인조 - 고종
晴
兼都承旨 沈豐之 藥院直。左承旨 趙衍德 坐直。右承旨 尹行元 坐。左副承旨 未差。右副承旨 洪仁浩 坐直。同副承旨 南鶴聞 坐。注書 金孝建 病 一員未差。假注書 李貞運 藥院直趙台榮 仕直。事變假注書 申溆 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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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德宮에 머묾. 常參과 經筵을 정지함
○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
藥房에서 中宮殿에게 안부를 물음
○ 中宮殿, 藥房口傳問安。答曰, 知道。 -
내일 常參과 經筵의 시행에 대해 묻는 南鶴聞의 啓
○ 南鶴聞啓曰, 明日常參·經筵, 取稟。傳曰, 停。 -
趙文命의 집에 承旨를 보내어 致祭하기 위해 어느 승지가 나아갈지 여쭙는 趙衍德의 啓
○ 趙衍德啓曰, 今十三日, 豐陵府院君趙文命家, 遣承旨致祭事, 命下矣。何承旨進去乎? 敢稟。傳曰, 左副承旨進去。 - ○ 傳于趙衍德曰, 左承旨入侍。
- ○ 傳于曺允大曰, 統制使留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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統制使를 入侍하게 하라는 傳敎
○ 傳于曺允大曰, 統制使入侍。 -
賞品을 賜給하라는 備忘記
○ 備忘記, 統制使李漢豐下直, 長弓一張, 長箭一部, 片箭一部, 筒兒一箇賜給。 -
領議政 金致仁에게 傳諭하고 와서 보고하는 事變假注書 申溆의 書啓
○ 事變假注書申溆書啓, 臣敬奉聖諭, 馳往傳諭于西部新門外盤松坊契領議政金致仁所住處, 則以爲臣, 昨日迫昏, 草草附奏, 竟夜悚蹙, 如無所容, 曉漏纔訖, 史官又臨宣聖諭, 首尾數百餘言, 悉燭臣本情, 所以譬曉道理, 開示去就者, 委曲諄複, 殆無餘蘊, 雖慈父之詔迷子, 何以加此? 萬萬非負罪如臣, 所敢承當, 擎讀未半, 聲淚交發, 瞻天攢手, 不知死所。噫, 臣之逬出, 是豈得已? 胥命陳章, 鈇鉞不降, 則偃處城闉, 恐添臣無忌憚之科故耳。聖敎及此, 進退兩難, 古人所謂身不自由政道, 臣今日情界, 謹當待明入城, 更俟處分云矣, 敢啓。傳曰, 知道。 -
韓光近은 이미 學製分等을 設行할 수 없어 李洪載로 變通하는 것이 합당할 듯하므로 어떻게 할지 여쭙는 南鶴聞의 啓
○ 南鶴聞啓曰, 因成均館草記, 學製分等設行, 而兼中學敎授韓光近, 身病, 兼西學敎授李洪載, 在外, 俱不設行, 令本院稟旨擧行事, 允下矣。韓光近, 限內旣不設行, 依定式禁推傳旨捧入, 李洪載在外, 合有變通之道, 何以爲之? 敢稟。傳曰, 竝改差, 政官牌招, 開政差出。 -
吏批의 관원현황
○ 有政。吏批, 判書吳載純進, 參判李在學病, 參議李集斗, 牌不進, 同副承旨南鶴聞進。以鄭可容爲掌樂主簿, 朴基正爲中學敎授, 鄭東觀爲西學敎授, 耆老所守直官單白慶楷。 -
兵批에 政事가 없음
○ 兵批, 無政事。 -
陳箚館官을 入侍하게 하라는 傳敎
○ 傳于曺允大曰, 有下問事, 陳箚館官, 一竝入侍。 - ○ 傳于曺允大曰, 推考房承旨入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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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院玉堂의 啓辭에 대해 다시 煩陳하지 말라는 傳敎
