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과 備局堂上의 引見에 金壽恒 등이 입시하여 司僕場을 宮家에 折給한 것, 備局餘丁을 兵曹로 移送하여 收布해서 江都堡鎭으로 輸送하는 문제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金壽恒曰, 近來暑熱甚酷, 此時聖體, 若何? 上曰, 無事矣。又曰, 日氣甚熱, 當午應接, 恐有傷於玉候, 今日入侍爲難, 而左相南九萬, 出疆不遠, 且有定奪事, 故玆請登對矣。上曰, 兪。壽恒曰, 司僕場折給宮家, 自祖宗朝, 雖有已行之例, 到今牧場田土, 比舊大縮, 本司需用, 亦患窘乏, 物情皆以爲不當, 則恐莫如折給之爲宜矣。上曰, 此後則諸宮家, 不得折受牧場事, 申明分付, 可也。出擧條 壽恒曰, 頃日玉堂箚中所陳一款, 卽備局餘丁事也。落講餘丁, 自備局置簿收布, 以爲江都堡鎭之所需, 本非舊規, 而逐年移送, 不但有難繼之患, 此事自備局主管, 事體不當, 名目之不正, 誠如箚中所陳, 今後則備局餘丁, 移送兵曹, 收布輸送於江都堡鎭, 何如? 上曰, 名目之不正, 誠如玉堂箚辭, 今後則備局餘丁, 移送兵曹, 可也。出擧條 壽恒曰, 諸宮家各衙門屯田, 最爲痼弊, 孝宗朝以後進言者, 無不以革罷爲請, 而終未得大段變通, 粵在壬子年, 有査出減革之事, 而其後復設, 廣占之弊, 與前無異, 故庚申年間, 又爲査問於諸道, 王子後始設之處, 竝爲革罷矣。□□□田, 專爲軍需補用之地, 而近年連値凶歉, 反有難繼缺盡爲革罷, 因修撰洪受瀗上疏, 以此意覆啓, 而至缺良丁, 自本官定役缺唯當別爲申飭, 而諸宮家, 各衙門, 缺更令諸道, 査出啓問, 竝爲革罷, 似當矣。但曾前缺諸宮家屯田, 則雖新設於令後者, 特命仍存, 事體實涉未安, 缺此則殊無査出之意矣。南九萬曰, 朝家凡有法令, 未嘗着實施行, 以致無效, 今雖立法, 亦難保其必行, 壬子年旣有禁令, 則壬子後設屯處, 皆是犯禁, 更爲明査諸道, 一一現出革罷, 然後可以更禁日後矣。刑曹判書李師命曰, 凡陳荒之處, 則諸宮家, 圖出折受立案, 視爲等棄之物矣。及其民人起耕之後, 憑藉立案, 更爲推尋, 故民怨滋甚, 卽今定山地, 亦有興平尉家折受, 而當初則爲一陳荒之地矣。居民竭力, 移川塡淵, 耕食之後, 宮家更爲還推, 故民皆失業, 呼冤罔極云。自今更爲定式分付, 折受前起耕處, 及民人等, 用力築堰, 移川作畓處, 則出給耕食之民, 俾無窮民之怨, 似爲得當, 更令本道詳査, 何如? 上曰, 諸宮家各衙門屯田, 令各其本道, 詳査啓聞後, 一體變通, 而明禮·壽進·於義·龍洞四宮, 及明安公主房壬子後折受處, 則一依癸亥傳敎, 竝勿擧論於査覈之中, 可也。出擧條 壽恒曰, 諸葛亮出師時上表, 以宮府一體, 爲第一義, 其時國勢, 萬倍爲難, 而欲以一隅之蜀, 十分之勢, 抗衡中原, 興復漢室, 事之大者, 何加於此? 而惟以陳戒後主一款, 爲其第一義, 此識時務之言也。凡天下, 必須大本先治, 然後其末可治, 今日國勢, 雖甚如此, 事無大小, 皆以誠一爲主, 君臣上下, 克去私意, 則猶有庶幾之望, 而若或私意干於其間, 則雖有良法美政, 亦未免於文具之歸。