。昌集曰, 大臣諸臣所達之言, 皆在於聖上亟賜允兪, 伏願速降處分, 以副群下之望。健命曰, 此乃至重至大之事也。雖言出於一臺臣, 而卽一國臣民之所同憂者, 故臣等敢請牌招諸臣而入對矣。此事若遲緩而無所妨, 則豈必冒深夜來詣乎? 決不可一刻遲待, 早賜決定, 千萬萬幸。泰采曰, 臣纔以宋朝事, 仰達矣。其時名臣碩輔, 非不多矣, 而建儲一事, 囁嚅未發, 范鎭, 獨能發言定策, 豈可以言出一臺諫, 有所遲疑乎? 此言不出, 則容或少緩, 而臺疏旣上, 諸臣竝請, 則決不可一日遲留, 人心之維繫, 國勢之鞏固, 亶在於此, 速賜處分, 臣等之切望也。左副承旨趙榮福曰, 大臣諸臣, 爲國家大計, 縷縷陳達, 此實宗社臣民之所托, 亟賜允從, 何如? 上曰, 允從矣。大臣諸臣皆曰, 此宗社無疆之福也。昌集曰, 臺臣疏本, 祖宗朝已行之令典, 豈非今日所當遵奉云者, 似指恭靖大王時事也。聖上, 上奉慈聖, 不可不仰稟慈旨, 而如此大處分, 必得手筆而出示之後, 可以奉行, 臣等當退出於閤門外, 恭俟處分矣。上曰, 當依爲之。健命曰, 如此莫重之事, 不可不仰稟於慈聖, 雖已夜深, 必親受慈聖筆跡後, 召臣等, 而臣等亦當親受, 請退出閤門外而待之。上曰, 依爲之。諸臣遂以次退出, 坐閤門外, 四更, 請承傳色口傳啓曰, 今此處分, 似不容淹延, 故臣等退俟閤門外矣, 今已夜深, 尙無入侍之敎, 聖候未寧之中, 久未就寢, 事甚未安, 速許入侍事, 惶恐敢啓。罷漏後, 承傳色出言入侍于樂善堂, 諸臣卽爲追入。昌集進曰, 果爲稟旨於慈聖乎? 上曰, 唯。健命曰, 必奉覩慈聖手札後, 可以奉行矣。上指案上封紙曰, 在此矣, 昌集進受而退, 拆之, 則封內有二紙, 而一則寫延礽君三字, 一小紙, 卽慈殿諺敎也。健命展讀畢, 昌集曰, 此宗社無疆之福也。史官飜書諺敎曰, 孝宗大王血脈, 先大王骨肉, 只有主上與延礽君而已, 有何他意乎? 予意之如此, 下敎于大臣, 宜矣。諸臣皆泣涕曰, 承此下敎, 不勝悲感矣。健命曰, 令承旨以傳旨書出乎? 上曰, 唯。趙榮福進詣上前, 將書傳旨, 顧謂大臣曰, 以某號書之乎? 健命進曰, 恭靖大王登極後, 冊封太宗爲世子, 而古史則歷代帝王, 立弟爲嗣, 皆稱太弟, 臣等倉卒未能決定, 當退出, 博考典禮而仰稟, 姑以儲嗣書出, 恐合事宜。上曰, 唯。榮福乃以傳旨, 以延礽君爲儲嗣。昌集以所下二紙, 竝還納于上前。榮福曰, 儲嗣已定, 凡干節目, 牌招禮曹三堂上, 使之擧行事, 敢達。上曰, 唯。以上 禮曹冊禮儀軌昌集曰, 春秋陵幸, 雖是情禮之所宜, 向日宗臣疏批, 以慮貽民弊爲敎, 而今日以明陵展謁事, 分付該曹, 旣已擇日以啓矣。常時則自下可以請行, 而卽今歲飢民困之時, 凡事雖從簡約, 自不免有弊, 且今春旣行展廟禮, 而聖上脚部酸疼之候尙爾, 又有他症患。以此以彼, 勉抑至情, 姑爲停止似好, 群情皆如此, 故敢達。泰采曰, 卽今畿內凶歉無前, 民將不免流散, 雖曰節省諸弊, 必且重貽民困, 前日聖敎誠然矣。且以藥房啓辭見之, 則聖上脚部酸疼之候, 尙今未瘳, 恐或有添傷之患, 而卽今寒涼之節, 異於春間和暖之時, 依領相所達, 姑爲停止,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榻前下敎 鎭遠曰, 各道年分被災處摘奸事, 邑號書入, 今已累日, 而尙不落點以下矣。各邑試場罷後, 京試官及都事, 以災傷檢覈官, 當卽擧行, 而日期已迫, 書入邑號, 速爲點下, 何如? 上曰, 唯。洪啓迪啓曰, 持平李重述遞差。措語見上 上曰, 勿煩。
○ 時任·原任大臣·六卿·政府西壁·判尹·三司長官請對入侍時, 領議政金昌集所啓, 今以正言李廷熽上疏, 有議大臣稟處之命, 故臣等與諸臣, 敢請入對矣。臺臣之言, 乃宗社大計, 卽今國勢孤危, 人心波蕩, 而聖上春秋鼎盛, 尙無儲嗣, 宗社之憂, 莫大於此, 凡有血氣者, 孰無是憂? 臣忝在大臣之位, 夙夜憂慮, 何敢少弛, 而尙不能仰請者, 只緣事體至重且大, 至今囁嚅矣。臺臣以大臣之不言爲咎, 臣誠難免不職之責矣。臺言至當, 孰敢有他意乎? 諸臣皆方入侍, 下詢決定, 何如? 判府事趙泰采曰, 宗社大計, 至重於建儲, 自古人君, 若無螽斯之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