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政堂 引見에 閔鼎重 등이 入侍하여, 逃故와 兒弱의 蠲減, 無軍將官의 革罷, 西路의 戶布 시행, 戶曹 陳太의 民間 分給, 姜萬鐵의 依律處斷, 李睒의 加資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午時, 二月初三日 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 左議政閔鼎重, 右議政李尙眞, 行禮曹判書呂聖齊, 工曹判書申汝哲, 戶曹判書鄭載嵩, 吏曹判書李䎘, 禮曹判書李翊, 戶曹參判李師命, 右副承旨[左副承旨]李世翊, 掌令李彦綱, 正言尹世紀, 修撰金鎭龜, 記事官崔錫恒, 假注書李頤命, 記事官徐宗泰·朴泰維。鼎重進曰, 近來日氣漸和, 而風色不佳, 伏未審此時聖體, 若何? 上曰, 無事。上謂鼎重曰, 國家不幸, 天災荐疊, 而今日又有虹貫之變, 上天之譴告, 至於此極, 食息靡寧, 罔知攸措。鼎重曰, 災變之作, 何代無之, 而未有甚於近日。更化以來, 德化未孚, 天變層出, 無非如臣不才, 忝在鼎席而然, 只增惶愧。尙眞曰, 方今聖明在上, 少無失德, 而天災如此, 盡由於臣僚之不能事事而然也。且人氣和於下, 則天時順於上, 人心不和, 則天氣之乖戾, 無足怪也。如臣庸陋, 百無一能, 而久叨匪據, 不敢有所可否, 施爲之事如此, 而豈望有益於國家哉? 以下缺 今日民弊之最急者, 莫如逃故·兒弱, 故不得已有蠲減之擧, 而他無推移之策, 該曹將未免復徵於兒弱。如是則民怨一倍, 初不如不減之爲愈, 民怨如此, 而欲望天災之不臻乎? 尙眞曰, 臣之所達, 不過悶慮憂惶之意, 無一事採用之實, 下詢於入侍諸臣, 爲陳所懷, 則不無可擇之事矣。上曰, 入侍諸臣, 悉陳消弭之策, 可也。呂聖齊曰, 猝然入侍, 無熟講之事。且前日承問時, 有所仰對非一二, 無一事擇施之效, 到今有何別樣善策? 今日下詢, 臣恐未免爲文具也。鼎重曰, 今日弊端中, 軍制尤急, 變通之道, 不過曰量田也, 軍籍也, 戶布也。此外雖有智, 亦無所措, 臣每以變通一款, 陳達於筵中者, 欲望斷自宸衷, 有所施爲之耳。尙眞曰, 今日軍兵, 非舊制也。蓋自癸亥以後, 創開新法, 精兵則盡入於兩局, 騎步兵之類, 則皆爲納布之軍, 兒弱·逃故, 無以充定, 有黃口·白首[白骨]之弊。臣意則各衙門屯民, 及各營·各邑軍官, 及工匠等, 盡爲充定兒弱·逃故之代, 固無不可。至於訓局別隊, 則初意以爲, 與都監砲保, 分番替直, 如御營之制, 而今不變通, 只得加數而已。且精抄軍, 又是無名之兵, 以此良民日蹙, 騎步之代日難。今若於精抄別隊中, 或變通或罷之, 則兒弱之代, 庶有可得之路矣。聖齊曰, 曾在先朝, 臣以玉堂入侍, 亦以此事, 下詢於筵中, 小臣以兒弱之弊仰達, 則故相臣元斗杓曰, 此弊非不知之, 而但無救弊之策, 此爲沓沓矣。到今思之, 無過此弊之變通, 而每每空言而罷, 臣所謂文具者, 此也。鼎重曰, 軍額安得不縮乎? 各營·各邑軍官, 及京中無軍將官無數, 良役之難充, 無怪也。