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理에 李景奭 등이 입시하여 宋繼宗의 推案 등에 대해서 審理하고, 가뭄을 구하기 위한 대책, 붕당의 폐단 등에 대해서 논의함
○ 巳時, 上御熙政堂審理引見。領中樞府事李景奭, 領議政鄭太和, 左議政元斗杓, 判義禁洪命夏, 知義禁朴長遠, 同義禁李行進, 大司諫徐必遠, 右承旨鄭萬和, 右副承旨金始振, 應敎閔維重, 注書趙聖輔·崔商翼, 記事官閔宗道·李世長入侍。鄭萬和曰, 禁府堂上先入, 而刑曹堂上, 則文書未及修正, 當進後入侍矣。鄭太和曰, 日氣甚熱, 上候未寧, 今此審理之擧, 所當自下稟缺以備上裁, 而許多文書, 自上一一酬應, 則必有添傷之患, 極可悶慮矣。斗杓曰, 缺有榻前稟議之敎, 聖上欽恤缺入對, 而浩繁刑獄文書, 決難終夕酬應, 缺書, 或有該官進讀之時, 或有承旨進讀之時, 何以爲之? 上曰, 姑令該官來讀。洪命夏進讀禁府時囚罪人宋繼宗推案。上曰, 此罪, 何如? 太和曰, 此罪重大, 不可擧論矣。又讀吳悌亮推案, 上曰, 此, 何如? 太和曰, 此人以武科差備官僞缺之言, 其罪雖重, 旣已受刑一次, 似當寬貸矣。上曰, 又讀郭有欽推案, 上曰, 此人乃繕工監材木無面之人耶? 斗杓曰, 臣聞繕工監提調之言, 則材木無面之數, 甚多云, 其罪似非尋常矣。李景奭曰, 臣聞之, 繕工監材木, 不在於官庫中, 下人專管以用, 乃是流來之規, 故有欠, 只憑前官文書傳掌而已, 非渠之無面云矣。斗杓曰, 至如各官, 亦有解由, 凡前官解由之物, 後官所當一一計數傳受, 缺成給解由, 而此則不然, 只受虛錄文書, 木物實數, 全然不知, 寧有如此官員乎? 甚可痛也。命夏曰, 戶曹判書聞有欠缺其家之說, 致疑於有欠, 今聞其家, 實非新造云, 家之新舊, 實非難知。且癸巳以後, 十餘年無面之物, 專責於有欠, 則似涉冤枉, 臣豈敢以虛言上達於咫尺天威之下乎? 李景奭曰, 亂後流來無面之物, 若責於一人, 則其冤抑果如命夏之言矣。鄭萬和曰, 此事似當査處矣。命夏曰, 姜碩老, 旣曰材木, 則本無傳來之實, 而只有文書云, 則別無査出之事矣。上曰, 僉議, 如何? 太和曰, 有欽, 以後官只受前官傳掌文書, 不知其材木實數之有無, 雖偸用之罪有間, 而不可謂之全然無罪矣。斗杓曰, 凡各司所儲, 例多如此, 名存實無之物, 誠極可駭, 不可置之矣。洪命夏曰, 大臣之言是矣。臣之所達, 亦不以有欠無罪矣。朴長遠曰, 臣待罪王府, 參看推覈之時, 則與判義禁所見無異矣。有欽, 旣非偸用木物之罪, 則當此慮囚之日, 似當缺恕矣。徐必遠曰, 臣曾忝喉舌之地, 處事顚錯, 重被缺恩命, 遽出意外, 臣誠惶感, 罔知攸處。當缺牌出肅, 而彈墨未乾, 又叨言責, 則其在缺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勿辭。必遠曰, 繕工監材木, 果不在於庫中, 下輩推移以用, 其來已久, 則今此有欠, 雖非偸用之事, 旣已現發之後, 不可無罪矣。上曰, 削職放送。