인조 - 고종
朝晴晝陰夕雨 巳午時 日暈
都承旨 申濡 坐。左承旨 權坽 病。右承旨 金振 坐。左副承旨 李晳 坐。右副承旨 沈𢋡 坐直。同副承旨 兪瑒 坐直。注書 呂聖齊 仕金萬均 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鄭樸 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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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德宮에 머묾。常參과 經筵을 정지함
○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
내일의 常參과 經筵에 대해 取稟하는 金振의 계
○ 金振啓曰, 明日常參·經筵, 敢稟。傳曰, 停。 -
元䎘을 命招하여 密符를 傳授하게 하겠다는 李晳의 계
○ 李晳啓曰, 新除授捕盜大將元䎘, 命招, 今下密符, 仍爲傳授之意, 敢稟。傳曰, 知道。 -
拜表 吉日을 조금 물리도록 하라는 비망기
○ 備忘記, 傳于金振曰, 前例八字缺憲蔡裕後, 前大司諫南老星等, 七字缺愷胤及李行進等, 令該曹放送, 九字缺有病患云。拜表吉日, 令該曹差退。 -
孝陵의 展謁 날짜를 언제쯤으로 택일할지를 묻는 金某의 계
○ 金五字缺每年春則二三月, 秋則八九月, 各陵展謁, 定爲恒式, 啓事傳敎, 故今春孝陵展謁事已定, 而今年三月初三日缺臣備局堂上引見時, 本曹前判書吳竣所啓, 陵行已定, 而勅行迫頭, 何以爲之? 上曰, 顧予霜露之感, 固不可停, 而農事已迫, 民事方殷, 四勅當前, 衆弊俱萃, 姑待秋成, 退行可也事, 傳敎矣。孝陵展謁吉日, 以何間推擇乎? 敢稟。傳曰, 後日引見時, 稟處。 -
李浣의 차자
○ 刑曹判書李浣箚子。傳曰, 下該曹。 -
京江의 津船에 대해 조사하여 보고하라는 전교
○ 傳于兪瑒曰, 京江津船, 依亂前數, 準立事, 五字缺而厥後, 迄無準立之言, 事極駭愕, 戶工曹三字缺等處, 卽爲問啓。 -
押領 등을 從重治罪하고 病留馬에 대한 보고서를 보내지 않은 해당 고을의 수령을 査問하겠다는 司僕寺의 계
○ 李晳, 以司僕寺官員, 以提調意啓曰, 濟州丙申式年, 御乘馬二十匹, 差備馬八十匹, 及年例馬缺匹, 三名日進上馬六十匹, 合一百六十八匹內, 沿路病留馬四匹計除, 一百六十四匹, 禾毛色別單開錄以入, 而病留之馬, 無該邑公文, 殊甚虛疎, 押來人等, 自本司從重治罪, 査問該邑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
병으로 휴가에서 복귀하지 못하고 있는 閔維重을 改差하고 오늘 정사를 열어 후임을 差出할 것을 청하는 兵曹의 계
○ 李晳, 以兵曹言啓曰, 卽接佐郞閔維重呈狀, 則掃墳受由, 木川地五字缺中暑, 症勢猝重, 欲爲醫藥, 舁載還家, 六字缺月之內, 差復未易, 斯速入啓處置云。本曹事務, 比他繁劇, 而郞廳各有所掌, 不可久曠, 閔維重改差, 其代, 令該曹今日政, 差出何如? 傳曰, 允。 -
老病을 이유로 全尊性의 改差를 청하는 兵曹의 계
○ 李晳, 以兵曹言啓曰, 統營虞候全尊性, 老病已甚, 辭行於臣斗杓處之時, 不能起拜, 何缺海防佐貳重任, 決不可堪。全尊性改差, 何如? 傳曰, 允。 -
愛君憂國의 지극함과 문장의 훌륭함을 칭찬한다고 嚴愼의 상소에 대해 내린 비답
○ 答進士嚴愼疏曰, 省疏具悉。爾以草野疏遠之士, 愛君憂國之誠至此, 不但嘉尙之意殊深, 文亦美好, 再三觀覽不已, 敢不體念焉。 -
