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政堂에서 慈殿이 거처할 政殿의 造成문제, 漏籍된 자의 처리, 國衡 등 현안에 대하여 洪命夏 등과 논의함
○ 午時。上御熙政堂,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 入侍, 領議政洪命夏, 知中樞府事金佐明, 禮曹判書鄭知和, 知中樞府事柳赫然, 刑曹判書李慶億, 吏曹參判趙復陽, 左副承旨沈梓, 副校理尹深, 假注書柳譚厚·李日井, 記事官李寅煥·李藼。命夏曰, 近日寒暖不適, 且連有霧氣, 聖體調攝, 若何? 上曰, 別無所苦, 而重痛之後, 眼候, 時時不快矣。命夏曰, 近來連日, 引接守令, 其爲人, 皆何如? 上曰, 守令等, 何望盡善乎? 外貌或有勁幹者, 或有不然者, 何可以外貌取人乎? 命夏曰, 昨日伏見備忘記, 慈殿至今未御正殿, 上意誠然矣, 第天寒至此, 日期且迫, 何以及時? 以是爲慮。上曰, 慈殿所御, 時無正殿, 故爲此不得已之擧耳。命夏曰, 今所設立處, 乃大造殿之東舊基耶? 抑新基耶? 上曰, 集祥殿本基也。命夏曰, 日寒如此, 歲前似難畢役, 未知只爲立柱, 待日和造成耶? 必欲趁歲前造成耶? 上曰, 立柱上樑後, 欲觀日勢而爲之耳。命夏曰, 方位開基, 不可不擇, 而或犯生地, 似有所妨矣。且慶德宮內, 無設立處乎? 上曰, 無爲基處矣。趙復陽曰, 此乃不得已之擧, 而寒節土功, 乃不時之擧也。歲前開基, 徐待春和而爲之, 未知如何? 尹深曰, 此誠出於萬不得已, 而王者所爲, 當順天時, 卽今天寒, 擧此大役, 實非順天之道, 明春不遠, 姑待日暖, 不亦可乎? 上曰, 固當順時, 而出於萬分不得已, 事之出於萬分不得已者, 豈能順時乎? 金佐明曰, 當此極寒之日, 非但土功爲難, 閭閻之間, 拘忌之疾, 甚爲熾盛, 役軍出入, 恐亦有妨也。且時屈擧贏, 固宜愼重, 而以事體言之, 則所當早立正殿, 以爲安御之所也。上曰, 事則然矣。若有害二字缺初當別成所御之殿, 而無基可設, 故不得已爲此五六字缺上曰, 有稟定事乎? 僉曰, 別無大段稟定事矣。洪命夏曰, 五六字缺依辛丑年例, 自賑恤廳給價爲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四五字缺日, 年七十漏籍事, 今當更稟矣。考諸大典, 則七十歲以上十五歲以下徒流, 竝皆許贖, 而頃者擧行條件中, 史官所記, 不爲分明矣。上曰, 非謂率去年七十者也。乃謂女人定配者, 年雖七十, 率其子而就配也。大槪擧行條件, 文字雖不連脈, 語意分明, 而不失大旨, 可也。命夏曰, 女人犯罪者年七十, 而其子入籍, 則不可竝令就配也。李慶億曰, 其母漏籍, 而其子入籍, 則竝令定配, 似爲冤枉, 年七十漏籍者, 雖一字缺若是入籍之人, 則以其父漏籍之故, 至於定配, 亦涉冤枉, 三四字缺定奪, 以爲遵行之地也。上曰, 女人之身, 自漏籍者, 五六字缺全釋其罪, 而若或無子者, 則誠不可定配, 年七十者, 亦不可三四字缺年七十者及女人之無子者, 則收贖, 女人身自犯罪, 而有子者, 年雖二三字缺有子者, 則其子竝定配, 女人之子, 則使之率母就配, 可也。