又讀朴泂推案, 上曰, 此人罪狀, 旣已知之矣, 太和曰, 此則無可論之事矣。又讀尹潡推案, 上曰, 此, 何如? 太和曰, 情態雖可惡, 而事係微細矣。上曰, 罷職放送。又讀姜碩老推案, 上曰, 與有欠〈者〉一體削職放送。又讀李沃推案, 上曰, 此罪, 如何? 太和曰, 年少輩之事, 雖可痛矣, 與前囚多官之罪, 何異乎? 上曰, 罷職放送。徐必遠曰, 以臣愚見, 遇旱審理, 乃是循例之事, 不當必行, 且我國之人, 雖犯重罪, 未聞伏法者, 多有罪重而倖免者, 寧有冤枉者乎? 如此文具之事, 決不可親臨裁決矣。景奭曰, 此言可謂不思之甚也。在臺臣之道, 所當贊揚聖意, 使無一毫冤枉之事, 而如是陳達, 決非應天之道矣。太和曰, 大臣臺體, 何傷所見之不同乎? 必遠曰, 如郭有欽·李沃之不得蒙放敍用, 寧有感傷和氣之理乎? 不過文具之事矣。又讀李吉推案, 太和曰, 此則以殺人罪人, 罪當代死, 而以宗姓之故, 減死定配, 如此之罪, 不可擧論矣。又讀冕推案, 上曰, 此, 如何? 太和曰, 其嫡妹頭髮扶曳, 此人罪惡甚重矣。命夏曰, 罪干倫紀之類, 不可容貸矣。又讀李后光推案, 太和曰, 此人怪惡之甚者, 不可擧論矣。上曰, 定配何處耶? 命夏曰, 巨濟矣。又讀韓休推案, 上曰, 減等。又讀張文顯推案, 上曰, 此人罪雖輕矣, 情則重矣。又讀姜錫圭推案, 上曰, 此人則當初議論, 罪當代死, 而減等定配之人, 缺然矣, 但恨上典凌辱, 亦有罪, 則雖曰殺人缺之地, 非人所居, 必有仍病致死之患, 當移配矣。維重曰, 旣云殺人, 則不可輕議矣。又讀梁㯋缺上曰, 何罪耶? 太和曰, 以李一相事僞造書簡者。維重曰, 此人情狀可痛, 其時紛紜之事, 皆由於此漢, 不可容恕矣。又讀尹善道推案, 上曰, 此罪, 何如? 景奭曰, 小臣前日所達, 旣缺今何敢更議乎? 太和曰, 往年撤圍籬之時, 群議皆以爲不可, 令何可更爲擧論乎? 又讀朴燧推案, 上曰, 放之。又讀黃鐫耉[黃儁耉]推案, 太和曰, 此事與郭有欽等何異乎? 況聞其定配之後, 遭其母喪云, 情理可矜矣。上曰, 放之。又讀呂曾齊推案, 上曰, 放之。又讀金涇推案, 上曰, 放之。又讀韓公信推案, 上曰, 何如? 太和曰, 以罪目觀之, 則似重矣。萬和曰, 臣曾任本道監司時, 詳聞此人之事, 身爲營將, 方納取利, 多買民田, 其貪鄙之狀, 一道之人, 無不傳說矣。維重曰, 如此之人, 不可不深治, 以懲貪猾武夫矣。斗杓曰, 若然則無審理本意矣。命夏又讀鄭泰齊推案, 上曰, 此人何在徒年之中耶? 命夏曰, 辛丑年充軍定配, 而往年審理時減等矣。太和曰, 此人事, 臣甚痛之矣。自朝家起廢擢用, 而如是觸事犯法, 誠可痛駭矣。又讀金纓後推案, 上曰, 放之。又讀朴宗杓推案, 上曰, 放之。又讀吳廷彦推案, 上曰, 此則, 何如? 此人曾稱善治之人耶? 太和曰, 然矣。上曰, 放之。又讀洪禹民推案, 太和曰, 渠雖稱貿易, 而身爲虞候, 與朴泂同事, 現發之後, 朴泂, 時未結末, 何可徑先擧論乎? 又讀吳瀷推案, 太和曰, 此人則其時御史, 亦稱冤枉矣。金始振曰, 此乃臣爲全南監司時, 啓聞之事也, 見其所缺文, 則實非數罪土缺之事, 多有觸諱之言。