문서를 마음대로 고친 閔熙를 從重推考하고 문서 관리를 제대로 하지 않은 安汝恒를 汰去시킬 것을 청하는 推刷都監의 계
○ 李晳, 以推刷都監言啓曰, 議政八字缺直貢奴婢, 不爲載錄於各司奴婢十字缺入於各司奴婢已上之中, 而全南左道十字缺婢, 不錄於正案者, 混入於各司奴婢已上之數, 九字缺固宜釐正, 而御史閔熙, 不言於臣, 私自改書, 殊甚不當, 而臣得聞做錯, 招致該掌郞廳安汝恒問之, 則終始牢諱, 不爲缺告, 亦甚可駭, 御史閔熙, 從重推考, 郞廳安汝恒, 汰去, 何如? 傳曰, 依啓。 -
安汝恒를 汰去시키고 李益培을 差下하여 察任하게 할 것을 청하는 推刷都監의 계
○ 沈𢋡, 以推刷都監言啓曰, 郞廳安汝恒汰去, 代以義盈庫主簿李益培差下, 使之察任, 何如? 傳曰, 允。 -
金萬基에게 熟馬 1匹을 賜給하라는 비망기
○ 備忘記, 傳于金振曰, 承文院正字金萬基, 熟馬一匹賜給。 -
廟堂에서 상의하여 처리하도록 지시하겠다고 金尙古의 상소에 대해 내린 비답
○ 答幼學金尙古疏曰, 省疏具悉。疏辭, 當令廟堂議處焉。 -
尹絳 등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함
○ 有政。吏批, 參議曺漢英進, 都承旨申濡進, 尹絳爲吏曹判書, 趙壽益爲大司憲, 蘇東道爲四字缺金鏡爲定州牧使, 金斆爲南海縣監, 五字缺原縣監, 李誠一爲古阜郡守, 李延年爲校理, 睦兼善爲副修撰, 洪柱三·吳斗寅爲兵曹正郞, 崔攸之爲兵曹佐郞, 沈挺豪爲禮曹佐郞, 金佐明爲承文提調。兵批, 判書元斗杓, 參判趙珩, 參議鄭攸, 左副承旨李晳進。鄭致和爲都摠管, 金汝鈺爲都摠管, 崔鳴後爲忠淸兵虞候, 李重信爲兼內乘, 李天賚爲六字缺尙勳爲武兼, 元義山爲三千權管, 五字缺壽益·鄭維城·蔡裕後·南老星爲副護軍, 金壽弘·李海賓爲副司果, 李華岳爲統營虞候, 朴壦爲習讀官, 徐顯一爲海州監牧官, 元䎘爲捕盜大將, 沈緖爲喬桐別將。 -
禁軍 등의 七月等祿薦報에 대한 兵曹의 계
○ 權坽, 以兵曹言啓曰, 禁軍等春秋都試, 非但講鍊才藝, 亦爲付祿陞降而設, 故一從試射分數付祿之意, 分明申飭矣。今此七月等祿薦報缺者而上者, 多至七人, 殊甚駭愕, 七字缺畫, 禁軍四人, 自本曹各九字缺啓下, 何如? 傳曰, 允。 -
李澂과 李潚의 관작을 회복시키라는 명의 還收를 청하는 朴世堅 등의 계
○ 朴世堅·六字缺殷相啓曰, 澂·潚等復爵還授之請, 六字缺國公共之論, 兩司爭執, 爲日已久, 而聖批一向缺拒, 每以不允爲敎, 臣等竊惑焉。旣已放還輦轂之下, 任便居住, 出入禁中, 則聖上之屈法伸恩, 亦已至矣, 復何加焉? 還仍爵號之命, 曾是意慮之所不及, 物情莫不驚訝, 當初再三收議, 削職存名, 亦出於參酌停當, 則到今還復其爵, 斷無是理, 私恩雖篤, 公議至嚴, 臣等不得請則決不敢止。請勿留難, 還收澂·潚四字缺爵號之命。答曰, 所論至此, 五字缺當令議大臣處之。 -
戶曹와 工曹, 京畿監司에게 京江의 津船의 津夫, 位田, 船隻 등 운영 상황를 문의하여 보고하는 兪瑒의 계
○ 兪瑒啓曰, 傳曰, 京江津船, 依亂前數準立事, 屢次傳敎, 而厥後無準立之言, 事極駭愕。戶·工曹及京畿監司等處, 卽爲問啓事, 命下矣。問于戶曹, 則以爲, 京江津船內, 則無主之外, 則京畿主之, 本曹所管, 只是津夫位田而已。各津元帳付位田十八結外, 新査得六字缺川津, 則田畓落漏, 故令本道査四字缺給後, 仍爲責立津船事, 亦分付于工曹云矣。問于工曹, 則以爲, 各津津船, 準立·位田査出事, 前判書李浣時, 移文京畿監司處, 非止一再。京畿監司, 二月二十九日狀啓有云, 臣與工曹判書李浣, 會議公廳, 折給位田, 船隻備立事, 相與論難。