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見에 南九萬 등이 입시하여 大同米와 身役의 경감, 奴婢身貢의 탕감, 蔘利를 잃은 三甲에 襦紙衣를 보내는 일, 李光漢 등의 復官, 守禦廳從事官에 金世翊을 啓下하는 일, 朴世堂에 대한 褒奬, 鎭江牧場의 말을 分給하지 않는 일, 復勳된 保社功臣 자제들의 석방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午時,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 領議政南九萬, 工曹判書申汝哲, 吏曹判書柳尙運, 兵曹判書尹趾善, 戶曹判書李世華, 漢城判尹李世白, 兵曹參判李世選, 吏曹參議吳道一, 左副承旨黃欽, 執義金夢臣, 獻納尹誠敎, 副應敎洪受瀗, 假注書李世賢, 事變假注書鄭維漸, 記注官韓洸, 記事官柳龜徵等入侍。南九萬曰, 日氣蒸鬱, 伏不審聖體, 若何? 上曰, 連日無缺一字矣。南九萬曰, 頃日登對時, 以大同春秋等缺數字爲蠲減一等, 而本廳用道, 與堂上磨鍊之後, 更稟之意, 陳達矣。本廳堂上徐文重, 久不察任, 李世白, 亦多事故, 時未及磨鍊, 而朝家蠲役, 若於一等之中, 減其斗數, 則終不爲實惠, 且聞民間, 已聞朝家, 有大同蠲一等之意, 顒待令下云, 今則勢難中止, 雖某條推移, 當爲全減一等矣。且群議以爲, 殘民之難堪, 最在身役, 不待田役之苦而已。朝家若欲施惠於民間, 則不可不蠲除身役云, 此言誠是矣。各樣身役中應納三疋, 及納二疋者, 竝減一疋, 納一疋半者, 減半疋, 而量其所減之數, 自本司, 就中外所儲, 推移代給,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李世華所啓, 諸般身役蠲減, 慰悅民心事, 大臣今方陳達, 而奴婢身貢, 乃臣曹句管之事也。曾前各寺內奴逃故之類, 査出, 蕩減身貢事, 行會各道, 査覈成冊, 或有未到處, 或有已到處, 爲先許減事, 頃因黃海監司啓問, 而廟堂, 覆啓依施, 而其中內司奴婢, 有四寸者, 使之現出應役, 無四寸者, 只許蕩減身役之意, 內司入啓允下。當初定奪行會之際, 不以此分付, 査覈成冊上送之後, 有此更査之令, 査之又査, 事甚煩擾, 實惠未卽施。下詢大臣而處之, 如何? 上曰, 此事, 如何? 南九萬曰, 當初旣不區別分付, 到今更査, 果涉煩瑣。且蕩減之擧, 只是一時恩典, 不可每年永減。査覈成冊旣到之後, 不當更令査別, 致有失信呼冤之端矣。上曰, 勿爲更査, 姑許蕩減, 可也。出擧條 南九萬曰, 曾前廟堂, 以三甲之民, 失蔘利之後, 寒苦尤甚, 故年例入送襦紙衣之外, 又以平安道江邊所送襦紙衣, 加送三甲, 而江邊所送則請令以平安道所在備局所管木, 推移計送事定奪, 故頃者, 平安兵使, 報備局, 襦衣所入木匹及木花, 請竝令備局計給, 而至於落幅紙, 則亦請自備局下送。臣意, 江邊所送缺數字送三甲, 使之依前入送, 而平安道所在木, 竝計木花之價, 直爲入送三甲, 落幅紙, 亦自備局計數, 直爲下送於三甲, 似可。敢此仰達。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柳尙運啓曰, 保社功臣追錄六人, 復其官爵事下敎矣。追錄六人中, 金益勳, 則因特敎, 已爲復爵, 申範華·趙泰相, 則亦當依例復爵, 而李元成·李光漢·李師命等三人, 則己巳後, 被罪而死, 罪名雖殊, 俱係伏法, 不敢循例復爵, 敢此仰達。下詢大臣而處之, 何如? 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南九萬曰, 李元成, 則以誣告亡命二罪, 爲結案矣, 然元成所告中, 有正法者, 則本非誣告, 而亡命則誠有其罪, 但念今追錄之不許復爵, 只以無前例之故也。雖與復勳之人, 有差減, 在朝家, 亦不可無念功之道, 以功準罪, 雖未知其輕重, 何如? 復官, 似可矣。李光漢, 則以金煥告變時, 從金益勳之言, 同爲誣告結案, 而其所告中璽瑛, 皆取服正刑, 故向時之人, 亦不得伸雪, 今不可以此爲誣告, 亦當復官。