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和堂에서 大臣 등을 引見할 때 李弘胄 등이 입시하여 婚媾, 房妓, 砲手 登科者의 上疏, 金尙容의 旌表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巳時, 上御養和堂,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領議政李弘胄, 右議政申景禛, 判中樞府事金藎國, 兵曹判書具宏, 吏曹判書李顯英, 綾川君具仁垕, 工曹判書李時白, 副提學李景奭, 都承旨尹暉, 大司憲兪伯曾, 注書尹瀁, 事變假注書李枝茂, 史官金振·申翊全, 入侍。上曰, 鄭明守則留置而去乎? 李弘胄曰, 留之而去云矣。尹暉曰, 到關王廟, 下轎騎馬, 而留明守及張禮忠曰, 夜間往復之事, 欲聽回報云云矣。金藎國曰, 求請之物, 甚多矣。上曰, 何物耶? 藎國曰, 別禮單等物也。上曰, 下馬宴時有之, 而翌日無之故耶? 藎國曰, 不惟此也。宴時禮單外, 自前別有贈給, 而今何無之云矣。上曰, 昨日所議之事, 令大臣從容思之矣。思之耶? 弘胄曰, 昨日上達之外, 更無他思矣。上曰, 必須觀本國人心, 且詳彼勢, 而彌縫爲之, 可也。彼此順便處之, 甚可矣。弘胄曰, 百爾思之, 萬無順便處置之路矣。上曰, 鄭明守處, 別無回報之事, 待其來言之, 可矣。須宜預爲講定。且侍女一事, 明白停當, 以爲此事在古所無, 故極以爲重難矣。今言一番入送之云, 故當一二行缺爲言, 今亦以此言之, 如何? 上曰, 必不信之矣。婚姻之數則答以今姑不可預知云, 問其誰人之子, 則答以今方覓之, 不知爲誰人之子, 可矣。藎國曰, 厥數二人, 亦何妨? 上曰, 二人, 何妨? 且婚媾之事, 乃外托相厚而內實鉤引我國之計也, 必欲以大官之子爲之矣。藎國曰, 彼元曰大臣云云, 彼所稱大臣, 非獨政丞也, 泛指宰列人也。弘胄曰, 今番大家皆入江都, 盡爲陷沒, 無一存者, 今當收養族親之子云, 以此言之, 如何? 上曰, 然矣。族人之子, 或將收養而爲之云云, 可也。上悲泣曰, 古有涕出而女於吳者, 弱國之於强國, 此事從古所有, 而我國則不然, 三百年以禮義自守, 今而不幸, 將有此擧, 國人聽聞, 已爲駭矣。此事, 必須勳戚大臣與國同休戚之人排當善處而後, 可也。群臣皆感泣曰, 聖敎允當。申景禛曰, 明守謂臣曰, 無子人則族人之子, 收養爲之亦可云云矣。上曰, 此可知之言也。彼雖不言, 而猶可從權處之, 彼旣先發此言, 其意可知矣。藎國曰, 胡俗本喜養人爲子女矣。上曰, 元自不須諱也。先以養女言之曰, 年老宰相子女, 已長成爲婚嫁, 故不得已收養爲之云云, 可矣。伯曾曰, 以此意先語之, 如何? 上曰, 亦可矣, 而不善措辭, 則不可矣。且此事雖是不是事, 彼旣有可據古事, 初頭塞之者, 或冀萬一之幸也。前者崔相之意亦然也, 決無終始防塞之理矣。伯曾曰, 至於房妓一事, 當初給之則可矣, 而閭里一空之後, 怒而乃給之, 此不當也。上曰, 此則朝廷已許而不給矣。伯曾曰, 此則遠接使, 非矣。具宏曰, 以不卽給之故生一弊矣, 以不卽給生怒之故, 路邊無妓官, 如瑞興·平山等邑, 亦爲生給, 此又生一弊矣。伯曾曰, 上敎宜矣。侍女·婚媾, 決不可不爲也。藎國曰, 旣許之後則當以上命言之矣。如此而臣等言之, 未知如何。弘胄曰, 入來後, 承旨當爲問安, 其時使之言之, 如何? 上曰, 然則都承旨進去問安後, 言之。尹暉曰, 命守等, 晝有所啖乎? 藎國曰, 渠等出來, 則饋之矣, 否則無是, 例也。上曰, 別爲饋之, 可也。弘胄曰, 今見崔鳴吉狀啓, 以果物入送事, 深以爲喜云, 如此則後因爲例矣。