○ 以政院玉堂竄配傳敎反汗啓辭, 傳于趙衍德曰, 焉敢若此乎? 原啓已留中, 更無敢煩陳。 -
當該承旨를 遞差하라는 傳敎
○ 傳于曺允大曰, 當該承旨遞差。 -
趙衍德 등의 牌招를 어떻게 할지 여쭙는 南鶴聞의 啓
○ 南鶴聞啓曰, 左承旨趙衍德, 右副承旨洪仁浩入直事, 命下矣。所當牌招, 而拘於廳規, 不得請牌, 何以爲之? 敢稟。傳曰, 牌招。 -
趙文命의 집에 承旨를 보내 致祭하기 위해 어느 승지가 나아갈지 여쭙는 洪仁浩의 啓
○ 洪仁浩啓曰, 明日豐陵府院君趙文命家, 遣承旨致祭事, 命下, 而左副承旨曺允大纔已遞差矣, 何承旨進去乎? 敢稟。傳曰, 同副承旨進去。 -
吏曹參議 李集斗에게 劉漢坤 관련 일을 嚴問한 것에 대한 洪仁浩의 啓
○ 洪仁浩啓曰, 劉漢坤事, 臺批已下敎, 渠雖卑微武弁, 不可置之䵝昧之科, 漢坤果是宇鎭之婢夫乎, 趙時偉之家客乎? 卽令有司, 詳査以聞, 注擬之銓官, 宜無不知之理, 必以此人, 獨政首擬, 果何故也? 臺疏所謂務勝之斥, 無妄之目, 亦焉敢辭也? 大抵不炊之竈烟不出, 如李集斗之當小心者, 不念別族之義, 乃爾乎? 適因已綻之一事, 姑先敷示, 其用意有無, 爲先自政院, 問于集斗以啓事, 命下矣。又因口傳下敎, 反覆嚴問于吏曹參議李集斗處, 則以爲臣於趙時偉, 有戚屬之誼, 罪惡彰著之後, 所當深惡痛絶之不暇, 而未效斷腕之義, 終有瓜田之嫌, 致此人言之罔極, 一則臣罪, 二則臣罪, 惶恐遲晩, 無辭可達, 而至於劉漢坤擬望事, 臣於伊日, 迫於嚴命, 黽勉赴政, 而初不致意, 只取官案, 以實職久勤, 循例備擬而已, 此人卽不識何狀之人, 亦無一言受囑之處, 如知其與偉·宇, 有一分親信者, 則固當若浼而避染, 臣亦何心, 必擬此等之輩乎? 實狀如此, 雖與趙哥諸人對質, 臣之不識漢坤, 初無用意之狀, 可以立卞, 天日在上, 臣豈敢一毫有隱, 甘自歸於欺罔之科乎? 嚴問之下, 不知所達云矣。此外口供, 連因司謁入稟, 不得一體書入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今日擧措, 特不設威不如格而已, 渠亦有人心, 豈何有情之事, 如是指天日貰言乎? 上款不能斷腕一款, 業已一一白決, 況於李海容之列擬委折亦旣直陳, 則推以事理, 不必獨諱。於下款劉漢坤事, 到今寧有見欺之歎, 不可勒加以欺罔之目, 自前稔知渠人品, 猶有鄕闇意思, 不至於太燁燁。蓋於近日, 病入膏肓, 人之視渠, 渠之自處, 至於無可奈何之境, 渠對中瓜田云云, 渠罪可謂渠自知之, 特從曠蕩之典, 姑付昧爽以前。來頭爲人爲鬼, 在於渠, 俄者非常之威怒, 亦出指示生路之意, 非爲渠也, 渠雖無似, 亦世臣故也。此後日月, 無非恩造, 俾渠退卽屛息蟄處, 以爲息黥補劓之道, 至於立跡暴情, 無患人之不易知, 只益誠心割絶誠心向上, 則渠家百口, 庶不至汚衊, 其利害得失, 果何如乎? 渠之一人, 無足有無於朝廷, 以今人人陶甄之時, 雖渠一人不欲永棄, 此乃得寸爲寸之意, 渠若有秉彝, 聞此下敎, 寧不感激泣下乎? 以此意, 分付出送, 本事姑無論人言旣如許, 本職遞差, 劉漢坤之出場, 以待査奏後, 該房更稟, 可也。 -
劉漢坤 관련 刑曹의 草記
