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일 인견에 南九萬 등이 입시하여 物情이 용납하지 않는 李瑞雨의 改差, 李端錫에게 喪需를 題給하는 일 등을 논의함
○ 今十三日引見時, 領相南九萬所啓, 義州近日, 多有蕩敗之事, 不可不擇送修擧職事之人, 而新除授府尹李瑞雨, 曾爲東萊府使時, 頗有淸白剛明之稱, 故自備局擬望差除矣。聞物情以爲不合云。蓋瑞雨, 曾與楨·柟, 同在一洞, 有酬唱詩篇之事, 故其時臺諫, 以遠竄論啓, 淸城府院君金錫胄以爲, 本非名流處於要路之人, 請以定配論斷, 其後放還蒙赦, 亦已年久矣。頃日親政時, 有罪廢人中罪名之不至於重大者收用之命, 其時右相, 方爲吏判, 問議於臣。故臣以爲, 罪廢中人收用者, 本爲其才之爲可用也。所坐雖或不重, 若元無可取之人, 則不必收用, 至於告廟按律參論之人, 則有難擧論, 瑞雨與楨·柟酬唱, 誠爲其罪, 而旣非關係國家之事, 定配遠地, 十年罪廢, 足懲其罪, 州郡差除, 似無不可云。故擬除江陵府使, 而渠不欲赴任, 呈狀得遞矣。今此義州, 則雖非他邑之比, 旣曰取其長而用之, 則以往來楨·柟家, 被論諸人, 亦不無依前收用之人, 不知其必不合, 而物情如彼, 在渠自處之道, 終必不欲赴任, 今姑改差, 何如? 上曰, 非但親政時, 有所傳敎, 罪廢旣久之後, 到今始爲收用, 似無不可, 李瑞雨, 卽爲催促發送, 可也。副提學崔錫鼎曰, 所謂物論, 非他歇后之比, 原任大臣, 有云云之說云, 其在廉義, 似難赴任矣。上曰, 大臣旣所言, 則在渠廉義, 亦似未安, 今姑改差, 可也。又所啓, 頃日親政時特敎, 實出於含垢匿瑕之盛意, 臣等之意, 亦本如此, 凡爲罪累之人, 雖不可更置於銓衡之地, 言議之職, 至於閑漫, 內職及州郡之任, 本無不可用之理, 但物情各自不同, 論議互相參差, 故罪名之輕者, 或以爲重, 罪名之重者, 或以爲輕, 誠難以一人之見, 斷定其用舍, 此甚難處。且於其中, 有以暗昧受罪者, 一得其名之後, 更無湔洗之路, 向者庚申獄事時, 臣亦以禁府堂上, 參於鞫廳, 內下文書中, 有一書札, 乃吳始復筆跡也。其書辭, 有孤負大監之說, 而有若執友相敦往復之言, 鞫廳諸人, 皆以爲, 此乃與逆堅相通之書, 故物情, 憤其身居宰列, 與逆堅爲執友矣。厥後臺諫, 以此論啓, 則淸城府院君金錫胄, 啓達於榻前曰, 此非抵堅書, 乃是楨·柟被罪竄謫時, 渠有與聞臺論之言, 故與柟書, 欲解釋其意也。若以他罪罪之, 則未知其如何, 而以抵書逆堅爲罪, 則實涉冤枉云, 淸城所達之言, 在於政院日記中, 可以徵信矣。書札事, 若以爲冤, 則始復, 似不必永爲錮廢, 以此分付於該曹, 何如? 上曰, 物情, 雖或以罪名之輕者爲重, 重者爲輕, 其中自必有公論所歸矣。吳始復, 則淸城府院君所達之言如是, 可知其冤枉, 令該曹量宜收用, 可也。又所啓, 前正言金夢陽, 卽金德遠之子也。庚申逆獄時, 逆堅廳直點童招辭中, 有倉洞金正言, 頻數往來於堅家之說, 而倉洞, 時無金正言, 故物論以爲, 夢陽, 職是正言, 且居在長興洞, 與倉洞不甚相遠, 而家世, 與許積, 本來相親, 故以堅之狎客, 被論坐廢矣。其後聞之, 則夢陽之爲正言, 乃在逆堅臨敗之時, 點同所謂金正言, 乃是曾前爲正言之人, 且旣曰頻數往來, 則洞名, 必無誤告之理, 以此混被重累, 實爲冤屈云。故頃日, 右相在銓時, 兩度擬除察訪之職, 而在渠道理, 名爲士夫, 未得伸白之前, 不敢出頭云, 其勢誠然, 雖閑漫差除, 自朝家, 分明開示後收用, 似當矣。上曰, 大臣, 旣聞其冤狀, 有此陳達, 以此分付於該曹, 可也。又所啓, 故右尹李端錫, 屢經州郡·監司·閫帥, 而淸白一節, 實有人所難及者, 曾爲北兵使, 其處之人, 以爲淸白古無其比, 至今稱頌不衰, 頃者身病時, 家無所儲, 無以爲醫藥食物, 初喪時棺斂, 亦不得成形, 見者嗟傷云, 其在朝家勸奬之道, 不可無別樣顧恤之道, 令該曹題給喪需, 何如? 上曰, 令該曹喪需從優題給, 可也。
○ 今十三日引見時, 領相南九萬所啓, 義州近日, 多有蕩敗之事, 不可不擇送修擧職事之人, 而新除授府尹李瑞雨, 曾爲東萊府使時, 頗有淸白剛明之稱, 故自備局擬望差除矣。聞物情以爲不合云。蓋瑞雨, 曾與楨·柟, 同在一洞, 有酬唱詩篇之事, 故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