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政堂에 金壽恒 등이 입시하여 仲金 등의 죄에 照律하고, 鄭之虎의 官爵과 贈職의 追奪, 南二星의 遞差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辰時, 上御熙政堂。初覆, 領議政金壽恒, 左議政閔維重[閔鼎重], 海昌尉吳泰周, 禮曹判書南龍翼, 左參贊呂聖齊, 判尹朴信圭, 刑曹判書金德遠, 兵曹判書南九萬, 吏曹參判李翊相, 刑曹〈?〉李秞, 林原君杓, 同知吳䎙, 平陵君申範華, 承旨鄭載禧·魚震翼·朴泰尙·趙持謙·洪萬鍾·徐文重, 戶曹參議柳椐, 刑曹參議朴純, 工曹參議李堥, 敦寧都正金錫翼, 司諫金鎭龜, 掌令韓泰東, 副校理黃玧, 弘文博士李頤命, 注書權德邵, 假注書趙儀徵, 記事官崔錫恒·鄭齊泰入侍。洪萬鍾曰, 何罪人推案, 先爲進讀乎? 上曰, 京囚殺人之推案, 先讀, 可也。萬鍾, 讀京囚庚申年殺人罪人仲金推案。上曰, 自戊午四月屍親奉善招辭一款, 更讀, 可也。萬鍾讀之。上曰, 部將更招處, 讀之, 可也。萬鍾讀之, 仍至決案處。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金壽恒曰, 殺人重罪, 不可輕論, 而觀此文案, 有不可曉, 各人推案錯雜, 甚矣。該曹, 雖以推案用法爲請, 而此罪人變辭後, 更無承服之事, 更待承服, 用刑, 宜矣。鼎重曰, 臣以褒貶開坐, 連日奔走, 此文書, 雖未能詳覽, 但以獄情觀之, 被殺於捕盜軍, 則明白矣。仲金下手之迹, 有不可掩, 以五香·李知憲之招觀之, 亦涉可疑, 更爲推覈, 得情而後, 用刑, 宜矣。上曰, 僉議, 如何? 吳泰周曰, 大臣, 旣已陳達, 臣何容議? 南龍翼曰, 仲金之殺丁民, 似無可疑, 而但變通之後, 更無承服, 似不可徑加三尺矣。鼎重曰, 其時捕盜大將之處事, 無據矣。聖齊曰, 罪人, 旣已變辭, 更待承服後論斷, 宜矣。信圭曰, 更爲推覈, 宜矣。德遠曰, 己未年, 臣以此獄爲可疑, 仰達更推矣。仲金·丁民, 乃同里之人, 常時無私嫌, 似無無端打殺之意, 蓋仲金爲人, 如土塊, 而各人推委於仲金, 臣意則仲金, 必殺丁民, 不可輕易斷定。鼎重曰, 部將, 似無干犯之事, 而洪汝迪招辭, 偏爲部將之地, 亦涉可疑, 山伊·者斤金等, 更加刑推究問, 得情後用刑, 宜矣。九萬曰, 雖無積怨, 乘醉打殺, 不無其理, 而但變通之後, 似當更受結案而用法矣。翊相曰, 承服前用刑, 似涉荒唐矣。杓曰, 承服前用刑, 殊常矣。秞曰, 臣意, 亦欲更待取服矣。吳䎙曰, 大臣之議, 宜矣。範華曰, 旣以變辭, 更爲取服之後, 用刑, 宜矣。椐曰, 人命至重, 更待取服, 宜矣。純曰, 更推極, 是矣。堥曰, 更待取服, 合於獄體矣。錫翼曰, 臣意, 亦與僉議同。鎭龜曰, 以文案觀之, 見殺於仲金, 明矣。而但變辭後, 更未取服, 待取服用刑, 宜矣。