朱子亦曰, 不世之大功易立, 中原之戎虜易蹙, 而一己之私欲難制, 若汎然言之, 則蹙戎虜立大功極難, 而祛一己私慾, 則比之以尤難, 自古聖賢進戒君上之言, 必以根本爲首, 故朱子之言, 亦如此, 自上亦體念, 群下竝爲惕厲, 各祛私意, 必須務實, 然後凡事庶可爲矣。上曰, 大臣所陳切實, 自今上下交修。又曰, 李弘迪疏中一款, 卽西北武士, 試才調用事也。西北武士, 素習弓馬之才, 其中亦有忠實可用之人, 而率多沈滯終身, 事甚可惜。令本道抄擇試才, 或授邊將, 或賜及第事, 旣有定式, 曾前下敎, 亦非一再, 而未能着實收用, 今雖別爲試才, 若無收用則缺之歸, 令該曹隨其聞見, 量才調用, 或缺陞擢之, 則可以慰悅遠人之心, 亦可以□□□□上曰, 申飭兩銓, 勿論文武, 隨才着實收用事, 分付, 可也。出擧條 又曰, 司諫金宗著[趙宗著]上疏, 以忠義定限冒屬收贖事論啓, 而自廟堂稟處事, 命下矣。文字回啓, 未能詳悉, 故欲於榻前陳達矣。大蓋疏意, 忠義代數, 不可定, 冒屬收贖, 不可徵, 而忠義冒屬, 其弊無窮, 不得已爲査正之擧, 累年設局, 終得査出, 而其數太多, 不但盡難徙邊, 亦不可全然盡棄, 至於收贖, 則不失法意, 而渠輩之怨, 猶勝於徙邊, 故頃日入侍時, 有所稟定矣。今因赦令, 皆爲蕩滌, 則此後冒屬依舊, 必無所懲戢, 到今撓改, 則法不見信於民矣。觀此疏辭, 則呼冤者甚多, 至以召亂階禍爲慮, 査正郞廳家, 多遭衝火之變, 其所怨國, 推此可知云。衝火之事, 未知其必有, 而此言非矣。近來人心不淑, 國綱解弛, 若以渠輩之冤, 還爲持難, 畢竟緩棄, 則非惟此事, 將來之事, 何可爲也? 當初若用寬大之典, 盡爲蕩滌, 則未知, 何如, 而到今臣意, 則斷不可饒貸矣。査出冒屬之類, 一萬五千餘人收贖, 亦難盡爲, 故只以戶首徵捧之意定奪, 而其數三千五十餘人, 以元數見之, 則亦多減縮矣。上曰, 旣以收贖定奪, 而到今數數撓改, 殊涉不當, 而以諫臣之疏, 故下廟堂矣。金鎭龜曰, 臣以忠義事, 欲達所懷, 而文字陳啓泛然, 故待入侍陳達矣。今者趙宗著, 先爲陳疏, 大臣, 又已定奪於此, 又有所陳達, 殊極惶恐矣。宗著疏中收贖不可之說, 誠是矣, 而但以民怨歸重, 朝家處分, 若得當, 則渠輩之怨, 何足顧乎? 然臣意以爲, 徵贖之法, 不可行矣。初以全家徙邊定律, 又降以收贖, 此實寬大之典, 於渠輩, 亦豈不感幸? 而第十二匹, 定爲收贖, 則雖富厚之民, 一家十二匹, 亦難措出, 況下戶殘氓, 賣其田畓, 備出之際, 自致多積年所, 至於蕩家流離之後, 一切收布, 誠極難矣。丙辰年, 以萬科出身除防納, 於渠實爲便, 而因此破家, 至有死亡者云。除防之流, 亦且如此, 況今收贖, 豈不難哉? 更爲參酌變通, 未知, 何如? 上無發落。徐宗泰曰, 臣意亦以爲, 冒屬之罪, 固難容赦, 全家之律, 雖不可用, 亦不可全然盡釋, 而徵納收贖之難, 誠如金鎭龜所達矣。雖只捧戶首, 而猶致三萬匹之多, 民間□□形勢, 實無備出之路, 當初旣不能斷行全家之律, 降以收贖, 而又因不捧而且降, 則寧不如初不爲之爲愈也, 細量處之, 似宜矣。李敏敍曰, 近來方外慮國者, 亦以爲重難矣, 積年査定, 終得執頉, 而若無威戢之事, 則政令無信, 擧措無實, 今者收贖, 實是末減, 而至於下戶殘氓, 若以十二匹收出, 則其勢誠難, 囚禁督捧, 則怨國, 必不下於全家之律, 善思區處, 似好矣。