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瑞鳳 등이 虜陣에 國書를 전달하고, 龍胡가 義州府狀啓에 奴賊이라 칭한 것을 트집잡았다는 점, 我軍과 胡軍의 동정에 대해 논의함
○ 洪瑞鳳·金藎國·李景稷出往虜陣, 傳國書而回, 有引見。瑞鳳啓曰, 臣傳給國書, 渠問書中大旨, 臣暫言之, 則卽爲捧去, 而出來後別不言書式等事, 只言自中有左衛右衛, 左衛先來而右衛未及來, 且諸王子及蒙古皆議[同]出來, 方到昌城, 當待其來定奪云, 似若無意於和, 而延時引月, 使我懈怠矣。前者江華之講和也, 不待汗來而定奪矣, 今日延拖者, 必是瞞我之言也。景稷曰, 前則龍骨大·馬夫大·杞靑者[杞靑古]出來, 而今則龍骨大·馬夫大, 獨爲出來, 手持一書曰, 此義州府〈尹〉狀啓也。瑞鳳拆見云, 奴賊已到柳田, 先鋒不知其數云云事也。渠言吾豈爲奴, 而亦何嘗爲賊耶? 瑞鳳〈答〉曰, 此則邊臣不知而言也。渠云邊臣, 豈不知大臣·臺諫之意耶? 然則有旨亦何云云耶? 臣答曰, 两國通好之時, 有此文字乎? 龍胡曰, 李侍郞勿言云云矣。瑞鳳曰, 小臣言有旨, 亦有司之所爲, 主上則不知, 渠猶不信, 臣言前事, 主上旣已謝過矣。當自今日, 務爲誠信, 龍胡笑云, 吾亦當如是矣。觀其氣色, 似是延待也。景稷曰, 渠言, 本國援兵, 三處而來, 二陣則已擊之, 一陣〈則〉未擊, 當俟畢擊而還云, 無非誇張之言, 且義州狀啓內, 不知其數之言, 心實喜之矣。上曰, 然則其言待王子者, 欲等待之言乎? 瑞鳳曰, 渠言江南則極待, 而我則甚薄待, 故欲觀所爲而出來云。景稷曰, 臣言, 皇帝若來, 則何不獨斷, 而必待諸王子乎云, 則渠不答之矣。藎國曰, 昌城分路之說, 尤似無據矣。瑞鳳曰, 書式及書中之言, 則〈缺〉不爲分路, 似必中其意矣。藎國曰, 援兵等說, 似是渠勢弱, 故誇張之言也。上曰, 然則其志不在和好, 則欲爲恐㤼之言也。二者之外, 更無他意, 卿等之〈意〉, 計將安出? 僉曰, 彼若於今朝[明]答書, 則似爲恐㤼之言, 不然則必延拖之言也。藎國曰, 所以延拖者, 欲我不修所爲之事, 而緩其防禦也。景稷曰, 渠言此國之人, 在者勿傷, 去者及持弓矢者殺之, 故傷害者切無, 而都城爇火, 必此國之人焚之也。臣答云, 豈有此理云, 則渠不發明矣。上曰, 此等語勿言也。其計欲虜掠, 如丁卯年。今日早往乎。曰, 臣等早往, 而往復甚遲, 蓋往于大陣而來復矣。瑞鳳曰, 所謂大陣, 亦不盛壯矣。藎國曰, 今日亦爲松柵遮之, 蓋以臣等數〈往〉見之, 故欲爲蔽之也。布帳防〈牌〉, 亦立於滿月介所在處, 似是恐夜擊之患也。景稷曰, 若得敢死士數十人, 可以鏖之, 而我國無人, 可歎矣。瑞鳳曰, 渠言, 馬軍一萬上來處, 曾爲擊破云, 我國無馬軍一萬上來處矣。上曰, 此則渠不見我軍來處之言矣。藎國曰, 此地人往見檢丹山胡陣處, 流血甚多, 我陣處則乾淨, 無人死處云, 想胡退之後, 我軍恐懼, 移陣合勢矣。上曰, 何人見而言之耶? 〈曰〉, 都元帥軍官, 見其潰散而來云矣。瑞鳳曰, 此地人往見而來, 其陣處有鳥銃一箇, 杖之而來〈云〉, 想權井吉與後營合陣矣。都元帥金自點之軍, 今始交鋒, 聞軍官之言, 則其軍亦爲輕賊云, 想自點, 以伊賊往來其處, 故不得進矣。柳琳·申景瑗之軍, 元帥〈再〉招而不來云, 極爲駭痛。上曰, 其軍官對予則不及其言矣。今日賊勢如何, 不能解見耶? 景稷曰, 不能知矣。藎國曰, 書中若有不愜者, 則必爲言之, 而終不爲一言者, 似是緩我也。不然則必直言其不可從之事矣。瑞鳳曰, 臣來言於備局, 則諸臣亦未料, 而以爲意在延引矣。誇張不問之說, 矜其擊破援兵者, 皆似內不足而誇大之言, 未知其實狀如何矣。景稷曰, 炊烟亦不多, 其奴本不多食, 一炊而再三食, 故如此耶? 亦爲可怪。上曰, 其數必不多矣。退出。
○ 洪瑞鳳·金藎國·李景稷出往虜陣, 傳國書而回, 有引見。瑞鳳啓曰, 臣傳給國書, 渠問書中大旨, 臣暫言之, 則卽爲捧去, 而出來後別不言書式等事, 只言自中有左衛右衛, 左衛先來而右衛未及來, 且諸王子及蒙古皆議[同]出來, 方到昌城, 當待其來定奪云, 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