金佐明曰, 令刑曹詳爲草記而稟之, 何如? 上曰, 取前日擧行條件中語, 而更爲之, 可也。命夏曰, 外方亦當以此分付矣。李慶億曰, 外居私奴婢不入籍事, 前日使之登對時稟處矣。李忠益, 乃申用華之奴子, 而當初事目中, 有外居奴婢勿爲入籍之語, 故不錄於率下云矣。上曰, 外居與京居有異, 外居奴婢不入籍, 可也。京居奴婢, 何可不入籍乎? 慶億曰, 當初事目中, 不分京鄕, 泛稱外居, 故家內仰役之外, 皆不入籍矣。上曰, 外方則勢難詳知, 故不許入籍矣。命夏曰, 前者外方奴婢, 亦皆書之, 其事誠是矣。佐明曰, 當時之事, 臣亦與知, 外方奴婢, 竝令入籍, 則版籍浩大, 故使其主不爲懸錄, 只令奴婢入籍於所居之地, 而到今其弊甚多云矣。慶億曰, 不許外居奴婢入籍者, 固爲不能詳知之故, 而今則或有以百姓樣, 書於戶籍, 圖爲叛主之計者, 或有以己奴樣, 書於戶籍, 占作己物之事矣。上曰, 不書外居奴婢, 則似有其弊, 後式年則使之依舊例盡書之, 可也。慶億曰, 今此京中各居奴婢不入籍者, 何以爲之? 上曰, 姑免其罪。慶億, 仍陳余國衡事。上曰, 其詳云何? 慶億曰, 余國衡, 三度得決, 故監司以爲, 不可聽理, 而臣取見其文券, 初度則余哥勝, 而兩度則不爲分明決折矣。命夏曰, 如是而遽屬內司, 則必有人言。慶億曰, 啓目, 今當更入之矣。上曰, 更入之。命夏曰, 三四字缺小臣, 前有所陳達, 而今聞有嚴刑之敎, 不勝惶恐, 五六字缺隱情, 而因獄卒之招, 至於嚴刑, 則似爲過中矣。上曰, 三四字缺金, 本由於商翼, 其罪不輕也。命夏曰, 若使商翼, 眞有此事, 則爲無罪, 而罪未顯著, 遽施嚴刑, 不可也。臣非敢救護商翼, 臣聞商翼平日, 輕言人之過失, 故渠之儕輩, 亦皆不好, 而及在獄中, 詬罵獄官, 有同失性之人。今若杖死, 則人將曰, 商翼詬獄官而死, 豈不有損於國體乎? 趙復陽曰, 只以羅將之招, 直施嚴刑, 果爲不可, 似當更爲捧招以處矣。上曰, 令禁府更招以啓。佐明曰, 近日禁府堂上皆遞, 小臣獨在, 不能爲獄官事, 而三四字缺則若非逆獄, 一招之外, 豈有更招之事乎? 命夏曰, 四五字缺佐明之妻三寸姪女壻也。妻三寸姪女壻, 他司則無相避四五字缺有之云矣。上曰, 其故何也? 慶億曰, 禁府, 卽獄訟之地, 故相避三四字缺他司爲嚴云矣。命夏曰, 然則使商翼, 與忠益面質, 然後處之, 何如? 佐明曰, 面質之事, 近來甚多, 而亦有其弊矣。上曰, 商翼, 設使承服, 亦無可死之道, 而如是隱諱, 若未承服, 直令定配, 則不久必將以爲無罪, 故予意必欲明問而處之耳。佐明曰, 領相以商翼之因刑致斃爲慮, 而若果嚴刑而死, 則猶有國綱也。設令放一商翼, 有何大段所傷乎? 慶億曰, 忠益, 初則以爲藏炭庫開金, 又以爲典醫監洞冶匠所造, 又以爲渠家所有之物, 其言皆不足取信矣。復陽曰, 多般托稱, 不可取信, 豈可因其言而嚴刑商翼乎? 命夏曰, 臣聞商翼失性, 各司皆有府君堂, 乃事神之所, 而商翼恒舞于禁府府君堂云, 非失性而何? 李慶億曰, 順陵守護軍, 已爲刑訊一次不服, 而方外之人, 皆以爲疑矣。上曰, 內摘奸時, 使之詳問, 而其間事甚殊常矣。命夏曰, 參奉之事, 極爲曖昧矣。上曰, 聞其版戶木樞盡爲椎碎而入云, 似非鼠竊之輩也。