南九萬曰, 當初尹興魯, 以門長着名, 執頉冒屬, 年過七十, 猶爲定配, 而今以數多之故, 全然盡放, 則尹興魯, 爲枉罪之人矣。商鞅, 以千金募徙木, 然後能治秦國, 今雖小事, 必信於民, 然後凡事可做, 今若以冒屬之類, 盡爲緩棄, 則事體顚倒矣。上曰, 因大臣所陳, 當初收贖, 旣出末減, 則到今又改, 事甚不當矣。金壽恒曰, 忠義限定之擧, 論議參差, 故敢請上裁矣。自上詢問於在外大臣, 旣已斷定, 而大槪不限代數者, 祖宗朝優待功臣之道, 今不可卒定代數, 而若或變通, 則寧倣祖宗朝舊制, 作隊立番, 則可以無怨云, 而事係大段, 論議之不一, 無足怪矣。取考大典, 則五衛設立之時, 有蔭士大夫, 皆屬於此, 而古者士子之無屬處者, 入此之後, 若得科第則好矣, 而如或不然, 則終未免忠順衛矣。若如有廳之制, 不設五衛, 只以忠衛, 作隊立番, 則比諸賤役, 稍有間矣。而臣未知功臣子孫及京中士大夫, 以爲此祖宗朝重典, 必保其無怨耶? 不設五衛, 單擧作隊, 寧有是理? 鄕中之人, 欲以忠義免役, 而到今限定, 失望則多矣。此後曲折, 不須陳達, 而或有已出口傳者, 或有未出者, 此亦不均, 曾已出者, 則置而勿收, 未出之類, 則勿使新出, 可矣。至於大王子孫, 以七代定役者, 賤庶外孫之謂, 而其中敦寧未盡者, 則定役不便云者, 此不知實狀者也。上曰, 此不能詳知實狀而然也。李師命曰, 頃日稟定時, 有所未盡, 故敢此仰達, 冒屬一萬五千餘人, 實忠義三萬人, 而三萬人中出口傳者, 不過一萬餘人, 前出口傳則使之還給, 新口傳則以限代出給, 何如? 壽恒曰, 旣出口傳者則不必還收, 而定代數後, 一邊還出口傳, 事甚不當矣。上曰, 事體然矣。李師命曰, 冒屬忠義之門, 嫡長保擧人, 及各官三鄕所着名於單子者, 亦以全家收贖, 定奪矣。其中或有參酌者, 宗派十人, 而五人則自首, 五人則未及自首, 執頉於査廳, 如本官忠義, 冒屬者十人, 五人則鄕所不着名, 五人則執頉於本廳, 爲冒屬保擧人等亦然, 或自首缺自首, 比全不自首者, 亦似有間, 不爲分別, 一以全家之律繩之, 則不無稱冤之端, 或將功斷罪, 或比前律減等, 則似爲得當, 詢問於大臣而處之, 何如? 壽恒曰, 雖未能盡數自首, 旣有自首者, 則比之元不自首者, 有間矣。勿論名數多少, 此類則竝宜減等論罪矣。南九萬曰, 當初重其事目, 定以全家之律者, 欲使畏罪自首, 俾無犯法之人矣。到今査問之後數多, 故群議皆以行法爲難, 雖不可以數多之故, 全不行法, 其中如有一分可以容恕者, 則皆許從輕減罪, 無妨, 冒屬之類, 雖不得盡數自首, 如有一二人四三人自首者, 則亦與全不自首, 有間, 全家減一等論罪, 似可矣。上曰, 依所啓施行。以減律一等, 則收贖, 自然減之矣。出擧條 工曹參判徐文重曰, 冒屬罪人, 至於累千人之多, 收贖之木, 上京來納, 則遠路窮民, 其勢誠難, 而亦且有紛擾之弊, 令各其官徵捧後, 報知本司, 俾無騷擾之弊, 何如? 上曰, 令各其官徵捧, 使無紛擾之弊, 可也。出擧條 金壽恒曰, 頃日刑曹, 以近來私賤反主投公之弊, 日以益甚, 事在六十年前, 勿許聽理之法, 公私賤相訟, 竝爲通用, 以爲杜弊之地事, 請詢於大臣, 而其時臣, 方在病伏中, 且臣於此等法例, 本無的見, 不敢獻議矣。