李浣及戶曹判書洪命夏入侍時, 一一陳達, 依聖敎缺其津夫處, 從自願査問後, 稟處, 缺報缺甚之事, 津船責七字缺姑未能詳知責立之數, 八字缺一邊論報本曹事, 分付于京畿七字缺矣。問于京畿監司, 則以爲, 亂前船隻之數, 問于古老, 皆不能詳知, 考諸法典內, 缺小津船隻之數, 大路則津夫十人, 中路則六人, 小路則四人, 如漢江則加立十隻, 此缺亂前之數也。一自下敎之後, 各處位田, 已爲準數査出, 或三四結, 或四五結折給, 使之備立船隻事, 各別知委, 而非但江居之人, 俱非實津夫也。移來移去, 出沒興利之人, 故渠等雖多數折受位田, 六六字缺之價, 小不下五六同之木, 勢難應募。七字缺開諭, 多般申飭, 而終無自願者, 極爲閔慮。其中楊花渡四名, 孔巖津六名, 三田渡一名, 廣津一名, 合十六名, 則艱難募得, 而船隻措備之難, 窮困赤脫之民, 萬無趁卽備立之勢, 此意非不欲連續啓聞, 而朝家亦無善處之路, 故不敢啓聞云矣。敢啓。傳曰, 雖自該曹, 泛然移文四字缺臣者, 似不當如是置之相忘之地。四字缺下傳敎之事, 全不致念, 朦然放過, 慢不省何事, 到今下問之後, 乃以朝家, 亦無善處之路, 故不爲啓聞云, 此何意耶? 凡事如此, 不勝痛駭也。且各處津夫處, 從所願査聞稟啓事, 京畿亦何不擧行乎? 京畿監司所爲, 極爲痛惡, 拿問處之。工曹亦不檢擧, 任他相忘之狀, 極爲非缺其時堂上郞廳, 竝推考, 後政事, 差出新監司, 使之從速擧行。五字缺曰, 明日爲政, 京畿監司九字缺禮曹所[言]啓曰, 傳曰, 十字缺云拜表吉日, 令該曹差退事, 四字缺矣。謝恩使拜表吉日, 初以八月初三日推擇, 其後因傳敎進呈於七月卄一日, 又爲進定於十七日矣。今有差退之命, 而二十一日, 則相距不過三日, 八月初三日, 則似爲太遠, 欲以晦前推擇, 日官招致, 不卽來現, 累度催促, 日勢已暮, 尙不來現, 以此不得趁卽推擇以啓, 當該日官所爲, 殊極痛駭, 令攸司囚禁治罪, 何如? 傳曰, 允。 -
겸직하고 있는 捕盜大將의 직책을 改差해 줄 것을 청하는 李浣의 차자
○ 刑曹判書李浣, 伏以, 刑官之不得兼捕盜大將, 乃是常規。臣所帶捕盜之任, 請令該曹斯速本差, 不勝幸甚。取進止。啓下兵曹, 兵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 刑官之不得相兼, 雖非法典, 已成近規, 捕盜大將, 似當改差是白乎矣。二字缺處置, 自下不敢擅便, 上裁何如? 答曰, 依回啓施行。五字缺 -
湖南 지역에도 원하는 고을부터 大同法을 시행해 줄 것을 청하는 金尙古 등의 상소
○ 全南道扶安居幼學金尙古等, 伏以, 雨露之澤, 均霑萬物者, 天地生成之德也。體天之道, 而一視四方者, 王者博施之政也。今我湖南之民, 困於賦役, 而獨不蒙朝廷之惠澤, 臣等竊閔焉。何者? 兩湖之土, 莫非殿下之土, 兩湖之民, 莫非殿下之民, 則是何大同之法, 獨行於湖西, 而不行於湖南乎? 若或不便, 而獨行於湖西, 則湖西之民, 何罪? 若或便好而不行湖南, 則湖南之民, 何罪也? 此臣等所以跋涉千里, 叫呼天門者也。嗚呼, 今日賦役之煩重, 貢物之多岐, 莫甚於兩湖, 兩湖之中, 沿海缺重, 而沿海難堪之狀, 已至於十分地頭矣。臣等居在於沿邑, 賦缺素所詳知, 一年之內, 各司貢物價及歲幣價, 其人六字缺而上幣一疋之直, 米三石, 次幣一疋之直, 米十字缺監所納乾秀魚價米, 恒定一石十一字缺豹皮之價, 則或五十石, 或六十石, 本無定限, 而戰船所入之五字缺所無之役也。試以十卜之田, 計其一年之役, 則所出之米, 多至於十餘二字缺又或別役, 出於新穀未登之前, 則蔀屋之下, 饘粥之民, 至賣立缺之田, 以免目前之急, 旣失其田, 更無生道, 良民莫保, 流散接跡, 哀我生民, 于何保存? 