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政堂에 元斗杓 등이 입시하여 宮家의 免稅田 수량에 관한 문제, 宮庄의 혁파, 尹㻩의 拿問定罪, 李昌炫 문제 등에 대해서 논의함
○ 上御熙政堂, 引見。左議政元斗杓, 右議政鄭維城, 吏曹判書洪命夏, 工曹判書李浣, 戶曹判書鄭致和, 兵曹判書金佐明, 禮曹判書金壽恒, 兵曹參判柳赫然, 禮曹參判趙復陽, 左副承旨兪瑒, 大司諫閔鼎重, 司諫李敏迪, 獻納宋時喆, 正言金萬均, 執義吳斗寅, 校理金萬基, 記事官趙遠期, 假注書柳之發, 記事官李翊相·趙嘉錫, 入侍。元斗杓曰, 自上咳嗽微感等症, 視前何如? 而已盡和解乎? 上曰, 幾差愈矣。鄭維城曰, 玉音猶未如常矣。上曰, 咳嗽時時發作, 故時時如此矣。鄭維城曰, 陵幸之期, 只隔數日, 而聖候當未平復, 凌晨擧動, 恐有缺臣等不勝憂慮之至。上曰, 所患已向差道, 不必爲慮。斗杓缺刻太早, 差退宜當。兪瑒曰, 擧動時刻, 已退定於寅時, 缺還上逋欠, 當觀今年農事之結實, 以爲定數徵捧之地, 缺欲收其半, 戶曹判書鄭致和, 欲捧三分之二, 速爲定奪宜矣。上曰, 減半收捧, 何如? 鄭致和曰, 今年年事稍登, 不可不捧三分之二矣。洪命夏曰, 年事稍豐, 累年逋欠不可一時徵督。上曰, 吾意亦以收捧其半爲宜矣。今戶判之意, 三分徵二, 亦有所見, 諸臣之意, 何如? 閔□□□□□李敏迪曰, 積年逋欠, 何可猝然盡捧? 金萬基曰, 減半之諭, □□□□。上曰, 初不酌定, 期於多捧, 或因道臣之馳啓, 旋爲減捧之令, 則徒爲損缺 不如參酌必捧之數, 以爲擧行之地, 似爲宜當。今年還上, 則應在畢捧之前, 不必擧論, 而只往年分給未收還上, 每人減半徵捧, □無不均之弊。洪命夏曰, 湖南辛丑條大同未收米二斗, 今年退捧缺定奪矣。今年雖稍豐, 各樣逋欠還上, 一時督捧, 其勢有所不已, 缺大同米二斗減除, 似爲宜當矣。上曰, 依爲之。金壽恒缺火禁步數定限事, 前者旣已聖敎, 具載草記。 缺上曰, 竝依本曹草記施行可也。金佐明, 春塘臺庭試□□事, 備邊司復啓, 以榻前定奪事, 允下矣。何以爲之? 上曰, 大王大妃殿平復稱慶, 庭試旣爲定行, 春塘臺對擧, 則以文臣庭試擧行, 可也。李浣曰, 元子宮小木進排事, 以年□之故, 限今年權減, 自明年當爲進排, 預爲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鄭致和曰, 量田事目, 已爲啓下, 而今此均田使, 非如缺不可隨事啓聞, 必須別設一廳, 各出郞廳二員, 使之檢察文書及打筭等事, 而處所則以慶德宮·備邊司爲之, 似爲便當。以此一款, 添入於事目中,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李敏迪曰, 臣以宮家免稅事仰達, 自上有以六百結爲定數之敎。臣意以爲, 國家萬世之基, 必思可繼之道矣。宮家免稅, 何如是太多乎? 上曰, 其時予欲定數, 而論缺 若以五百結定限, 則未知, 如何? 洪命夏曰, 諸議以五百〈結〉爲太多, 以四百結定之, 則其數倍於職田, 似乎得宜矣。事必有依據, 然後方可永久遵行。大君·公主, 定以四百四十餘結, 亦缺金佐明曰, 頃日引見後, 臣等皆以爲以五百結爲定限, 則缺太多矣。上□□敏迪曰, 於爾等之意, 如何? 李敏迪曰, 今之所爭, 只六十結, 以五百結定限, 亦或□□閔鼎重曰, 臣意初以實結四百結定限, 則合於事宜, 故以此仰達缺以五百結定限, 似爲可矣。