부친의 신병을 이유로 遞職을 청하고 肅宗行狀의 조속한 撰進, 肅宗實錄 편찬 전담 인원의 선발 등에 대해 진달하는 徐命九의 상소
○ 執義徐命九疏曰, 伏以臣於是職, 有不敢應命之義, 曾已自劃之意, 已煩於黈纊之下, 是豈臣不量終始, 率爾口占者哉? 然而除命隨續, 前後已三居之矣。其難逢之勢, 豈有異於前日, 而然且冒沒出肅, 若固有之者, 非臣所言之義, 今不如前而然耳。只以練祀奄迫, 聖情哀疚, 展禮山陵, 百僚駿奔, 臣不敢獨自阻於班行之末, 遂不免遽爾出脚, 俯仰慙蹙, 實無所容。適於此際, 忽聞鄕信, 臣老父宿患痰喘之症, 重發於秋涼薄生之後, 日夜苦劇, 呼吸屢塞, 病裏思想, 以時轉甚云。臣在朝, 旣不能供仕, 在家亦不能扶護親病, 公私俱無義焉, 而況其私心之煎迫, 實不能自定。玆不避鈇銊之誅, 輒控其懇迫之情。伏乞聖明, 特加憐察, 先遞臣職名, 俾得安意歸見, 以伸人子之情焉。念臣方請由暇, 辭歸鄕廬, 而區區一得, 不敢不陳, 敢以草草數語, 以塞一日之責。惟聖明不以人而廢其言焉。臣聞周禮曰, 有功者祭於大烝。豈以功閥而謂哉? 蓋以明良相遇, 勳勞最著, 百世公議, 有不可掩之而後爲之者也。是以諸葛亮配於昭烈, 司馬光配於哲宗, 配享之義, 至重且大。豈人人所可濫躋也哉? 惟我肅宗大王, 則哲之明, 逈出百王, 臨御四紀, 黜陟之際, 邪正是別, 進退之間, 義理克明, 是以己巳大處分之後, 一二嚮用之臣, 罪犯名義, 則一倂斥退, 使不得復廁於朝, 而彼失志以來, 怨懟於當日者, 固已甚矣。不幸其寔繁之徒, 復執權柄, 俾躋於大烝之所, 千載遭遇之隆, 一體祭祀之同, 豈無其人, 而安敢以得罪寧考之人, 配食於昭假之地乎? 伏想殿下, 追孝繼述之心, 亦必惕然于斯矣。伏乞亟下廟堂而議之, 使與享之禮, 永無憾於萬世也。事之重大而不可已者, 莫踰於此, 而無一人言之者, 何者? 憲臣之疏誠得之, 而殿下不賜開納, 疑其出於私憤, 臣竊惜之。行狀卽摭實言行之文也。雖閭巷匹庶, 親沒之後, 蒐輯遺事, 借述於文章巨手, 以爲不朽之圖者, 乃孝者顯親之道也。惟我肅宗大王, 文明之德, 則於堯·舜, 嵬煥之功, 符於文·武。甲申大報之祭, 惟漢高縞素, 同之, 甲戌復位之盛, 於宋哲悔悟, 過之。其他斯文是非之定, 邪正進退之明, 前代無比, 其豐功偉烈, 亘之而天地猶窄, 光之而日月猶晦, 而仍循遷就, 尙無撰述之擧云。伏願殿下, 亟命詞臣, 俾卽撰進焉。實錄, 卽當世之史也。寧考御世, 凡四十六年, 設廳撰修, 亦五年于玆矣。見今修正者, 未滿十年云。以此推之, 則三十餘年之史, 何時可了? 臣聞本廳堂上有故, 則都廳雖往, 無所事焉。只書一進字而退, 雖考以仕日, 其實則無以責其事矣。臣聞在前, 亦有專管史事, 勿責以他職事, 以卒其史者。目今史事之汗漫, 非他史之比, 就成之難, 又如此。臣謂今若於本設堂郞外, 別選詳略之人, 使之日夜留直, 專責編摩, 則庶或有速完之勢矣。如吏曹參判李縡之才學, 卽其一也。伏願殿下, 深留睿念, 思所以變通責成之道焉。