況其沿海作農, 異於陸邑, 雨水失時, 則每値大無, 近年以來, 連年凶荒, 今年旱災, 望斷西成。均役之擧, 失今不圖, 則一道生靈, 將無以孑遺矣。側聞湖西大同之法, 一結所出之米, 不過十斗, 以此較之, 則湖南十卜之役, 卽湖西一結之役也。噫, 均是殿下之民, 湖南賦役, 若是其偏重, 何哉? 近來湖南沿邑之民, 樂聞大同之便好, 移來湖西者, 不知其幾, 而沿邊列邑, 十居九空, 田野荒廢, 日就蕭七字缺有不足言, 而戰船之格卒, 束伍之逃故, 將何以充定, 十字缺察使, 旣知大同之便好, 且見湖南之莫保, 行關列邑, 詢訪民情, 則人皆欣忭, 無不樂從, 而或因監色之不肯而民莫敢開口, 或因土豪之沮抑而亦莫敢開口, 以致論議之不一, 竟孤生民之厚望, 豈不痛哉? 噫, 監色之不肯, 土豪之沮抑, 豈無其由乎? 蓋大同之法, 量出爲入, 一捧之後, 更不加徵, 而官用定式, 饒瘠相均, 則各邑監色之厭憚, 可推以知之也。然而若非土豪之橫議沮抑, 則監色亦安得以欺蔽守令乎? 土豪一發橫議而沮之, 則民情亦阻於守令, 其何以達於朝廷乎? 六字缺者, 廣占田土, 結卜隨多, 或至百餘結, 或至數十百結, 而所出八字缺年姑息遷延, 經歲逋欠, 任其進納, 其習四字缺別立戶首, 多率小民, 此乃俗所謂養戶者也。濫收戶內之人, 以補於自己之出, 故富者益富, 貧者益貧, 而貧者之田, 終歸於富者之手, 至使小民, 分授其田, 納貰竝作, 近日湖南土豪之事, 自朝廷何以盡知之乎? 大槪沿海列邑, 則有戰船別役, 偏苦於陸邑, 而地且小灌漑之處, 故雨暘愆期, 頻遭凶荒, 山郡諸邑, 則徭役旣歇, 雖旱亦稔, 故富人土豪, 多在於山郡, 而以一道郡邑言之, 則山郡多於沿邑, 此所以大同之法, 願爲者少, 不願者多也。土豪富人, 旣沮於本道詢問之時, 又爲往來於京洛, 缺撓物議, 終使大同之法, 不欲行於湖南, 而沿海七字缺之中, 無以仰達民情, 故臣等不得十字缺槪, 伏願聖明垂覽焉。卽今湖南九字缺道之不顧也。若使土豪, 不能沮於下, 終能行之, 則誠一道四字缺也。豈不大善哉? 如或勢難合一道爲之, 姑以湖西之法, 先行於自願邑, 使良法之食效者, 親見於其身, 而以解其疑惑, 則安知初言令不便者, 來言令便也? 抽出自願之邑先行之, 宜無不可, 而無乃有議者之病其苟且沮之者耶? 此則不然, 各邑貢物種數, 田結多寡, 皆在於地部, 班班可考, 而以一邑之物力, 自足了一邑之事, 何必竝行一道而後爲之乎? 一結十斗之米, 一如湖西之規, 需用於戰船歲幤各樣之役, 一以寬沿海偏苦之民, 一以爲良法先試之地, 不勝幸甚。啓下備邊司, 備邊司啓目三字缺啓下是白有亦, 扶安幼學金尙古等三人, 聯名陳疏, 請行湖南五字缺在果, 極爲重大, 不可遽爾輕議, 今姑置之, 何如? 五字缺答曰, 依允。 -
民心을 유지하지 못하는 폐해, 은혜와 믿음을 확장하지 못하는 폐해, 화합하지 못하는 朋黨의 폐해 등 8조목를 서술하여 구언에 답하는 嚴愼의 상소
○ 江原道寧越郡居進士臣嚴愼, 伏以臣, 犬馬戀主之誠, 小少常切, 葵藿向日之忱, 老大彌篤, 半世憂國, 丈髮已白, 長年戀闕, 寸心猶丹, 有懷報國, 無路輸忠。甲午十月, 以冬雷之變, 特下求言之旨, 乙未正月, 臣應旨上十條疏, 語極狂僭, 臣自分必有冒犯之誅, 聖德含弘, 天地包荒, 恕其狂僭, 憐其戆愚, 特降聖旨, 恩輸蓬畢, 臣遙望紫極, 感激丹衷, 臣叨蒙聖明之眷, 未有埍埃之報。玆者, 又以八字缺復下求言之旨, 臣豈敢含默, 以負殿下? 昔宋臣韓缺要說, 皆中一時之病, 今臣雖曰草莽之臣, 五字缺亦以八事之弊, 仰干四聰, 伏願殿下留神焉。一曰, 民心不古之弊。書曰, 民心無常, 惟惠之懷。又曰, 撫我則后, 虐我則讎。宋臣呂公著之疏曰, 自古有爲之君, 未有失人之心而能圖治, 亦未有脅之以威, 勝之以辨, 而能得人心者也。