尙眞曰, 此時非大段變通之時, 爲先革其無軍將官及冗食之兵, 則經費稍淨矣。雖不可一時猝變, 有闕勿補, 則自然消亡矣。汝哲曰, 如臣無識, 累蒙下詢, 不敢容默, 輒有所達, 今無別樣可達之事, 至於大臣所達, 無軍將官革罷事, 有不然者。此輩在昇平之時, 固爲冗食之人, 脫有用兵之事, 則時任將官中, 安保其無故乎? 得於此際, 以不曉陣法之人, 猝然升差, 則終不如鍊習之人。卽今雖似閑慢, 其爲得力於緩急之時, 則大矣。以下缺 上曰, 無軍將官, 雖似無益, 當初加設, 意有所在。更問於兩局之臣而處之, 可也。載嵩曰, 若知時務, 則入侍承問, 非止一再, 安敢不達乎? 頃日筵中, 李端夏以一如丁丑下城後爲言, 少無其效, 空言無益, 則何事可做乎? 李䎘曰, 戶布之法, 此固不得已之事, 而係是新法, 民怨大興。西路則猶可行之, 而至於南方, 倖亂之徒, 比比有之。一有新法, 譁然騷擾, 不可不慮也。且當救死不贍之時, 作爲無前之法, 以爲取怨之資, 非計也。尙眞曰, 西路軍民, 願行戶布之言, 似非實情。蓋當初, 道臣問以汰定軍役與戶布何如云, 故其曰願行者, 事勢固然, 實非自願也。臣於病伏中, 旣有所聞, 故敢達。上曰, 諸臣以次陳達。李翊曰, 小臣別無可論之事, 今此戶布一事, 論議多歧, 終未歸一。臣意, 則命招大臣·諸宰·三司之臣, 會于賓廳, 問其便否, 行與不行間, 決定, 好矣。師命曰, 小臣年少, 無他見識, 有何達之事乎? 至於戶布一款, 粗有講究於中, 故略有所達, 而必非欲行於今日也, 如欲變通, 則非徒關西, 通於國中, 可也。但爲此一事, 紛紜至此, 第增惶恐矣。今日國事, 無一日可堪之勢, 如祖宗廟舊制, 有蔭者外, 盡充軍簿, 或計口出布, 最下者, 則減其軍額, 捨此不行, 則國不爲國, 而以此條論之, 則戶布最良。臣意則以爲, 如水寒火熱, 有以自信其必然, 故前後筵中, 縷縷不止者, 此也。翊曰, 軍役變通, 一日爲急。臣意則以爲落講之類充定, 少無不可, 而至於戶布, 則非但有騷擾之弊, 亦多有窒礙之處, 蓋徵布於其主, 而不徵於其奴, 則亦非均役之政也。師命曰, 李翊所達, 皆有源委, 然有所不然者。大抵公私賤, 則皆有身役, 雖不徵布, 其役猶重, 不可爲不均也。尙眞曰, 臣伏見國朝寶鑑中, 有太宗大王謂侍臣曰, 戶布之法, 何如? 戶曹判書李膺對曰, 爲軍需也。上曰, 爲軍需取於民, 非法也云云。雖未知其時, 亦有戶布之議, 或前朝餘法, 而大抵非治世之所宜行也。此法果是良法, 則祖宗朝, 何故不行? 師命曰, 今則與祖宗朝, 大有不同者。以下缺彦綱曰, 小臣則別無可達之事, 而方待罪言地, 有爭執之事, 如得所請, 則其有光於言路, 爲如何哉? 世紀曰, 小臣以眇然新進, 不敢有所陳達, 而戶布則似非其時矣。曰, 臣之忝入筵中, 久矣, 若有所懷, 則敢有所隱? 兒弱變通, 一日爲急, 而均役之法, 莫如戶布, 此廟堂之所以欲行者也。連歲飢饉, 生民困悴, 雖有良法, 不可斷行者, 臺臣之所以爭執也。其言如有所見, 但一向悠泛, 無所施爲, 則亦非通論也。且臣伏聞, 曾前地變下詢時, 大臣以祛私意一款, 多所陳達, 卽今朝廷上, 未聞私意之擺脫, 至於聖上處分, 亦有所不能無疑者。