鄭知和曰, 臣慮或守護軍輩, 失其物件, 欲免其罪, 乃爲此言, 而時無的聞矣。上曰, 予意亦慮乎此也。聞摘奸內官之言, 則與參奉文報, 有二三違錯處, 亦甚可疑, 椎門入來之時, 寧有不知之理乎? 佐明曰, 必是也, 見失之後, 故爲此輩, 以爲推托之地也。上曰, 渠輩四五字缺是則未可知也。大槪不能善守, 以至於此矣。金佐明五六字缺人吏復戶, 而今年則收米盡減, 故吏人輩, 無所取資, 三四字缺除給, 何如? 上曰, 依爲之。佐明曰, 三四字缺大小公廨修補之役, 無歲無之。自本廳多般拮据, 僅能繕完, 今則更無餘力, 前頭需用, 計沒奈何? 在前有僧之人, 曾經城將者, 受價給帖之規, 僧通政帖二百張, 令該曹成給,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命夏曰, 李商翼事, 臣意則以爲, 別無可問之事, 姑停嚴刑, 直令定配, 未知, 如何? 上曰, 商翼, 私入其子於獄中, 夜深後, 言於當該都事而出送云, 極爲無形矣。佐明曰, 王獄事體甚重, 二百年來, 未有如此擧措, 商翼之子, 入宿獄中, 及私造開金等事, 五六字缺此而置之, 未可也。命夏曰, 自前羅將輩所爲有如此。五六字缺, 不可任其所爲, 而亦不可追究前事也。上曰, 重獄之中, 私自入子, 爲何罪耶? 佐明曰, 律無此文矣。慶億曰, 律文之中, 亦有可疑者, 容縱外人, 漏泄獄情之罪, 爲笞五十, 而不知何以其輕, 如此也? 佐明曰, 此則指禁府都事之罪而言也。且臣頃者, 言於領相曰, 朝家仁厚之德, 可謂美矣, 而紀綱解弛, 將不可收拾, 願輔剛德云, 則領相之意, 不以爲然矣。命夏曰, 金佐明之言如此, 而臣則以爲不然也。國家之至今扶持者, 乃仁厚之致也。如李商翼之事, 豈可謂之剛德乎? 復陽曰, 佐明之言, 極爲非矣。自古爲治之道, 仁厚之外, 豈復有他乎? 若導君以剛果, 則其弊有不可言矣。佐明曰, 仁厚, 固是美事, 而今則紀綱廢弛, 恐不當一向寬縱也。四時之序, 旣有春和, 又有秋殺, 人君之道, 亦豈不然乎? 近來冬霧四塞, 時氣失節, 此亦仁柔之所致也。宋之仁宗, 固爲仁厚, 而至於刑政不擧, 以致國勢委靡。漢之光武, 可謂英明, 而吳漢以爲, 願陛下愼無赦而已。以此言之, 君道當以陽剛爲主也。命夏曰, 古人, 以仁明武三德爲貴, 佐明之意, 固出於此, 而至於刑政, 不當偏於嚴酷也。復陽曰, 今日國家, 有何失刑之事, 而佐明之言乃如此? 誠不知其意也。命夏曰, 孟子有言曰, 唯大人, 爲能格君心之非, 若非仁道, 何以格君? 臣聞世宗朝, 有一士人, 殺三四字缺刑, 其奴, 厚賂獄卒, 請使女主, 夜入相訣, 獄卒許之, 夜深三四字缺衣婦人之服, 蒙蔽其面而入, 潛令其主, 換着其服, 四五字缺而身自留獄, 請代其命。世宗大王義之曰, 若殺此忠奴, 國何爲國, 卽令赦之。厥後士人, 登科顯仕, 至今以爲美談, 此誠盛德事也。尹深曰, 尙書洪範, 亦有高明柔克沈潛剛克之語, 明其事理, 當剛則剛, 當柔則柔, 隨其時而施之, 可也。剛亦豈可一偏於剛, 柔亦豈可一偏於柔乎? 慶億曰, 玉堂之言, 最是, 剛亦有宜施之時, 柔亦有當用之時, 寧可或偏於剛, 或偏於柔乎? 命夏曰, 古人亦言, 赦者, 小人之幸, 而當赦而赦, 未爲不可也。