夫民之所以爲心者, 以君心爲心, 則惟一其心, 以其心爲心, 則億萬其心, 堯·舜之民, 以君心爲心者也, 桀·紂之民, 以其民爲心者也。苟得其心, 治平可期, 苟失其心, 危亡立至, 人心之向背, 卽天人之向背, 人心之去就, 天命之存亡係焉。可不畏哉? 今我殿下, 敦臨八載, 咸有一德, 憂民恤民, 至矣盡矣, 而九字缺漸渙潰, 意者, 奉行者, 不體聖心九字缺殿下以利民爲心, 下則以利己爲心, 殿下七字缺爲心。是以, 上有仁民之政, 而下無惠民之澤, 上有七字缺順民之擧, 侵漁之是事, 暴斂之是務, 憑公營私, 而民力竭於營私, 瘠公肥己, 而民財殫於肥己, 至於衣冠之家, 網利於市井, 而市井之怨嘆慘矣。縉紳之人, 繳貸於閭里, 而閭里之怨咨極矣。至於縣邑窮民, 不堪剜刻之痛, 浦鎭困卒, 不勝割剝之苦, 加以擧國鄕民, 驚擾〈於〉團結保甲之劫勒, 而截指斷趾者有之, 騷動於推刷奴婢之刻督, 而縊項刎頸者有之, 軍民之怨讟, 至於此極, 則上天之示譴而降災者, 無足怪也。二曰, 恩信未推之弊。孟子之言曰, 推恩, 足以保四海, 不推恩, 無以保妻子。宋臣司馬四字缺夫信者, 人君之大寶也。國保於民, 民保於信, 故古之王者, 不欺四隣, 三字缺國者, 不欺其心, 不善者反之, 是故上下離心, 以至於敗, 恩五字缺不其重且大歟? 今我殿下, 卽祚以來, 宣布德意, 一國兆民, 咸曰其蘇, 想望大平, 而厥後政多因循, 事歸文具, 哀痛之旨屢下而無哀痛之實, 求言之旨頻傳而無求言之實, 蠲租之命雖頒而版曹之徵斂如舊, 減膳之敎縱下而御供之浮費猶苦。責己而無責己之實, 則不過爲應旨之虛文, 穰災而無禳災之實, 則不過爲塞責之常事。凡爲行政, 隨事皆然, 罔民者多矣, 失信者數矣。是以徒有存恤之名而終無存恤之擧, 仁雖施於上而澤不究於下, 惠雖宣於政而德未孚於渾, 四字缺而咸有愁怨之聲, 則上天之降監而示變者, 無四字缺 朋黨排擯之弊。夫朝廷不睦之禍, 生於朋黨之間, 三字缺不明, 邪正互攻, 私意交起, 公論不立, 此固道之消長, 時之否泰, 而實國家之存亡, 社稷之禍福, 甚可畏也。昔漢唐之季, 朋黨禍起, 以至於亡, 至宋之世, 亦以朋黨, 治亂無常, 往古之轍, 可鑑矣。今我國家, 黨論朋興, 互相排擯, 彼以此爲流俗, 此以彼爲斯常, 至於推忠之言, 反謂顧名之擧, 潔己而退, 亦曰憤懟而然, 或指賢爲邪, 以智爲愚, 或指邪爲賢, 以愚爲智, 勢疑則隙生, 力侔則釁作, 二字缺相勝, 展轉反覆, 爲禍必矣。漢臣劉更生上疏曰, 四字缺濟濟相讓, 和之至也。衆臣和於朝, 則九字缺鳳凰來儀, 至周幽·厲之際, 朝廷十字缺易處, 霜降失節。後漢永昌大夫曺鸞上書, 三字缺者, 或耆年淵德, 或衣冠英賢, 皆宜股肱王室, 左右二字缺者, 久被禁錮, 辱在塗泥, 災異水旱, 相繼而起, 斯言驗之矣。四曰, 刑獄冤枉之弊。臣聞諸陳垓曰, 民命與國脈相維持, 獄訟刑罰不中, 則無以保斯民之命脈, 尙何以保吾國之命脈乎? 其於刑獄, 可不愼歟? 今也, 治獄用刑, 多有不中, 或構讒而羅織者, 或被誣而成獄者, 非其罪而在縲絏者, 非其罪而死刑戮者, 秦圄之訴冤, 無三字缺獄之上書何因? 昔漢之一婦, 抱冤而死, 東海枯旱, 三年三字缺含冤於泉壤者, 抱冤於犴獄者, 幾處燕臣之叩地, 誰四字缺天。晉臣郭璞之言曰, 陰陽錯戾, 皆刑獄五字缺準。對帝之問曰, 大旱之證, 刑有所不平也。斯言驗之矣。五曰, 稅斂煩苛之弊。臣聞人君之患, 不自外作, 常由身出, 欲盛費廣, 費廣則賦重, 賦重則民愁, 民愁則國危。又聞君依於國, 國依於民, 刻民而奉公, 猶割肉而充腹, 腹飽而身斃, 君富而國亡, 厚斂之禍, 可不懼哉? 