凡事係內司, 則皆內司爲是, 而不信臺閣之言, 臣恐聖明於大公至正之道, 猶有所不盡也。伏願更加留意焉。上曰, 唯。載嵩曰, 頃因臺啓, 有內奴鎭堡, 一依大鎭例, 令本曹稟處之命, 而當問於本道, 然後方知其實數, 今不得趁時擧行之意, 敢達。上曰, 知道。載嵩曰, 本曹經用, 米則不足, 大豆則有餘。卽今遺在大豆, 將至八萬餘石, 一年所用則不過三萬石。陳太留置, 旣無所益, 而民間飢困方極, 臣意則試問民間情願, 趁卽分給後, 或待秋以米酌定代捧, 或以本色改納, 則似爲便好。下詢於大臣, 何如? 鼎重曰, 凡穀物, 年久則色變, 若以本色改備, 則實合事宜。且江原·公洪等道, 有移轉之請, 而今無料理之路, 若以此等穀物, 從民願分給還上, 好矣。尙眞曰, 卽今都民阻飢, 而他無可賑之穀, 以此分給, 宜當矣。載嵩曰, 都民則還上收捧極難, 不如劃紛[劃給]各廛下人之爲易收也。鼎重曰, 戶曹非徵捧衙門, 移送賑恤廳, 使之分給後, 待秋收捧,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行條 載嵩曰, 近因兵曹用度之不足, 本曹所在木綿, 有一千同移送之命, 五百二十同則旣已輸送, 而卽今所儲垂乏, 更無推移之勢。其餘四百八十同, 則勿爲移送, 何如? 上曰, 姑勿移送, 可也。出擧行條 載嵩曰, 上年十月間, 因守禦使趙師錫所達, 本廳軍兵五名闕額之邑, 解由拘礙事, 旣已定奪矣。以下缺鼎重曰, 此則近於慢令致斯[期], 似當參酌變通矣。載嵩曰, 然則壬戌年歲抄時, 在任守令爲始, 解由拘礙,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行條 李䎘曰, 捕賊人加資事, 曾有流來故規, 而至於捕捉綱常罪人, 則本非論賞之事, 而近來守令中, 或因捉得綱常罪人, 而過蒙褒賞之典, 事甚不當矣。凡罪人捕捉, 自是守令分內事, 似無論賞之擧, 下詢於大臣, 自今定式, 何如? 鼎重曰, 曾前雖捕賊, 不過捕捉人加資而已, 無守令論賞之事。況於綱常罪人捕捉之事, 有何賞典乎? 上曰, 今後勿論賞, 可也。出擧行條 李䎘曰, 臣待罪本兵時, 以內三廳封崇時, 免身禮[免新禮]太濫事, 有所陳達, 至於捧承傳施行矣。小臣遞任之後, 只憑一張報狀, 稱以庚辛裁減例, 其所徵責, 倍蓰於上年定式云, 旣捧承傳之後, 則事體自別, 而不待改稟定, 肆然復舊, 殊甚可駭, 合有論罪之擧矣。上曰, 當該官員査出, 從重推考。出擧行條 鼎重曰, 守禦廳設置牙兵把摠一員於忠原地, 使之募入閑良, 其數已過數百, 凡於差定減除之時, 一任其所爲, 其間濫雜之弊, 不一而足。渠是忠原之武士, 故不無壓屈於地主, 乃又橫侵傍邑, 如陰城之十室殘邑, 良民之生, 未滿一二歲者, 盡爲投屬, 將無成樣, 事甚無據。故臣欲陳啓變通, 言于前守禦使趙師錫, 則答以雖不上達, 卽當變通云矣, 至今不爲變通。頃日筵中, 兵判金錫胄所陳, 仍存守禦使, 而革罷忠原牙兵, 則亦可除弊云者, 卽指此也。宜令守禦使, 速爲變通矣。上曰, 令守禦使速爲料理, 從長變通, 可也。出擧行條 鼎重曰, 各衙門·諸軍門之推捉外方監色之弊甚多, 不勝紛紜。