泰東曰, 以文案觀之, 見殺於仲金明白, 而以獄體言之, 更待取服, 用刑, 宜矣。玧曰, 獄情難知, 人命至重, 自古設行三覆之意有在, 更待結案取服, 宜矣。頤命曰, 以仲金招辭見之, 每曰與他人同打云, 必須推覈得情, 然後處斷, 宜矣。上曰, 姑待三覆處之, 宜矣。上曰, 奏事時, 離於坐席前而奏事, 宜矣。徐文重, 進讀京囚罪人乭屎推案。上曰, 屍親私奴永達推辭, 更讀, 可也。文重讀之。上曰, 承服招辭, 刑問八次云云處, 讀之, 可也。文重讀之。上曰, 引大明律處, 讀之, 可也。文重讀之。上曰, 大臣之意, 如何? 壽恒曰, 殺人情節昭然, 以法處斷之外, 更無可達。鼎重曰, 殺人情節明白, 更無他議。泰周曰, 更無他議。龍翼曰, 獄情明白, 更無他議。聖齊曰, 更無他議。信圭曰, 更無他議。德遠曰, 更無他議。九萬曰, 此獄, 更無他議。翊相曰, 法外無可達之辭。秞曰, 更無可達之事。杓曰, 更無可達之辭。䎙曰, 獄體至重, 明愼, 宜矣。持謙曰, 其主意, 未可曉也。鼎重曰, 䎙, 八十老人, 其言, 未能明瑩。範華曰, 更無他議。柳椐·朴純曰, 文案明白, 更無可達矣。上曰, 參議李堥, 連坐方席之上, 偃然奏事, 推考, 可也。金錫胄[金錫翼]·金鎭龜·韓泰東·黃玧·李頤命等曰, 法外, 更無可達。上曰, 姑待三覈, 更議處之。上曰, 西壁之座, 奏事時, 多不離席, 此後離席, 可也。洪萬鍾曰, 京外罪囚中, 何推案先讀乎? 上曰, 京囚先讀, 可也。朴泰尙, 讀徙民逃亡罪人京囚仲先推案, 至結案。上曰, 讀大典逃亡條律, 可也。泰尙讀之。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壽恒曰, 前後情狀痛惡, 徙民逃亡之罪, 明白無疑, 似無可恕之端矣。鼎重曰, 常漢中, 徙民犯法者甚多, 如此之類, 宜用大罪矣。泰周·龍翼·聖齊·信圭曰, 臣無他議。德遠曰, 臣待罪法府, 此漢罪犯甚重, 有難容貸, 法外更無可達, 而但先朝, 或有徙民逃亡寬宥之事矣。上曰, 辛亥徙民逃亡, 先朝果有分揀之事矣, 今番徙民逃亡, 至於四名, 而先朝亦施惟輕之典, 則予當覽推案而處之矣。九萬曰, 自今全家之律, 參酌罕定則可矣, 而旣用全家之律, 而輕改逃亡之律, 未知其可也。翊相曰, 全家逃亡者甚多, 宜用重律, 況此漢之所犯乎? 壽恒曰, 九萬之言, 是矣。若參酌全家之律, 而罕定則宜矣。旣定之後, 又寬逃亡之罪, 則未知其可也。李秞·杓·吳䎙·申範華·柳椐·朴純·李堥·金錫翼等曰, 更無他議。鎭龜曰, 三尺之外, 有難容議。泰東·玧·頤命曰, 法外, 更無可達。上曰, 姑待三覈, 更議處之。徐文重, 讀京囚印僞造罪人李益推案, 至結案。上曰, 大典議律處, 讀之, 可也。文重讀之。上曰, 大臣之意, 如何? 壽恒曰, 印信僞造之罪明白, 更無可議。鼎重曰, 罪犯明白, 當依律文處之。泰周·龍翼·聖齊·信圭曰, 用法宜當。德遠, 雖以木塊僞着, 而獄情已著, 更無他議。九萬曰, 罪狀明白, 法外, 更無可達。