今也內自該司, 外至州縣, 以聚斂贏餘爲良吏, 以催科刻急爲賢宰, 出之無藝, 用之無度, 元稅之外, 另作名邑[名色], 巧聚於民, 未有五字缺於民, 少無寬限, 急文引而追呼, 峻鞭朴而五字缺上驚聞暴卒之曉呵, 石壕村中, 忍六字缺夜呼, 暴斂之苛, 猛於泰山之虎, 刻督之酷, 毒於永州之蛇。頭會箕斂, 秦懲剝膚, 黑斂白着, 唐稅剜肉, 烏尾謠於漢童, 蠆尾謗於鄭人, 歌碩鼠於田畝, 詠萇楚於原濕, 怨氣干天, 慍語沸地, 不亦慘乎? 老儒之言曰, 世衰道微, 上下交惡, 民惟私家之利, 不竭力以奉上, 上惟邦賦之入, 而不惻怛以利下, 凶災水旱, 相繼而起, 誠哉是言也。六曰, 任用渾淆之弊。傳曰, 見賢不能擧, 擧而不能先, 慢也。見不賢而不能退, 退而不能遠, 過也。孟子之言曰, 左右諸大夫, 皆曰賢, 未可也, 國人皆〈曰〉賢, 然後察之, 見賢焉, 然後用之。左右諸大夫, 八字缺皆〈曰〉不可, 然後察之, 見不可焉, 然後八字缺歟? 今也任用之際, 或以毁譽求之, 或以權勢取之, 不論其高下, 只見其勢之輕重, 以此賢愚渾淆, 是非顚倒, 忠良老成者, 擯之爲無能, 儇辨俠少者, 取之爲有才, 守道憂國者, 謂之流俗, 敗常害民者, 謂之變通, 以此, 赤心謀國者小, 持祿養望者多。聽其言則似忠於國, 而察其實則皆爲身謀。奔競縱橫, 干謁紛紜, 靑雲登陟, 皆是媚竈乞墦之人, 白首沈潛, 豈非空囊倒甑之輩? 菉葹托根於華地, 芝蘭抱香於空谷, 可勝歎哉? 漢臣京房之言曰, 古之帝王, 以公擧賢, 則萬化成, 百祥著, 末路以毁譽取人, 故功業廢而致災異, 誠哉是言也。五字缺貪酷之弊。宋儒朱熹之言曰, 四海利病, 係斯民五字缺斯民休戚, 係守令之賢否。漢帝之言曰, 民所以安其田里, 而無歎息愁怨之聲者, 政平訟理也。與我共此者, 其惟良二千石乎? 夫守令者, 分九重之憂, 寄百里之命, 典一方之風敎, 專四境之惠渥, 則所以體上而施仁, 承流而宣化者也, 其爲任, 不其重歟? 今也除拜之際, 不問人器當否, 惟視權勢之輕重, 不論吏治之得失, 只取附托之親疎, 賄進干紀者, 反謂公議而擧望, 贓多漏望者, 施稱廉缺而薦名, 竹虎初分, 已溢驕俠之氣, 銅魚纔佩, 便萌貪饕之缺或者膏粱之苗, 不知稼穡之艱難, 或者綺羅之裔, 不省黎庶之飢寒, 無心字撫, 剝割〈之〉是事, 銳意掊克, 剜刻之是務, 暴勃多猛, 厭見關內之甯虎, 嚴酷少恩, 願避晉陽之藏豹, 齊鼎久冷, 渾是阿大夫之善事, 漢斧長澁, 罔非二千石之酷斂, 求助之資, 漁索於困窮之民, 干譽之具, 網取於疲殘之氓, 哀哉黎庶, 何以支堪? 臣聞郞官, 上應列宿, 出宰百里, 苟非其人, 民受其殃, 夫一邑之宰匪人, 則一邑之民, 偏受其殃, 百邑之宰匪人, 則百邑之民, 偏受其殃, 惟我八路三百餘邑, 匪人而出宰者, 不知其幾多哉? 三字缺之殃而不霑聖化之民, 怨斯極六字缺玆乎? 八曰, 將帥驕暴之弊。臣聞邊十二字缺精疲, 係將帥之良否。夫將帥者, 一國之干城, 三軍之三字缺國家屛翰, 都在於此, 軍卒命脈, 亦由於是。古之帝王, 扞禦其國者, 推轂而宣往欽之命, 分閫而寄專制之責, 將帥之任, 不其重歟? 今也任將之際, 不問才藝之能否, 惟視阿附之親疏, 不取其人之忠勇, 只取其勢之輕重, 或者勢家之子弟, 不經戰陣之緩急, 或者權門之賓客, 不知士卒之合變, 總非忠肝義膽之流, 皆是好貨嗜利之徒, 金壇初拜, 便生驕溢之氣, 玉帳才開, 已萌貪暴之心, 上自營幕浦鎭, 下至州縣褊裨, 缺豐己之是事, 浚下媚上之是務, 請托之資, 責出於疲殘之卒, 苞苴之具, 徵斂於困悴之士, 不厭之索, 未稱於意, 則或托試才之勤慢而杖之, 或稱趨令之緩急而箠之, 主將之視士卒如草芥, 士卒之視主將如仇讎, 刻剝之痛, 勞役之苦, 怨罵之聲, 有不忍聞者, 災異之興, 其不在玆乎? 臣江湖遠跡, 山野微蹤, 言責非位, 謀國非任, 而生逢堯·舜, 不忍忘世, 愛君而希道泰, 憂國而願年豐者, 雅矣。