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政堂의 晝講에 李之翼 등이 입시하여 올해 농사가 부실하므로 明白히 구별하여 收捧하는 문제, 梁益命의 처리 문제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午時, 上御熙政堂。晝講時, 特進官李之翼, 同知事尹趾善, 參贊官李宏, 侍讀官南致熏, 檢討官洪受瀗, 假注書金斗南, 記事官尹星駿·宋相琦, 武臣李彭壽入侍。講晉卦, 自初六至六二象, 上讀前受音一遍, 自九四至上九象, 南致熏進講, 上受而讀之一遍訖。遂講文義, 至九四, 致熏曰, 此爻, 以陽爻居陰位, 而以互體言之, 則艮爲鼠也。貪進不退, 而且有畏下三陽之象, 故以鼠爲諭, 其曰, 貞厲, 言其固守此道則可合也。洪受瀗曰, 此卦本晉體, 此爻且有上進之象, 而鼠性本畏人, 故以比畏陽之象矣。至九四象, 致熏曰, 貞厲之義, 本義與程傳有異, 本義所解, 如九四所爲, 則雖得正直, 亦危厲云矣。受瀗曰, 位不當云者, 四以不中不正, 在下卦之上, 而惟言居近君之位, 故不思陰柔之才, 惟有係戀之心矣。至六五, 致熏曰, 五雖君位, 六本陰體, 宜有悔咎, 而本象離明, 且下有同德之臣, 故所以悔亡也。失得勿恤者, 得下之附, 推誠委任而已, 不復自任其失得也。此爻本明, 恐有察察之失, 故聖人垂此戒矣。上曰, 大象所謂自昭明德, 此爻當之乎? 致熏曰, 然矣。受瀗曰, 程傳所謂失得勿恤, 不任其明之謂也。本義則以一切去其功利之心爲喩, 蓋若有計較之心, 則便是利矣。王道惟在於公而已, 豈可以計功謀利爲心哉? 殿下, 有察察之明, 而欠含弘之量, 此爻之義, 所當體念矣。上曰, 儒臣之訓, 可不體念乎? 至上九, 致熏曰, 伐邑云者, 伐其私邑, 自治其已之謂也。然此非中正之道, 故有貞吝之戒, 凡爲治之道, 必須强柔相濟, 然後可以有爲, 若徒剛而不柔, 則惡可哉? 古之人, 有剛於自治者, 子路聞過則喜者, 是也。受瀗曰, 程傳伐邑之訓, 本義自治之喩, 文雖不同, 而義則一也。且離有兵戈之象, 此卦本離體, 故有伐邑之象矣。講訖, 李之翼進曰, 臣七八年來, 屛伏田舍, 目見民事之不實, 民間之遑遑矣。及至今年, 高燥處則間或有登場者, 而低下處則爲潦水所沈, 禾根盡腐, 秋來無所收穫, 而官糴一向督捧, 故小民無以備納, 多有流徙謀避者, 官家則無收捧之實, 小民則有失所之歎, 而且各邑中, 亦有尤甚之面, 分付各道守令, 明白區別收捧, 則赤子似無棄家奔避之患矣。上曰, 今年還上, 自朝家無定式, 分付之事, 只令各邑守令, 從民力收捧後啓聞矣。筵臣所達如此, 更令該曹稟處, 可也。尹趾善曰, 向者靈巖郡守有闕, 小臣獨政時, 以摠府郞廳二員備擬, 而其中末擬梁益命, 以承傳抄入之故, 終至受點矣。因前郡守因任, 益命, 無故作散, 而前日承傳, 旣已抄入, 故日後不可更用云。益命, 旣遞摠郞, 又不赴靈巖, 承傳若復不用, 則似涉冤枉,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春塘臺時, 奉承傳中, 梁益命, 獨未施行, 故落點矣。以前倅仍任, 不得赴任, 而承傳因此, 不爲更用, 則果涉冤枉, 特爲更用, 可也。尹趾善曰, 頃日御史書啓, 判書有相避, 故小臣獨爲面啓矣。得聞仁祖朝故事, 則守令雖有犯法者, 御史不得其文書, 則勿爲拿問事, 有受敎云云, 後似當有定式施行之擧矣。洪受瀗曰, 不法文書, 得之誠難矣。上曰, 依前受敎施行, 似好, 後日備局引見時, 更爲定奪, 可也。燼餘
○ 午時, 上御熙政堂。晝講時, 特進官李之翼, 同知事尹趾善, 參贊官李宏, 侍讀官南致熏, 檢討官洪受瀗, 假注書金斗南, 記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