翊相·秞·杓·䎙·範華·純·堥·錫翼曰, 更無他議。鎭龜曰, 用法之外, 更無可達。泰東·玧·頤命曰, 法外, 更無可達。上曰, 姑待三覆, 更議處之。上曰, 曾前啓覆時, 座次模樣, 圖形以進, 而今何不然耶? 萬鍾〈曰〉, 臣未諳規例, 處事疎漏, 不勝惶恐。上曰, 雖不圖形以進, 曾有以座目, 書于單子以進之規矣。且啓覆, 事體重大, 各司長官入侍宜當, 而今番多以次官入侍, 長官之不爲入侍者, 推考, 可也。趙持謙, 讀京囚印僞造罪人金斗會推案。上曰, 刑推十六次後, 推案讀之, 可也。持謙讀之。上曰, 大典律文, 讀之, 可也。持謙讀之, 上曰, 大臣之意, 如何? 壽恒曰, 獄情無疑, 更難容議。鼎重曰, 獄情明白, 律外, 更無可達。泰周·龍翼·聖齊·信圭·德遠·九萬·翊相·秞·杓·䎙·範華·椐·純·堥, 次第陳達〈曰〉, 法外, 更無可達。鎭龜·泰東·玧·頤命, 次第陳達曰, 三尺之外, 更難容議。上曰, 姑待結案。上曰, 大明律讀之, 可也。泰尙讀之, 上曰, 大臣之意, 如何? 壽恒曰, 雖與印信僞造有異, 情狀已露, 更無可議。鼎重曰, 與增減制書, 亦異, 法外, 更無可達之辭。泰周·龍翼·聖齊·信圭·德遠·九萬·翊相·杓·䎙·範華·椐·純·堥·錫翼·鎭龜·泰東·玧·頤命曰, 罪狀已著, 法外, 更無可達之辭。上曰, 姑待三覆, 更議處之。魚震翼, 讀京囚印僞造罪人金錫晉推案, 至結案。上曰, 讀其下大明律, 可也。震翼讀之。上曰, 大臣之意, 如何? 壽恒曰, 律文之外, 更無他議。鼎重·泰周·龍翼·聖齊·信圭·德遠·九萬·翊相·秞·杓·䎙·範華·椐·純·堥·錫翼·鎭龜·泰東·頤命曰, 罪狀昭著, 更無他議。上曰, 姑待三覆, 更議處之。鄭載禧, 讀京囚劫奸罪人戒建推案, 至結案。上曰, 讀大明律, 可也。載禧讀之, 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壽恒曰, 此漢, 非徒劫奸, 勒奪人財, 已至累次, 律文之外, 更無可達。鼎重曰, 罪狀昭著, 律外, 更無可議。泰周·龍翼·聖齊·信圭·德遠·九萬·翊相·秞·杓·䎙·範華·椐·純·堥·錫翼·鎭龜·泰東·玧·頤命曰, 罪狀昭著, 更無他議。上曰, 姑待三覆, 更議處之。洪萬鍾, 讀水原殺人罪人金小元·張永生·宋水貴等推案。上曰, 讀監司親問推案, 可也。萬鍾讀之, 上曰, 至此而招辭, 有所變矣, 此下宋水貴結案, 更讀之。萬鍾讀之, 上曰, 金小元結案, 讀之, 可也。萬鍾讀之, 上曰, 刑曹再次啓目, 讀之, 可也。萬鍾讀之, 上曰, 大明律, 讀之, 可也。萬鍾讀之, 上曰, 大臣之意, 如何? 壽恒曰, 偸取四寸牛隻, 已極無狀。張永生·金小元, 至親之間, 致有戕殺之變, 兇惡, 甚矣, 律文之外, 更無可達。鼎重曰, 渠等以爲, 稱以牛賊, 則或可旣死而後乃變辭, 情狀痛惡, 律文之外, 更無可達。泰周·龍翼曰, 更無可議。聖齊曰, 一人被殺, 三人伏法, 似爲過重, 而罪狀昭著, 不可以加功, 有所撓也。