○ 南鶴聞, 以刑曹言啓曰, 劉漢坤事, 臺批已下敎, 渠雖卑微武弁, 不可置之䵝昧之科, 漢坤果是宇鎭之婢夫乎, 趙時偉之家客乎, 卽令有司, 詳査以聞事, 命下矣。依傳敎, 劉漢坤家直婢粉伊, 漢坤妻姪崔錫元, 宇鎭奴奉伊, 奴次孫, 趙時偉子學鎭, 奴庚得等, 竝發刑吏捉來, 或平問, 或施威, 反覆鉤覈, 則漢坤本以忠州出身, 求仕次來留宇鎭家洞內時, 得宇鎭婢粉伊作妾, 入錢百數十兩贖良後, 買家居生於宇鎭家近處, 已爲二十年之狀, 及漢坤爲宇鎭家婢夫之後, 以氅衣等常着, 朝夕無常出入之狀, 及宇鎭家農庄之在於忠州漢坤本家近處, 歲收爲五六十石者, 漢坤年年次知主管之狀, 粉伊·崔錫元·奉伊·次孫等四人之招, 一一吐實, 而至於趙時偉家客事, 及得邑時攀緣銓官事, 則各招中, 皆以爲與時偉相知與否, 元無目覩耳聞之事, 得邑時攀緣之路逕, 亦無所聞知云, 故屢次嚴覈, 多般究詰, 而平問之下, 終無得實之路, 趙學鎭及奴庚得招, 亦皆以爲劉漢坤, 不但不識面, 今始聞名云, 因臺疏, 特敎査問之下, 婢夫一款之有跡難掩者外, 其餘各條諸人之招, 一辭抵賴, 終不能覈出眞贓, 臣等不勝惶恐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劉漢坤之爲宇鎭婢夫旣明白, 至於趙時偉家家客之說, 未免相左, 此必以常着出入於宇鎭家, 又以宇鎭庄土, 渠皆主管云爾, 則時偉所親一款, 臺言以爽誤, 劉漢坤字牧之任改差, 別無更問之端, 卿等不必引咎矣。 -
李栢然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함
○ 吏批, 再政。以李栢然爲鎭海縣監。 -
兩司呈告及未肅拜人員을 교체하고 前望單子에 오른 사람을 牌招하라는 傳敎
○ 傳于南鶴聞曰, 兩司呈告及未肅拜人員許遞, 前望單子入之, 待下批牌招署經。 -
下直하지 않은 守令은 辭朝하고 上京한 守令은 下送하고 署經하지 않은 수령에게는 署經하게 하라는 傳敎
○ 傳于南鶴聞曰, 未下直守令, 皆令明日辭朝, 上京守令, 催促下送, 如有未署經人, 使之署經。 -
校理 李百亨 등을 各配所로 押送하겠다는 義禁府의 草記
○ 南鶴聞, 以義禁府言啓曰, 校理李百亨·趙鎭宅, 副校理吳泰賢, 修撰金履翼, 副修撰金熙采·宋祥濂等, 北道竄配事, 承傳啓下矣。李百亨明川府, 趙鎭宅吉州牧, 吳泰賢端川府, 金履翼利城縣, 金熙采北靑府, 宋祥濂洪原縣, 竝竄配, 而以承傳內辭意, 具罪目, 卽爲發遣府羅將, 押送于各其配所, 何如? 傳曰, 允。 -
領議政 金致仁, 左議政 金性源, 右議政 蔡濟恭等의 箚子
○ 領議政金致仁, 左議政金性源, 右議政蔡濟恭等箚曰, 伏以李魯春之罪, 可勝誅哉? 頃年一疏, 許多反復情狀, 固不忍正視, 而最是一字凶言, 全襲劇逆之口氣, 天下寧有是耶? 噫嘻, 痛矣。自有載籍以來, 亂臣賤子何限, 而其窮凶極惡, 豈有如夏賤者哉? 凡今北面於殿下之廷者, 雖口剮手臠, 猶未足以洩萬一之憤, 其或有一言半辭之乍涉於此賊者, 夫孰不聞之體粟, 思之骨冷, 而至於夏賊疏中一字, 實爲作逆之根柢, 則苟使魯春, 有一分讎視夏賊之心, 敢於凶變屬耳之後, 掇拾其凶悖話頭, 如印一板乎? 噫, 以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逆賊, 而适·雲之律, 尙未夬施, 黨羽之類, 尙未鉤覈, 歲月稍久, 隄防寢潰, 此莫非臣等, 義忽共戴, 誠未仰格之致, 慙痛憤惋, 無以擧顔於天日之下者, 五年于玆, 而甚至如魯春罪惡之明白易知者, 亦不能登時洞悟, 乃有臣致仁無知妄作之奏。嗚呼, 尙何言哉? 到今沬血請討, 儻或一日少緩, 則不但刑政之大乖, 實恐倫彝之益盭, 玆敢相率拜箚, 粗效懲討之義。伏乞聖明, 淵然深思, 廓揮乾斷, 亟命黑山島安置罪人李魯春, 卽其地荐棘, 待用刑設鞫得情, 夬正王法焉。取進止。答曰, 省箚具悉卿等之懇。卿等所請李魯春先施荐棘待訊鞫正刑事, 卿等之意, 豈不知之, 然年前減死島置, 自有裁量者存焉。