命夏曰, 缺爲本道監司時, 定配此人於金烏山城, 缺承旨, 以其配所, 通近於渠之所居, 缺上曰, 放之。又讀張振翀推案, 上曰, 此則科場用情之罪, 置之。又讀趙珩推案, 上曰, 此, 如何? 太和曰, 趙珩當初所爲, 誠爲非矣。往年審理, 旣未蒙宥, 且期限已滿, 似當放釋矣。上曰, 放之。必遠曰, 罪輕情重者, 正謂此也。以缺之事, 至於欺君, 豈可放之乎? 上曰, 此言, 如何? 太和曰, 諫臣之言, 峻截矣。斗杓曰, 乃此執法之論, 此言亦好矣。景奭曰, 執法之言, 雖如此, 原其本情, 豈可謂之欺君乎? 上曰, 玉堂之意, 如何? 維重曰, 宰相之言, 則原其本情, 而臺臣陳達, 乃是執法之論, 豈敢請放乎? 必遠曰, 若放趙珩, 則人孰不欺君乎? 命夏曰, 必遠之言, 固是執法之論, 然人臣豈有慕效而欺君者乎? 太和曰, 臺諫旣以欺君論執, 勿放似可矣。上曰, 然則放字, 爻周, 可也。又讀李景暹·丁繼榮等推案, 上曰, 仍。又讀白光祖推案, 太和曰, 此人所犯, 不至大段矣。上曰, 放之。又讀朴仁龍推案, 太和曰, 此人與宮家道掌同心鄭缺訥女子, 稱以妻三寸, 別得婢子捉來之狀, 誠爲痛駭矣。上曰, 仍。斗杓曰, 日氣漸熱, 刑曹公事, 則決難酬應, 臣等退出商議啓稟, 似可矣。上曰, 當觀勢爲之耳。又達犯逆罪人秩, 必遠曰, 此類年久之後, 只有文案, 其間設有冤狀, 豈可知之乎? 不當擧論矣。上曰, 此中減等之類, 何以處之耶? 維重曰, 犯逆之人, 其時免死亦幸, 至於定配, 萬無冤枉之理矣。太和曰, 此中崔缺男者, 當初非與馨長同逆謀也, 以其腹心, 行商通彼之缺故, 定配矣。景奭曰, 生脈散·勝毒餠, 連爲進御乎? 上曰, 連服耳。上謂萬和曰, 承旨曾經此患而然耶? 萬和曰, 臣在鄕時, 耳後有結核, 趁未治療, 及其成濃之後缺剌, 仍成大腫, 六年辛苦, 有一人, 敎以玄蔘缺三年連服, 然後始得合瘡矣。斗杓曰, 缺上曰, 刑曹堂上入來事, 注書出去言之。刑曹判書許積, 參判李時楳, 參議權坽, 持文書入侍。徐必遠曰, 日氣極熱, 上候未寧, 如許煩雜文書, 決不可一一酬應矣。許積進讀朴□敏·李仲健·金聲振等推案, 上曰, 仍。又達李之彦推案, 上曰, 決杖放送。又讀荃推案, 上曰, 此則, 何如? 太和曰, 賜牌文書僞造云, 則此與御寶僞造, 其罪無異矣。金始振曰, 此事, 臣當初回啓, 而其文記, 雖是僞造, 非自己僞造, 傳來已久矣。又達南宮進事, 太和曰, 此人逃走之後, 捉囚其母, 而終不來現, 此則罪干倫紀, 不可放之矣。許積又讀應善·成男·全壁俊等推案曰, 三人皆是代呈上言之罪, 而應善·壁俊, 則受刑二次, 成男則逃避不現, 今纔被捉矣。上曰, 兩人放之, 成男一體刑推後放之。又讀金仁推案, 斗杓曰, 方物封裹之時, 進上梳貼, 品劣莫甚, 且非新件, 故退之則渠敢多般白活, 極爲過甚矣。然旣已刑推, 放送亦可矣。上曰, 放。又讀殺人罪人朴泰善等推案, 上曰, 殺人者則勿爲擧論, 可也。又讀李世恭推案, 上曰, 此罪, 何如? 許積曰, 以洞內有司, 打殺洞內下人之罪也。上曰, 檢屍乎? 積曰, 旣已檢屍矣。又曰, 己男之事, 不無容恕之道矣。