金萬基曰, 五百結之諫臣缺不至大段, 以此定數爲當。宋時喆·金萬均曰, 臣等之意, 缺 上曰, 今日三司之意如此。大君·公主, 則以五百結爲限, 王子·翁主, 以三百結爲限, 折受中雖有陳結, 竝以時起實結充給, 而其數無過此限宜矣。洪命夏曰, 兩湖各邑官需米, 因年凶裁減矣。今則依大同事目給之, 何如? 缺元斗杓曰, 缺束伍闕額, 不可不急時充定, 令各邑守令, 隨其缺于營將, 營將轉報于兵曹, 以爲考其勤慢之地, 似當矣。金佐明曰, 各邑束伍充定時, 例以密封抄定, 故頗有騷屑之端, 若令逐朔抄報, 則似爲有弊矣。上曰, 限三朔充闕之數, 一一報知於兵曹□□ 金佐明曰, 三朔內文書, 恐未及磨勘以報矣。元斗杓曰, 當初營將, 缺頗有軍政修擧之效矣。近來營將差遣之人, 非但漸不如前, □從營將之號, 故闕額雖多, 未卽抄報, 事甚不當。缺曹自朝廷, 時或發遣御史, 按檢其實數, 而依事目科罪事, 移文各道監·兵使, 使之着實擧行, 何如? 上〈曰〉, 御史□□□□所抄軍兵額數, 考覈其定虛實, 則尤爲好矣。柳赫然曰, 若使各官, 一從營將之令, 充定束伍闕額, 有何難哉? 上曰, 自今以後, 使營將錄闕額充定數, 逐朔報知於兵曹可也。元斗杓曰, 江華移轉還上, 各邑所收米, 例於冬前, 輸納於江都, 而仁川府所受移轉二百缺受半一百石, 則秋捧時勿爲輸納於江都, 捧置於於紫燕, 使其□□仍爲本鎭, 還上何如? 上曰, 依爲之。金佐明曰, 營將家在近地者, 則自前有相換之規矣。大丘營將朴始漢, 家在於淸道, 本邑卽大丘所屬也, 不可仍在其職, 以他營將相換,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李浣曰, □監軍兵闕額甚多, 自京募得二百餘名充定事, 曾已定奪, 而京外無他充額之路。庚子束伍砲手, 各道已爲缺今年則農事稍豐, 束伍砲手, 知委上番,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柳赫然曰, 缺之擧, 出於特典, 自下不敢有所陳達, 而前缺以片箭邊三中直赴, 而馬兵李得善, 則柳葉箭缺中, 片箭二中, 騎蒭三中, 則金德浩片箭邊三中, 金尙說片箭串一中, 邊二, 皆不得一體蒙恩矣, 敢稟。上曰, 片箭三中, 曾有直赴乎? 赫然曰, 有之矣。上曰, 各人等缺所在軍兵等, 因連歲凶荒, 飢死流離者, 缺把摠守, 趁卽巡歷點閱, 何如? 上曰, 依爲之。上曰, 缺閔鼎重曰, 臣等作事怪妄, 屢承嚴批, 蹙伏缺賜引接, 不勝惶恐。上曰, 爾等所欲言者何事? 缺已文, 臣等不勝悶慮。然則陵幸觀武才, 次第缺可知, 而經幄久廢, 臣隣罕接, 臣等悶鬱缺于人主之一心, 人主一心之怠缺警戒之銘者, 知此地也。殿下之深宮所爲, 臣等固缺大夫時少, 接缺未差復, 最妨於看書, 故冊子上工夫缺愈, 將開經筵。且頃者爾等之請對缺急所懷矣。閔鼎重曰, 經筵雖缺且伏聞自上缺可盡□而無乃或有此事耶? 李敏迪曰, 三代之君, 尙矣不論, 而至如漢唐之君, 若欲爲治, 未嘗廢講, □□魏, 何足道也, 而亦有開卷有益之說。其日群臣之所望於聖上者, 無極不至。於開經筵引接百僚, 使之講論治道, 考求治亂, 則志氣可以奮發, 頹綱有以振萬機之惟機惟康允也, 出治之龜鑑缺何以知哉, 國事何以理哉? 且引見之命, 三司缺祖宗之朝, 一月之間, 朝參者六, 常參者缺所以不可及也。缺稟可也。閔鼎重曰, 宮家缺前有識之言, 皆以爲不可缺與民共之, 豈可折一山一海缺盡論, 亟命革罷缺處矣。