玆者, 耳時之政, 目時之弊, 則有一於此, 足以致災, 況兼之八, 災變之作, 安往而不至於此乎? 此乃貴近肉食之憂, 固非賤遠藿食之憂, 而位有貴近賤遠之異, 忠無貴近賤遠之異。故古之人, 有漆室之憂, 東郭之憂, 夫然則今臣之憂, 憂其所當憂也。臣旣列陳致災之由, 請復陳救災之策, 伏願殿下, 試垂察焉。其於人心之不收也, 則臣聞, 國之有民, 猶人之有元氣也, 不可不恤。又聞, 天下大務, 莫大於恤民, 苟能上觀天時, 下順民心, 朝廷行事, 務合民心, 民有溺者, 猶己溺之, 民有飢者, 猶己飢之, 視之如濟, 撫之如保, 盡吾之仁, 以順其心, 所好者而好之, 所惡者而惡之, 樂其樂而安之, 憂其憂而樂之。賦役非民力所堪者去之, 以息勞困, 法禁非民情所便者蠲之, 以通鬱塞, 推心而廣之, 盡誠而行之, 則民心之收拾, 猶水之就下, 三字缺恩信之未推也, 則臣聞, 堯·舜之道, 八字缺下之民爾。易曰, 有孚, 惠, 心問六字缺以至誠而御下, 推廣之安而利之, 勿以一事之小而假借於外, 勿以一事之微而循名於心, 推誠實於黎〈?〉, 無矯僞於庶事, 不欺其四隣, 不欺〈其〉兆民, 仁吾仁而仁於〈民〉, 誠爲[吾]誠而誠於民, 則永無欺民罔民之事, 恩信周徧矣。至若朋黨之排擯也, 則臣聞, 君子與君子, 以同道爲朋, 小人與小人, 以同利爲朋, 唯在人君, 辨其君子小人而已。爲人君, 但當進君子之眞朋, 而退小人之僞朋, 則天下治矣。苟能親君子遠小人, 信任防一己徧好惡, 公天下之理, 察其守道義行忠信者而進之, 察其好祿利貪貨財者而去之, 如舜放四凶擧八元, 則君子缺茅斯拔, 小人之去, 如距斯脫, 彙征同實, 終始二字缺濟濟相讓, 熙熙相和, 同道而相益, 同心而共濟, 斥逐之事, 于焉〈?〉, 排擯之事, 于焉以熄矣。如其刑獄之冤枉也, 則臣謹按, 易旅之彖曰, 明愼用刑, 不留獄。中孚之象曰, 君子以議獄緩死, 苟能眚災肆赦, 怙終賊刑, 欽哉欽哉? 惟刑之恤, 用之明愼, 決之夬斷, 輕重毫釐之間, 各有攸當, 審理權衡之際, 少無私曲, 使叢棘牢囚之身, 特沾雷雨之渙解, 俾黃壤枉死之魂, 得以雪冤於蒼穹, 則獄刑平而永無四字缺矣。至其稅斂之煩苛也, 則臣聞, 古之帝王, 愛養百姓者, 必立經常簡易之法, 使上愛物, 以養其下, 下勉力以事其上, 上用足而下不困。苟能量人之力而授其田, 量地之産而給公上, 量其入而出之, 以爲用度之數, 取之有制, 用之有度, 除冗費, 去冗食, 民力所難堪者, 速去之, 民情所不便者, 速蠲之, 如救焚拯溺, 猶恐不及, 儉約而奉上, 惻怛而利下, 不畜聚斂之臣, 惟責節用之道, 則稅斂薄而永絶煩苛之事矣。若夫任用之渾淆也, 則臣, 〈聞〉, 簡厥良進厥修, 官不及私昵惟其能, 爵罔及惡德惟其賢, 苟能勿以毁譽求之, 惟以公明察之, 如其賢缺任之勿貳, 如其不賢, 則去之勿疑, 進退從天下之六字缺之私, 使卑踰尊, 使疏踰戚, 賢者六字缺之干進而絶眞僞之相冒矣。至如八字缺者, 守令之綱, 朝廷者, 監司之本, 本原之地, 亦在朝廷而已。二字缺擧廉謹之良吏, 選忠恕之長者, 承流宣化, 布仁愛之德, 輕徭薄賦, 行簡易之政, 以之而子惠困窮, 以之而撫字疲癃, 如有安民之政, 惠民之澤, 監司褒啓, 朝廷奬善, 則龔·黃·召·杜之良吏, 於斯爲盛, 暴斂之習可革, 而貪酷之風永絶矣。至於將帥之驕暴也, 則臣聞, 授將印委利權, 一出於朝廷之公議, 受兵柄專閫寄, 聿副乎國人之輿望, 苟能擇老成忠實之人, 求沈毅善良之輩, 愛養士卒, 撫育軍旅, 與之同衣食, 與之共甘苦, 有投醪之惠, 有吮疽之恩, 則士卒之愛主將, 如子弟之衛父兄, 手足之扞頭目, 孫·吳·田·岳等賢將, 於斯輩出, 刻剝之風可革, 驕暴之氣永絶矣。臣誠以芹曝之獻御, 竊效絲綿之補衮, 敢竭一得之愚, 仰贊萬化之元, 伏願殿下, 留神省察焉。