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政堂 引見에 權大運 등이 입시하여 申㶅에 대한 처리, 金元燮의 상소, 金堉을 奉祀하는 이에게 定給할 것, 賜牌奴婢를 강제로 免賤하게 하는 것의 各別禁斷, 諸宮家 등의 과도한 徵斂, 중국의 내각문서를 가져온 역관 張炫의 치상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閏三月十三日巳時, 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領議政權大運, 左議政睦來善, 行上護軍申汝哲, 行禮曹判書閔黯, 吏曹判書沈梓, 戶曹判書權大載, 刑曹判書李宇鼎, 行副護軍柳命天, 漢城判尹吳始復, 左尹尹以濟, 大司成柳命賢, 大司憲權瑎, 大司諫李玄紀, 左承旨李沃, 應敎沈檀, 假注書李再春, 事變權大臨, 記注官權彭老, 記事官蔡成胤入侍。權大運進曰, 朝來日氣頗冷, 聖體, 若何? 上曰, 無事。元子何如? 上曰, 連爲平安。睦來善曰, 見醫官問之, 則元子每用床臥置云, 保護得道, 不勝幸甚。上曰, 無足牀, 不暖不冷, 故常用之矣。來善曰, 雖閭家兒, 每以溫冷適中, 爲護養之道, 不然則必生病矣。上曰, 過溫, 不宜。大運曰, 掌令申㶅, 有下廟堂議處之批, 而此事, 固不可容易論斷。且臣庚申春獄事, 則在京參鞫, 而精神昏耗, 日月且久, 不能詳細記憶, 秋獄則尤是出外之後, 固不聞其槪略。今日在廷諸臣, 亦無詳知之人, 必不得已, 則當見推案, 考覈稟處, 似無爽失矇矓之患矣。上曰, 見推案後, 從容稟處。大運曰, 金元燮疏, 則不必回啓, 而似當隨事變通, 今若拈出, 可以慰悅民心者, 稟啓施行, 則庶幾民蒙實惠, 今臣等, 旣承聖敎, 出考疏本, 若有係關民事, 則當與諸臣相議, 隨事稟達矣。上曰, 隨事變通, 必期澤及於民, 可也。大運啓曰, 金道淵承備忘嚴峻之敎, 見臺臣按法之章, 自知其罪, 徑先自斃, 其陰兇之狀, 固不足言, 而故相臣金堉, 異於他人, 其奉祀之人, 似當自朝家定給矣。上曰, 分付該曹, 使之稟啓, 可也。出擧條 上曰, 金道淵肆然上達, 請以訓將移授師命, 予審知師命之貪權樂勢, 故不爲聽從矣。大運曰, 大將易置, 何等重事, 而敢爲干請乎? 上曰, 其時予痛絶之, 故不得售其凶計, 而其心則極爲陰慘矣。來善曰, 此輩雖有凶計, 不有下敎, 則外臣安得以知之乎? 大運曰, 初十日入侍時, 禮曹判書李觀徵, 以蠲減民役事, 陳達, 旣奉下敎, 然影幀奉來時, 旣已蠲減, 則奉還時, 不必更爲疊施。上曰, 然。大運啓曰, 沿海各邑之禁松, 本爲船材取用之地, 事係軍務, 固不可緩。然凡海邊禁松, 宜定界限, 而不分遠近, 混同禁斷, 居民無下手之處, 旣無以養生送死。且虞侯及水使軍官摘奸之時, 一枝枯松之現捉者, 亦入於科罪中, 或至重杖, 或至徵贖, 濱海居民, 實無支堪之路。且水邊頗遠之處, 則松林雖茂密, 似難運來造船, 權大載, 爲巡撫使時, 備陳其弊, 使之限三十里禁標, 厥後不爲區別, 混同禁斷, 雖非宜松之處, 亦皆禁之, 貽害於民, 不可無變通之道, 今若自朝家分付, 使之限里數禁斷, 則庶有生民保存之道矣。吳始復曰, 臣自慶州上來, 亦知其海濱居民愁苦之狀矣。以慶州一邑言之, 丁卯年間, 水使馳啓, 慶州加定, 至於七山濯濯無木之地, 稱以宜松, 使之禁火, 侵虐之端, 不一而足, 近處居民, 皆有離散之心, 若不趁速變通, 則宜松山近處, 將無守護之民矣。大運曰, 吳始復, 纔經慶州府尹, 故亦知其痼弊矣。上曰, 分付本道監司, 詳細摘奸啓問, 以爲變通之地, 可也。出擧條 大運曰, 外方侵民之事, 罔有紀極, 固難一一毛擧, 而其中最爲無據者, 諸宮家及功臣家賜牌奴婢, 若不家內使喚, 則收貢, 可也。而今則不然, 不計貧富, 勒令納價免賤, 必以百金爲限, 督捧其價, 害及一族, 事極寒心。