正朝·誕日只二度入送, 無妨。上曰, 此物時未上來, 正朝之時, 勢不及入送矣。弘胄曰, 然則後行入送, 如何? 二行缺 上曰, 今番以私與云, 天子綵罽等物出送, 此甚難處也。彼旣私送, 我亦私答乎? 雖欲私送, 本國亦無可送之物, 奈何? 此意必欲開私獻之路也, 不爲擧論可乎, 當有所答乎? 平交以下, 有受不可無謝, 況於此乎? 景禛曰, 擧於文書則不可, 豈可無文書爲之乎? 上曰, 謝文中擧論此事, 而別送之物, 以別單爲之, 如何? 館伴無所達之事, 先出, 可也。藎國退出。景禛曰, 臣見砲手登科者上疏, 則極爲可駭矣。當初軍卒中, 砲者來現於臣, 臣謂之曰, 汝雖及第, 而砲藝則不可棄云, 皆唯而去。臣遞後乘時上疏, 請屬兵曹, 此甚可駭也, 首唱者, 按誅, 可矣。伯曾曰, 千餘人來呈臣府曰, 豈有登第而仍前役之理, 初知有此事, 豈爲赴擧云云矣。上曰, 上疏結末之語, 甚爲過甚矣。借人而述, 述者之辭乎? 其意甚惡矣。宏曰, 雖有此訴, 散而爲之, 可矣, 聚會來往, 事甚可惡矣。弘胄曰, 勿屬都監, 而定別將·哨官, 使之, 如何? 景禛曰, 都監勿屬, 決不可也。上曰, 已爲作哨乎? 宏曰, 已爲作儀[隊], 而各儀[隊]擇出知文人, 不稱書字的, 而以掌務稱之, 渠等曰, 旣名掌務, 則何異書字的云矣。上曰, 內三廳亦有掌務, 觀其意, 欲脫鞿的之計也。予意則其習固可惡, 其情亦不可不顧, 必顧其情而用罰, 可矣, 恩威竝行, 可也。此輩何以處之, 可乎? 景禛曰, 臣則已爲陳達矣。首倡者梟首, 開諭其餘, 可也。上曰, 軍政, 不可言語而已, 此時定之而出去, 可也。使之屬中營, 稱以別武士, 差出別將, 如何? 景禛曰, 屬中營, 不足以解其心也。上曰, 多出別將以統之, 如何? 時白曰, 厭聞哨官·千摠之名, 以領相而爲之, 何如? 上曰, 差出別將, 使之各統二百, 如何? 宏曰, 然則差出別將七人, 使之各領二百, 可矣。上曰, 以堂上官, 擇出別將, 其首倡之人, 出去囚之, 可矣。景禛曰, 臣聞于閭巷, 故不敢不達矣。人皆曰, 自上何爲如此乎, 金尙容事, 宜爲嘉奬, 而乃有頃日之敎, 自上聽誰言而如是知之云矣。上曰, 予聽何人言乎? 國家凡事, 必從容爲之, 後無虛僞之事, 故如是矣。其後連聞宰臣等之言, 今則予亦以爲無疑矣。景禛曰, 臣聞之, 尙容有一庶孫, 平日所常種愛者, 其日南二行缺定死生也, 而至聞有吸草落火之說, 此人之不吸草, 國人所知也, 豈有倉卒之時, 反有吸草之理乎? 上曰, 南草之說, 予亦不以爲疑也, 而但人之燒死者甚多, 故以是爲疑矣。但曾以此事, 國人皆以爲大欠矣。禮判在此, 禮判之事亦非矣。國人皆以爲無可問, 而乃欲査問於江都, 此甚非矣。伯曾曰, 臣府亦欲陳啓, 而査問事, 已去江都, 待而爲之非晩, 故姑止之矣。一國公論已定, 豈容査問而知之乎? 弘胄曰, 當初江都文書來到政府, 有曰, 金某燒火死, 而書于下賤之下, 臣意以爲, 若同是死節, 則大臣, 不當在下賤之下, 不然則亦何可書于査出文書乎? 深以爲怪矣。大槪, 江都之事, 臣未之目見, 而求之事理, 金尙容, 以老病大臣, 先入江都, 而賊渡之後, 不爲出避, 直往南門, 非欲死而何? 上曰, 今則予亦知其如此矣。伯曾曰, 自上已知其如此, 須令速爲旌表, 可也。如此而後, 人心快之矣。退出。燼餘
○ 巳時, 上御養和堂,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領議政李弘胄, 右議政申景禛, 判中樞府事金藎國, 兵曹判書具宏, 吏曹判書李顯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