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造殿에서 受灸할 때 金壽興 등이 입시하여 醫官의 陞出 문제, 鄭斯玄을 軍職에 붙이는 문제, 洪茂를 仍任하는 문제, 宋麟壽의 후손을 錄用하는 문제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午時, 上御大造殿東翼閣。受灸時, 藥房都提調金壽興, 提調金萬重, 左承旨宋昌, 假注書李重章, 記事官李廷謙·宋疇錫, 醫官金有鉉·權愉·李應斗·白光璘·權萬年·李以楨, 入侍。壽興進曰, 夜來寒氣, 比前尤酷, 〈伏〉未審此際, 聖體, 若何? 上曰, 無事矣。壽興曰, 水剌之進, 若何? 上曰, 無常時矣。壽興曰, 議藥同參醫官權萬年, 術業完備, 士夫家治病而見效者, 甚多, 故頃已差入內局矣。非但技術之可用, 且觀其爲人, 極其愼重矣。今日受灸, 當畢, 故使之入侍, 試令診脈, 何如? 上曰, 唯。壽興曰, 議藥同參醫官, 積仕勤苦, 或至十年之久, 而無他遷轉之規, 蓋以設立未久, 當初未有定式故也。各軍門醫官, 皆以三十朔, 陞出虛司果, 而至於內局醫官, 在於議藥之地者, 反不如軍門醫官, 不但渠輩之稱冤, 亦非激勸之道, 目今醫官之積仕, 而未得陞出者, 限五年以上, 陞付虛司果六品, 而此後則以三十朔爲限, 定式施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擧行條 壽興曰, 頃者因全羅道暗行御史缺奪, 只令收稅事, 該曹覆啓, 請令收稅, 而判付缺旋因政院啓辭, 有令本官, 定色吏收稅之敎, 此事, 恐涉不當矣。近來此弊, 不獨內司爲然, 在在如是, 臣曾任廣州府尹, 適値量田, 故備諳此弊矣。奸民等, 貪其收稅之小, 投入內司, 自己田畓, 盡以內司位號, 懸錄量案, 及其年久之後, 仍爲見奪, 稱冤呈訴者, 極其紛紜, 其爲情狀, 殊甚痛駭, 然若以懸錄量案之故, 自內司盡爲占奪, 亦非所宜, 只令內司, 依前收稅, 則可矣。至於令本官定色吏收納, 不但有弊, 亦無此規矣。上曰, 奸民等, 初以內司田畓, 懸錄量案, 及其年久推刷之後, 始稱渠之田畓, 情狀痛駭, 故有此敎矣。大臣所陳如此, 然則令內司收稅, 可也。壽興曰, 臣待罪司僕提調, 其於馬政, 非不留意, 而近來馬政, 未免疎漏, 內廐御乘之馬, 亦無可合者, 事甚悶慮矣。此不但馬品之不好, 亦由於調養之失其道也。上年啓稟加出馬醫司僕一人, 使之看檢, 則稍有其效, 而猶不着實矣。武科嘉善鄭斯玄, 素稱知馬, 且善調養, 閭閻家馬匹, 使此人調習而成才者, 甚多。若以此人, 閱習內廐馬, 則必多所益, 而難於名目, 尙爾未果矣。今若以御乘馬調習別監官, 使之付軍職察任, 則似不無看實之效矣。上曰, 內廐馬政, 誠爲可慮, 依此爲之, 似好矣。擧行條 壽興曰, 禮賓寺, 極其殘弊, 無以成樣, 前正洪茂, 久授此任, 頗能擧職, 方有料理修擧之事, 未及完了, 而頃者都目政, 以準朔之故, 換差濟用監正, 本寺若失此人, 則其所排置, 將不得收拾, 事極可慮。戶曹判書柳尙運, 見臣言及此事, 欲於登對時稟達, 故敢此仰達。上曰, 洪茂, 仍任, 可也, 擧行條 壽興曰, 中廟朝名臣故贊成宋麟壽, 淸名直節, 爲士林矜式, 不幸被禍於乙巳, 終至冤死, 及其申雪之後, 至蒙褒贈賜諡之典矣。第其子孫殘微, 尙未得延諡云, 事甚可矜矣。今聞其子孫在鄕者, 爲人亦可用云。若令該曹錄用, 則似乎合宜矣。上曰, 令該曹錄用, 可也。擧行條 上曰, 三寅劍打造處, 物力甚多, 自內司有難充給, 宣惠廳米三十石, 錢二百兩及戶曹木綿各四同, 題給事分付, 可也。擧行條 壽興曰, 臣有區區私悃, 久欲陳達, 而惶悚未果矣。今則受灸將畢, 此後入侍未易, 故敢此陳暴矣。臣中年得病, 幾死復甦, 際遇先朝, 思渥偏重, 不知臣無似, 任之劇務, 黽勉供仕, 積有年所, 逮乎缺益甚, 凡於國計民憂, 無一裨補, 所當退養病軀, 缺待罪輔護, 陪奉聖明之故, 不敢言退矣。今臣犬馬之齒, 已周甲子, 古人雖□□危者, 亦有六七十致仕之規, 如臣無似, 雖不敢以致仕之道, 上煩天聽, 而所兼諸司提調, 俱是緊務, 以此殘骸, 不可虛帶, 倘蒙聖明, 察臣老病, 特許遞改, 只以西樞閑職, 優游終老, 則不勝大幸矣。上曰, 提調, 旣非煩務, 精力, 亦非不逮, 安心行公, 可也。壽興曰, 聖敎至此, 雖不敢再三煩瀆, 而區區私懇, 則終不如西樞之優閑矣。上終不許焉。壽興曰, 昨者鄭斯僑所進, 果是御筆否乎? 上曰, 偶閱麟平大君[麟坪大君]障子圖書中, 有松階之號, 此爲麟平之筆, 決矣。仍以所進筆迹, 出給于宋昌, 昌受而出。上受灸, 中脘穴十二壯, 三里穴七壯, 訖。諸臣遂罷出。以上燼餘
○ 午時, 上御大造殿東翼閣。受灸時, 藥房都提調金壽興, 提調金萬重, 左承旨宋昌, 假注書李重章, 記事官李廷謙·宋疇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