列邑守宰, 俱是士大夫也。國家待士夫, 必以廉恥礪之, 亦以誠信待之然後, 士夫之居是職者, 亦以廉恥持身, 誠信莅民也。今年穡事凶歉, 宜乎有別樣變通之擧, 而竊聞繡衣之抄, 爲慮其田結之隱冒, 收租之減縮, 謂以奸吏偸竊, 而送之, 使之潛行敬差之事, 鉤探田畛之冒隱而已。春來賙賑之策, 了無一事之所講云。待守令, 則失於以廉恥誠信風礪之方, 在御史, 則失乎採求風政之道, 民事則又弁髦之矣。彼小民視國家而爲死生者, 何以副其望耶? 臣愚謂, 不若差遲春后, 兼視賑事之爲宜也。守令遞易, 迎送爲弊, 古人亦有去太甚之語, 其不可不審愼也, 明矣。近者守令, 或有以私嫌罷去者, 旣問其嫌之爲私, 則不問爲吏之能否, 直以私而去之者, 實非卹民生迎送之勞, 而且有關於後弊, 亦宜申飭中外焉。科擧, 卽士子出身事君之階也, 其不可苟也, 明矣。今番監試□□□場而得參者, 誠極駭然。嘗聞先儒之言曰, 心術旣壞於未仕之前, 氣節可想於旣仕之後, 亦宜摘發科罪, 以勵偸薄之土習也。至若聖誣之未雪, 刑政之乖舛, 大臣眷眷於箚, 筵臣縷縷於前, 臣旣忝居臺職, 則亦豈無收採國言, 參助大論者, 而此不過諸臣已盡之說, 則臣不欲更瀆, 而殿下顧欲以小信小惠, 力把一世之公議, 了無光明正大之處分, 實非所望於殿下者也。伏願殿下, 弗咈公議焉。目今可言之事, 豈止此而已, 而自聞親病, 心神慌撓, 未暇指陳, 只以此一二膚淺之語, 略附於請暇之章, 殆同塞責文具, 此亦臣之罪也。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 謹昧死以聞。答曰, 省疏具悉。上款事, 日昨筵席, 已諭大臣, 而先朝行狀撰述, 大行朝已有其命, 而尙未擧行, 令該曹卽爲差出以入, 實錄之尙今遷就, 予嘗慨然矣。爾言是當, 依此申飭, 而至於繡衣事, 予意亦如此, 其令廟堂依此施行, 守令之數遞, 未有甚於近日, 而爾言誠然, 更爲申飭, 冒罰赴科者, 士習駭然, 令該曹考處焉。爾其勿辭, 往護父病。
○ 執義徐命九疏曰, 伏以臣於是職, 有不敢應命之義, 曾已自劃之意, 已煩於黈纊之下, 是豈臣不量終始, 率爾口占者哉? 然而除命隨續, 前後已三居之矣。其難逢之勢, 豈有異於前日, 而然且冒沒出肅, 若固有之者, 非臣所言之義, 今不如前而然耳。只以練祀奄迫, 聖情哀疚, 展禮山陵, 百僚駿奔, 臣不敢獨自阻於班行之末, 遂不免遽爾出脚, 俯仰慙蹙, 實無所容。適於此際, 忽聞鄕信, 臣老父宿患痰喘之症, 重發於秋涼薄生之後, 日夜苦劇, 呼吸屢塞, 病裏思想, 以時轉甚云。臣在朝, 旣不能供仕, 在家亦不能扶護親病, 公私俱無義焉, 而況其私心之煎迫, 實不能自定。玆不避鈇銊之誅, 輒控其懇迫之情。伏乞聖明, 特加憐察, 先遞臣職名, 俾得安意歸見, 以伸人子之情焉。念臣方請由暇, 辭歸鄕廬, 而區區一得, 不敢不陳, 敢以草草數語, 以塞一日之責。惟聖明不以人而廢其言焉。臣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