伊後渠之罪惡, 別無更綻, 到今忽地加律, 未知爲當, 至於領相之獨占名字, 如是固請, 認出自訟之意, 揆以事面, 亦過矣, 卿等諒之。仍傳曰, 此批答, 遣史官傳諭于時任諸大臣。 - ○ 以左承旨趙衍德, 同副承旨南鶴聞等經出上疏, 傳于南鶴聞曰, 原疏還給入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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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副承旨 洪仁浩의 上疏에 대해 原疏를 還給하라는 傳敎
○ 以右副承旨洪仁浩上疏, 傳于趙衍德曰, 原疏還給。 - ○ 獻納尹行履疏曰, 伏以今日之義理, 雖謂之湮晦, 非過語也。今日之隄防, 雖謂之凌夷, 亦非妄語也。國之爲國, 人之爲人, 專在於義理之明, 隄防之嚴, 而若是蕩然, 將至於無義理無隄防之域, 則此豈所望於聖明之世也哉? 噫嘻, 痛矣。李魯春之凶言悖疏, 至今思之, 心靑骨驚, 直欲千剮萬戮者也。其旨意, 則假托自引之章, 而主張夏賊之凶論, 其筆勢, 則顯售背馳之意, 而伸救夏賊之凶讜, 渠有一分秉彝之心, 則自開闢以後所無逆變之後, 乃敢換面醞釀, 恣意劻勷, 甚至於掇拾其口氣, 甘爲之後殿也哉? 究厥心腸, 路人皆知, 是何等負犯也, 是何等關係也, 而遽然保放, 一不究問, 末後酌處, 竟置相忘, 今則竝與已傳之臺啓, 而停之矣。揆以獄體, 萬萬乖當, 義理何憑而可明也, 隄防何由而可嚴也? 夫如是故, 大官, 則自任以嚴隄防靖世道也, 而忽地開端, 率爾請宥, 卿宰, 則及其俯詢之下, 年非甚久也, 事非甚遠也, 而多不能記有於當日之事, 以至發啓之備堂, 而顧瞻泯默, 無一言建白, 論事面, 豈不大可寒心哉? 此莫非我聖上好生之德, 每致處分之不嚴, 慮其瘐斃而保放者, 已失於包容之太過, 仍其保放而島配者, 又失於刑政之太恢, 義理寢晦, 隄防隨壞, 國是無底定之期, 朝象無寧靖之日, 思之及此, 寧不懍然? 臣謂李魯春, 亟令王府, 依前還囚於南間, 待用刑設鞫嚴訊, 夬正典刑, 斷不可已也。至於備堂閔鍾顯, 則自己所啓之事, 雖於稍久之後, 謂全然忘却, 而未能對揚, 則恐非近理, 不可以罷職薄勘而止, 爲先亟施刊削之典, 俾有所懲畏也, 宜矣。臣又有所憂憤者, 敢此尾陳, 惟聖明垂察焉。噫, 彼時偉逆節, 已盡綻露, 凶言旣有脈絡, 毫無可疑, 而尙此寬貸, 偃息於海島, 以之懲討不嚴, 怪鬼迭出, 世道之止泊無期, 人心之憤鬱愈激, 其爲刑政之失, 當如何哉? 臣於日前, 略陳草草之語, 粗伸沐浴之義, 而誠意淺薄, 未能孚格, 此固臣等之罪也, 而亦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也。嗚呼, 日月無情, 星霜再換, 而君讎未復, 衆冤莫洩, 此豈君臣上下伈泄因循之時哉? 伏願聖上, 夬揮乾斷, 亟降明命, 島配罪人時偉, 爲先施以荐棘之典, 待用刑訊鞫, 夬正邦刑焉。省疏具悉。李魯春還囚事, 自有原啓措語, 今何必更煩? 稔知渠愚無省覺, 特付貸死之科, 何至太失刑乎? 日前筵席, 大官之率爾, 卿宰之多不能記有, 爾謂以寒心, 爾言旨哉。聞者當受而爲謝。閔鍾顯事, 可謂臺閣之罪人, 己所發者, 沒若不知, 是誠何心? 然則當初發啓, 非出於由中之公憤, 推可知也。若使此習滋長, 則凡今首發, 指誅亂賊討凶逆之擧者, 及其事洽年久之後, 隨衆依違, 厭然自掩而後已, 其情與跡, 殆有甚於爛熳同參, 此所以深惡而痛斥者, 然鍾顯, 愞懦人也。當其倉卒顧問, 且因坐處稍遠, 似未及周旋而然, 譴罷之典, 非不知律不當罷, 如是處分, 自有斟量。趙時偉事, 向旣盛陳, 又何覶縷乎?
