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益勳에 대한 처벌과 崔世慶의 간통 여부와 사판의 삭제 문제, 李東溟의 避嫌 등으로 遞職을 청하는 愼景尹의 계
○ 持平愼景尹啓曰, 伏以臣, 賦性愚狂, 不慣顧瞻, 家族孤寒, 四無攀聯, 言責之任, 實出夢寐, 祈免不得, 黽勉冒出, 惟當殫竭知見, 少塞職責而已。至於拘挈形勢, 畏避猜謗, 臣不忍爲也。一紙論事, 觸犯數家, 同聲竝起, 畜妻伺影, 必欲摘之於不測之地, 欲搆臣身之罪戾, 則考覈前任之官事, 欲摭亡父之瑕垢, 則搜閱金吾之文書, 其造意陰險, 設計慘巧者, 豈但屋下私議而已哉? 金益勳, 行己醜悖之狀, 擧世之所共指罵, 而特以其名門巨族, 氣勢可畏, 故人莫敢誰何。累典雄州至長一司, 臣嘗爲世道扼腕者, 久矣。適在言地, 不忍噤口, 就其許多過惡中, 一事而論之, 而危機詬謗雲集, 豈不寒心哉? 至於崔世慶事及尹氏事, 則某是某非, 臣固未詳, 而臣於十五年前, 已聞其說, 常以爲非崔發狀, 則尹必發狀, 而彼此寥寥, 至十七年之久者, 獨何意歟? 尹氏之夫, 雖曰癡騃不省, 而其父惟淸, 則乃一士夫, 其於獨子之妻, 的知失行之狀, 則告官正法, 爲之改娶, 以圖嗣續, 人情之所必至, 而留置數月, 黜還其家而已者, 何哉? 世慶之交結名流, 重得人望, 臣非不知, 而第以其名譽之盛, 而不加究覈, 寧有是理哉? 毋論彼此, 一人則天下之至冤也, 一人則天下之極惡也。伸至冤而治極惡, 王法之所不可已也。至於臣之啓辭中, 只擧房中之變者, 只欲推覈看證之多婢, 照破其事之有無, 以爲決獄之肯綮也。非故有意於偏擧一邊說話, 以勒成一邊之罪也, 而世慶元情中, 有切親二字, 有若以臣爲專爲尹氏地而發者, 尹氏之於臣, 雖有七寸族分, 而尹氏, 果有惡行, 則自當發覺於按問之時, 臣之論啓者, 適所以陷尹氏于大僇也。果可謂之護尹氏乎? 至於尹氏元情末端, 以臣之妹, 卽世慶之外四寸大母, 而若以爲證者然, 此則尤是萬萬意外也。帷房之變, 雖其父母, 若不參見, 則不可爲證, 況遠居之外四寸大母乎? 臣之所怪者, 有罪無罪, 付之有司, 待其處決, 可也。處決之際, 有不當理, 則其時伸捄, 亦未晩矣, 而世慶朋儕, 奔走遑遑, 顯然營捄於獄事方張之時, 敢以一時氣勢, 强欲屈彼而伸此, 其輕朝廷蔑公法, 甚矣。世慶, 果爲冤枉, 則今臣究覈之論, 正渠伸雪之機, 而何乃流言飛謗, 相率怨罵, 至於此極乎? 臣父初仕, 適在昏朝之時, 本非染汚凶論, 而得之者, 人所共知, 當時參疏之人, 一一書名, 藏在天府, 文案昭然, 一閱可考, 臣雖欲曲爲掩覆, 其可得乎? 臣父於仁祖朝, 擬望非一, 其時朝議可知, 而到今久遠之後, 作爲此說, 簧鼓譸張, 欲以重傷臣身, 誣及黃壤, 其情狀, 吁亦慘矣。臣狂妄不量, 挑怨兩家, 自取汚衊, 以及先親, 一身利害, 固不足恤, 而自今以後, 設有大奸巳慝, 揶揄日月, 而下不敢言, 上無由知矣, 臣竊痛之。臣早欲自列以避怒鏃, 而當此獄事頭緖未就之日, 言及伸救世慶者之事, 則適足以益臣罪案, 故遲回至此矣。今者同僚, 以獻納李東溟處置誤出, 引避, 臣之所失, 與同僚無異, 固不可晏然, 而罔測之詆辱, 罪人指斥, 俱不可泯默而冒居, 以重貽無恥之譏, 請命遞斥臣職。答曰, 勿辭。
○ 持平愼景尹啓曰, 伏以臣, 賦性愚狂, 不慣顧瞻, 家族孤寒, 四無攀聯, 言責之任, 實出夢寐, 祈免不得, 黽勉冒出, 惟當殫竭知見, 少塞職責而已。至於拘挈形勢, 畏避猜謗, 臣不忍爲也。一紙論事, 觸犯數家, 同聲竝起, 畜妻伺影, 必欲摘之於不測之地, 欲搆臣身之罪戾, 則考覈前任之官事, 欲摭亡父之瑕垢, 則搜閱金吾之文書, 其造意陰險, 設計慘巧者, 豈但屋下私議而已哉? 金益勳, 行己醜悖之狀, 擧世之所共指罵, 而特以其名門巨族, 氣勢可畏, 故人莫敢誰何。累典雄州至長一司, 臣嘗爲世道扼腕者, 久矣。適在言地, 不忍噤口, 就其許多過惡中, 一事而論之, 而危機詬謗雲集, 豈不寒心哉? 至於崔世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