閔鼎重曰, 賑恤事完後, 監司·守令缺諫職時, 陳啓蒙允矣。慶尙監司閔熙, 則缺恤廳換出, 俾爲賑飢之用, 而啓下行會缺下去之後, 始陳難捧之狀。全南監司缺捧之事, 亦不趁時擧行, 至於該吏拿致缺亦安得晏然無責乎? 朝廷令令, 全不□行之缺, 兩南飢民, 冬間未設賑之前, 多有致死者。道臣不能詳察民事, □□廷, 致令聖上惻怛之意, 終有所不得盡被。請慶尙監司閔熙·全南監司李泰淵, 竝命罷職。上曰, 依啓。閔鼎重曰, 缺冬前者, 雖出於監司之不卽報知, 賑恤缺堂上, 竝從重推考。上曰, 依啓。閔鼎重曰, 缺私贈之數, 監司則至於三千人, 兵使亦至缺可因一時恐喝, 輕用如此乎? □□後弊, 請監司缺命罷職。上曰, 客使將到, 則缺因臺諫之避嫌, 天怒震疊, 群下莫不悚懼。今日引對缺入侍諸臣, 孰不感動? 而諫院所啓, 多是不□之說, 而不言當言之事, 臣請陳之。戶曹參判徐元履, 缺罷職, 改爲覆啓之後, 至有格外加由之命, 則外議缺上曰, 徐元履等, 當初罷職者, 以其回啓之誤, 而戶曹堂上, 當擇人差之。徐元履, 乃大臣之所薦也, 以此加由, 非以將順而然也。閔鼎重曰, 戶曹堂上, 當初回啓, 大意固好, 而有曲折未盡察矣。旣承嚴敎之後, 其在廉恥, 豈敢更爲回啓乎? 況前後回啓, 大相不同, 若出異手。聖上前則特罷, 後則加由, 群議皆以爲聖上惡其違拂, 而喜其順旨也。臣等未及陳達重臣之斥□矣, 請命遞斥臣等之職。上曰, 勿辭。上謂承旨兪瑒曰, 物議如此, 戶曹參判徐元履, 參議洪處厚, 竝遞差。吳斗寅曰, 以尹善道□□上下相持, 缺天聽愈邈, 尙不允從, 臣竊□□□善道之罪惡, 缺初貸死, 亦云末減, 投北之後, 猶不知悛, 肆然著缺籬之命, 實出於深惡痛嫉之意, 亦有缺竝論審理, 還撤旣圍之籬, 前後之敎, 一何相反耶? 缺無可理之冤, 臣之爭執, 實循懲惡之典, 公議缺收尹善道撤圍籬之命, 缺以海西宮庄革罷事, 論列已久。天聽邈然, 臣不勝悶鬱焉。宮庄折受, 已成痼弊, 若無界限, 泛以無主陳荒爲號, 則廣包濶占之弊, 從可知之。雖閑曠陳廢之地, 固不可任其所占, 隨請隨許, 缺民田皆持文券, 而各邑守宰, 初不區別, 使不得缺庸有極哉? 旣知其如此而不罷, 則是爲宮家些少之利, 終爲壞國邦本之歸, 請加三思, 亟命革罷。上曰, 不允。吳斗寅曰, 平山府使尹㻩, 爲其境內宮庄之設, 引水開渠, 至於二十餘□□穿過民田, 不爲不多, 而曾不顧恤, 終不報知於監司。且居民之持文券欲辨者, 多至四百餘張, 所當明査枚報, 而一切麾却, 曾不缺宮家, 曲循宮差之意, 不恤民怨, 歸怨國家之狀, 節節缺尋常推考而止。請平山府使尹㻩, 拿問定罪。上曰, 觀缺未晩。李敏迪曰, 頃日李昌炫事, 臣曾以該曹事體論啓矣。出嫁女旣無當罪之律, 則逆家婿, 似無當終身永棄之事, 當有一番定奪矣。洪命夏曾在先朝, 李昌炫爲康津縣監時, 臣爲大司憲。以昌炫, 是德仁女婿, 越其署經矣。其後入侍榻前, □□爲人可惜, 不可終棄之意。其時相臣沈之源以爲, 昌炫曾爲兵曹郞官, 而至於署經之官, 則似不當除拜矣, 以此定奪, 明有受敎, 故其後又除輸城察訪, 仍事見罷矣。頃日居山察訪有闕, 備擬受點, 因臺論駁遞, 似不當終爲廢棄矣。上曰, 淸華職及應爲署經官外, 許令除拜, 可也。燼餘
○ 上御熙政堂, 引見。左議政元斗杓, 右議政鄭維城, 吏曹判書洪命夏, 工曹判書李浣, 戶曹判書鄭致和, 兵曹判書金佐明, 禮曹判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