信圭·德遠曰, 更無他議。九萬曰, 二男, 雖或可容貸, 天仁則目見奉伊之事, 不爲禁止, 天仁, 實是參謀, 似不可容貸, 豈可與二男, 同律治之也。翊相·秞·杓·䎙·範華·椐·純·堥·錫翼·鎭龜·泰東·玧·頤命曰, 法外, 更無可達。萬鍾曰, 天仁生殺, 今日啓覆時, 合有處分。鼎重曰, 天仁之罪, 亦當入於結案取招中矣。上曰, 姑待三覆, 更試處之。天仁事, 亦於三覆時, 更議處之。趙持謙, 進讀載寧殺人罪人吳稷先推案。上曰, 屍親招辭, 讀之, 可也。持謙讀之。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壽恒曰, 殺人之罪明白, 臣無他意。鼎重曰, 無知常漢, 初雖無殺人之意, 而旣已殺人, 則不可容貸矣。泰周·龍翼·聖齊·信圭·德遠·九萬·翊相·秞·杓·䎙·範華·椐·純·堥·錫翼·鎭龜·泰東·玧·頤命曰, 依律之外, 無他可達。上曰, 姑待三覆, 更議處之。持謙曰, 後吉事, 未滿十五歲, 全家之律, 似難施矣。徐文重, 進讀泰安殺人罪人徐盤石推案。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壽恒曰, 此殺其婢夫之罪也。我國之俗, 有子息婢夫, 有同己奴, 兩班, 或有不顧律文而打殺者, 曾在先朝, 有尹堣者, 打殺婢夫, 累年被囚受刑, 特命減死, 而此乃一時之特敎, 不可遽遵而用之也。鼎重曰, 婢夫之有同己奴, 乃諺語, 實無律文之可考, 以法論之, 則當有償命之典矣。泰周·聖齊·龍翼·信圭等曰, 律文之外, 更無可議。德遠曰, 我國之法班駁, 頃者魏天海, 殺婢夫而免死被謫, 然以法斷之, 不可容貸也, 明矣。九萬曰, 鄕曲之人無識, 不知律文, 誤認有子孫婢夫, 卽同己奴, 或有打殺之事, 而國家則依律文而處之。翊相·秞·杓·䎙·範華·椐·純·堥·錫翼·鎭龜·泰東·玧·頤命等曰, 律文之外, 更無他議。上曰, 姑待三覆處之。朴泰尙, 進讀黃州衝火罪人金福連推案。上曰, 此罪人, 前後推案不變, 大臣之意, 如何? 壽恒曰, 欲逐官員而作變, 其計極兇, 至於衝火倉庫, 罪惡極矣, 依律之外, 更無可議。鼎重曰, 衝火私家, 尙有重律, 況此作變公廨乎? 依律, 宜矣。泰周·龍翼·聖齊·信圭·德遠·九萬·翊相·秞·杓·䎙·範華·椐·純·堥·錫翼·鎭龜·泰東·玧·頤命等曰, 律文之外, 更無可議。上曰, 姑待三覆處之。洪萬鍾曰, 日勢已暮, 玉體必倦, 啓覆文書, 姑罷, 何如? 上曰, 今日, 若不加讀文書, 則明日亦難畢矣。壽恒曰, 文書所餘尙多, 今日, 雖加讀一二丈, 明日決難畢矣。泰尙曰, 此是刑獄重事, 苟有悤卒之心, 則似未妥當, 排日徐畢, 宜矣。上曰, 再明, 乃祈雪齋戒, 今日加讀一二丈, 宜當。魚震翼, 進讀善山殺人罪人士云推案。上曰, 罪人招辭無變矣, 大臣之意, 何如? 律文, 誤殺, 亦有償命之典, 而此則情理可恕, 何以爲之? 壽恒曰, 戱誤殺, 亦有償命之典, 蓋重人命也, 自下不可擅便論斷矣。