律文曰, 罪不由己者不坐, 世恭之殺人, 不由於己男, 則似當放之矣。上曰, 世恭承服, 不在於此人, 非如賊人知情者, 放之。又讀殺人罪人白五龍·孟好業等推案, 上曰, 予意以官則殺人者, 欲勿容貸矣。卽今人心巧詐, 憑官事放縱之習, 誠爲可惡。太和曰, 聖敎誠然矣。又讀金□益推案曰, 此人兒馬帖僞造之罪, 而見其招辭, 則渠於市上買得云, 而時未得情, 受刑已至十九次矣。上曰, 十九次刑訊, 足當定配耶? 金始振曰, 當初若承服則不必受刑矣。上曰, 定配。又讀尹威明·劉武仁等推案, 上曰, 此, 何如? 太和曰, 罪狀極重矣。許積曰, 此兩人中缺銀匠手造假銀者也。威明則其兄缺捉者也。上曰, 勿爲擧論。又讀金禮民推案, 上曰, 非理好訟之類, 置而勿論, 可也。又讀李缺推案, 上曰, 何罪耶? 積曰, 此人以幼學洪處敏女子, 僞稱通奸, 以其處女自縊而死, 誠極痛駭矣。又讀朴成立推案, 上曰, 奴婢逃賣之罪, 何律耶? 從速處決。又達禮春事, 上曰, 放之。又讀任吉立·金仁男等推案, 上曰, 叛主之類, 勿爲擧論。又達奇嵂次知叔只·英叔等, 上曰, 次知皆放之。又達李世憲, 打官差容隱他人奴婢之罪, 上曰, 次知皆放之。又達河義信推案, 上曰, 何事耶? 積曰, 此人非理好訟, 見屈之後, 圖出宮家圖書作弊之事, 而宮家則見欺於義信, 義信則見欺於奇嵂而自均田廳移關之事也。上曰, 令該廳從速處決。又曰, 今日內審理之擧, 勢難完畢, 大臣以下, 姑爲退休入來。大臣以下退出之後, 徐必遠啓曰, 洪宇遠罪狀, 已悉於前啓矣, 請命削奪官爵, 門外黜送。上曰, 已諭勿煩。又啓曰, 諸宮家山海折受等處, 請竝命革罷。上曰, 不允。又啓曰, 正言李嵇, 以司諫李程, 卽同姓四寸兄也。法有相避, 引嫌而退, 相避之法, 在下應遞, 李嵇遞差。上曰, 依啓。又啓曰, 執義鄭繼胄, 以昨日處置之批, 有都無立落之意之敎, 處置乖當之失著矣, 何敢仍冒? 掌令李枝茂·持平尹遇丁, 以臣亦在處置之中, 糢糊之失, 前後一般, 竝引嫌而退, 臺閣處置, 只觀其所執而爲之立落, 當初處置之時, 宋昌當遞, 金壽興·南九萬當出, 而前後處置之竝出竝遞, 俱未免糢糊, 執義鄭繼胄, 掌令李枝茂, 持平尹遇丁, 請竝命遞差。上曰, 依啓。又啓曰, 國家, 寄耳目於臺諫, 尤缺行私, 臺諫行私, 則其害必甚。司成金萬基, 曾爲獻納時, 欲論缺判, 積之爲人, 自上所知, 近日爲禮缺之則渠之欲論, 專出於伐異, 其後因許積缺上累下未安之敎。而萬基終不自首, 揆以廉隅, 又爲不缺萬基, 務爲峻論, 則亦當事事爲之, 而頃日任義伯之論缺已發之語, 添以稱譽之言, 公然伸救。義伯之麤鄙, 通朝所知, 改其措語, 仍用其律, 此則全出於黨同。且臺閣體例, 所缺合引避, 以待公議, 不敢不問, 發論同僚, 擅刪其語, 而萬基缺然盡改數百年臺規, 擅自墜落。且頃日金佐明事, 初聞而缺之, 固其職耳。及知無實狀之後, 則所當引避, 而終始固執, 以爲實有是事者然, 此則文過遂非, 一人而有同黨伐異, 擅墜臺規, 文過遂非之失, 請命罷職不敍。上曰, 依啓。又啓曰, 臣府, 承覈處之命, 若事涉不可査覈, 則啓請還收, 不然則詳細爲之可也。