佐明曰, 李商翼事, 始則使之刑推, 中則使之勿刑, 終則使之嚴刑, 今又如此, 朝廷擧措, 豈有若是其不定也? 上曰, 使與忠益, 面質後稟處。慶億曰, 元儀鳳之子, 始二三字缺相繼擊錚, 以獄體言之, 則儀鳳, 當爲正犯, 而外間多有稱冤者矣。命夏曰, 此事, 右相去時, 亦言其冤矣。上曰, 爲戱殺耶? 慶億曰, 推問事干, 則掌隷院吏輩會集之際, 相爲爭詰, 或打其顋, 或相蹴踏, 以致殞命云矣。上曰, 然則必有傷處矣。慶億曰, 檢屍之時, 仔細看審, 則別無傷處, 而左臂有靑色云。醉漢會集之處, 爭相蹴踏, 元非一人之事, 又無大段毆打之傷痕, 則儀鳳不無稱冤之事, 而其日相鬪, 出於儀鳳子陪吏執捉之故, 而儀鳳先爲下手, 則儀鳳難免爲罪首也。上曰, 有灸痕云, 然耶? 慶億曰, 南九萬以爲, 見其氣息奄奄, 冀其或甦, 指敎下人, 以施艾灸云。九萬, 非妄言之人, 則其言實可信也。命夏曰, 擊錚之事, 近甚紛紜, 子爲父, 妻爲夫, 孫爲祖之類, 國家必爲限定而後, 可以杜其弊矣。復陽曰, 前日趙珩以爲, 平安兵營, 有價布千餘同, 而更問於本營, 則回報中有七百六十餘同云。大約當有八百同, 而二百同, 則前兵使貿銀五千兩內, 所捧二千五百兩, 一百同, 則散給商賈, 未及收聚, 二百同, 則用於勅使時云。卽今所存, 爲價布者爲三百同, 爲銀子者二千三百兩, 銀子二千兩, 自賑恤廳取用, 何如? 命夏曰, 營門軍需, 不可過用, 一千兩, 姑先取用, 似當矣。上曰, 一千兩取用, 可也。復陽曰, 藏氷價, 辛丑年以米六百餘石計給矣。今年, 亦將依三字缺差郞廳, 使之次知, 何如? 上曰, 依爲之。上曰, 四五字缺爲之乎? 命夏曰, 自臘月初旬後爲之矣。尹深啓曰, 三四字缺樞, 以頃者自嶺外復命之翌朝, 卽是陳賀之日, 所兼臺職, 當在應減之中, 而未及改下批之前, 出入朝班, 慮或難便, 趑趄私次, 終不敢進詣於呼嵩之列矣。今聞舊事, 實職在身, 則例當趨班, 兼帶未減, 非所嫌礙云。臣之當參不參, 應被推勘, 仍冒諫職, 一刻爲苟, 而千里行役之餘, 寒疾轉劇, 未能自力, 數日之後, 今始來避, 臣罪至此尤大。引嫌而退, 兼臺未減, 不敢行公, 其勢固然, 旣非應推, 何必爲嫌? 請命出仕。上曰, 依啓。遂皆退, 柳赫然獨留。上曰, 御營廳今番上來者, 何道之軍, 而入於何番耶? 柳赫然對曰, 時入, 卽左司之番, 而忠淸右道及京畿之軍也。且四字缺有隻手上來, 願爲因番, 而京畿之軍, 亦有願爲因番者矣。上曰, 爲食乎? 赫然曰, 渠輩明年番次, 正當農節, 且無所食, 故如此, 而有父母者, 亦願率來, 故臣與趙復陽相議, 則其父母, 當自賑廳救濟云矣。上曰, 京畿爲八哨, 忠淸爲二哨耶? 赫然曰, 然矣。上曰, 何道之軍, 最爲疏怯耶? 赫然曰, 忠淸右道及全羅道之軍, 外貌雖似健壯, 而懶於技藝。且其所啖, 常兼兩人之食, 性不能耐饑耐寒, 緩急難得其力也。上曰, 寒熱之中, 何者尤不能堪耶? 赫然曰, 尤不耐寒, 臣之所領, 如此者多, 殊極可悶。臣使正軍, 各備毛狗皮一令, 又使其奉足三人, 各出一令, 製爲毛衣, 如掩心甲者然矣。再昨習陣時, 有不着者問之, 則爲主人所買云。槪其所主者, 多是訓鍊軍兵家也, 訓鍊軍兵, 見其便好, 誘而買之, 故臣盡爲査出, 自本廳給價還退以與之矣。