鼎重曰, 雖因戱劇而致死, 法者, 所以防後弊, 有所輕重, 則法不信於民矣, 不敢更容他議。泰周曰, 其情可恕, 唯在自上參酌。龍翼·聖齊·信圭曰, 償命之典至重, 不敢輕議。德遠曰, 士云之殺人, 但出於意慮之所不到, 此似過失殺而非戱殺, 國法至重, 何敢以低昂之意仰稟哉? 上曰, 渠亦知其出於無情, 故自初直報矣。鼎重曰, 文書不分明, 斷繩之際, 用刀傷人之有意與無情之狀, 不能詳知矣。九萬曰, 情則可恕, 而國法至重, 當依律, 用刀之際, 致令害人, 此非過失殺, 乃戱殺也。翊相曰, 此似過失殺之類。泰尙曰, 戱殺, 用律過重矣。震翼曰, 出於無情, 似有可恕之端矣。上曰, 吾欲變通, 故有此敎矣。秞·杓·䎙·範華·椐·純·堥·錫翼曰, 依律, 宜矣。鎭龜·泰東·玧·頤命曰, 償命之典甚重, 不敢輕議。上曰, 姑待三覆, 更議處之。壽恒曰, 連日親臨, 恐有傷於玉體, 前頭再覆, 次次退定, 今日啓覆, 姑停, 何如? 上曰, 一二丈加讀, 可也。洪萬鍾, 進讀孟山殺人罪人朴億萬推案。上曰, 大臣之意, 如何? 壽恒曰, 雖曰醉殺, 以一煙竹之推尋, 致令殺人, 非但情狀之痛惡, 自有償命之律, 不敢更議。且其文案糢糊矣。鼎重曰, 雖云醉殺, 緣渠致殺, 當律之外, 更容何議? 其文案, 甚不分明矣。泰周·龍翼·聖齊·信圭·德遠·九萬·翊相·秞·杓·䎙·範華·椐·純·堥·錫翼·鎭龜·泰東·玧·頤命等曰, 雖云醉殺, 旣已手犯殺之, 律文之外, 更難容議。上曰, 姑待三覆, 更議處之。鄭載禧, 讀中和徙民逃亡金混頓推案。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壽恒曰, 逃亡, 雖未知果出於戀父與否, 而逃亡之後, 旣已被捉, 則法外, 無可議也。上曰, 以渠招辭見之, 專以情勢切憫爲辭矣。鼎重曰, 雖與前徙民逃亡者有異, 而律文之外, 更難容議。泰周·龍翼·聖齊·信圭曰, 情理則似可矜, 而自有當律, 何敢容議? 德遠曰, 設行三覆, 蓋欲有念欽恤之擧也。此罪人, 雖已犯律, 其情, 容或可恕矣。九萬曰, 下之所執者, 律文也, 參商輕重, 惟在聖上處分。翊相·秞·杓·䎙·範華·椐·純·堥·錫翼曰, 情似可恕, 法難輕議。鎭龜·泰東·玧·頤命曰, 情有可恕之端, 參酌定律, 亦似無妨, 而但律文至重, 有難輕議。上曰, 姑待三覆, 更議處之。徐文重, 讀高陽徙民逃亡罪人李先同推案。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壽恒曰, 如此之罪, 情狀無可恕矣。鼎重曰, 如此罪人, 自有當律, 何敢復議也? 泰周·龍翼·聖齊·信圭·德遠·九萬·翊相·秞·杓·䎙·範華·椐·純·堥·錫翼·鎭龜·泰東·玧·頤命曰, 律外, 更無所達矣。上曰, 姑待三覆, 更議處之。南龍翼曰, 禮曹褒貶, 與啓覆相値, 限內不得爲之之意, 敢啓。上曰, 知道。趙持謙曰, 罪人後吉, 年未滿十五, 似不當定配, 此意, 分付該曹, 未知何如。上曰, 知道。