如是而民心不收, 恩信未推, 朝廷不睦, 刑獄不中, 稅斂不薄, 任用不公, 守令猶酷, 將帥猶暴, 則臣請伏誣妄之罪, 臣非不知瞽言過濫, 觸犯極矣, 而忠憤旣激, 慷慨難任, 流涕二於聖世, 愚則愚矣, 太息六於明時, 狂則狂矣。而古之君子, 有憂治世而危明主, 今臣, 憂亂世而危明主, 七字缺明主, 烏可已也。嗚呼, 三綱已墜, 何以扶之, 五常旣斁, 何以持之? 時運屬否, 難可復泰, 世道隨微, 難可復隆, 黜陟不明, 莫之以明, 賞罰不公, 莫之以明[?], 紀綱解弛, 末由振之, 名分紊亂, 末由正之, 言之心痛, 念之膽裂。人事若是, 天變何言? 楚雷齊震之災, 年滋歲加, 燕虹晉蜆之變, 月慘日酷, 況今旱災之甚, 有急他災之酷, 經春涉夏, 暵乾極矣。兩麥枯槁而大無, 百穀焦烈而靡有, 哀我民事, 將何以粒, 晩雖有雨, 已無及矣。旣失東作, 無望西成, 歲飢民困, 誰與爲國, 言之塞胸, 見之慘目, 宜乎聖上之宵旰憂懼, 日夜焦勞也。臣將進鄭俠之四字缺之流, 伏願殿下留神焉。臣聞七字缺天, 猶可爲, 天之怒之者, 所以敬五字缺有如天之德, 而天以降水警之, 則天心仁愛人君五字缺伏願殿下, 克自祗懼, 臣稽之於古, 商湯六責, 雨霔千里, 宋景三言, 星徙一度, 感應昭格, 捷於影響, 伏願殿下, 恐懼修省。大戊修政, 祥桑不爲妖而反爲中興之祥, 戊丁反己, 飛雉不爲災而旋作復興之瑞, 轉災爲祥, 合乎符契, 伏願殿下, 嚴恭寅畏。臣等惟, 上帝無常, 作善降之百祥, 作不善降之百殃, 伏願殿下, 樂取爲善, 莫或荒怠。臣聞, 天視自我民視, 天聽自我民聽, 民怨乎下則天怒于上, 一理無間, 伏願殿下, 不以天視天而視諸民, 不以民視民而反諸己。臣聞, 惟天無親, 克敬是親, 民罔常懷, 懷于有仁, 伏願殿下, 克勤克敬, 上格天心, 施仁施惠, 下恤民生。臣聞諸先儒曰, 人君不可以蒼蒼者便爲天, 當求諸視聽言動之間, 一念纔是, 便是上帝監視, 一念纔非, 便是上帝震怒。宋臣張浚之言曰, 人主之學, 以一心爲本, 一心合天, 何事不濟, 此言其敬天其[之]必以實也。易曰, 損上益下, 民悅無彊[無疆]。書曰, 子惠困窮, 罔有不悅。此言其恤民之必以實也。宋臣司馬光之進規, 以務其實九事爲言。宋臣劉珙之上箚, 四字缺事爲言。實之不存, 雖文之盛美, 無益也。宋儒張拭, 言於帝曰, 必致其實, 不爲虛文。伏願殿下, 責心於實, 責實於事, 雖一念之微, 莫不以實思之, 雖一事之小, 莫不以實行之, 念念而實之, 事事而實之, 至於敬天而盡其實, 恤民而盡其實, 推恩而盡其實, 禁黨而盡其實, 省刑之盡其實, 薄稅之盡其實, 任賢之盡其實, 擇宰之盡其實, 選將之盡其實, 無一毫之或忽, 一時之或間, 則上以格堯天之怒, 下以解舜民之慍, 恩從祥風而翔, 德與和氣而騰, 調玉燭於乾坤, 風雷順軌, 溢金膏於寰區, 雨露均和矣。如是而天災不弭, 民心不收, 萬事不治, 八字缺則臣請伏面欺之罪, 臣以周世之九字缺雖瑣於擎天, 誠則切於補天, 八字缺激烈, 文雖荒拙, 是[?]都是愛君之辭, 謀雖迂遠, 罔非保民之策。伏願殿下, 留神省察焉。臣無任激烈屛營之至。答曰, 省疏具悉。爾以草野疎遠之士, 愛君憂國之誠至此, 不但嘉尙, 而言殊深, 文亦美好, 再三觀覽不已也。可不體念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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廟堂에서 상의하여 처리하도록 지시하겠다고 金尙古에게 내린 비답
○ 答金尙古曰, 省疏具悉。疏辭, 當令廟堂議處焉。以上燼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