因原任大臣獻議, 乙未推刷以前, 公賤漏落者, 更勿許陳告事, 奉承傳定式, 而掌隷院, 又以公賤中, 父母兄弟錄案, 而子女同生, 或有漏落者, 或因陳告, 令方外査出, 已爲成冊上送者, 此類竝依新定式, 勿施與否, 請令廟堂稟處事。入啓。允下矣。刑官之言, 固是出於矯弊之意, 而祖宗朝立法, 公私異用, 意必有在, 似難輕改, 至於乙未推刷爲限, 不無所據, 而物議多以爲, 旣不用六十年之大限, 反用三十年之少限, 恐有太緩之慮, 若以此爲不便, 則無寧依祖宗朝受敎, 六十年之限, 只用於公私賤之訟, 而凡公賤陳告者, 明覈其派係之眞僞, 以防冒屬之弊, 似當矣。南九萬曰, 此事, 臣於收議中, 已爲陳達, 若遵明宗朝受敎, 則不可與私賤, 同其年限, 若以宮府一體之意言之, 則公私不可二法, 依刑曹啓辭施行, 似可矣。今觀掌隷院啓目, 則限以乙未推刷者, 果未妥當, 乙未推刷事目中, 凡有漏落者, 輕則定配, 重則梟示云, 而今以乙未定限, 凡其漏落者, 不但不爲依法定罪, 又從以永勿推尋, 豈不與事目之意, 相背乎? 且以六十年定限, 猶以爲缺而反以乙未三十年定限, 則尤有所不便, 如不得新有變通, 公私俱便, 無寧依前規, 更勅訟官, 公明處決之爲得耶? 刑曹判書李師命曰, 近來人心漸汚, 奸宄甚多, 私賤之欲反其主者, 必與各司缺有□案, 逃亡懸錄者則假稱其子孫缺及訟官, 不爲詳細考覈, 遷延不決, 而方外之人, 失其奴婢, 破其家産, 到處皆然, 若不嚴加防限, 下民之失業, 誠可悲痛矣。內司則役重, 投屬頗少, 而至於成均館·掌隷院·各驛則尤爲無據, 今若以六十年定限, 爲不可, 則必以續案中, 有其祖父母父母名字, 而與戶籍及官文書符合無疑者, 使之聽理, 續案中, 不得連續其子孫階梯, 或稱久遠逃奴婢之子孫, 而憑準戶籍, 與錄案可考, 官文書, 雖一字有所違錯者, 則一切勿許聽理, 論以誣告之律, 則雖無六十年定限, 可防此奸僞矣。上曰, 六十年定限, 公私旣不可通用, 則姑依刑曹所言, 定式施行, 可也。出擧條 金壽恒曰, 三法司禁亂, 最爲都民難支之弊, 從前欲爲變通者久矣, 而尙未之果, 到今禁吏之作弊, 都民之怨咨, 日以益甚, 變通之道, 有不可已也。此事難於變通者, 非有他端, 三司, 以禁亂贖公, 爲下輩朔下與公家需用之資, 其來已久, 故慮其用度之難繼, 而取考三司一年支用之數, 則常時屠肆贖木, 其數甚多, 憲府則有推考贖木, 刑曹則有奴婢貢木, 漢城府則有戶籍作木, 雖非禁贖, 自可繼用矣。但或値牛疫, 停罷屠肆, 則用度無他出處, 此爲可慮。如此之時, 若自朝家, 計其應用之數, 別爲畫給, 則此事變通, 可無難矣。南九萬曰, 朝家設禁, 本欲糾正風俗, 而三司, 皆以禁亂收贖, 充其用度, 其間濫用之弊, 亦無紀極, 名之曰禁亂, 而先有收贖充用之意, 安有正風俗之理乎? 臣爲持平時, 先正臣宋浚吉, 爲都憲, 禁亂收贖事, 啓請變通, 未及施行矣。近來紀綱, 日漸解弛, 法司下人之憑藉作弊, 日以益甚, 曾在甲子秋, 臣又以此事陳請, 亦未之果, 卽今京都小民之弊, 無大於此, 不可不急先變通, 故頃者使備局堂上, 通計三司, 每月應入錢布, 比較應下之數, 則不足無多, 若干不足數, 自戶曹題給, 至於罷屠肆時, 則亦自戶曹計其數, 輸送三司, 然後可以永久施行矣。上曰, 禁亂之制, 爲禁僭僞, 而法司下吏, 因緣憑藉, 作拿之弊, 無所不至, 大臣之箚, 亦陳此弊, 今若因循不改, 則都民無以支保, 若値禁屠肆之時, 則朝家別樣劃給, 以爲三司需用之地, 可也。