今後則賜牌奴婢免賤事, 各別禁斷, 以弛痼弊之萬一, 似合事宜矣。上曰, 賜與奴婢, 勒令免賤事, 各別禁斷。大運曰, 諸宮家及忠勳府屯田, 散在外方者, 名稱免稅, 而其捧入之數, 一結之田, 多至正木七八疋, 其於道掌往來之際, 責應無算, 徵斂之數, 反倍於公家之賦, 遠方殘民, 無處告訴, 不能支保, 怨聲載路, 似當各別申飭, 以解倒懸之困矣。上曰, 事極無據, 尤甚作弊之道掌, 不可不摘發科罪, 今後則令各道監司, 詳査啓聞, 以爲處置之地, 可也。出擧條 來善曰, 三省罪人斗任, 自鞫廳招問時, 多有稱冤變辭之說, 論以獄體, 則似當直爲請刑, 而取考本道啓本, 則諺狀書給者, 崔再齡也。諺狀讀過時, 與斗任共聽者, 重禮, 而其狀中, 以斗任爲證辭緣, 及與重禮共聽與否, 別無一處憑問之擧, 以致斗任之變辭, 其在按獄之道, 難免不審之責, 忠洪監司尹以道, 推考, 何如? 上曰, 推考, 可也。出擧條 來善曰, 北路飢荒特甚, 見道臣狀啓, 且聞北路上來人之言, 則民方流散, 餓殍相望, 而空官之處, 則尤無賙賑之道, 故民尤困急云。事勢誠然, 新除授吉州牧使李後晟, 利城縣監黃再明, 今明日內給馬發送, 何如? 上曰, 二邑守令, 明日內給馬發送。大運曰, 臣在南時, 罕接外人, 雖不知其某某, 其中表表可用之人, 則先臣而來者, 或已陳達, 得蒙收用之典, 而以臣所聞知者言之, 時任昌樂察訪李東標, 參奉權斗寅, 俱是一道之巨擘, 旣富經學, 且善詞章, 決非常調俗士, 若俱升薦, 使之出入經幄, 則裨益必多, 而東標則雖參新錄, 未出六品, 斗寅則纔拜陵官, 時未上來, 保安察訪金文夏, 以名家子弟, 爲人極端, 且有文藻, 居官處身, 出身已久, 尙沈馬官, 誠爲可惜矣。上曰, 金文夏, 豈以金吾郞於頃年文臣庭試, 以律詩居魁者耶? 梓曰, 是也。其時只賞熟馬, 故未出六品矣。上曰, 此三人, 竝六品遷轉。出擧條 來善曰, 敵國事情, 必宜審知, 而我東則無路可知, 不過北京往來譯舌所聞而已, 今番得來文書, 卽彼中內閣釋莊譯官張炫, 以重價買來云, 他譯則以此盡爲加資, 炫則以資高之故, 只給熟馬, 殊非激勸之道矣。大運曰, 臣不見其文書, 而槪是難得之物云, 必有別樣論賞, 可以激勸云矣。上曰, 何以處之則得宜? 大運曰, 熟馬例賞, 不足激勸, 第未知何以則得當, 而若大臣有功, 則或爲調用子孫, 然事體自別, 援例爲難。上曰, 敵國事情, 無他可知, 不過使臣之行, 給送銀兩, 買來若干文書矣。今番則圖得內閣文書陝西事所付, 此則異於他文書矣。大運曰, 此無前例, 莫重恩命, 自下直稟, 爲難矣。來善曰, 炫不但得來, 曾前亦有得來者云矣。大運曰, 用六百兩買來云, 其所費亦多矣。上曰, 以代加賞之, 則得當耶? 大運曰, 自上爲之, 未爲不可, 分付吏曹, 後日政, 收用其子孫, 熟馬則還收, 似可矣。上曰, 問于渠而爲之。大運曰, 此等說話, 當愼密矣。上曰, 此是敵國事情, 筵中說話, 不可宣泄於外, 諸臣知悉。宇鼎曰, 臣待罪秋曹, 下人料布劃給, 實是難繼之道, 故復出禁令, 而第捧贖給料, 事體固已不當, 且數百兩所入料布, 旣無容易辦出之路, 則戶曹所捧三南作紙, 越用刑曹, 則似爲便好, 故在外時, 與戶曹判書權大載相議, 敢此仰達。大載曰, 臣纔爲度支, 本曹凡干上下之事, 皆用前例, 三南作紙, 第未知其幾何, 而出外相議, 從當更爲定奪矣。上曰, 依爲之。大運曰, 刑曹, 本非貧乏, 而用度甚廣, 若留心節用, 則必不如是, 且參議, 例爲主管, 而數遞之故, 下吏因緣偸竊, 儲藏蕩竭, 而致然矣。
○ 閏三月十三日巳時, 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領議政權大運, 左議政睦來善, 行上護軍申汝哲, 行禮曹判書閔黯, 吏曹判書沈梓, 戶曹判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