- ○ 正言宋煥德疏曰, 伏以臣直是鄕闇孤陋之一庸夫耳。言議風采, 夫豈近似於言責重寄, 而冒叨匪據, 醜拙畢露, 心常愧恧, 無地自容, 而今於見職, 値玆慶會, 情切顒祝, 未敢爲祈免之計, 黽勉冒出, 隨行進退者, 亦已久矣。果於其間, 以鎭海縣監劉漢坤署經事, 大値僨誤矣。漢坤以至賤之類, 挾巨富之名, 托跡宇賊, 爲其婢夫, 掌貨財, 專寵使者, 積有年所, 而夤緣出入於偉賊之門, 爲其腹心, 稱以家臣, 則其人地之卑賤, 所不暇論, 而爲諸賊所寵任者, 豈可備置於字牧之列乎? 祗緣臣窮居寡從, 獨未聞知, 致有循例書出之擧, 夫守令初除, 必經臺署, 何等嚴重, 而緣臣疎闇, 自壞法意, 其辱臺風, 而招世譏者, 爲如何哉? 不知妄作, 與知而故犯者, 相去無幾, 而賤品逆蓄, 容易許署, 則顧其失職, 實非細故, 玆敢短章自首。伏乞聖明, 下臣司敗, 特賜重勘焉。臣方自訟, 何敢贅他, 而噫彼銓官, 必以此人, 獨政收用者, 抑何心腸? 年前務勝之政, 猶不足於伎倆之闖售, 罔悛舊習, 一味跳踉, 無所忌憚, 乃至於此, 臣竊痛之。臣謂鎭海縣監劉漢坤, 亟施刊汰之典, 當該銓官李集斗, 施以譴削之典, 宜矣。省疏具悉。劉漢坤事, 設如爾言, 親知宇·偉於前日之人, 今何可一一枳塞? 又或爽實, 則此非尋常殫駁, 爾亦難逭妄言之罪矣。銓官事, 待究竟, 當處之矣。
- ○ 戊申三月十二日辰時, 上御重熙堂。他承旨入侍時, 左承旨趙衍德, 假注書趙台榮, 記事官尹行任·金祖淳, 以次進伏訖。上命書持平宋煥德疏批訖。命書傳敎曰, 劉漢坤事, 臺批已下敎, 渠雖卑微武弁, 不可置之䵝䵢之科, 漢坤果是宇鎭之婢夫乎, 趙時偉之家客乎? 卽令有司, 詳査以聞。注擬之銓官, 宜無不知之理, 必以此人獨政 首擬, 果何故也? 臺疏所謂, 務勝之斥, 無忌之目, 亦焉敢辭也? 大抵不炊之竃, 烟不出也。李集斗之當小心者, 不念別族之義乃爾乎? 適因已綻之一事, 姑先敷示, 其用意有無, 爲先自政院, 問于集斗以啓, 如以漫漶不近理之對辭捧入, 則該房承旨, 難免重勘, 以此知悉。命退, 承史以次退出。
- ○ 戊申三月十二日辰時, 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 右副承旨洪仁浩, 記事官金孝建·金鳳顯·金祖淳, 統制使李漢豐追入進伏訖。上曰, 統營, 近來爲弊局, 下去後十分努力, 期於蘇瘼。第一松政, 第二餉穀, 尤不成說, 加意釐正, 可也。命退, 諸臣以此退出。
- ○ 戊申三月十二日未時, 上御誠正閣。陳箚館官入侍時, 左副承旨曺允大, 右副承旨洪仁浩, 假注書趙台榮, 記注官金鳳顯, 記事官金祖淳, 應敎鄭萬始, 校理李百亨·趙鎭宅, 副校理吳泰賢, 修撰金履翼, 副修撰金熙采·宋祥濂, 以次進伏訖。上曰, 玉堂進前。萬始等進伏, 上下玉堂箚子。敎曰, 有下詢事, 特命入侍, 箚子先爲讀奏。萬始展箚欲讀。上曰, 應敎只署謹悉而未及拜箚云, 呈箚前, 果見草本乎? 萬始曰, 入來時, 於路上霎見矣。上曰, 然則應敎就座, 首校理讀奏, 可也。萬始退伏, 百亨讀箚子訖。上良久下敎曰, 領相賓筵所奏, 豈其本心而然哉? 蓋莫之爲而爲者也。大抵李魯春原疏, 旣命還給, 不爲謄頒, 則其時諸臣, 理難詳知, 況領相以多年休退之人, 不干朝事, 無怪其不知, 設或略有所聞, 年久之後, 尙患其不記, 又況全然不知者乎? 領相疏有天奪其魄等語, 故在予慰勉之意, 雖以過矣爲批, 亦非謂初無所失云爾, 然諒其本心, 實非故犯, 則無妄云云者, 正道出其心事也。伊日適因右相之不參, 有所酬酢, 則領相因言端遽發此事, 而亦非單擧李魯春而請放也, 以尹得孚事, 轉輾及於李魯春矣。不然則揆之天理人情, 豈欲自陷於罔測之科, 而甘與凶逆同歸哉? 執此推之, 領相疏中所謂天奪其魄, 亦非過實之語也。