上曰, 上番時, 卜馬幾匹耶? 赫然曰, 幾至百匹也。上曰, 正軍二萬, 竝保爲八萬耶? 赫然曰, 正軍二萬, 合保爲七萬有餘也。臣聞外方奉足之中, 亦多壯軍, 而小臣在京, 不得精抄, 是可恨也。上曰, 所領之中, 亦有老兵耶? 赫然曰, 有之。其人雖老, 以筋力尙健而留之。或以能知陣法而留之, 然其數不多矣。上曰, 京案付幾何? 竝收保人, 則當得幾許? 赫然曰, 當爲三字缺餘名也。上曰, 臨急則保人等, 皆可收用, 而器機二三字缺爲難也。赫然曰, 誠然矣。韓信拜將, 八閱月出軍, 臣嘗以爲能, 以今見之, 六朔之間, 庶可習藝, 而軍器則難猝辦也。沈梓曰, 各官軍器, 則不精甚矣。臨亂皆不可用也。赫然曰, 軍器·火砲, 欲爲多數措備, 財力幾盡辦得而無柴場, 故累千之石炭, 無以辦出, 聞長山串, 多有眞木, 切欲往造於其處而不果矣。上曰, 比諸造弓物力, 當加三倍耶? 赫然曰, 弓子則造成之間, 必費數朔, 而火砲, 則不過六日, 可以畢役。又啓曰, 軍士寒具, 不可不念。毛狗皮衣, 則旣已三字缺着耳掩, 不便於臨陣之際, 今若易以南把揮, 則甚爲二字缺必以毛皮內付, 然後可以取溫, 故戶曹所儲山獺皮, 與判三字缺壽興相議, 欲爲交易以用矣。上曰, 戶曹則別無用處, 不必交易, 二百令取用, 可也。上曰, 馬軍, 則着耳掩, 如何? 赫然曰, 上着兜鍪, 旣不穩便, 而馳突之際, 易致墜落, 尤爲不便矣。上曰, 鐵甲與皮甲相懸, 鐵甲則矢鏃洞貫, 而皮甲則矢鏃不入矣。赫然曰, 皮甲固好, 而我國牛皮, 倍勝於他國矣。沈梓曰, 非徒皮也, 肉亦然矣。臣嘗往來北京, 肉味, 殊不及我國之牛矣。赫然起而復伏曰, 臣或以乾象觀之, 或聞他國之言, 軍武之事, 不可不整勅。曾前恬憘, 以致壬辰·丙子兩亂之辱矣。卽今連歲凶荒, 災變疊臻, 間於二國, 形勢孤單, 陰雨之備, 何可少緩乎? 上曰, 我國之軍, 當馬兵則可制, 而以步當步, 則似難也。赫然曰, 若遇騎賊, 則以步兵當之, 遇步賊, 則以馬軍當之, 庶乎全勝也。上曰, 我國之馬, 不健奈何? 赫然曰, 雖然, 必以馬軍當之也。且如倭賊, 則必用火攻之法, 然後可以大勝, 而我國舊無硫黃, 故不知此法。今則硫黃極賤, 足以用之矣。上曰, 硫黃, 在處皆産乎? 赫然曰, 處處有之 煮出日滋。曾者硫黃百斤, 直銀十五兩, 今則只直五兩, 而與鷹目硫黃, 無異矣。且兵馬竝稱二字缺亦重, 場馬之外, 私馬亦多, 而鄕曲場市之中, 屠狗取利, 亦多云。牛馬屠殺, 國禁甚嚴, 而法令解弛, 乃至三字缺不足, 實由於此, 極爲可慮矣。沈梓曰, 珍島周回四十三字缺曰, 牧場, 只有牧卒數名, 林木茂盛, 而監牧官, 在於越邊處, 土地皆種木綿, 以爲自占之計矣。上曰, 平安道有地廣牧場云, 何處耶? 赫然曰, 鐵山地也。咸興又有牧場, 其地亦甚寬廣, 若於此兩處, 善爲牧養, 則馬必足用矣。遂罷出。以上燼餘
○ 午時。上御熙政堂,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 入侍, 領議政洪命夏, 知中樞府事金佐明, 禮曹判書鄭知和, 知中樞府事柳赫然, 刑曹判書李慶億, 吏曹參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