掌令金益廉, 頃爲掌令時, 有金佐明事覈處之命, 若以覈處爲未安, 則卽請還收, 不然則當詳細査啓。且聞益廉, 以其日終始在座之人, 旣知首尾, 則從所見啓達可也, 不然則發緘於諸宰亦可, 而恐被某臺諫, 終日在座之斥, 終不發緘, 事君之道, 豈可如是? 請命罷職。上曰, 推考。萬和曰, 金益廉, 時任掌令, 遞職後可以推考矣。上曰, 遞推。必遠又啓曰, 吏曹判書金壽恒, 才望履歷, 雖爲可合, 自上亦知, 知其年齒, 今才三十五歲矣。己卯名賢中, 金凈, 年三十六, 爲刑曹判書, 凈之才行, 一世所推, 而其時物論, 猶以用人太早爲憂, 況壽恒, 不及金凈, 且天官家宰, 豈但取才望? 必得老成人後, 可以服一世矣, 請命遞差。上曰, 取其才而用之矣, 所論至此, 依啓。未時, 大臣以下復入侍。許積, 以黃海道白翎定配罪人李得英推案進讀, 太和曰, 此罪重大, 不可擧論矣。又讀白以文推案, 上曰, 此乃不遠之事矣。太和曰, 此罪非但有夫女通奸, 缺渠四寸妻也。又達御寶僞造罪人李希楫, 上曰, 仍。又達唜同, 斗杓曰, 如此之人, 缺之意矣。上曰, 放。又達叛主罪人丁叔·禮成及非理好訟人李弘缺上曰, 勿爲擧論。又達盧應祿推案, 曰, 此罪容有可恕矣。臣曾任刑曹判書時, 欲爲覈啓, 而旋卽見遞, 故未果矣。金始振曰, 臣見律文, 似爲冤枉矣。上曰, 此人擬律時, 或云家有賊人, 夜來雖射, 無罪, 此言誠缺耶? 始振曰, 夜入人家, 非盜則奸, 殺之無罪, 此乃律文矣。上曰, 刑曹參議出去, 持律文以來。權坽進律文, 上見之曰, 其時全家亦冤, 若已殺之, 不祥矣, 今則放之。又達鄭緝仁·吉莫同等推案, 金始振曰, 此皆災傷漏報之人矣。上曰, 放。又達正方山城定配罪人許夢見妻甲生, 其子永龍等, 上曰, 如此重罪, 不當擧論矣。又達李東憲推案, 太和曰, 如此敗壞人倫之罪, 當初減等徒年, 亦可怪也。又達孔繼善保擧僞着之罪, 上曰, 此類放之乎? 太和曰, 所犯不至重大, 豈不容恕於審理乎? 上曰, 放。又達京生推案, 太和曰, 此人罪惡極重, 而其所生之母, 卽申汝植孼同生也。當初京生之子就刑, 而汝植不救其缺極爲非矣。又達申立推案, 太和曰, 此叛主罪人, 不可擧論矣。又達洪錫範推案, 景奭曰, 此乃前鐵原府使洪興祉之子也, 中庚子司馬矣。放榜之日, 臺諫以其三寸叔父初喪赴擧罪, 論啓拔榜。重服者, 葬前赴擧, 旣無朝家禁令, 而又是權厝之後云, 實涉冤枉, 自上詢問大臣, 還給白牌, 何如? 太和曰, 削科之律, 當施於科場用情及借作之輩, 以此削科, 果似冤枉矣。維重曰, 其時臺臣論啓, 以其朞喪未葬前赴擧也。曾在先朝, 故相臣李敬輿疏中, 朞喪未葬前赴擧者, 請令禮曹□制禁斷云矣。必遠曰, 禮曹果有禁制, 則錫範拔榜, 似無缺若無禁制, 則是令前事不當拔榜, 令該曹考出而處之。上曰, 令禮曹査覈稟處。又達周良好代呈上言之罪, 上曰, 放之。又達吳萬世非理好訟之罪, 上曰, 非理好訟之人, 雖徒三年罪人勿論。又達缺上曰, 此, 何如? 太和曰, 此則壓公爲私, 其罪, 重於非理好訟矣。上曰, 放。