今以不知爲罪, 則領相固當甘受, 而至於堂箚中聲罪之辭, 豈不萬萬不近理不諒情乎? 且執迹而有所論列, 則猶之可也, 誅心而直驅罔測, 則豈成說乎? 箚辭中凶國害公等語, 必有所稱量而發, 非不知遽加摧折, 予欲從容處之, 故特借方寸之地, 逐條下詢, 諸玉堂拜箚之時, 亦必無無意見而然, 其各悉陳, 可也。百亨曰, 殿下雖不賜俯詢, 固將齊籲而洞陳, 況假方寸之地, 有此從容下詢之擧, 臣等敢不竭底蘊而仰對乎? 大抵亂臣賊子, 何代無之, 而自天地剖判以來, 亘古今, 窮兇絶悖者, 未有如夏賊者, 當時廷臣, 雖碎首天陛, 卽地滅死, 猶不足以洩冤憤之萬一, 而劓殄之律, 雖云用适·雲之例, 而凶種逆孼, 尙今生存, 亦未可謂快伸極法矣。凡今北面於朝廷者, 語到夏賊二字, 思之心顫, 言之眦裂, 夏賊之凶逆, 非一朝一夕之故, 則其徒黨血胍, 宜亟究覈, 而草草治獄, 一無所問, 渠則自呈其惡, 而誅止其身, 窩窟根柢, 尙未鋤拔, 萬古天下, 豈有治逆之如此疎漏者哉? 群下憤冤之情, 常以爲天理昭著, 則終有自綻之時, 乃者魯春, 以初攻尹得孚之人, 忽於夏賊作逆之後, 以前應敎, 投疏自劾, 反救得孚, 掇拾夏賊之凶言, 肆然無忌憚之意, 究厥心腸, 與夏賊, 一而二, 二而一也。殿下過推好生之德, 自南間而移置馬房, 自保放而遽命酌配, 尙使偃息, 自在失刑之歎, 雖甚痛惋, 苟欲知夏賊之徒黨也, 根柢也, 則惟在於一問魯春, 故方待用刑之時, 更申訊鞫之請矣, 豈意今日, 遽有金致仁之事哉? 致仁卽一國所謂元老也。其年齒也, 地位也, 受恩之厚也, 得君之專也, 果何如? 且於十五年廢棄之餘, 一朝畀之以鼎軸之首, 殿下擧國而聽之, 恩山德海, 未足喩其萬一, 一國之人, 孰不知? 恩造之如此, 際遇之如此, 則設有素所蘊畜之凶心, 固當革面改圖, 一心奉上, 以圖涓埃之報, 乃反恣行胸臆, 全事偏私, 將主於叵測無嚴之境, 識者之憂歎, 一世之側目, 固已久矣, 殿下亦何以盡燭之乎? 臣等每念國事世道, 誠不知至於何境, 憧憧於漆室之中者, 亦豈無人乎? 果於日前賓對之奏, 而其心迹, 綻露無餘矣。伊日臣則不登筵席, 而但伏聞請釋李魯春之事, 繼又伏見聖批及渠之疏箚, 其粧撰眩亂之迹, 有不可自掩, 臣等於是乎, 始知天理無往而不昭著矣, 此豈爲人之所使而然? 渠亦莫知然, 而自呈其罪也。箚辭中宿處難忘凶圖自呈八字, 竊以爲覷破其心迹矣。蓋自魯春事以後, 夏賊之綢繆排布, 幾無形跡之可尋, 今者金致仁出, 而夏賊之窩窟, 始乃得之, 此豈非天理之昭著者乎? 臣等職在論思, 義切沐浴, 敢此相率而仰籲矣。上曰, 箚辭已沒斟量, 而所奏又不擇口, 惟以不近似不當理之說, 勒加構誣, 玉堂事, 誠駭然矣。只可隨問仰對, 何得拖及怪駭說話乎? 領相何爲而爲夏賊之窩窟乎? 所奏誠萬萬無據矣。百亨曰, 臣當悉陳其所以然矣。上曰, 雖欲驅人於白地, 豈可得乎? 伊日言端, 適及於右相之不參次對, 轉以至於尹得孚·李魯春, 領相所奏, 果是無情之事, 信口之辭, 然執其迹, 則極駭愕也, 大妄發也。今若稱停文字, 平說罪過, 則夫誰曰不可乎? 予於諫臺疏批, 顯示嘉奬之意, 蓋以此也。且有一言可以譬解者, 殺人者死, 固法也, 而今有殺人者, 苟非有意故犯, 則亦有邂逅勿償命, 過失勿成獄之律, 此乃無情與有意之分也。領相向筵之奏, 屬之無情可乎, 歸之有意可乎? 諸玉堂如是陳箚, 謂予可以允從而爲之乎, 否耶? 百亨曰, 沬血齊籲, 果以蒙允爲望矣。上曰, 無多談也。此玉堂, 向於講筵, 因文義, 盛言僻字之弊, 故予固以爲如何, 且已知其有意而發, 然嫌於抉摘言語, 姑不明白說破矣。大抵予之委任領相, 豈有偏係而然乎? 予旣未敢追先烈, 領相亦安及前人, 而乃心則惟在於建極, 予與領相常所交勉者也。今因事端, 欲售敲撼之計者, 豈不非乎? 