凡有推治之事, 以益外方之弊乎, 若有推治之事, 移文監兵使, 使之決罪牒報, 乃是古例, 豈可創出無前之事, 尤爲外方之弊乎? 今後除摠戎廳推論畿邑者外, 各衙門·諸軍門, 直爲推捉各邑監色事, 一切禁斷之意, 捧承傳施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行條 以下缺 上曰, 遠接使出去時, 郊迎一款, 何以爲之之意, 言送耶? 鼎重曰, 郊迎一款, 誠爲重難, 故似難出於郊外。試此意問大通官事, 言及矣。上曰, 近來外間癘疫, 何如? 鼎重曰, 間或有之, 而亦不至熾盛云矣。鼎重曰, 聖體安寧, 則一番出迎, 亦無妨。上曰, 百官陳請而不許, 則徒爲貽辱, 欲臨時一番出郊矣。鼎重曰, 勞動露次, 實爲可慮, 故今番遠接使出去時, 豫爲言及此意矣。載嵩曰, 本曹所屬下人輩, 或有作罪現發之事, 則稱以逃亡, 偃臥其家, 其爲情狀, 殊極痛駭。若不別立事目, 則無以懲其奸惡之習。逃避下人之家舍等産, 竝爲屬公, 或官家捕捉或自現, 治其罪犯後還給事, 定式施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行條 世翊曰, 朝者, 烏山令烱澳兄弟, 上疏到院, 而疏中所懇之事, 則以其父龜興君睒, 今年八十, 冀蒙恩典矣。事涉猥越, 不敢捧入, 而蓋其父, 曾以山城扈從之勞, 至於加資, 其後, 又以觀武才時試射及年七十, 連次加資云。到今年滿八十, 則當此優老推恩之日, 不可不一體陞秩矣。上曰, 旣有他例, 不可異同, 一體加資, 可也。出擧行條 鼎重曰, 靖陵奉審時, 臣與禮判及繕工提調, 當爲出往, 而禮判呂聖齊, 方爲繕工提調, 兼進之意, 敢達。上曰, 唯。彦綱進曰, 請發配罪人姜萬鐵, 依律處斷。啓辭上同 上曰, 勿爲煩論。又申前啓曰, 請加三思, 亟寢戶布之法先試關西之命。啓辭上同 上曰, 當廣加詢議而處之。又啓曰, 請判義禁李正英, 罷職。啓辭同前 上曰, 毋庸瀆擾。又啓曰, 新除授大司憲李選, 時在京畿江華府任所, 請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上曰, 交代後, 自當上來, 姑勿下諭。世紀進啓曰, 請發配罪人姜萬鐵依律處斷。啓辭同前 三行缺 豈有亂臣賊子, 保全首領, 而能國其國者乎? 此群情之所以憤菀[憤惋]不平久, 而愈激者也。下詢大臣諸宰, 速爲處斷, 何如? 鼎重曰, 萬鐵罪狀, 今無更問之事, 而上意惟以告者持難, 此則有不然者。當初上變時, 不爲直告, 及獄事再起之後, 其逆謀之狀, 暴露於元老之招, 則揆以王法, 斷無容貸之理。臺啓爭執, 至於二年之久, 其在事體, 亦爲未安矣。尙眞曰, 萬鐵事, 當初竄配, 蓋出於告者之故, 及其獄事再起之後, 元老·萬鐵, 互相告引, 而元老伏法, 萬鐵則獨生, 此必無之理也。鼎重曰, 萬鐵當初無告變之心, 而特爲元老之所脅耳。且聞兵判之言, 萬鐵曰, 告變之實, 則雖一杯酒, 不可飮云。蓋萬鐵爲賊堅腹心, 而元老則逆賊中一謀士也。因萬鐵之言, 盡聞鄭元老設策之事, 其時獄情, 畢露無餘, 快則快, 而至於渠事, 則一切隱諱, 其爲情狀, 豈不痛惋? 