又達李國男, 太和曰, 此人以爭卞嫡庶之事, 囚禁缺越獄逃走, 如此極惡之罪, 不可擧論矣。又達缺上曰, 放。又達尹墡免講之罪, 及金男·希男缺生松斫伐之缺上曰, 放。又達江原道定配罪人馬天弘妻缺崔應元等壓良爲賤之罪, 上曰, 仍。又達金城鄕所盧澄等六人, 上曰, 此何罪耶? 積曰, 災傷差錯, 充軍之罪也。上曰, 放。太和曰, 臣等卽當退出, 各道定配罪人, 依今日榻前定奪之例, 啓稟矣。上曰, 如叛主者及非理好訟之類, 雖徒年罪人, 勿爲擧論, 可也。維重曰, 上候方在未寧中, 而如此苦熱, 終夕親臨, 至誠審理, 足以感動天心, 而第消弭之策, 不可審理而止, 自上詢問諸大臣, 採用可也。上謂大臣曰, 有所懷耶? 太和曰, 如有所懷, 何待人言而後仰達乎? 至於應天以實之言, 陳之久矣, 念今國事, 日漸壞了, 將至於不能收拾之地, 自上先務振作之方, 以起頹綱, 然後國事可爲矣。斗杓曰, 所謂振作者, 非以威武, 折制臣隣, 仁·明·武, 乃聖人不可廢一者, 而聖上不無委靡之習, 是可悶也。況玉體長在未寧中, 久廢經筵, 罕接臣隣, 此大可憫慮者也, 接賢士大夫之時少, 則國君將誰與講究乎? 此實古人所深慮者, 如臣者, 素無學識, 且乏才能, 何以補國事一毫乎? 上曰, 旱災之餘, 又有水災, 水災之後, 又有旱災, 至於三轉, 缺此實前所未有之變, 恐懼之懷, 如何可言? 缺曰, 春初旱災, 已極慘矣, 極備之餘, 旱又太甚, 若過數日, 則民命近止, 到此地頭, 他無濟民之術。雖曰末策, 依缺定裁省似缺, 上曰, 得尺王尺, 得寸王寸, 雖一分之惠, 亦缺於民矣。景奭曰, 臣之所懷, 略陳於箚辭, 而當此旱災孔慘之日, 消弭之道, 無所不用其極, 京中則方行審理之擧, 而缺亦不無民瘼之可缺令政院缺之訪問其大段緊切之弊, 急急馳啓, 以爲及時缺似可矣。上曰, 依爲之。景奭曰, 外方獄訟, 監司必須公正缺然後可無冤枉之事, 必至於守令, 亦多貪汚者, 而未聞有缺此乃紀綱頹廢之致, 內則法府所當糾劾缺日漸委靡, 此弊可慮也。維重曰, 恐懼修省, 雖是常例, 實爲缺天之本, 自上所當惕念, 不可少忽矣。上曰, 當此之時, 寧有怠忽之心哉? 金始振曰, 大臣陳達之事, 缺臣防塞, 極知未安, 而行會八道, 訪問民瘼之事, 臣決知其不可也。己丑·乙亥兩年, 亦有下諭詢問之事, 而終歸於無實, 今者自朝家有訪問民瘼之擧, 則無識下民, 以爲凡干賦役, 必將盡減, 日夜顒望, 及其監司啓聞之後, 多有難便之勢, 無一事施行, 徒爲失信之歸, 則反招民怨, 少無所益矣。景奭曰, 若如金始振之言, 則求言審理等事, 皆不可擧行也。日後之弊, 有不勝言者矣, 當此憂災之日, 令各道監司訪問民瘼之緊切者, 轉報朝廷, 以爲採取變通之地, 有何不可之事乎? 古人所謂小間大, 新間舊之說, 正謂此也。臣雖疲劣, 忝在大臣之列, 陳其所懷, 而金始振, 以其所見, 遽加排沮, 其在體例, 豈容如是乎? 維重曰, 今日大司諫徐必遠所論三事, 臣則皆以爲不可。吏曹判書金壽恒, 年紀雖少, 位在卿列, 則冡宰新命, 自是當然, 而臺諫論遞, 遽出意慮之外, 朝家用人, 只觀其人之如何, 年齒多少, 非所當論。