百亨曰, 金致仁之一心偏係, 不能仰體聖念, 雖極可駭, 而何敢於聲討之時, 內挾敲撼之計乎? 上曰, 領相非病風喪性之人, 則豈有明知其必陷罔測之境, 而故發此關係莫重之言乎? 特以夏賊及尹得孚·李魯春事, 皆出於領相休退之時, 故魯春之疏, 謂以不過反復其辭, 付之可笑云云, 推此亦可知其全不知魯春之罪犯矣。諸玉堂則知魯春之所以爲魯春乎? 大抵時之一字, 本非不好底字, 時義·時措, 皆好箇字, 而至於今日朝廷上時字, 則忽有對立之字, 卽賊字也, 逆字也。立乎人之朝, 食君食, 衣君衣, 卽所謂時人也。外此而別立名目, 必欲角勝而戕害, 非逆而何, 非賊邊而何? 古人云, 今天下一君矣, 四海一國矣。旣無之魯之鄒之道, 則捨是時, 而將何往乎? 是知欲與時背馳者, 必有別般渠輩之時故也。於是乎爲逆爲賊, 了無忌憚, 駸駸入於禽獸之域, 可勝痛哉? 若於時字, 一毫有各立之意, 則雖自謂如周公·孔子, 決難容貸, 而惟其生死向前, 以時爲歸, 則雖曰盜跖之徒, 亦皆可以許之矣。自古以來, 或有朔·蜀·浙·閩之標榜, 至於我朝, 亦有東西老少之名目, 而亦何嘗有時與賊, 時與逆之竝立而互對者乎? 昔在孝廟朝, 勳臣久執國柄, 至有自點之作逆, 故進用士流, 以調劑之, 而誅一自點之外, 亦無以時字, 歸之於勳臣者, 今日攻時之論, 予誠不知其何故也。爲今之計, 惟在痛革其弊, 無論某般人, 同歸於一時字, 取捨施措, 皆於時字中求之, 則畢竟食效, 或可以恢蕩消融, 偕底大道, 故予果起用領相, 委任責成, 領相亦復以是自任者, 今已數年, 領相之本末長短, 予亦豈不知乎? 筵席酬酢, 廟堂注措, 惓惓於此箇道理, 則豈有身任其責而忽發此背馳之言, 同歸於亂逆之科者乎? 予所謂非病風喪性, 則決是無情之事云者, 豈不明白之甚者乎? 且以常情言之, 擧國以聽, 隨事眷遇, 果如玉堂之言, 則有甚不足, 必欲歸於夏賊之黨乎? 百亨曰, 夏賊作逆之前, 亦爲吏參, 凶逆之漸, 每生於患得失之心, 亦豈以祿位高下, 遽已其無厭之心乎? 金致仁賓筵之奏, 畢露其眞贓, 而伊後遁辭, 輒曰不知者, 其誰欺乎? 尤可痛也。上曰, 眞贓云云, 果何指也? 百亨曰, 卽此筵奏而眞贜, 可知矣。上曰, 豈其然乎? 眞箇不知而言也。百亨曰, 臣等所知, 金致仁, 豈有不知之理乎? 上曰, 休退之時, 何預於朝廷之事, 雖有朝紙之得見者, 亦何由記知於年久之後乎? 百亨曰, 雖小於此事者, 決無不知之理, 則況此事乎? 設令眞有所不知, 而名曰大官, 諉以休退, 不能知此等忠逆關頭者, 亦是罔赦之罪也。上曰, 領相若眞箇知而爲此, 則予豈或質言乎? 入侍玉堂中吳泰賢, 參伊日次對, 想必傳說於僚員矣。領相之言, 果可謂有心乎? 泰賢曰, 筵席之上, 無難發口, 決非無心之事矣。履翼曰, 設令曾前則容或不知, 及其欲請疎放而入來也, 豈不有揣摩經營者乎? 百亨曰, 無經營而遽發口, 必無是理矣。鎭宅曰, 無論知不知, 以李魯春姓名三字, 遽然擬議於疎放者, 其心太無嚴矣。熙采·祥濂曰, 臣等所陳, 實是公議矣。上曰, 予於丙申, 有先攻其黨之逆之敎矣。大抵領相事業, 卽聲討趙時偉之逆而已, 在玉堂道理, 宜先討時偉之逆, 而今乃斷斷於領相乎? 百亨曰, 金致仁事, 事在目下, 故不容緩聲, 而俄承講筵時文義事下敎, 又承此敎, 實慙忱誠之未孚, 然臣豈敢拘於色目, 有所先後於懲討之大義乎? 上曰, 領相之見嫉於人, 不一其端, 而輒咎其偏係, 則今此乖當之聲討, 予安得無疑於挾憾乎? 履翼·鎭宅等曰, 臣等之一辭請討, 豈皆挾憾之言乎? 上曰, 李魯春事根因, 蓋自癸卯朝參日, 尹得孚筵奏而發矣。得孚斥人之朋友師生間事, 自以爲敦人倫云爾, 則亦應識君臣之倫, 豈眞爲夏賊之黨與, 而夏賊之重通得孚, 亦豈眞愛得孚而然哉? 特取得孚之不用於時故耳, 夏賊六月疏中時之一字, 已兆七月之凶逆, 則魯春, 敢於夏賊作逆之後, 掇拾其口氣, 此豈但右袒夏賊而止哉? 