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九萬 등이 입시하여 監司 등의 家舍摘發, 貢案改定, 新入官에 대한 免新과 罰禮, 戰死軍兵에 대한 徵布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南九萬啓曰, 伏見今月十六日擧行條件, 因大臣言, 監司·守令營造家舍之弊, 命臺諫摘發之論, 臣意竊以爲不可也。臺諫旣已以言責爲職, 苟有身居外職, 輦財治第者, 則自當隨聞論列, 何必待摘發之敎然後, 的知其爲某人, 曾經監司·守令而營造家舍者, 指不勝屈矣。營造之際, 出官力與用私財, 無由可知, 則擧將列名以進, 竝請其罪, 其在事體, 恐非得宜, 不使臺諫各以其所聞論啓, 而今因相臣莊名之說, 使之摘發者, 亦非所以處臺諫之道, 請寢監司·守令營造家舍者, 使臺諫摘發之命。上曰, 前日擧行條件中, 此一款, 勿出可也。參考備局謄錄 許積曰, 其時登對時, 領府事之意, 則營造家舍者, 雖或有缺之處, 而若使臺諫摘發, 則恐非其職, 諫院之缺以發也。洪命夏曰, 臣意則不然, 摘發之命, 豈有還寢之理乎? 大司諫所達之言, 恐非得宜也。今若還寢, 則當初大臣之言, 竟歸於虛, 而營造家舍者, 不無所畏憚之心矣。上曰, 第營造家舍者, 未知誰耶? 洪命夏曰, 臣之所聞者, 雖非大段貪贓, 而□□監司趙龜錫遞來之後, 有若干缺京畿監司李時楳, 今番陵幸時, 缺若干材木輸入營造云, 此未可灼知之事, 而領府事所達之言, 雖不必指此而言, 亦豈無所聞者耶? 鄭太和曰, 趙龜錫所造之家, 只草舍四五間, 則非公家之物也。上曰, 若以民力之所出, 營造家舍, 則雖數間草幕, 亦爲非矣。南九萬曰, 自上遇災警動, 將大有爲, 而竊觀近日擧措, 亦未有大革弊政, 爲生民經遠之利者, 所謂恐懼修省, 豈但如此而已乎? 方今弊政之宜先釐正者, 無過於貢案, 曾在先王末年, 有改定之命, 遷延廢閣, 猶襲舊弊, 誠可恨惜。今取考貢案, 其不緊之物, 則永許減除, 不時之物, 則代以時産, 非其土産, 則換定他邑, 偏取一邑, 則均分諸處, 或一物散在各處者, 則量可倂合, 推移多寡, 裁度貴賤, 必使去取得當, 增減合宜, 則上可以無損於公用, 下可以不病於民力, 其爲通澤, 豈是除一賦減一役之比哉? 雖大同設行之處, 若能如上善變, 則貢物之價自減矣, 其價旣減, 則其稅又可以量減矣, 豈無利及民生者乎? 請令大臣·重臣會議僉詢, 亟改貢案。上曰, 令廟堂議處。參考謄錄 鄭太和曰, 大司諫所達之言, 爲民除弊, 其言是矣, 若以爲不時之物, 而如夏間雉獐等物, 全爲減除, 則其在自下享上之道, 恐非得宜也。南九萬曰, 凡士大夫出身事君, 非但爲圖利祿之計, 先進之引後輩, 固宜揖讓而升之, 先示以禮義之道, 可也, 近自世衰俗偸以來, 諸各司若有新入之官, 則或稱罰禮, 或稱免新, 責徵酒肉, 限以醉飽, 饌品器數, 益務豐侈, 身爲初入, 苦其侵困, 而及得後來, 則且復如前, 文官之槐苑, 武臣之內三廳, 此弊尤酷, 而推以上之, 無處不有, 缺其所納銀布, 似當酒肉之債, 此豈非衣冠之羞辱, 而習俗之穢濁乎? 