金壽恒曰, 禁亂之制, 不可以有弊, 全罷, 今後則使之詳審於出禁之際, 犯禁之類, 從輕重決罪, 切勿收贖, 或有不得已收贖者, 則使戶曹捧置贖木, 三司若有用處, 則自戶曹計數移送, 似當矣。左議政南九萬曰, 禁亂, 亦不可全廢, 而犯禁者, 只令決杖, 其有不得已收贖, 則雖尺布, 皆爲□□□□移文戶曹, 自戶曹收捧, 而三司之官, 則不敢一有下手, 然後可防其□弊矣。然此等節目, 不可悉陳於榻前, 如是定奪後, 備局與三司之官相議, 別爲節目, 啓下施行, 庶可無未盡之事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金壽恒曰, 判義禁金萬重, 謂有情勢難安, 久不行公, 或牌不進, 或承牌來詣, 而旋又引入, 知義禁金德遠, 亦以此陳疏不出, 久未開坐, 當此盛暑, 滯獄可慮, 若不爲變通, 則速令出仕, 似當矣。上曰, 原非深嫌之事, 而累次引入, 必欲遞免而後已, 事甚不當, 竝從重推考, 速爲察職事, 分付, 可也。出擧條 廣州留守尹趾善曰, 築城之役, 極爲重難, 而臣率爾創始, 物議皆以爲非, 臣不勝惶恐, 而今則事已成矣。體城旣築之後, 不築女牆, 則恐有還棄之慮, 實爲可惜。使役者, 只是廣州軍民, 諸營軍士, 則姑不使役, 欲自八月始築女城, 未知, 何如? 上曰, 體城旣已築之, 則似不可已也。又曰, 此役異於體城, 京畿三營軍卒, 不過三日完畢, 則似當二日赴役矣。上曰, 然。又曰, 女城今姑不築, 而周遭見之, 則當爲四百餘堞, 數千兵, 可以守立, 而新軍則難以辦出, 問于大臣而處之, 何如? 金壽恒曰, 加築之處, 雖曰不遠, 守堞之軍, 不可無, 而新定他軍, 極涉重難, 如有推移之路, 則似好矣。上曰, 然。推移爲之, 可也。尹趾善曰, 春秋例爲操練, 而今秋則各營軍卒, 以赴役之故, 欲爲停止矣。入京聞之, 則不可停止云, 未知仍爲之乎? 金壽恒曰, 秋間有赴役之事, 則停操似可矣。上曰, 事勢如此, 今秋則停操, 可也。趾善曰, 本府所築城役, 今幾垂畢, 不可不新設寺刹, 以爲守護之計, 而義僧加立, 事勢未易, 募得僧徒, 使之入居, 而大役之餘, 物役[物力]凋殘, 難以拮据, 若得僧帖百餘張, 則庶可補用矣。上曰參酌成給, 可也。出擧條 又曰, 築城始役處浩多, 分二所爲之, 而別將洪時疇, 前郡守安根, 前府使表䃏, 將官十八人, 領護督役矣。曾前若過如此等役, 則例有蒙賞之事, 若於此事, 獨無施賞之擧, 則似爲不均, 故臣惶恐敢達矣。上曰, 自該曹考前規施行, 可也。南九萬曰, 女牆畢役後, 啓問處之, 似可矣。上曰, 畢役後啓聞, 可也。趾善曰, 本廳火砲, 造置已久, 缺欲爲試放, 則其詳當聞於缺不必狀啓矣。
○ 金壽恒曰, 近來暑熱甚酷, 此時聖體, 若何? 上曰, 無事矣。又曰, 日氣甚熱, 當午應接, 恐有傷於玉候, 今日入侍爲難, 而左相南九萬, 出疆不遠, 且有定奪事, 故玆請登對矣。上曰, 兪。壽恒曰, 司僕場折給宮家, 自祖宗朝, 雖有已行之例, 到今牧場田土, 比舊大縮, 本司需用, 亦患窘乏, 物情皆以爲不當, 則恐莫如折給之爲宜矣。上曰, 此後則諸宮家, 不得折受牧場事, 申明分付, 可也。出擧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