精神所注, 只在於下款一時字, 則予所痛惡而深誅之者, 此也。至於得孚, 則臺望更點後, 忽斥義理主人之徐判府, 此雖可痛, 而謂之夏賊之同情, 則恐未必然矣。且甲辰之冬, 任事之人, 不善周旋, 欲速不達, 而魯春之事出焉。至於乙巳春斗恭之出, 而脈絡根柢, 槪可知矣。今欲勒加極罪於大臣, 是果何心乎? 若以予爲有一毫疑貳於領相, 而外加慰藉云, 則不幾近於吳翼煥疏中好惡欠誠之說乎? 設如玉堂之言, 領相, 果未脫然於賊邊, 則予豈擧而任之乎? 二年廊廟, 耿耿於打破攻時字之圈套, 而今反陷於坑穽, 爲領相萬萬不幸之事, 而予亦恐爲欠誠之口實, 此眞傷痛者也。伊日信口之言, 蓋因情志密勿, 無言不到之致, 而末梢收拾, 如是難處, 以是而罪領相, 則猶可說也。百亨曰, 殿下苟欲打破積弊, 一心平蕩, 則雖非金致仁一人, 豈無可以任事者乎? 上曰, 玉堂第思之, 今日朝廷, 果有勝於領相者乎? 予非私好而然也, 苟有罪也, 雖百領相, 當以其罪罪之, 天下之林葱者皆人, 則亦豈患無人乎哉? 然領相今日之事, 萬萬無罪, 予之詳諭至此, 而終不解惑耶? 百亨曰, 殿下辭敎之懇惻, 臣豈不仰體, 而每於治逆義理, 或歸於寬縱, 故亂賊之接迹, 未必不由於是, 此等下敎, 伏望還收焉。履翼曰, 以其際遇之密勿, 有此至重之負犯, 尤極痛惋, 而聖意靳允至此, 臣等之惑, 滋甚矣。上曰, 玉堂終不解惑, 則雖謂予惑於領相, 亦不辭耳。半日酬酢, 徒歸屑越, 此非說去說來之事, 堂箚雖曰體重, 大臣所當敬禮, 取捨輕重, 玉堂亦應知之矣。謂王言不信, 則予固無奈, 而如以予言爲可信, 則此箚子, 還爲持去, 而政院書頒堂箚, 還持去, 可也。百亨曰, 有玉堂之後, 豈有陳箚討逆, 而還爲持去之例乎? 殿下雖以堂箚與大臣有所輕重爲敎, 而金致仁所負犯, 乃是逆臣, 則何可以大臣待之乎? 上曰, 此言尤可駭也。予欲從容洞諭, 使諸玉堂自覺, 而終不承命, 處分亦何難乎? 登筵諸人中果無欲爲持去之人乎? 百亨等曰, 臣等, 願被重罪, 而實不敢還爲持去矣。上曰, 諸玉堂, 當一竝竄配, 斯速退出, 可也。百亨等退出。仁浩曰, 玉堂聯箚, 實是公議, 而前席奏對, 辭嚴義正, 殿下過加摧折, 罰又過中, 伏望亟爲收還焉。上曰, 當該承旨推考。出榻敎 上曰, 推考房承旨先退, 可也。仁浩退出。萬始曰, 臣雖未參拜箚, 而所懷與諸僚一般矣。上曰, 當該玉堂遞差。出榻敎 萬始退出。上曰, 左副承旨書出傳敎, 可也。允大曰, 諸玉堂處分, 萬萬過中, 臣不敢承寫矣。上曰, 然則何不於賓筵顧詢時有所奏, 而今乃云云耶? 允大曰, 伊日旣無兩司而玉堂亦無一言, 故臣則只認承旨首發之無例, 而不得仰奏矣。上曰, 苟可言也。雖翰林, 可以開口, 況承旨乎? 仍命書傳敎曰, 堂箚, 此何擧也? 此非乘機下石, 因事逞毒乎? 筵敎不啻千言萬語, 如許爭抗之習, 如許駭悖之擧, 前所未有, 予豈以不近理之說, 顧護領相乎? 似此樂禍之人, 不可以玉堂待之, 館箚諸臣, 爲先北道竄配, 原箚已焚之矣。上曰, 諸玉堂, 以一羅將押送, 而今日內越送京畿境事, 分付, 可也。命書傳敎曰, 當該承旨遞差。仍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
- ○ 戊申三月十二日申時, 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 左承旨趙衍德, 假注書趙台榮, 記注官金鳳顯, 記事官金祖淳, 以次進伏訖。上曰, 右副承旨牌招入直。出榻敎 賤臣承命出傳。上曰, 此時異於他時, 無敢違牌事, 分付洪仁浩處。仍命退, 承史以次退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