士大夫旣有此事, 故至於吏胥皂隷, 莫不效尤, 罔有紀極, 貪汚之風, 未必不由於此, 謬習旣久, 恬不知怪, 苟不痛加禁斷, 無以滌其汚俗, 請京中諸各司新入之官, 免新·罰禮等事, 如有所犯, 以受賂論, 以興禮讓之風。上曰, 與受賂同論, 則犯禁者, 終至於禁痼終身也, 此則似爲過重矣。鄭太和曰, 新來之於先進, 慇懃托初, 其來已久, 到今禁斷, 亦非合當, 而又與受賂同罪, 則不其過重之甚乎? 上曰, 雖不可一從受賂之律, 自今後一切痛禁, 可也。洪命夏曰, 臣意則不然, 各司初入之官, 雖有如此之弊, 亦三百年流來之古規, 則豈可至于今, 猝然禁之乎? 下人輩罰禮缺禁斷, 猶之可也。南九萬曰, 屬者外缺紛紜, 故方欲仰陳矣。缺四行上曰, 三醫司缺分付可也。又所啓, 黃海道各邑缺戰死諸色軍兵, 自兵曹至今徵布缺死於王事者, 宜蒙旌表恤孤之典, 而非徒不然, 反爲徵布於沙場之杇骨, 乃至四十七年之久而不除, 古今天下, 寧有如此事哉? 今有司之臣, 乃諉於本邑守宰之不能代定, 夫不能代定, 雖是守宰之罪, 胡乃以守宰之罪, 而毒死者至此哉? 且今之備布以納者, 若非死者之一族, 則必其隣人也, 被其侵徵, 今至四十餘年, 而猶不得代告官, 則亦可見其代定難矣, 曾前亦或有減布之時, 而只除一年二年之布, 而終不能永減於貢案, 故督納之患, 至今未已, 請黃海道諸邑□卯丙子戰亡軍徵布, 竝爲蕩滌缺永除其名, 俾無日後更侵之弊。上曰, 令兵曹査出戰亡軍未代之數, 書入稟處, 可也。又所啓, 頃者以公事來詣闕內時聞之, 則自內有非常之事, 心切怪駭, 仍問他人, 則元子出入時, 以眞言誦而缺導迪之方, 必如王季之敎文王, 何可以左道敎之而導迪乎? 上曰, 此雖謬規, 蓋自前有之, 而必欲禁斷, 此豈難乎? 洪重普曰, 掌苑栗苑, 在於東郊, 而稚松多生, 守直之人, 亦恐被禁, 不得斫伐, 松木漸盛, 故所收之栗, 每患不足於供上, 戶曹又有當初所定之數, 故不得充數, 無面亦多, 栗木中松木, 令漢城府斫伐, 何如? 上曰, 令漢城府栗苑基址內栗木間松木, 斫伐, 可也。缺洪處大刑推覈處事命下, 而小臣與洪處大有相避之嫌, 似不當覈處矣。鄭太和曰, 洪重普缺此則國法之外, 有何可避之嫌? 以上缺燼餘
○ 南九萬啓曰, 伏見今月十六日擧行條件, 因大臣言, 監司·守令營造家舍之弊, 命臺諫摘發之論, 臣意竊以爲不可也。臺諫旣已以言責爲職, 苟有身居外職, 輦財治第者, 則自當隨聞論列, 何必待摘發之敎然後, 的知其爲某人, 曾經監司·守令而營造家舍者, 指不勝屈矣。營造之際, 出官力與用私財, 無由可知, 則擧將列名以進, 竝請其罪, 其在事體, 恐非得宜, 不使臺諫各以其所聞論啓, 而今因相臣莊名之說, 使之摘發者, 亦非所以處臺諫之道, 請寢監司·守令營造家舍者, 使臺諫摘發之命。上曰, 前日擧行條件中, 此一款, 勿出可也。參考備局謄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