旣已才望可合爲言, 又以年少請遞, 論事之體, 豈宜如是? 天官之長, 爲任甚重, 苟或公議之所斥, 則臺臣劾之, 固其職也, 今者不詢缺議, 率爾論劾, 其於事體, 殊極不當, 大臣在此缺詢何如? 上曰, 應敎之言, 何如? 太和曰, 壽恒, 年雖少, 時任文衡, 才望素缺臣未知其不可也。斗杓曰, 臺官論啓, 在於臣等退出之後, 雖未知其言之如何, 而臣意則以爲時任文衡, 則自缺擬薦矣。壽恒年雖少, 時任缺且兼文衡, 缺乎。景奭曰, 臣於前者, 參薦金壽恒缺維重曰, 金萬基之被劾, 至以黨同伐異, 爲缺異者, 小人專權自恣, 附己者用之, 異己者斥之, 缺萬基, 豈有是哉? 萬基之前日論劾許積, 雖爲過矣, 不過一時所見如此, 豈可謂伐異而然哉? 擅改任義伯之彈文, 雖失臺體, 而不過處事顚錯, 豈可謂之黨同而然哉? 且萬基, 旣有墜落臺規之失, 故臣忝在銓郞時, 塞其三司之望, 至於月餘, 其罰已行矣。且此罪名, 人臣之極惡, 難洗之累也, 論之者雖易下語, 受此者寧不爲冤乎? 若以此等事, 便謂之黨同伐異, 則今缺士夫, 孰免此罪, 至於文過遂非之云者, 尤不知其可也。且金益廉, 旣承覈處之命, 不爲發緘於諸宰, 其於事體, 似非妥當, 而但此事旣有同參僚官, 則非益廉之所獨專者, 論責獨及於益廉, 固已不當, 而況他人心術, 旣非目覩, 則安可得以臆逆乎? 若以此擧, 謂之掩護其己, 則亦非論事之體也。徐必遠啓曰, 臣猥忝言地, 敢陳區區之見, 重被玉堂之斥, 其言亦然矣。然則臣之誤處, 在於用黨伐二字而已, 至於愛此而斥彼, 缺非私也, 且臺啓之擅自削改, 聖上亦見臺閣, 曾有此事乎? 萬基之非, 玉堂亦言之, 而惟其愛私交之心, 勝於公, 故曾無一言也, 該曹用罰云者, 只一二番越望而已, 此烏得爲用罰耶? 至於吏判事, 臣非以才望履歷爲不足, 年今三十餘, 而在己卯年金凈三十六, 始爲刑曹判書, 當時有用人太早之憂, 且天官冡宰, 相臣之下, 豈無老成可堪此任乎? 愚見如此, 故論啓矣, 被斥至此,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勿辭。鄭萬和曰, 大司諫徐必遠, 再啓煩瀆, 退待物論矣。上曰, 知道。上曰, 權大時疏, 誠可駭愕矣。公然以彼此之說, 缺乎, 太和曰, 臣聞其疏辭, 極可驚駭, 渠何敢以彼此缺天聰乎? 臣以爲朋黨二字, 必至於亡國矣, 斗杓缺說是也, 昔在黨論始發之時, 先正臣缺停, 而終未調停矣。上曰, 自古朋黨之論, 起於衰微之時, 國綱若立, 則豈缺玉堂箚子末端所謂厭聞之說, 予實未曉也。缺太甚紛紜, 予嘗痛之, 欲待接見臣隣而言者。缺適及此事, 而副提學疏中, 有厭薄缺玉堂箚中, 亦有厭聞之說, 予豈有厭薄之心哉? 維重曰, 自上無痛卞邪正之敎, 故缺疏, 如是紛紜矣。斗杓曰, 缺至於閔鼎重之疏, 入啓已久, 尙未下批。缺燼餘
○ 巳時, 上御熙政堂審理引見。領中樞府事李景奭, 領議政鄭太和, 左議政元斗杓, 判義禁洪命夏, 知義禁朴長遠, 同義禁李行進, 大司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