此群下之所以憤惋不已者也。上曰, 入侍諸臣, 各陳所見。聖齊曰, 萬鐵凶逆之狀, 國人皆曰可殺, 而其罪狀, 則已盡於臺啓中, 按法之外, 更無所達。汝哲曰, 萬鐵, 賊堅之腹心, 至今有眷戀賊堅之意, 斷無可恕處矣。載嵩曰, 臣意與諸臣不同矣。凡告者皆出於逆賊中, 萬鐵當初上變時, 不爲吐實, 只欲圖出, 所當繩以常刑, 而蓋以告者之故, 只施流配之典矣。及李元成再告之後, 逆節根株, 尤爲彰露, 若以掩諱己事, 爲其罪案, 則前後無異, 而盡誅告者, 恐爲後弊也。且聖上旣以不誅爲敎, 則王者一言之重, 何如哉? 臣則終不知可殺之論矣。鎭龜曰, 載嵩只陳所懷, 固無不可, 其所見不是矣。元老則當初有告變之功, 或有可生之道, 萬鐵則爲元老所脅, 爲死中求生之計, 決無可恕之理也。彦綱曰, 萬鐵之罪, 一國之人皆曰可殺, 而獨載嵩, 別生意見, 沮遏公論, 其言極爲謬戾矣。世紀曰, 姜萬鐵凶逆之狀, 無一毫可恕之端, 按律之請, 乃一國公共之論也。戶曹判書鄭載嵩, 乃於筵席下詢之際, 別生意見, 强拂公議, 其在事體, 殊涉未安。請戶曹判書鄭載嵩從重推考。二行缺李䎘曰, 國人同辭之論, 不可不允從也。李翊曰, 臣則曾爲諫官時, 已參按律之論, 今無更達之事矣。師命曰, 臣於待罪玉堂也, 三司請對, 而臣亦爲入侍, 已陳可殺之意, 則自上以爲, 當初以若盡告逆謀, 則當爲不誅爲敎於萬鐵。下敎以此不誅, 則容有一道, 故不爲力爭, 而至今有何別意乎? 彦綱曰, 師命之意, 亦未穩當矣。朝廷三尺之法, 國人公共之論, 不可以一時之敎, 有所撓改也。鎭龜曰, 師命之言, 非爲特敎而可生也。蓋陳當初不能固爭者, 如是云矣。上曰, 元老·萬鐵, 非爲國家, 只爲求生之計, 原其情狀, 初無異同, 而但以旣爲前日下敎之事, 且盡誅告者, 爲關後弊, 故至今持難矣。彦綱曰, 萬鐵非告者也。所謂告者, 盡告逆謀, 使國家無所失刑之後, 始爲吐實, 特一承服之逆賊也。鼎重曰, 元老則猶可謂告者, 而萬鐵非告者也。上曰, 元老則凶譎, 而萬鐵則奸詐矣。師命曰, 萬鐵非徒奸詐, 爲人怪毒, 至於告變前一日, 言於堅曰, 鄭元老必不爲汝致死, 奈何? 堅答曰, 若只告瀝血事, 則幸甚云云。以此等事觀之, 情狀甚於元老, 而肚裏猶有一許堅也。上曰, 萬鐵情狀, 雖極痛駭, 旣有下敎之事矣。鎭龜曰, 元老本爲求生, 而萬鐵爲元老所脅, 尤可痛也。彦綱曰, 今以戶布一事, 上下相持, 今已累月矣。民情極擾, 朝論橫潰, 速爲處分, 以鎭民情, 宜矣。上曰, 李翊所謂會議決定之語, 其意甚好。令政院命招大臣·備局堂上·三司諸臣, 會議于賓廳事, 分付, 可也。鼎重曰, 判義禁李正英, 方被彈章, 不得行公, 故禁囚之積滯, 殊爲可慮。今姑改差, 其代斯速差出, 何如? 上曰, 禁府異於他司, 姑爲改差, 可也。罷出。
○ 午時, 二月初三日 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 左議政閔鼎重, 右議政李尙眞, 行禮曹判書呂聖齊, 工曹判書申汝哲, 戶曹判書鄭載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