司諫金鎭龜啓曰, 俱書在上 今聞物議, 多以爲非, 臣以此以彼, 不可更冒言地, 而迫於入侍, 今始引避, 所失尤大, 請命遞斥臣職。答曰, 勿辭。洪萬鍾啓曰, 司諫金鎭龜, 再啓煩瀆, 退待〈?〉上曰, 知道。掌令韓泰東啓曰, 請故參判鄭之虎, 亟命追奪官爵及贈職。請安置罪人㮒, 依鞫廳啓請, 拏來處斷。請誣告罪人重夏·翊戴等, 亟命嚴鞫處斷。請御營大將金益勳, 亟命罷職不敍。請副提學金萬重遞差。啓辭同前 上曰, 勿煩。又啓曰, 新除授執義李后定, 時在京畿果川地, 請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上曰, 依啓。又啓曰, 行大司憲南二星, 以臣得見執義申懹避嫌處置, 則以亦旣苟赴, 見非公議爲辭, 臣亦其時苟赴者之一也, 竊不勝瞿然之至。向者監試會試, 實多濫雜之事, 則請罷其榜, 誠有所執, 因此而竝及於無故之文武科, 則殊涉過當, 至於文武出榜之後, 繼議殿試次第應行之擧, 尤無可論之事。以事理言之, 小科之濫雜, 非大科之所當論也, 以臺啓言之, 文武監試官之被彈, 非殿試監試官之所當嫌也。臣之意見, 本來如此, 伊日進參, 不以爲疑, 及至申懹陳疏引罪之後, 則臣亦當有自處之道, 而緣此罷榜一款, 臺閣之紛紜, 殆將半載, 事不新奇, 言亦支離, 泯默累日, 以竢物議。今者懹, 又以此引避, 終以此見遞, 則物議, 已可知矣, 苟赴之罪, 臣安得獨逭? 且臣身病之外, 以金益勳事, 方遭節節難處之境, 昨者投進辭職之文字, 而兼及不爲聯名之規, 有傷臺體, 欲乞更加變通, 以存事面之意, 則與泛然辭職, 有所差別, 而出納之官, 每以麾却爲能事, 終不得上徹, 無非臣見輕之致。以此以彼, 俱難暫冒臺席, 司諫金鎭龜, 竝引嫌而退, 區別參試未免苟且, 揆以臺體, 勢難在職, 所謂苟赴, 非指雜科, 竝請梟示, 旣合臺體, 不必以此强引爲嫌, 請大司憲南二星遞差, 司諫金鎭龜出仕。上曰, 依啓。掌令安烒啓曰, 昨者大司憲南二星, 於申懹避遞之後, 繼以引避, 有曰文武監試官之被, 非殿試監試官之所當引嫌也。臣等於此, 難免處置乖謬之失, 而第念大科, 雖曰無故, 當初, 旣因監試罷榜之論而退定, 則臺啓方張之日, 不可設場者, 揆諸事理, 前後無異, 而朝家之不有臺論, 次第設行, 實是過擧, 則臺閣之臣, 豈可暗無一言, 苟然赴試耶? 會試臺官之被彈, 實出道理, 則殿試監試官之無所嫌礙, 此誠臣等愚昧之見, 所未曉處也。申懹之陳疏自劾, 固是美意, 而初旣參試, 勢難在職, 故臣等, 相與請遞矣, 長官之避辭, 今乃如此, 何敢自以爲是而晏然仍冒乎? 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 勿辭。
○ 辰時, 上御熙政堂。初覆, 領議政金壽恒, 左議政閔維重[閔鼎重], 海昌尉吳泰周, 禮曹判書南龍翼, 左參贊呂聖齊, 判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