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務官을 請推하는 문제, 太學에 齒坐하는 문제, 喬桐의 罪人에 대해 停啓하는 문제를 논하고 遞職해주기를 청하는 金益廉의 계
○ 正言金益廉啓曰, 臣伏見大臣太學齒坐事收議, 則以論議失當爲語, 且聞外論, 以無罪掌務官請推, 爲過云。臣瞿然自失, 實深慙愧。臣非不知導迪之責, 專在師長, 而臣之愚意, 則以爲 大司成, 或於本館之坐, 只與儒生通讀而已, 曾無目見分坐之事。設令聞知此事, 不卽善導, 似不當臆勒請罪, 而掌務官則朝夕食堂, 目見此事, 雖不能直自糾檢, 若就議於大司成, 以爲從容導迪之地, 則誠爲得宜, 而目覩弊習, 任其所爲, 臣之所謂不能善處者, 此也。爲先推考云者, 不無餘意, 以循例請推之論, 詎敢用意, 彼此自甘疲軟而歸哉? 況且掌務官請推之論, 乃他啓辭, 而使之混入於齒坐收議中, 是何故也? 尤可怪訝。夫太學齒坐, 載在禮經, 古者世子齒於太學, 國人觀之曰, 將君我而與我齒讓, 何也? 曰有父在則禮然, 然而衆知父子之道。其二曰, 將君我而與我齒讓, 何也? 曰有君在則禮然, 然而衆著於君臣之義。其三曰, 將君我而與我齒讓, 何也? 曰長長也, 然而衆知長幼之節, 此所謂行一物而三善皆得者也。往在中廟朝, 已爲諸賢有此論, 至於癸卯年間, 一二嶺儒倡之, 始行於東西下齋, 亦將竝行於上舍, 爲一榜次之論所撓, 但其時洪仁祐等諸人, 莫不慨恨, 而纔經己卯士禍, 不敢出聲相爭。及至宣祖朝甲戌年間, 此論復行, 太學儒生, 作年齒坐。或者言於李珥曰, 齒坐非館中所宜, 榜中尊敬壯元, 此亦禮俗也, 豈可坐壯頭之上乎? 李珥答曰, 壯元之尊, 施于榜會, 可也。若館中, 乃明倫之地, 長幼之序, 不可辭也, 且壯元之尊, 何如王世子乎? 古者王世子入學, 尙以齒坐, 則壯元非所論也。或者默然無答。至今士林尙詢此言, 臣之愚意竊以爲, 我聖上崇儒重道, 逈出百王, 頃以宋朝程子所論迎賢等節目, 猶且欲行於太學, 則其於兩朝已行之事, 使之復行, 必無難事, 乃敢陳啓, 至蒙允從, 臣之所望, 豈獨在於救得一時分坐之弊哉? 且聞外議, 或以莫重之論, 輕發爲非云。惡是何言也? 在古之世, 蒭蕘之言, 尙蒙採施, 嗟今之世, 一何相反之甚耶? 凡臺論蒙允之事, 該曹直爲擧行, 而以問議儒賢等事□爲取稟云, 此亦何故也? 緣臣見輕, 使當重者反輕, 當議者反□, 何況議論先當, 自取疲軟? 已無抗顔臺閣之勢, 而卽又伏見同僚引避之辭, 則乃喬桐罪人放還還收, 停論事也。臣之妄料以爲, 執法之論, 雖不可已, 一向堅執, 亦甚不當, 況人臣每期君於三代之上, 而今我殿下, 有此三代後所無之美德, 則爲其臣者, 固當將順其美乎? 不但臣意適如此, 同僚之意, 亦與相合, 故相議停啓矣。至於不待長官, 徑先遽停之失, 與同僚無異, 以彼以此, 不敢晏然, 未免瀆擾於玉候違豫之時, 所失尤大, 請命遞斥臣職。答曰, 勿辭, 退待物論。
○ 正言金益廉啓曰, 臣伏見大臣太學齒坐事收議, 則以論議失當爲語, 且聞外論, 以無罪掌務官請推, 爲過云。臣瞿然自失, 實深慙愧。臣非不知導迪之責, 專在師長, 而臣之愚意, 則以爲 大司成, 或於本館之坐, 只與儒生通讀而已, 曾無目見分坐之事。設令聞知此事, 不卽善導, 似不當臆勒請罪, 而掌務官則朝夕食堂, 目見此事, 雖不能直自糾檢, 若就議於大司成, 以爲從容導迪之地, 則誠爲得宜, 而目覩弊習, 任其所爲, 臣之所謂不能善處者, 此也。爲先推考云者, 不無餘意, 以循例請推之論, 詎敢用意, 彼此自甘疲軟而歸哉? 況且掌務官請推之論, 乃他啓辭, 而使之混入於齒坐收議中, 是何故也? 尤可怪訝。夫太學齒坐, 載在禮經, 古者世子齒於太學, 國人觀之曰, 將君我而與我齒讓, 何也? 曰有父在則禮然, 然而衆知父子之道。其二曰, 將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