晝講에 許積 등이 입시하여 趙憲이 殉國한 일, 權大德의 일로 인해 勅使가 오는 문제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晝講入侍, 特進官許積, 同知事洪命夏, 參贊官洪處大, 侍讀官李端相, 檢討官李梓, 假注書李伯麟, 記事官李堥·宋奎濂, 武臣申景琥。上讀前受音一遍, 李端相進講出車三章, 音釋各一遍, 上亦讀一遍。端相曰, 采薇, 竝言戍役將帥而遣之。此篇, 則勞將帥之還, 而下篇, 勞戍役之還也。梓曰, 出車之意, 旣是出師之後也。自天子所無召來之理, 蓋出師者, 自謂承天子命而來矣。洪命夏曰, 此章先言王命, 次言戍役, 次言執訊還歸, 其丁寧勸戒之意, 可見也。端相曰, 簡書出於左傳, 戎狄來侵, 則不可不伐, 故與隣國, 作簡書相戒也。以今言之, 知元帥出征時, 賜敎書, 方伯出外時, 亦賜敎書, 蓋此意也。憂心忡忡, 以註觀之, 似是南仲室家之事, 而不必然, 其時士卒室家, 亦如此也。梓曰, 其時戍役士卒之室家見時缺端相曰, 凡戰勝之道, 不在於軍卒衆寡, 感激忘身, 則當以一而當十矣。命夏曰, 我國之不善戰, 皆由於將帥之先走, 非軍卒之罪矣。端相曰, 得士卒之心, 在於將, 使其將而忘身, 在於君, 以我國事言之, 壬辰之變, 趙憲戰死, 其麾下七百人, 皆從而竝死於憲死之處, 於此可見得人心之效也。上曰, 趙憲其時, 以孤軍, 深入賊陣中, 如不得人之死力, 則能如是乎? 命夏曰, 憲, 非但有忠義, 才識甚高, 能曉天文, 其畢竟利害, 豈有不知而爲之之理也? 上曰, 其死生, 旣自知之, 必以身殉國而然也。其人妙解天文, 可謂異人矣。端相曰, 憲望見天文, 知賊鋒已迫行在, 更見而言曰, 賊直向北路, 王子當爲被虜, 其後以日驗之, 兩王子之被虜, 在其日, 豈不異哉? 上曰, 昨日不爲從容, 故欲更爲相議, 而心中有怪訝者, 問之矣, 凡事有體統, 戶判雖以爲同是國事, 有所商確, 苟無主管之人, 則事難成就矣, 尹檄無乃以此事, 煩說於諸處, 而句管之人, 亦有未盡之歎耶? 積曰, 檄之局量似狹, 而其爲國之誠, 可尙矣, 於洪命夏爲後妻三寸叔, 故凡事, 必先議於命夏後, 來問於臣及兵判, 命夏若仕備局, 則當直爲陳達, 而職在臺諫之故, 不仕備局, 且尹檄, 亦非虛傳言語之人矣。命夏曰, 雖是同在廟堂之人, 各有所見, 徒煩聽聞, 積草等事, 廟堂亦不知之矣。尹檄以爲, 方受重任, 脫爲不幸, 則不但身被重罪, 禍及國家, 此甚可悶云矣。且聞仁川米穀, 將爲輸入於紫燕, 如有分散之事, 則自其處, 直爲發給云, 此事好矣。上曰, 予未知卿之盡力與否, 且未知尹檄之如何, 故問之, 今皆知之矣。積曰, 臣方忝地部, 缺二行之事, 非但爲日本通信一事, 聞吳挺一之言, 彼中於應巨大, 以爲差出三使, 使我國偕送日本, 使之歸順於彼中, 而所謂洛交者止之, 今雖不爲, 而後則可慮云矣。上曰, 予在瀋陽時, 慣知於應巨大爲人愚濫, 其計不可測也。在前龍骨大, 亦有此言, 而其人多智, 知事不成, 還爲止之矣。南蠻事, 渠輩以爲不關, 今番勅使之來, 專爲權大德也。彼中當初之議, 有付咨本國, 使之處置, 或有差使詰問, 如壬辰年之議云矣。且欲知彼中事情, 則其中漢人甚多, 若給厚賂, 則必謄出本文書, 事情易知矣。積曰, 渠輩云我國文書, 皆自政院·備局得見, 且安州·定州·義州三處, 布置私人, 求得本國文書云, 以言語傳說, 無形跡可尋, 不至難處, 而至於文書傳播, 誠極可慮。此後備局文書, 勿使書寫書之, 使文郞廳書之, 何如? 且文書, 如非時急通議之事, 則不必汲汲傳示, 齊會時出見, 似當矣。命夏曰, 非但備局文書缺數字錄案者乎? 每稱有才, 輒請收用, 其意何在? 以沈諿事言之, 國之維持, 只以紀綱分義也。諿受國家之命, 自稱假大臣, 終使國事, 至於不可言之地, 其可謂無罪乎? 所謂忠厚, 不可用於此矣。李領府之言, 徒知其一, 未知其二, 至於國脈維持之處, 當用一切之法, 不可以仁厚施之也。端相曰, 外間不知上意所在, 爭相傳說, 至以求言之後, 大臣陳箚, 而未見採用, 至於回啓, 堂上亦被推考有所云云, 則未知於事體, 如何? 上曰, 群議如此, 備局有司堂上推考還收。乃罷出。出燼餘日記
○ 晝講入侍, 特進官許積, 同知事洪命夏, 參贊官洪處大, 侍讀官李端相, 檢討官李梓, 假注書李伯麟, 記事官李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