至於李師命, 則其所坐罪名, 重大, 當初自上有言李師命事者, 論以重律之敎, 不敢輕議, 而但師命一死之後, 又有剖棺檢屍之事, 此乃再施極律也。師命之罪, 雖未知其果如何, 而寧有再加極律之理乎? 其爲慘酷, 前古所罕, 故雖平日論斥師命之人, 莫不以此爲冤濫之甚。凡施法於罪人, 法過其罪, 則人情, 皆有憫惻之意, 反不計本罪之輕重矣。且師命, 雖不得復勳, 其功亦不可全棄, 當此諸冤畢伸之日, 似有參量之道, 而嚴敎之下, 不敢指一仰達矣。上曰, 追錄, 非以無異功也。以無前例之故, 不爲復勳矣。元成·光漢, 竝復官, 李師命, 亦特爲復官, 可也。出擧條 李世華曰, 當此復勳之日, 庚申籍〈沒〉己巳削勳籍沒之類, 吏曹則當爲復其官爵, 臣曹則當爲還給籍沒, 而追錄之人, 旣不擧論於復勳, 只令復其官爵, 如此之類, 籍沒家舍等物, 竝當還給, 而當初以勳封賜典之物, 何以處之乎? 柳尙運曰, 勳封賜典, 不可還給, 而追錄之前, 入於別單, 則其時賜典之物, 似當還給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李世華曰, 臣今忝叨守禦使之任, 主管山城, 山城所屬軍兵旣多, 至如軍餉軍食城堞公廨等看檢之〈事〉甚爲浩煩, 臣不能續續出往, 從事官, 必須得人, 而任可與同事, 新除全羅都事金世翊, 其才可合此任, 故方欲啓請, 已除外任, 外方閑慢幕官, 與山城之事, 輕重懸殊, 政官今方入侍, 使之改差都事之任, 守禦廳從事官, 啓下, 何如? 上曰, 山城事重, 依爲之。出擧條 柳尙運曰, 功臣嫡長會盟祭後, 陞資之類, 削勳後降資, 其間或因年老, 陞資者頗多, 今又還陞所降之資, 則曾爲嘉善者, 今將嘉義, 堂上以上, 法有有旨乃授之文, 到今所陞之資, 又非前日所授, 事係階級, 必須稟旨擧行, 故敢達矣。上曰, 何如? 南九萬曰, 會盟祭後陞嘉善之類, 降資之後, 又以他事, 陞嘉義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李世華曰, 臣於三十年前小壯之時, 以守禦從事官, 累年隨行, 其時本營, 例出兩從事, 分掌各務, 頗有實效, 今亦依舊規, 差出兩從事, 而一員, 旣以金世翊啓下, 一員, 玉堂中可合人, 差出,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柳尙運曰, 頃者掌令金演, 陳疏極陳朴世堂恬退之節, 至請命德之典, 臺官之直請恩典, 雖未知事體之如何, 而朴世堂, 早年休官, 今將七十, 其恬退之節, 固窮之操, 有足以爲範於末俗者, 合有褒崇之擧, 公議如此, 故今因其回啓, 敢此仰達矣。上曰, 特爲褒奬, 可也。出擧條 李世白曰, 臣以太僕事, 有所達矣。頃者武臣洪時疇入侍時, 以鎭江牧場馬百匹捉給禁軍事, 仰達。兵曹, 亦以待秋捉給之意, 回啓允下矣。但鎭江, 無他牧場, 曾前孝廟朝, 頻遣本寺僉正, 尋常檢飭, 留牧之馬, 若干分養之外, 終不用於他處, 到今固不可容易取用。卽今所在之馬, 通計二百餘匹中, 雌馬則一百五十餘匹, 而壯雄馬則不過四十餘匹, 其數旣如是不多, 尤無可給之勢。禁軍則以分養馬及他馬, 雖可推移分給, 而鎭江馬則事勢如此, 敢此仰達矣。上曰, 鎭江馬, 如是數少, 則勿爲取給[分給], 可也。出擧條 南九萬曰, 保社功臣, 旣已復勳, 而其諸子被謫之類, 刑曹尙不放送云, 追錄人中, 亦或不無如此者, 令該曹, 考出文案, 一倂放送, 何如? 上曰, 一倂放送, 可也。出擧條 又啓曰, 御營大將李世選, 又兼捕盜大將, 而以兵曹參判, 有入直內司之事, 御營·捕盜兩任, 皆與入直闕內, 妨礙, 世選則特除之職, 不敢旋卽控免, 而事勢如是, 兵曹參判, 姑爲許遞, 何如? 上曰, 兵曹參判, 則今姑改差。他曹參判中, 隨闕備擬, 可也。出擧條
○ 午時,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 領議政南九萬, 工曹判書申汝哲, 吏曹判書柳尙運, 兵曹判書尹趾善, 戶曹判書李世華, 漢城判尹李世白, 兵曹參判...